被他这么一问,隗知如遭重击,眼眸浮起一抹水雾,委委屈屈的瘪嘴,回国好吃的东西多,长胖了点能怪他吗。
“你要哭了?”郁泛惊诧的睁大眼睛,转头对隗燿道:“你弟弟不行呀,我弟虽然笨了点,但没这么爱哭!”
他还以为所有小孩都跟郁离一样,安安静静的任他捏脸呢。
午饭的时候,郁泛吃着豪华版小龙虾,他剥虾速度快,一手一个吃到嘴里。
隗知看他吃的好香,也夹了个到碗里,但剥了半晌也没把壳剥掉,他沮丧的叹口气,没想到下一秒碗里便多了个剥好的小龙虾。
他惊讶的抬起头,“哥哥?!”
隗燿轻应了声,“还要吗?”
哥哥竟然给他剥虾啦!
隗知眸光发亮,真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
郁泛瞥了眼自个碗边一堆虾壳,咂巴咂巴,突然觉得味儿不对了。
看见隗知这个小家伙,突然有点想郁离,他擦干净手,给陈含灵打了个电话。
他们已经吃过午餐,陈含灵在收拾碗筷,郁离接过电话,听到郁泛的声音后,糯糯喊了声哥哥。
郁泛眉眼微弯,说下午他直接去学校,不回去了,让他等会乖乖跟陈含灵去幼儿园。
郁离本来说好,后面不知怎么,再没回话。
“喂喂喂,郁离?”郁泛接连喂了好几声,电话另头才传来闷闷的声音,“嗯,哥哥。”
接着电话被挂了。
郁泛:“?”
陈含灵从厨房出来,发现郁离低耸着脑袋,神情沮丧。
“你怎么了,郁离?”她蹲到郁离身前,手拖下巴,歪着头看他。
郁离没啃声,眼皮都没抬一下,沮丧的垂着头。
“哎呀,你跟他说什么,他能听得懂嘛?真是个弱智。”陈少麟躺在沙发另头玩游戏,闻言翻了个白眼。
陈含灵娇喝:“要你管!快去收拾东西,等会去学校了!”
陈少麟被吼得一哆嗦,深深皱起眉,他这妹妹最近脾气大啊,难道到了传说中的每月女生都会暴躁的几天?
郁离一路闷闷不乐的到了学校,陈含灵送他到校门口,嘱咐完要离开的时候,被轻轻拽住衣角。
郁离仰头看她,黑亮的眼睛噙起淡淡水雾,小脸表情十分落寞和委屈,“哥哥是不是嫌我笨,不要我了。”
通话的时候,他听见在郁泛身旁有个小孩子的声音,叫他哥哥,还谢谢哥哥给他剥小龙虾。
陈含灵一怔,蹲下身,温柔的摸摸他脑袋,“没有,你哥哥最喜欢你了,他把所有钱都拿来养你了,怎么会不要你呢。”
“小孩屁事多!”陈少麟在一旁干吼了嗓子,哈哈的笑,“本来你又傻又笨,被嫌弃不是很正常嘛。”
他还没说完,被陈含灵狠踹了脚,他疼的哎呦了声,觉得妹妹有毛病,“我哪儿说错了嘛,他本来就是笨蛋啊,还是个拖油瓶。”
陈含灵瞪了他一眼,转而又安慰了郁离许久,才离开幼儿园。
夜晚,星夜幼儿园。小朋友们的呼噜声和呼吸声夹杂一起,充斥在昏暗宽敞的房间。
张堡堡翻了个身,听到窗户传来细微响动,揉着眼睛望去,瞅见郁离脚下垫着被子,爬上窗,翻出房间。
张堡堡张大嘴:“?”他在做梦嘛。
第二天一早,张堡堡看着焦急的老师,知道自己没做梦了,他积极举手,说出昨晚郁离是自己跑的,不是别人带走他。
郁泛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上早自习。
监控显示昨晚一点左右,郁离从窗户翻出去,消失在走廊里。七个小时,即使是个小孩也能走很远,何况方向也不确定,在周一人流拥挤的上班时间,跟大海捞针差不多。
郁泛寻了片隐秘的空地,运灵结印,顷刻间,数十个阴灵钻出地面,胆颤心惊的问有何吩咐。
他们不过是这附近的阴魂,白天休憩,莫名其妙被召唤而来,竟然还诡异的生不起反抗意识。
“找人。”郁泛简洁明了说完,让他们在星夜幼儿园周围搜索。
隗燿立在一旁,鬼道门中秘法众多,操纵阴魂自然不在话下,不过他没想到郁泛修为进步这么快,毕竟他几乎没看见郁泛把心思放在修行过。
今日一看,郁泛过不了多久该突破了。
隗燿沉吟片刻,鬼道门修得并非正道,修为要更进一步,比一般修士难上千百倍,据说突破时会有雷劫,不知是真是假,但此刻不是询问的好时机,他只能将疑惑按下。
隗知坐上车,背着书包,跟安亦雪招手告别,一如往常向幼儿园赶去。
车开进熟悉路段,他眼尖的发现路边有个孤零零的小朋友,看模样跟他差不多大,慢吞吞的在走,时不时停下喘气,似乎很累。
隗知让司机叔叔停车。
车很快停在路边,隗知跳下车,垫着小步三两上前拦住他,“你是不是要去智新幼儿园?坐我的车吧,梢你一程。”
郁离闻声抬头。
隗知瞪大眼睛,这不是那天吃饭吃了六碗的小朋友吗?!
“你怎么在这呀?”
他说着拉过郁离的手,想带他回车上,但郁离摇头不上去。
见他不愿,隗知皱眉想了会,忽而眯眼一笑。
他从衣兜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扳开郁离的手,放在他手心:“这样吧,我把糖给你,你跟我上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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