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给灌了营养液,生命安全还是有保障的。这让陈轩稍稍安心。
不过还没安心多久,一看周围的环境,想到昏倒前他做的事,以及此时自己锁链加身的处境,陈轩意识到事情不妙,心念飞转,正要狡辩,找个借口蒙混过关时,却没人听他的。
在场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搭理他。所有人看的他眼神都又厌恶又惊讶,似乎都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没人为他这一身伤,以及láng狈万分的样子感到心疼,包括他的朋友们。
陈轩目光一一扫过熟识的面孔,所有人都是一脸我怎么认识这样的人,我居然认识这样的人的卧槽,唯独有琴独幽,视线相jiāo之时,对方眼里闪过了一丝警告。
这些种种,无一不让陈轩清晰清楚地明白,他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东窗事发!
陈轩脑海里乍然浮现这四个字,然而他却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
除了刚刚对有琴绕梁出手以外,别的再没破绽。平常做事的时候,他都特意摘下了徽章以防万一,按理说学校是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经过,更枉论因此给他定罪,光凭他对有琴绕梁出手这一点,可说不过去。毕竟他没能对有琴绕梁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完全可以说是闹着玩或者有私怨一时头脑发热想岔了,认错道歉后最多也就记个大过,怎么可能直到现在还被绑着,这不是对学生的态度。
陈轩越想越慌,又细细地把他所做的每件事都回想了一遍,还是没发现有什么大的纰漏。那一些小的不合理处都无伤大雅,不可能造成现在这样严重的后果。
眼见着陈轩一脸迷茫,脸上丝毫没有愧意和悔过,离他最近的老师把查出来的结果往他面前一甩,让他自己去看。
这上面的桩桩条条,刚刚都一一用投影仪放大给学生们看过了,当事人自然也该看一看。
陈轩还没看完,才刚刚看了两三条,冷汗就下来了。
确实,除了今天,他之前是没什么大的纰漏,然而小处的,却有不少,一次两次的还好,可以说是巧合,但这样巧合的次数多了,也就成了最大的纰漏。
别的不说,就徽章问题。每次徽章离奇地被挡住后不久,小队就会出现险情。平常也不见这样,可见这其中有问题。
陈轩动了动嘴,想说他能解释。然而他在心里编了好几个借口,却都有些站不住脚。连他自己都这样觉得,何况其他人?说出来也只是证明他心虚而已。
最终,陈轩还是什么都没说,先不说说了没有用,就算有,其他的他也解释不了。
怎么证明他求救是真的打不过那只变异动物,而不是故意叫走老师,置误入蟾王地盘的有琴绕梁孤立无援于死地?
怎么证明分头找有琴绕梁时,他走的那个方向明明是朝着蟾王的地盘去,在没有警示牌的情况下,有琴绕梁误入了,他却正确地避开了危险地段,并且还跑到了反方向,遇上了另一只实力只比他高一点点的变异动物以求救?
怎么证明在附近都没其他人的情况下,警示牌消失无踪和他没关系。总不能说是有琴绕梁自己把牌子拿走了。千算万算,却没想到他的徽章摘是摘下了,但其他人的却没有。当时附近如果有别人,监控上是能查到的。然而事实上,那片地方从头到尾监控上就只有有琴绕梁一个徽章出现的痕迹。除此之外,就只有他往那个方向走去过。
怎么证明……
这些他都全没办法证明,自以为计划得天衣无缝,就算小有瑕疵也是无伤大雅,却没想到这些小漏dòng加起来,反而是最致命的。
陈轩垂下脑袋,他明白,事已至此,他的未来已经没有了,什么都毁了。哪怕有琴绕梁没事,受伤的是他,校方也不可能看在这份上,就轻轻地放过他。现在看来,以前觉得最严重的惩罚开除学籍,现在对自己来说,说不定已经变成了最轻的那一项。
就在陈轩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听见老师问他主使。
反正都这样了,再坏能坏到哪里去?陈轩闻言,心一横,也不再看有琴独幽。就把人供了出来。凭什么他落到这个下场,有琴独幽却还能没事人一样地当他的大少爷?要死大家一起死,反正前途没了,以后他估计也就这样了,说不定日子过得比普通人还不如,有琴独幽就算想报复,也没什么好报复的,无非就是没命而已。
他的一条命可没大少爷的贵重,这样换一换还赚了。
这么想着,不等老师再追问,陈轩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众人闻言哗然。不可置信的同时又觉得尚在情理之中。当初新生测试时的那一次闹剧,他们可都还记着呢,有琴独幽会做出这种事也不是没可能,甚至还可以说是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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