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房中,牧子润有点囧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揉把脸放松下来。
他家的师尊可真是……不拘小节。
虽然他是很高兴师尊不把他当外人没错啦,他自己也挺想跟师尊来一次师徒间爷们儿般的共浴的,可是一想起隔壁那对狗男男,他就有点下不了手——也不对,是有点心理障碍才对。
不说别的,他这师尊也长得太好看了,华美到了极致那就是一种qiáng大的侵略性,而且他自己目前又处于荷尔蒙正旺盛的青chūn期,心理上能控制但生理上真心不好说啊,万一在水里不小心内什么了,要万一给师尊发现了……也许师尊未必会把他逐出师门,但这对师尊也太不敬重了好么,说不定又要挨打了。
阔别三年,他很思念师尊没错,但真心一点儿也不思念师尊的大锤。
等身上的燥热褪下去,牧子润把浴房里的东西也都收拾一遍,再默默地也去浴池里泡过一回,才穿着素净的单衣走了出来。
他家的师尊,正躺在chuáng上闭了眼。
牧子润站在chuáng头,给他师尊拉了拉薄被,准备在同样铺了厚实毛皮的地面上将就将就。尊师重道什么的,他也懂。
所以,他稍微整理一下,就gān脆地坐到了地面上。
师徒俩一上一下,就都好好地养神。
直到第二天……
牧子润睁开眼,正对上了一张睡得极其安详的脸,细细的吐息声传来,那种温热之感几乎要打在自己的面上一般。
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长得这么好看的也只有他家师尊了,不过这睡着了以后跟醒着的时候相比,差别还真……不大,就算睡得很沉,也总好像立刻就要bào躁得出手一样。
但不知为什么,牧子润有点移不开眼,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拍了拍额头,小心挪开身体,再一个弹身跳起来。
还要给师尊准备净面的东西准备早饭打理衣衫行礼之类的……当然,其中早饭最重要,得让师尊吃得舒坦,才能心情愉悦。
于是,禹天泽是在一阵暖香中醒来的。
才刚刚半睁开眼,面前已经凑过来盛满了清水的玉盆和擦脸的巾帛,虽然修行之人呼吸洁净毫无尘埃污垢,不过偶尔为之倒也有些意趣。
禹天泽很gān脆地收下了徒弟的好意,再随着清香之气看去,就发现在那一旁的高几之上,放着好几碟jīng心准备的灵食,jīng心做成了凡人的早点模样,看起来jīng致小巧,清香袭人。
他那徒弟笑着走过来:“任公子,请用饭罢?”
一时恍惚间,禹天泽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自家仙府里有徒弟陪伴,但听到“任公子”这称呼的时候又回到了现实。
这时他心里纠结了一秒钟,又不怎么挣扎地任由牧子润把他拉到桌边用饭去了。
唔,味道……还成。
禹天泽用了两筷后,又纠结了一秒钟:“小辈,你亦可同食。”他顿了顿,又道,“稍后还需你耗费力气。”
牧子润心中暗笑,面上却很是感激:“是,多谢……任公子。”
两人于是又一起吃饭。
大概吃到一半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禹天泽表情立刻变得很难看。
这时候敲门的还有谁?除了那个陈一恒或者明鸢,就再不会有别人了!
牧子润一看就反应过来,连忙说道:“任公子不喜他,晚辈亦是不喜,待到拍卖会时,还请任公子配合晚辈,叫他们好生肉疼一番,如何?”他慢慢劝说,“只是为图那时,现下却是要请任公子稍作忍耐……”
禹天泽:“哼。”
牧子润秒懂,他师尊这就是心中不慡却也认同他的提议了。
然后,他就去开了门。
果然外面走进来的,就是满面chūn风的陈一恒与……满面桃花的明鸢。
牧子润的表情顿时有点微妙:“两位起得……稍晚了些,先前见两位前辈门户紧闭,晚辈便不曾前去打扰,先行伺候任公子用早饭了。”
陈一恒从容地笑了笑:“此时倒是我们打扰了,子润,你昨夜……睡得可好?”
牧子润觉得他的语气有点奇怪,不过倒是没想到自己和师尊身上去,只又看了眼中chūn水含波的明鸢一眼,就让开身子:“请进?”
陈一恒大大方方地带着明鸢走进去了。
禹天泽自打知道是这两个人来了就倒了胃口,要不是看在是孽徒亲手准备的份上——没错这味道跟以前吃过的一模一样——他才不会又接着吃下好几口呢,但吃了几口之后看到那两张让人厌恶的脸,他到底还是有点噎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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