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禹恩主做了什么?
他除了浑身低气压表情冷酷情绪bào躁以外,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动牧恩主的,被缠来缠去也就是气息狂bào,可还是一根手指头都没动牧恩主的。
明显就是对牧恩主心软了嘛!
心软着软着,离妥协就不远了……更何况,楚孟觉得,就看牧恩主啊满心算计的样子,再看他那一腔子心计和温柔都用在禹恩主身上的样子。禹恩主迟早得被抓住。现在就看禹恩主什么时候能把情绪捋顺了。
说不定,禹恩主这捋顺情绪的时间,还真是短不了也未可知。
只不过到最后,楚孟明白是明白了,他也还是得假装不明白的。
对于自家那个也有点明白的小弟,他还得压制着他,让他也别明白为妙。
就在这一段时间里,禹天泽的bào躁与怒火已经毫无掩饰,而牧子润就顶着这种可怕的气氛做小伏低死缠……哦不是,是温和乖顺不畏艰难地迎头而上,简直是在极力拉火力的同时也在极力充当灭火器。
至于说要审核一下将来的新门人……禹天泽的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所以也就暂时搁置了。
牧子润当然也发现了这院子里的暗流涌动,他也知道这暗流肯定涌不起来。不管是装傻的也好真傻的也罢,看起来这些门人都是不会对他们师徒俩的关系产生什么意见了——要是有被他发现的,肯定第一时间就不会录用。
特别是那个楚孟,别以为他通常没太多表情他就看不出来,那家伙是闷骚在心里,什么都清楚。
不过楚孟清楚归清楚,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就是个能gān的家伙了。
而且,楚孟能想到的事情,恋爱中的牧子润虽然不能想得太全面,隐约间也还是明白的。
就比如说,好不容易告白了——尽管只是情敌故意挑拨的,可师尊没有任何憎恶的表现,对牧子润来说,那就是如蒙大赦。
目的已经达到了呀!
这时候,牧子润又忍不住觉得,说不定情敌他不是拖后腿的,反而给他送东风来了?他还知道,师尊现在混乱是好事,他受了重伤不能挨揍也是好事,两件好事加在一起,就等于告诉他必须在师尊彻底淡化这件事之前给师尊加深印象!不然的话,等师尊产生了“徒弟一时失足时间久了就忘了”或者“gān脆不再与徒弟见面叫他好生冷静一番”再或者“徒弟不过一时迷糊将师徒之情理解错了”这样的想法,再gān脆地忽略这件事,那就成了他的悲剧了。
于是,牧子润在变着花样刷了好几天的存在感,在门外多次装可怜之后,决定了。
以师尊的性格要自己想明白,那明白的东西未必是他想要的就算了,说不定还会花很长一段时间……还是得他主动出手!
而且,进一步刺激的火候,也已经到了。
再于是,牧子润又来到了禹天泽的门前,表情比较稳重地叩门。
——毫无意外的,他又吃了闭门羹。
但牧子润怎么会气馁呢?这次他可不是为了谈恋爱过来的……好吧,不是除了谈恋爱就没有其他事情而过来的。
他很正经地扬声:“师尊,我们在这里已有几日,弟子想要与师尊商议一番,如何安顿此地之人的事情。还请师尊开门。”
声音里没有了委屈没有了无辜没有了撒娇没有了甜蜜没有了任何……让人一听就特别恋爱痴缠的东西,剩下的只有温柔稳重和冷静。
这明摆着是一副商量正事的态度。
果然,里面安静了片刻后,门开了。
对于正经事,禹天泽bào躁之余,还是不会公私不分的。
他虽然不慡于最近纠结的情绪和一天到晚在他眼前晃怎么也挥不走的那张脸,可现在谈到圣元门的事情,他忍了忍后,还是准备听一听孽徒的意见。
当然,如果孽徒进门后还是跟前几次一样,他也一定会、一定会再把他轰出去!
就没见过这么糟心的!
牧子润进门后,手里没拿任何东西,比以前的每一次,都显得正经多了。
没有黏糊糊,没有缠过来,没有……
禹天泽眉头一皱。
怎么还是不慡呢?也许是一看到孽徒就不慡?
牧子润有备而来,开口就是:“师尊,弟子近几日也曾观察了那些招收之人,资质虽然大多不佳,品性却都良好,楚孟与刘仁星兄弟做得不错,是否应当予以赏赐?也叫他们更用心地做事。”
禹天泽听到这个,点点头:“此事你看着做就是。”
52书库推荐浏览: 衣落成火 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