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最后一层护罩也摇摇欲坠了,刘张禾能感觉到那种可怕力量在不断地侵蚀自己,甚至让他觉得胸闷——终于,在他发现真元也消耗了七八成之后,开口认输。
“我输了!”求放过!
他声音刚落,护罩就碎了。
而那一柄巨大无比的锤子,正堪堪停在了他的头顶……一尺处。
如果他再叫晚上一点点,他的脑袋也就呜呼哀哉了。
但尽管如此,刘张禾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压力,真是太大了……
禹天泽冷冷地看了刘张禾一眼,收回手来。
硕大的巨锤在他手里就如同羽毛一般的玩物,轻易地拿来拿去,毫无障碍。在这时,锤子很快缩小,又被他收回了体内。
随即,禹天泽一转身,不去看láng狈的刘张禾,也没有出口说出什么讽刺的话,而是腾空而起,要回到石台自己的位置上去。
属于刘张禾这部分的心结,在他抡了一通大锤子之后,就已经全都解开了。
一片寂静。
良久,才有以前跟禹天泽对战过的修士铁青着脸说道:“呵呵,禹道友实力又jīng进了,真让人自叹弗如啊。”
另外一个同样被揍过的面皮发黑:“……看来禹道友这回必定能入前十。”
还有个嘴角一抽:“是啊,的确不凡,哈哈。”
但不管怎么说,大部分人的心声大约就是……“希望不要再与我遇到”罢!
禹天泽回去后,就看到小崽子急急忙忙站起身,对他说了句“恭迎峰主,峰主辛苦了”的话语,他刚才揍得很痛快,现在看到有人迎接,心情也很舒坦。
他仔细看了看,发现小崽子的眼里并没有惧怕,也没有谄媚,而跟以前没什么不同……顿时有点高兴。他想了想,冷冷地说道:“哼,不值一提。”
牧子润顿了一下,然后禁不住笑道:“峰主自然最为厉害,愿峰主逢战必胜!”
禹天泽神色舒缓些:“承你吉言。”
后面的又打了几场,属于晋级赛,那些元婴上人们打得很热闹。不过也许是因为先前有禹天泽那么一手狠抡猛砸,后续人士对战起来,相较而言就要平淡很多。虽说武力值也都很高,术法也都很威风,可还是并没有哪个能比得过禹天泽的威风。
牧子润看着看着,也都觉得索然无味了。
他想着,难怪他家峰主总是兴趣缺缺的,这真是没什么意思的。
大概过了几个时辰,第一轮都打完了。
禹天泽一一看过,心里也觉得奇怪。
本来在他的记忆里,跟九阳门竞争激烈的几个门派里,还是有些好手的,但怎么这回全都看完了,印象里的几个也都瞧过了,但是都觉得……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以前对付起来特别困难的几个,这时候看起来,好像也不是打不过的样子。
事实也跟他看出来的差不多,禹天泽接下来的第二轮,就遇上了上回把他打得很láng狈的一位乾易门修士,同样被他几锤子给抡下了场。接着第三轮,第四轮,他还真应了牧子润“逢战必胜”的祝愿,就没有落败过。就连曾经也闯进了前十的中级门派里比较qiáng大的一个门派的首席弟子,也落败在他手下。
禹天泽回归后,看着自己的手掌,略为怔了怔。
如果说对上第一个对手时将其大败,已经稍微解开心结,再往后连连遇见曾经让他付出很大代价的对手们,又连连击败对方,就让他有点麻木了。
禹天泽觉得,他似乎又明白了一点什么。
这辈子和上辈子……真的是完全不一样了。
他从来都很自信,现在他也许可以更自傲一点——真正的自傲。
☆、主宗名额
禹天泽这么一明白,本来陷入瓶颈的修为也蹭蹭蹭上涨了一截,现在是元婴后期巅峰,再多修炼一段时间、找个机会突破一下,就可以直接化神了。
也是,就算禹天泽觉得自己背负仇恨重活一世已经想明白了所以突飞猛进,但不得不说,他潜意识里还是没有最初自信了的——很显然,因为他当初的蠢导致经常要失败惨胜,不能对自己抱有绝对自信那是十分正常的。
可现在不同了,在经过那一通很慡快的对战后,禹天泽发现自己绝对没问题啊,以前难对付的那些人这时候看起来也不算什么嘛,所以自信就回来了。
所以说,像他这样修炼雷火之道的,就是要有一种“舍我其谁”“普天之下唯我独尊”这样的气魄,雷者天罚,火者焚烧万物,要没有足够的自信,怎么能进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