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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站着,远远的望着,直至看到那个陌生的男人离开了他好友的房间。
昨天夜里,侍女跑了过来,说是好友与那个一同住进了这只有一张不大chuáng榻的房间里。
一瞬间,他就该明白了,明白他好友脸色那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从何而来,明白他的好友为何会毫不犹豫的抛下一切离开,明白他的好友已经有了自己的所爱。
而他们,依旧是朋友,永远的朋友。
从一开始,到而今,只可能是朋友。
轻轻的,逸踏着无声的步子推门而入,温暖柔和的阳光自半开的窗户里洒了一地,躺在chuáng榻上的好友和衣而卧,似乎是睡的香沉,嘴角在梦里不自觉的微微勾起,莫不是在梦里也看到了那名为愁天歌的男人?
苦笑,无声,都消散在了空气里,摸不到,看不见,唯有无奈自知。
轻轻的,逸挪步到了chuáng榻边,静静注视着chuáng榻上闭眼而眠的步风尘,从他们第一次相见就深深烙印在他心里的柔和面容不曾改变丝毫,安静而温柔,睡着的时候,就如何仁慈柔美的圣者,全身都散发着令人感到温暖的气息。
逸也知道,在这片柔和之下其实是一片坚硬的冰刃,容不得他人亵渎,更容不得他人靠近丝毫。
在逸的记忆里,步风尘与他在一起喝茶聊天的时候,即使是微笑着的,那笑容里也藏着不留痕迹的距离,即使他们离的那么近,感觉也依然是疏远的。
曾几何时,他以为他们是同一类人,立于芸芸众生之上,清冷孤寂,渐渐淡忘了为人的情感,渐渐忘了如何去动心,甚至痴心妄想的以为这样的他们可以靠在一起互相取暖。
错了,都错了……
一直以来,也都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他从来都不曾看透过步风尘的心。
不肯承认,身为神族人的他竟然也动了嫉妒之心,嫉妒那个凡人,能让你放弃千年修行与之相守天涯海角;
嫉妒那个凡人,让你的脸上也能出现喜怒哀乐种种动人表情;
嫉妒那个凡人,能在你身边独享你的霸道与温柔,融化了你的一片心。
这些,你可曾感觉到了呢?
一声叹息,是错过,亦是此生的无缘。
微微俯下身,逸的手伸了出去,似是想要触碰步风尘的脸颊,目光瞥见了后者脖颈处的淡淡青紫,一瞬间,又收回了手。
嘴角勾抹苦笑,步风尘是那个凡人的,并不是他能触碰的。
或许,这样也好吧,曾经的步风尘是伫立雪峰之巅的圣者门主,孤冷,寂寞。
现在的步风尘,鲜活的让人觉得心痛……却也慰藉。
不再流连此地,逸转身便出了门,不曾注意到那chuáng榻上从来就不曾睡着的人微微睁开了双眼。步风尘不是不明白,只是他太明白罢了。
好友的意,他明白,却给不了。
只因他所有的情,所有的爱,都已经给了愁天歌了。
逸出了门,却意外的撞见了手里捧了一碗粥的愁天歌,后者淡漠的望了这略显促狭的岛主,冷声宣誓着所有权:“他不是你能碰的人,步风尘是我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而后擦身而过不再理会逸,愁天歌捧着粥碗进了房间。
苦笑,挂在了嘴边,逸当然知道了,步风尘从来都不是他的,以后也不会。
屋里,某个躺在chuáng上假寐偷听了话的男人得意的暗自偷笑。
步风尘是愁天歌的,愁天歌也是步风尘的,谁也夺不走。
苏有权——完
后记
后来,晕船的愁天歌放弃了出海的美好愿望,却也没有与步风尘再回大陆,而是在大陆附近寻了一个无人的岛屿一起住了下来。
再后来,愁天歌兴致勃勃的想要回大陆去看看转世的天神和魔主发展的怎么样了,却发现自己的jīng心设计都被魔主给毁了,气急,却也无奈。
说到底,还是没能报当年被魔主耍弄的仇。
一生一代一双人 番外 夫夫一百问之1
1请问您的名字?
愁天歌:(漫不经心状)愁天歌
步风尘:(微笑)步风尘
2年龄是?
愁天歌:我是成熟的男人
步风尘:唔,年龄乃是身外事,不太记得了
愁天歌:(瞥眼过去,低声嘟囔)老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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