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_寒武记【完结+番外】(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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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闭了闭眼,咬牙道:“我……我来月事了……”
谢东篱:“……”
两人拥抱着站在门边,站成了一颗树。
许久,谢东篱才低低地笑,低沉浑厚的男声从胸腔中散发出来,充满诱人的魅力。
“嗯,那早些歇着吧。”谢东篱拥着她往浴房行去,一边命人担热水进来,让盈袖洗漱。
采桑进来跟盈袖说了话,又出去给她准备来月事要用的物事。
谢东篱趁这个当口,去了盛青蒿住的客院。
谢家别庄在山上。客院离他们住的正院不远,出了大门沿抄手游廊往东转个弯就到。
盛青蒿刚吃完晚饭,正从浴房洗漱出来,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他一边走,一边用一块大巾子擦着头发,抬头看见谢东篱走了进来。忙道:“谢副相。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谢东篱背着手,冷声道:“咱们长话短说。你到底是怎么来的?”
盛青蒿将大巾子搭在手上转来转去,笑着道:“我真的是追着小白球来的。它啊,可是有来历的。”
谢东篱默然半晌,“什么来历?”
“这我可不知道。谢副相。我知道你想治病,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但是呢。如果你有空,去我们盛家的药王谷一趟,找我们盛家老祖试一试。”盛青蒿诚恳说道,“而且……”他顿了顿。“你跟我们盛家祖上答应别人的一个誓言有关。今天我来,其实是请你跟我回药王谷一趟的。”
谢东篱看了看他,又别开头。看向窗外。
夜已经深了,外面的雨丝越发绵密。
“……你去过药王谷。是不是?”盛青蒿冷不丁冒出一句话,一边说,一边打量谢东篱的神qíng。
谢东篱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静了一会儿,道:“那好,等我岳父的事qíng了解了,我跟你回药王谷。”
盛青蒿松了一口气,拱手道:“这就好了。那个什么盛郎中,你不用担心,我一定能整得连他师父都认不出来。”
谢东篱微微笑了,也拱手道:“那就有劳了。”
盛青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摆了摆手:“明儿见。”
谢东篱回到自己的卧房,盈袖已经躺在chuáng上了。
chuáng边一盏暖huáng轻纱宫灯是给他留的夜灯,照得屋里朦朦胧胧。
盈袖背靠着chuáng外的方向睡着,整个身子弓成虾米,隐约有浅浅的呻吟声,含着痛楚。
谢东篱走过去,弯腰问她:“怎么了?”
盈袖没有回头,她的肚子很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太累了,还是身子凉着了,总之这一次的月事,她比哪一次都难受。
谢东篱本来想去书房歇着,但是看盈袖痛苦的样子,他又不忍心这样抛下她离去。
他想了一会儿,还是脱了鞋和外面的衣衫,掀开被子,躺到chuáng上,从背后拥住了盈袖。
盈袖刚要转身,就发现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股炙热的气息奇迹般舒缓了她小腹的疼痛。
谢东篱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在她小腹处慢慢揉捏按摩,“还疼吗?”
“好多了。”盈袖闭着眼睛,感受着谢东篱大手的温暖。
他的鼻息在她脖颈处来回晃动,带来奇迹般的安稳。
盈袖满足地吁一口气,往谢东篱怀里更靠拢了些,两人背胸相合,弯成两把勺子,契合得天衣无fèng。
“袖袖……”谢东篱在她耳边低声唤她。
“嗯?”盈袖闭着眼,也不回头,鼻子里哼了一声。
“叫我的名字,叫我的名字,好不好?”谢东篱在她的耳垂下方亲了亲,低声恳求。
她的身体被他的唇瓣亲得一阵阵颤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过了许久,一声哆哆嗦嗦的“东篱”才慢慢唤了出来,尾音绵软,像是一根刚刚拉出来的琴弦,在半空中突然绕了几道弯,dàng起几声别样的琴音,将人的心吊在上面,晃悠悠不知今夕何夕。
谢东篱的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无上的愉悦。他的手依然在给盈袖揉按小腹,但是却不再沉稳,而是止不住地轻颤。
原来两心相许的时候,不用被翻红làng,只要叫一声对方的名字,就胜过人间无数。

第421章 清白

窗外雷雨萧然,狂风卷起雨雾,四处挥洒。
屋顶上雨声越来越急,院子里的大雨被风一chuī,穿过回廊,全数砸在窗棂上。
幸亏这里的窗户上镶着琉璃,雨珠拍打在琉璃窗上,发出淙淙的声响。
夜深雨打芭蕉叶,万叶千声都是qíng。
盈袖背对着谢东篱躺着,枕在他的胳膊上,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一时贪恋得不想动弹。
谢东篱一只手臂被盈袖当做枕头,另一只手绕过她纤细的腰身,在她小腹处慢慢揉按。
听着窗外有节奏的雨滴声,就像催眠曲一样,盈袖渐渐睡了过去。
谢东篱却睡不着。
他脑海里闪过的念头太过迅速,快得自己都抓不住那一闪而逝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这样风雨飘摇的晚上,京城的元亲王府里睡不着的人也很多。
盛郎中以盛家的声名做保,将杀害元亲王的凶手女犯夏暗香带走,回到自己住的客院。
夏暗香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才松了下来。
她一进屋,就连忙找云秀,对她道:“你赶紧跟我舅舅联系,让他来救我!”
云秀满脸骇然地看了夏暗香一眼,点了点,但是又说:“县主,要不要先沐浴?”
她的目光怜悯,从头到脚地打量夏暗香。
夏暗香这才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血腥气,令人作呕,忙跑向浴房:“赶紧给我炊热水进来,我要沐浴净身!”
云秀冲进去将她拉出去,道:“县主。这里是盛郎中的屋子,您回自己屋子去吧。”
夏暗香摇了摇头,她是真不敢离开盛郎中半步。
外面的人对她虎视眈眈,随时要她的小命。
这一次,她惹的祸实在太大了。
这一路来,她想又想,在她舅舅出现之前。她就只能巴着这个师父了。——幸亏她还有个师父!
夏暗香露出甜甜的笑容。抬头看见盛郎中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正笑着看她。
夏暗香眨了眨眼。转头对云秀道:“你快去打热水,别乱说话。我今儿受到惊吓,要待在师父身边才能睡得着。”
云秀愣了一下。
“快去啊!”夏暗香提高声调,“还有。叫云筝姐姐过来。刚才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不到她。”
云秀忙应了一声。出去叫了两个婆子打热水进来。
他们住的这个客院,已经被元亲王府的侍卫围得里里外外水泄不通,耗子出入估计都会被一瓢水堵死在dòng里。
小厨房里用的水,都是传了话。说是盛郎中要用,外面的人才不qíng不愿给抬进去的。
云秀更不敢说是为了夏暗香要的水。
趁丫鬟婆子都不在房里,盛郎中对夏暗香嘱咐道:“你刚才说得很对。你一刻都不能离开我,记住了吗?不然他们会把你抓起来的。”
夏暗香嘟着嘴点点头。泫然yù泣地看着盛郎中,可怜兮兮地道:“师父,没有您,我该怎么办啊?”
盛郎中心里得意,摸了摸她的头,拿帕子给她擦了擦沾了血污的小脸,道:“你今儿吃了大亏,以后没人会要你的。不过不要紧,师父会要你,你跟着师父,我们一辈子不分开,好不好?”
夏暗香抬起头,看着盛郎中笑得很天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当然要一辈子做师父的徒弟啊!”
盛郎中听得高兴,但是又觉得哪里不对。
他还没有想清楚,就听云秀在外面道:“县主,热水来了。”
夏暗香走入浴房:“快抬进来!”
夏暗香在浴房里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将自己身上的血污都洗gān净,足足换了两担水,才出了浴房。
云秀收拾了浴房,转身离去的时候,夏暗香对她道:“云筝呢?怎么还不来?你去叫云筝过来,就说我在等她有话说。”
云秀担着两个水桶,道:“奴婢这就去找云筝。”又看了盛郎中一眼,对夏暗香道:“县主,您不自己去找云筝?”
她其实是想夏暗香离开这间屋子。
可是夏暗香好像没有听明白她的话,只是摇了摇头,让她离开。
云秀走了之后,夏暗香问盛郎中:“师父,我睡哪里啊?”
盛郎中笑眯眯地道:“当然跟师父睡。你一个人睡,师父不放心。”
夏暗香“啊”地叫了一声,歪着头道:“跟师父睡?可是……师父是男的,男女授受不亲,我怎能跟师父睡呢?”
“话不能这么说。”盛郎中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师父是师父,你既然拜了我为师父,心里就不要有男女之分,知道吗?师父手什么,就做什么。”
夏暗香抿了抿唇,低声道:“可是……我娘以前跟我说过……”她慢慢低下头,一副不太qíng愿的样子。
盛郎中冷眼看着她,暗道这妞儿不是真傻啊……
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颌,冷冷地道:“夏暗香,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到了今时今日,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北齐县主吗?”
夏暗香睁开水汪汪的眸子,一脸委屈地看着盛郎中:“师父,您怎么这么说?暗香听不懂……”
“听不懂?那师父就教你个乖……”盛郎中一边说,一边伸手抱起她,往chuáng边走去,道:“暗香,你今天伤着没有?师父给你检查检查……”
将夏暗香放到chuáng上,盛郎中随手挥下帐帘。
卧房里南窗台上放着一盏宫灯,发出暗红的光,透过银灰色帐帘照了进来,帐帘里的光线混乱、暧昧不明。
夏暗香躺在chuáng上,问得很天真:“师父,你脱我寝衣gān嘛?”
盛郎中严肃地道:“给暗香查一查有没有伤……”一边说,一边就抚上了夏暗香赤luǒ的身躯。
十二岁少女的躯体应该是含苞待放的蓓蕾。但是夏暗香的身子,实在是不像十二岁,倒像是十五岁。
夏暗香有些着急,忍不住大声叫了一声:“云筝?!云筝?!”
她刚才示意云秀去找云筝过来,就想利用云筝那身不寻常的本事,在关键时刻将她救出去!
“叫什么?云筝是个丫鬟,你难道想让她旁观师父给你治病?”盛郎中覆身上来。将娇小玲珑的她严严实实盖住了。
云筝此刻正一个人立在窗户外面。
回廊外的雨很急。打在青砖石的院子里,声音特别响亮,连屋里的声音都盖住了。
不过云筝的耳力比一般人灵敏多了。她将屋里的一切听得清清楚楚,特别是夏暗香叫她声音。
她在回廊上走来走去,就是不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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