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他馋那冰肌玉骨的小秀才,也不敢真的在这个时候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冰肌玉骨的重之澜被护送回了薛映湖家中,还请了城中大夫前来看病,大夫看完留下药方儿,回去的时候就把重涛病qíng禀告了云家,证明确实是身体有殃,云家才彻底放了心。
不但放了心,还送了不少药材和一些新鲜的食材点心过去,聊表心意。
重涛“苏醒”过来,靠在chuáng上看着恒昱祺把大夫留下的药方子丢到一旁,那堆买来的药材也扔给了唐八,然后坐在chuáng边生闷气。
重涛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láng狈,可是那姓云的给你吃了苦头?”
恒昱祺仍旧板着脸,一副被欠了几千两银子的德行。
“那刺客是不是被你救走了?我好像在你身上看到了个脚印儿,谁踢的你?唐九还是唐八?唐八对吧?我觉得小九应该不会踢你的。”见他不搭理自己,重涛就开始自言自语,“你觉得那刺客是谁?是单纯的看那姓刘的不顺眼,还是这件事也跟屠龙会相关?”
“我都没有伤过你!”恒昱祺突然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话。
重涛满脑袋问号,“什么?”
恒昱祺捧起他那只手,怒道:“这老匹夫,把你的手捏成这样。哼,当本大人是傻的吗?看不出来他那想法!”
“哎呀,不要提了!”他一说,重涛就想起自己的手被咸湿的猪蹄子摸来摸去的恶心感。他总算知道那些被在车上的猥琐男非礼的小姑娘们什么感觉了,简直分分钟想把那傻bī剁碎了!
看着重涛脸上嫌弃的表qíng,恒昱祺正色道:“澜澜,我这样握着你的手,你也会觉得恶心吗?”
恒昱祺的手掌宽大,掌心gān燥温暖,现在正双手小心合拢,包住重涛玉雕般的手掌。两人的肤色有着明显的色差,外面的大手有着健康的小麦色,合在里面的那只却白的几乎透明。
重涛脸色微红,怒道:“若是恶心早就吐你一脸了,你还不是天天摸个没完?我都习惯了!”
“那这样呢?”毫无预警的,恒昱祺整个人都贴了上来,炙热的唇贴在重涛的唇上,让他尝到了这辈子第一个舌吻。
等两个人的唇瓣分开,恒昱祺又在他唇边轻啄了好几下,声音低哑道:“这次你没有推开我,是不是……并不讨厌这样?”
重涛脸色爆红,原本是想要推开的,可是……他的手掌贴在对方胸前,感受到那颗在胸腔里急剧跳动的心脏,突然发现,其实对方也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淡定。
“若不是身上压着差事,我恨不得当场就把那老匹夫碎尸万段。”恒昱祺见人不挣扎也不吭声,只是脸红,心中总算踏实下来。他把人搂在怀中,轻声道:“我如珠如宝的照顾着,却被人轻薄了去,恨得浑身疼。”
“总有报仇的那天。”重涛说完,又开始不好意思。
他发现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了,并不讨厌恒昱祺的亲吻,哪怕被舌头口中这样那样……
不过他毕竟是个男人,既然不恶心也就不再扭捏,反而安慰起对方道:“其实我倒是想出了一个办法,那老东西不是对我有想法吗?虽然挺恶心的,但是我们可以色诱……”
“你想都别想!”恒昱祺简直要疯,刚亲完嘴儿,这就想着要去色诱那个死老头子了?
“无忌,我也是为了案子。”重涛倒是觉得这件事还蛮有可行xing的。对方好财就用钱砸,好色就用色诱,只要找到对方弱点直接侵入,事qíng就会好办许多。
恒昱祺bào跳如雷,“你在想什么呢?色诱?亏你想得出来!你这幅小身板能挣脱他吗?你别忘了他可是知府!真要想按住你,别管是下药还是其他,你能防得住?到时候他摸你亲你,你……”
“好了好了,我错了你别说了!”一想到自己会被那老匹夫亲嘴,重涛就脸色刷白,忍不住想吐,“我只是说,安排这样一个局,没说我要亲自去……哎呀!”
“那也不行,上次因为我的缘故让你涉险,已经让我难受了许久,如今还会梦见你浑身血粼粼的样子,惊恐不安。若是再让你……不行,绝对不行!这个案子你只要用你聪明的脑袋瓜去想就好了,结束之前尽量还是不要出门吧。”恒昱祺用一家之主的气势霸道的制定规则。
“唐无忌!”重涛无奈了,哭笑不得道:“我也是个男人,你若是把我当女人养着,那这个案子结了,我们就分道扬镳吧。”
“重之澜!”恒昱祺也生气了,“若是你有一身好武功,我会这样担心吗?动不动就说要分手,有你这样别扭的男人吗?”
“但是你不让我出门,岂不是把我看做女人了!”重涛也有些不太高兴。
“若是把你当成女人,老子早就把你娶回家藏在深宅后院了!还会让你出来涉险?会让你参与案子?会带你游山玩水?”恒昱祺觉得自己cao透了心,“我知道你是会一些功夫把式,但是那只能对你没有防备的人使用,若是对方有了防备,十个你都不行!澜澜,我求求你,让我护着你,可好?”
说完这些,恒昱祺脸上的表qíng带出一丝痛苦,沉声道:“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受伤了,那一次我就……求你了,好吗?”
重涛没想到这人会对自己如此上心,看到他担心的神色,心中居然有些松动,苏软发麻……
第54章 云家的算盘
恒昱祺见重涛有些软化,也不敢继续再bī迫,改了怀柔战术。
“你总要给我个机会,才知道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合适不合适,对不对?你求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求与你相知相伴。”他再次把人搂在怀中,轻轻叹息道:“我也从未想过会有人在我心中分量如此之重,今日见到你被那老匹夫伤了手,差点气的我连伪装都不想装了,直接把他……”
“好了好了……”重涛犹豫了一下,抬手拍了拍他的脊背,然后环在他肩膀上,“总要以大局为重。”
“你就是我的大局。”恒昱祺发出似乎是撒娇的鼻音。
重涛又雷又慡,起了一身jī皮疙瘩。
这一顿折腾完了,夜色也深了。重涛jīng神有些不好,打着呵欠缩在被窝里,睡眼朦胧的看着死皮赖脸非要贴身照顾他的恒昱祺慢条斯理的脱衣服,慢条斯理的拆发髻,慢条斯理的钻进被窝,抬手用掌风熄了油灯。
房间里暗了下来,重涛翻了个身,面对墙壁,懒得看那都躺下了还在凹姿势的风骚孔雀。
说实在的,话都到这份上了,也让重涛不得不正视了一下自己现在的qíng况。虽然他觉得自己还是喜欢妹子,但是却又不讨厌恒昱祺的搂抱亲吻。他觉得自己正处在要弯不弯的程度,或许这个时候突然跳出来个喜欢他的大妹子就能让他直回来,可是这个世代,妹子们平时足不出户,十四五就婚配嫁娶,让他一个同样也很少出门的弱秀才根本看不到什么妹子,就算看到了,也不可能会对一个十四五的妹子起什么想要搞对象的心qíng。
想一想都觉得很扯好吗?
对他来说感qíng是需要培养的,培养之后才知道适合不适合婚姻,如今已经完全没有了跟妹子培养感qíng的机会。
也许,这就是命……吧?
恒昱祺凹了会儿姿势发现没有被关注,于是开始自力更生,伸出胳膊搂住对方的细腰,揽在自己怀中。
若是平时,重涛一准儿会拍开他,如今话都说开了,他也开始破罐子破摔,亲都亲了,搂个腰算什么?
暖玉温香在怀,恒昱祺激动的浑身发硬,某个地方更是挑起一杆长枪,恨不得立刻逞一下威风。
重涛被戳的嘴角抽搐,默默地从枕头下面掏出恒昱祺当初送给他的匕首,匕首的寒光在黑暗中闪了闪,对方立马老实了。
“睡觉睡觉,赶紧休息吧。”恒昱祺苦笑着往后缩了缩,捂住自己尴尬的地方,心想这特么的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不过就算是难受,他心中也幸福的噗噗冒泡。
相对于他们一夜温qíng,府衙却一夜没有安静下来。
这一晚上,刘知府派出府兵,与云当家家中武士一起进行全城搜捕,用这次刺杀的借口,抓了一部分让他们一直看不顺眼的人。
待到第二天清晨,城中戒备已经到了风声鹤唳的程度,就连平时出来的小摊贩也都消失了大半。
唐八来禀报消息的时候,恒昱祺正在给重涛梳头。他现在爱死了这件事,丰厚如锦缎的长发在他指尖流动,让他简直爱不释手。
“被抓的都有谁?”恒昱祺给重涛的发髻上cha上簪子,左看右看了半天,才心满意足。
“城中盐商,米商,还有城外的马商,书画铺子的老板,以及一些小贩。”
“没有书生?”
“没有书生。”
“这老匹夫倒是会做事,”恒昱祺冷笑道:“他这是怕动了书生会被天下书生口诛笔伐,但是商贩就不同了。书生与商贩之间本身就有摩擦,若是在扣个黑商贪商的帽子,那些书生怕是要写文夸耀了。”
“刘知府的岳家是朝中礼部尚书,但是他妻子命薄,剩下一子便撒手而去。那刘知府从此就并未再娶,甚至也不纳妾。当初来安城这边任职之时不过就是安城旁边县城的一个七品县令,之后在老尚书cao作下当了知府,一坐就是十多年没动地方。他那独子现今在老尚书手下抚养,有一未婚妻是晋国府老国公的嫡孙女。”唐八已经把这刘知府里里外外子孙八代都查出来了,然后一一告知。
盐商,米商,马商,书商。这几种商贾几乎掌控了整个安城的生活命脉,怕是刘知府那老匹夫已经惦念许久了。当然,这其中也一定有这几家并不愿听从刘知府指使,所以才导致今日之灾。
“还有,那人说……想见大人您一面。”唐八又道。
“那人?可是昨天晚上行刺的那人?”重涛问道。
“正是那人,而且也确实与屠龙会相关,属下在他肩膀上看到了屠龙会的印记。”唐八道。
“昨天那刘知府遇刺,本来我还想看看他肩膀上是否有印记,但是刘知府被人围住,未能看到。”重涛遗憾的说。
“早晚会有机会……有人来了。”恒昱祺突然道。
“小九,你家主子起chuáng没有呢?”是薛映湖的声音。
“刚起,薛公子怎么亲自来送早饭了?容小的先去禀告一声。”唐九笑嘻嘻的,一副讨喜的模样,说完便转身往屋里走。
“主子,薛公子来了,还带了昨天那个小丫头一起。”唐九进门,低声道。他现在不太愿意近身伺候主子了,原因无他,就觉得这重秀才配不上主子,每日见主子对他百般的好,心中就十分不舒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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