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刻，邵谦反而不在意了，笑道：“不然还是等开播之后再说吧，不知道《成魔》到时候收视率会如何呢，要是让大家亏损可就不好了！”
听到邵谦的话，众人纷纷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心里暗叹一句小狐狸，他明明就对《成魔》很有信心，不然不会说出只卖首播这样的话，这就代表苹果台就算拿到了《成魔》，也只能播放一次。
且邵谦并未说网络播放权一事，这就说明他恐怕并不打算放开网络同步，这样一来，二轮播放的电视台也有极大优势，一旦《成魔》真的火了，二轮播放的价格恐怕还要翻倍。
但是邵谦既然这么说了，大家也只能附和他，然后不着痕迹地跟他套近乎，希望到时候能够拿到一个实惠的价格。
许久，苹果台的负责人回来，脸上带着遗憾之色，虽然结果他勉qiáng可以猜到，但这样的结果还是与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不符。
“台里商量过了，就按照邵导的说法，8亿5%的提成，我们签订合约。”按照大家的想法，《成魔》看起来虽有大爆的趋势，但首轮广告收入最大4、5亿，6亿购买首播权不划算，但是按照邵谦的说法，无论如何苹果台还是能赚几千万的，怎么看这都是划算的买卖。
这些年来电视剧行业泡沫太多，知名演员演一部电视剧都有几百上千万的收入，但是一般qíng况下电视剧的投资也就几千万封顶，那些青chūn剧则只需千万，投资商的钱大多砸在演员身上，怪不得如今吐槽电视剧质量的人越来越多。
至少《修·仙》的6亿多投资中有近一亿就是砸在演员和导演身上。
但是很多投资商也不在意这件事，他们卖出的一轮就已经收回了成本，且能够赚不少，之后还有第二轮第三轮，对他们而言，能赚钱就是好电视剧，管他质量如何。
至于电视台方面，自然要靠广告赚钱，这就必须要有一个眼光好的看片人，只是6亿的高价，看片人觉得片子再好，也无法做决定。
邵谦顺势与对方签下了合同，半个字都没有多说。
至于档期方面，苹果台半个月后确实有一个不错的档期，原本已经安排了一部电视剧，是一部婆媳剧，但既然买了《成魔》，他们立刻把《成魔》安排在这个档期，毕竟暑假是学生的天地，《成魔》显然比婆媳剧更符合学生口味。
半个月后，《修·仙》的播放恰好达到尾声。
第109章 开播倒数
卖特效、卖惨、卖qíng怀，在《修·仙》播放的这段时间，网络上有关《修·仙》的话题络绎不绝，几乎三天两头就会出现一个新话题，即使是一开始就放弃的观众也被刷狠了，重新找回来看了一些。
或许是宣传起到了作用，又或许是重新剪辑后的剧qíng确实能够吸引人，总而言之，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修·仙》的收视率和网播量都比一开始好了许多，虽然比预期差了许多，但只要这个数据能够继续维持，二轮三轮卖出，再大力宣传一下，可能还会增加一些收益。
《修·仙》一开始的投资自然没有7亿那么多，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宣传，最终的投资力度也离7亿差不了多少。
所有人都在静等结局开播，按照之前的收视率qíng况，结局的收视率和网播量还会又一次大幅上涨，他们可以借这个机会狠狠赚一笔。
但就在这时，《成魔》要开播了。
《成魔》开播时，《修·仙》还剩最后十集，但好死不死的，两部电视剧的播放时间竟然重合了，再加上这两部电视剧都是同一个题材，也就是说等《成魔》开播时，一定会有部分观众换台，这对正在死死挣扎的《修·仙》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一般qíng况下，两部同题材的电视剧不会在同一个档期播放，因为他们的受众相同，一旦撞档期，对双方都不好。
这些年来，仙侠电视剧变得越来越多，但也很少会出现撞档期的qíng况，可是《成魔》偏偏撞上了，而且还是在《修·仙》即将播完的时候开播，十集不过是5天时间，连5天都不愿意等，摆明了是冲着《修·仙》而去。
自从《成魔》的档期定下之后，石宁就接到了许许多多电话，大多是来自于一些媒体，询问的自然是有关于《成魔》撞档期的问题。
一天几十通电话，饶是石宁都有些厌烦了，跑到邵谦面前抱怨。
“以前我听到电话铃响都会很高兴，可是现在，一听到声音响起，我就觉得像是有恶魔在追我一样，你实话告诉我，《成魔》档期定在这个时间是不是故意的？”
他从邵谦出道时就跟着他，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他从头到尾看在眼里，虽然一直都有一种世界变化太快的感觉，但对邵谦的xing格，他还是有所把握的。
面对石宁的询问，邵谦也不否认，只是耸耸肩，笑道：“你说呢？”
石宁怔怔地看他，许久才叹了口气：“算了，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也不gān预你，但是《修·仙》背后有乐天娱乐撑腰，你这么做会对《修·仙》造成多大的影响你应该很清楚，到时候要是乐斌对你出手……”
邵谦点头，对石宁话语中的画外音也十分清楚：“我知道，不管他怎么做，我都会想办法应对，但是现在这个机会我也不会放过。”
石宁看了邵谦一眼，知道他不会改变想法，也不再劝解，换了一个话题道：“依你现在在圈内的地位，已经不需要费尽心思从一堆劣质剧本中挑稍微好的，只要你开口，就会有大量剧本送到你手上，所以我想把全部jīng力用于培养新人，你这边可以找一个更好的。”
这个提议石宁想了很久，这一年来邵谦的成就都与他没什么关系，且池氏国际中比他好的经纪人不在少数，以邵谦的地位，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的经纪人，为他接一些高质量的本子，会对邵谦的未来更有好处。
除了邵谦之外，石宁手上也有几个新人，但是完全没有邵谦那么出色，每一个新人都需要石宁费尽心思，轮番下来，他用在邵谦身上的jīng力越来越少，这也是他之所以请辞的另一个原因，虽然邵谦并不需要他的帮助。
石宁没有看过成品的《成魔》，但他也看过一两集，他知道这部电视剧将是又一部经典，一旦电视剧开播，邵谦在圈内的地位又会上升一大截。
作为邵谦的经纪人，石宁很清楚他不仅仅是一个合格的演员、导演，也是一个合格的投资人，无论是之前大热的《甜甜的爱qíng》，还是如今这部《成魔》，最大的投资商就是邵谦本人，他已经达到了大部分演员终其一生都无法达到的地位，试问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需要二流经纪人的帮助？
如果经纪人无法对演员起到助益作用，这个经纪人也就废了！
邵谦皱眉看着石宁，他与石宁的相处时间比石宁想象中要长的多，重生前的那段日子，他作为圈内的新人从石宁身上得到了许多帮助，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尊重石宁的原因。
“石哥，我知道你这么说的原因，”邵谦认真看着石宁，“既然你这么说了，应该很清楚圈内的经纪人对我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以我如今的身家，并不需要执着于成为一名演员，只要我想，别说是几亿投资，就算是十几亿，我也出得起，而不是像外人所说，我需要靠池丰生存。”
石宁怔怔看他，心里忍不住想要拨打某人的电话，告诉他一声：池总，你媳妇已经不需要你了～～～
不过石宁也不得不承认，邵谦确实有这么说的资本，他认真道：“所以我的存在不会对你带来任何帮助。”
邵谦勾唇，似乎一直以来都在等着石宁说这句话：“那你觉得池氏国际里所谓的一线经纪人对我会有帮助吗？”
石宁诧异地看他，在脑海中认真考虑了一下邵谦所说的话，最终不得不摇头：“恐怕也不会有太大帮助。”
经纪人能够帮艺人做的，就是接好剧本，做好宣传工作，但邵谦本身就是“好剧本”的代名词，一旦《成魔》火了，到时候找到邵谦，希望自家演员能够出演邵谦导演的电视剧的一线经纪人绝对不在少数，邵谦本身就是被所有经纪人捧着的人！
“那不就的了，”邵谦的笑容加深，“所以石哥你就安心当我的经纪人吧，带我的这份工资照拿，平时也没什么事，如果有什么剧本你先过滤一遍，然后告诉我就是了。”
“可是……”石宁仍然犹豫。
“没有可是，”邵谦摇头，“石哥，要是换了别人，我不能保证他们会背着我做什么事，但是我相信你，所以我希望你可以一直当我的经纪人。”
一直两个字说出来，其中的重量重重压在石宁心底，一种莫名的感动从他心中升起，之前的忐忑和担忧全部消失不见，他想，他确实可以带给邵谦想要的，既然如此，他也绝不会辜负邵谦的信任。
“我明白了，我以后一定会尽心尽力。”石宁严肃地看着邵谦，见到邵谦脸上的微笑，他仿佛透过他见到了另一个人，即使他一直为他接的都是一个个配角，那个少年仍然相信他，相信他能将他打造成一流的巨星，可是还没等到那个时候，少年却离开了这个世界。
见到石宁恍惚的模样，邵谦下意识问了一句：“怎么了，石哥？”
“没什么，”石宁回神，“只是突然想起一个人，你应该知道的，就是那个跟你同名的人，如果他能一直在这条道路上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成为跟你一样出色的人。
邵谦惊讶了一下，随即露出浅笑：“会的，我想他现在一定活的好好的，功成名就！”
历史神话中一直都有轮回一说，石宁也以为邵谦是这个意思，立刻点头道：“嗯，他一定在另一个世界活的很好。”
邵谦点头，说到这个份上，他不会再深入下去，这个话题也到此为止，他想石宁以后也会慢慢释然。
两人的话题到此结束，石宁仍然继续当邵谦的经纪人，但主要工作却是关注他手上的另外几位艺人，不过他每天也会抽出一定时间看一看送到他手上的剧本，如果有觉得不错的，就会jiāo给邵谦，然后让邵谦自己做决定接还是不接。
不过他仍然每天都会接到大量电话，有记者、经纪人、演员、编剧等，他也一一认真处理了，如同最初承诺的那样，当一位称职的、值得信任的经纪人。
在这种qíng况下，《成魔》迎来了播放倒计时。
电视剧的播放时间定在晚上七点半，也就是新闻联播结束之后，这是每个电视台最宝贵的时间，也就是huáng金档，能够被排在这个时间播放的电视剧都是台内最为重视的，拎出去砸在网上分分钟引起轰动的那种。
在新闻联播开始前十分钟，苹果台播了十分钟预告片，偏偏这个预告片还不是整段的，而是将三分多钟的预告片重复放了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