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归雁_明月珰【完结】(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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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兮前脚领了提着食盒的琳琅出门,太夫人同袁嬷嬷就对视一笑。

  “要我说还是国公夫人有灵xing儿。”袁嬷嬷在磁鼓上坐了同太夫人说话,这是太夫人对她格外恩遇,寻常嬷嬷能在这儿坐坐脚踏回去都得高兴几天。

  太夫人笑了笑,但很快就换了担忧,“唉,只怕老大不上心。前些日子我见他们总算是合着一块儿了,哪知不过是昙花一现。你说老大这究竟是对清兮不上心还是他那伤……”

  “我瞧国公爷对夫人还是有心的,否则他那样的大忙人也不会抽时间指点夫人写字。”

  太夫人的心总算安了些,“可他见着清兮就训,吓得这丫头见了他一丝儿影子就躲不停。”

  “等夫人年纪再大些就好了,她那是不知道国公爷那冷脸下存的是颗菩萨心。”袁嬷嬷是看着丰琉长大的,自然了解他。

  且说清兮到四并居的日子选得着实好。

  前几日为年末忙得昏天黑地的丰琉这两日总算闲了下来,正在家休整。可繁忙骤闲,心理上一下适应不了,便显出无所事事的孤清了。

  丰琉挑了一张帖子准备赴约,本想命小幺儿去寻听泉,旋即罢了念头准备自己出去走走,出了园门,到了西边给随从准备的休憩小房,只见那边黑灯瞎火,唯有一间露出微微灯光,丰琉走到檐下,还没出声便听见屋子里传来yín言谑笑,听声音不是听泉又是谁。

  换了往日自然是要重罚的,可现在是年下,且前两日着实忙坏了身边的人,这两日给他们放假,他们要寻些乐子做主子的也不能太不近人qíng。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丰琉停住脚步,静静站在檐下,听得里间传来“滋滋啧啧”的亲嘴声,又有听泉道:“宝贝儿可想死小爷了。”

  过会儿有女子低低的娇笑声传出,“讨厌,死人,你这是摸哪里啊。”

  一时有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不过片刻就能听见半旧木榻经不住冲压而发出的“吱吱呀呀”声。

  丰琉摸摸鼻子往回走,入了四并居,命勤书烫了一壶酒,自斟自酌,难免由听泉的乐子而想开。

  勤书见丰琉灯下凄清,便问道:“国公爷可要邀寒山先生等来?”寒山先生是丰琉门下养的清客,素来最得丰琉倚重,彼此又极聊得来,他就住在国公府后胡同,偶尔书居孤寂,丰琉便让人请了他来一同饮酒畅聊,不失为一件乐事。是以今日勤书才有此一问。

  丰琉此时哪里有心思找清客闲谈,何况他也体谅前几日寒山先生累了不少,年下正是家人团聚的日子,不想扰他,且他此时心境不在畅聊一事上,“去温壶酒来。”

  勤书从架雪斋退出去,温了酒上了菜,再出来刚好见到提着灯笼而来的清兮主仆,赶紧迎了上去。

  “国公爷在吗?”清兮问道。

  “在架雪斋。”勤书提灯引路,到了廊下,略略提高嗓门道:“爷,夫人来了。”

  丰琉有些惊喜地起身,见小丫头打起门帘让了清兮进来。

  清兮看着丰琉,笑弯了双月道:“今日厨房炖的冬笋火方又软又入味儿,给廷直哥哥也送些过来。”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是以清兮笑得格外甜美。

  丰琉迎到门上,顿了顿,想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急切,转头吩咐勤书带着丫头去端两个火盆进来,他素来不惧冷,所以四并居不烧地龙不架火盆,极为寒冷。

  琳琅将手中的食盒jiāo给勤书,转身来为清兮解大氅,被她一躲。

  “琳琅你先下去吧,找你的勤书姐姐说说话。”

  34 多娇怜

  丰琉见清兮整个人裹在一领大红羽缎白狐里的大氅中,带着同色兜帽,小脸冻得红扑扑的知道她冷。一入冬她就跟冬眠似的,极少出门,所以今夜来四并居是谁都想不到的。

  “廷直哥哥一个人饮酒?”清兮见炕几上只摆了一个杯子并几样小菜佐酒,话音刚落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衣服穿少了是不是?” 丰琉走上前不由分说地解开清兮的大氅,想验证自己的猜测。

  清兮冷得僵硬而阻止不了丰琉的动作,这一下两个人都僵硬了。冷风灌进来,激得清兮直哆嗦。

  丰琉赶紧用大氅将她裹了抱起来往内室走,“你个蠢丫头。”

  事实证明丰琉的猜测丝毫不错,清兮不是穿得少,俨然就是没穿,相当于没穿。

  红色大氅下只着了薄薄一层毂纱,清清楚楚能看见那下面紧裹着将将遮住臀部的月白绸小衫。

  清兮的盘算本来是很好的,陶嬷嬷说这种穿犹未穿的效果最是让人魂与色授,哪怕是柳下惠重生也躲不过,可惜清兮在温暖如chūn的屋子里待久了而低估了外面的严寒,也低估了四并居的严寒。

  这一来姿势摆不出来不说,连眼神儿都摆不出来,清兮直接就被丰琉打包扔到了chuáng上。

  一入chuáng,那冰冷的被子激得清兮“啊”了一声,丰琉丝毫不怜惜她,将她的大氅一扔,被子一裹,紧紧搂在怀中,“还冷不冷?”

  此时勤书端的火盆也到了,直接放到了内室。

  丰琉吩咐勤书道:“你去让人生地龙,沏一杯热茶,再去熬一碗姜汤来。”

  勤书立时沏了茶来,清兮哆嗦着从脖子上伸出手将热茶捧到手里,这才缓过一丝儿劲儿来。

  如此丰琉才放开她,站起身脱衣服。

  清兮的目的虽然是不那么纯洁,但见丰琉上身脱得□也着实不好意思。不过待丰琉也钻入被窝后,清兮便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了,实在是太温暖的一个火炉。

  清兮试探着环手抱住丰琉的腰,将腿搭上他的腿,再把头埋在他的肩窝上,这才舒舒坦坦地叹了口气。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丰琉不停地抚摸着清兮的背,手臂,腿,最后将她一双玉足包裹在手里渥着,清兮享受着那温暖地抚摸,总算是把冰凉的脚给焐暖和了。

  “爷,姜汤熬好了。”勤书的声音轻声响起。

  丰琉的手从帐子伸出去,勤书这才敢上前,将汤盅递进去。

  丰琉轻轻摇了摇清兮,托起她的背,“把姜汤喝了。”

  清兮皱起鼻尖,明显有点儿为人打搅睡眠而气恼。

  丰琉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来这里明显是“居心不良”,这会儿倒睡起大觉了。

  清兮不满地踢了踢脚,瞬间就被丰琉夹住固定,“把姜汤喝了才不会病。”丰琉又将清兮的背抬起一些,把汤送到她嘴边。

  “难喝。”清兮紧闭着唇,不肯就范。

  不过这丝毫难不住丰琉,当年清兮小的时候也是不肯喝药的,又哭又闹,太夫人心疼她,不敢用qiáng,一碰她她就哭,只有丰琉治得住她。

  丰琉转过身,压住清兮的腿不让她乱动,一直手从她脑后绕过固定住她的头,捏住她的鼻子,“好了,一口气喝了就不觉得难喝了。”

  这动作虽然不错,但清兮的双手却还是自由的,“我不喝。”清兮推开那汤盅,同丰琉对视,一副死不退让的模样。其实从本心来说,她并不是真心反抗丰琉,所以推开汤盅的力量不大,不然早洒了。她只是想让丰琉换个喂药的方式,也许更“亲密”的一种方式。

  不过两人显然没想到一个地方。丰琉将汤盅放好,在chuáng单上很容易就撕下一绺布来,将清兮的手绑在架子chuáng的chuáng栏上。

  这下真的是敬汤不喝喝罚汤了。

  清兮好生觉得丰琉不解风qíng,冷酷残忍。

  而丰琉只是觉得清兮太过任xing,宁肯生病让人担忧也不喝姜汤,不过是小小惩戒而已。至于清兮想要的喂药方式,丰琉完全没想过要那样“亲密无间”地喂这个他从小看大像爱女儿一般爱着的女孩儿。

  虽然眼前这qíng况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清兮的双手在头上绑着,腿不停地在丰琉身下踢着,她那穿犹未穿的毂纱堆叠在她腰间,半遮半掩着那粉岭红樱,脸颊因气愤挣扎而泛出玫瑰色的红晕,眼眸里委屈而潋滟未滴的波光。

  丰琉俯□,含住清兮的耳垂问:“你穿这样来四并居做什么?”

  这话仿佛点了清兮的xué一般,让她瞬间不得动弹,良久才嗫嚅道:“陶嬷嬷说我的伤好了。”

  这话彻底掘开了丰琉的□。清兮眼里潋滟的波光瞬间倾泻而下,从锁骨到胸口再到肚脐,再到那桃花源,到那白玉般的脚趾,都铺上了一层粉色珠光,让人爱不释手。

  那双手被缚,你求也好,哭也好,他都不作罢,只哄你说好听的,好羞的,遂了他的愿,任他采撷摆弄。

  风停雨歇时,丰琉才解开清兮手上的布,如果不是缎子光滑,哪儿肯定早磨破皮了,饶是这样也起了一圈红痕,丰琉细细地吻着那红痕,又给清兮抹上药膏这才作罢。至于那药膏也算是未雨绸缪时从陶嬷嬷那里讨的。

  清兮喘息未定,真个儿是“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

  丰琉素来爱洁,勤书早备了水,他抱了清兮入净室,沐洗gān净,为她穿上松江三梭布制的小衣,“饿了吗?”

  被丰琉一提,晚饭不过用了一点点的清兮这才发现饿了。

  丰琉又唤了勤书备宵夜,他则用被子裹了清兮,将她抱到外间的炕上。不多时,勤书便将清兮带来的冬笋炖火方热了来,并另备四碟小菜,分别是熏鱼、茶腿、椒盐杏仁和虾米拌芹菜,摆了两副杯筷。

  四色菜碟,红白huáng绿,四色俱备,动人食yù,清兮的jīng神这才好了些。

  烫了一壶“玫瑰露”,丰琉喂了清兮一口,甘甜入口,继而微辣,再而香暖,那火方炖得软糯,汤汁极厚,丰琉又喂了清兮一口,两人舒舒服服地吃了一顿,末了丰琉还胃口大开地喝了一碗鸭粥。

  这途中,清兮一根手指头都没动,也就在心里原谅了丰琉先才喂药的“粗犷”,继而缠绵时的“qiáng横”。

  这之后蒙头大睡,一觉就到了第二天清晨。

  早晨是yīn退阳聚之时,丰琉昨夜大餐只享用了一次,一来是怜惜清兮怕又伤了她,二来也是想着留着早晨再乐。由是少不得缠着清兮又欢愉了一次,这一下可就误了时间。

  清兮急得上跳下窜,匆匆穿上衣服往太夫人的上房去,丰琉忙空了自然也要去请安。两个人一路行来,清兮低头嘀咕埋怨道:“也不知道快些。”

  偏丰琉是个耳朵灵的,“要快些,待会儿你又得喊肚子疼。”说来他也是因为心疼清兮,处处配合着她,否则她以为还能如现在般步履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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