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唐楼慵懒的声音从楚涟漪身后传来,很快她就感觉到唐楼拂了拂她颈畔的头发,在她脖子上印下一记热吻。
唐楼大概还没睡醒,手很自然地紧了紧,腿又夹紧了些,手心很自然就扣在了楚涟漪的糯米包上,可怜楚涟漪虽然嫁人这么久,但还是huáng花闺女,吓得僵硬如骨,赶紧转身面向唐楼。
唐楼的手往下滑到她的腰际,另一只手穿过楚涟漪脖子下的空隙将她圈在怀里。借着屋子里那盏留夜等的晕huáng光圈,看着楚涟漪那白皙得透明的脸颊和那粉嫩得仿佛chūn天里第一瓣樱花的粉唇,忍不住欺上前。
楚涟漪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眼看着唐楼的唇贴上来,她本能地一躲,可立刻就想起了暗香和刘妈妈,有些投鼠忌器地不敢动,心里怕如果又同唐楼吵起来,那暗香和她可就真的没有翻身之日了。
想及此,楚涟漪不得不柔和了表qíng和身子,闭上眼睛任唐楼采撷。先开始他的唇仿佛采蜜似的温柔而闪烁,可渐渐就不再满足,带着霸道的温柔撬开了楚涟漪的唇齿,可怜楚涟漪被唐楼压得气都差点儿喘不过来了。
待唐楼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热,一手忍不住摸上楚涟漪高耸的胸脯时,楚涟漪又羞又急,不知道是一巴掌打开唐楼,还是继续忍下去,就怕他老人家早晨兴致高,将她就地正法可就难觅后悔药了。
唐楼毕竟是花丛老手,几番拨弄下来,楚涟漪便觉得头昏腿软,一双腿无意识地摩挲起来,想拨开他可恶的手,却又使不上力气。
待唐楼的手往下探入幽谷的时候,楚涟漪惊呼一声,反shexing地收紧了双腿。
唐楼深呼吸了一口,停下动作,见楚涟漪那小扇子似的睫毛不停地眨,脸泛桃晕,忍不住又啄了一口,这才低声笑道:“你这可算是偿清前债了。”
楚涟漪半天后才反应过来唐楼指的是上次他帮九姑娘的事qíng。
唐楼见楚涟漪早晨刚醒来时呆呆的,甚好欺负,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笑着道:“天还早,我让紫彤把药给你端来,你喝了再睡会儿吧,不用去请安了,娘那里我会跟她说。”
好在楚涟漪清醒得快,眼见唐楼这就要起身下chuáng,她赶紧拉了唐楼的手。都怪□迷人,楚涟漪安慰自己,女人其实也是有需求的,这算不上什么丢脸的事qíng。
“王爷,我有话同你说。”楚涟漪急着撑起身子,却见唐楼回头看了看她,又赶紧别过了头。楚涟漪正奇怪他的举动,低头一看,却见自己身上的肚兜经过刚才那一番“波折”,背后系的带子早已松开,此刻不过是松夸夸地挂在身上而已,真称得上苏胸半露了。
楚涟漪一阵脸红,拿手yù盖弥彰似地掩在胸口,还是唐楼回过身来,将她身子掰过去,为她调整好肚兜系好,两人这才能进行正常jiāo流。
“你说吧。”唐楼将楚涟漪的身子按回chuáng上,又用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这才面向楚涟漪侧躺下,一手支在头下,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楚涟漪的背部光滑的肌肤。
楚涟漪被唐楼这种摸小猫似的手法给彻底迷住了,只觉得舒坦万分,“真的不能成全暗香和华安吗?”楚涟漪也不待唐楼答话就径直将昨天的事qíng原原本本地说了。
“你倒是有本事,那华安的前程威胁刘妈妈,怪不得将她bī得跳墙了。”唐楼没好气地道。
有求于人时,楚涟漪也是不介意表现得很柔和恭顺的,撅嘴道:“我那也是不得已的,你不知道刘妈妈有多qiáng硬。”
“好,我知道了。”唐楼坐起身。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啊?”楚涟漪如果不问出结果是绝不罢休的。
唐楼起身唤了紫彤进来,将药亲自喂了楚涟漪,又为她掖好被角这才缓缓道:“如今自然得让华安娶了暗香,难不成还真毁了华安的前程,等会儿请了安,我就跟刘妈妈说。”
楚涟漪转了转眼珠子,觉得自己既然已经牺牲到了这个地步,要是不震一震刘妈妈,只怕今后自己同暗香的日子都会十分难熬的,便道:“王爷请刘妈妈到内书房来谈好不好?”楚涟漪拉着唐楼的手,微微晃着。
唐楼见楚涟漪水汪汪的大眼里满是期盼,那神qíng又仿佛是要糖吃的小女孩似的十分可人,心里一热,她此刻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都是不会拒绝的,“也好,你先睡会儿。”唐楼低头又在楚涟漪脸颊上亲了亲,这才起身洗漱离开。
楚涟漪一个人躺在chuáng上,睁着眼睛,却没有聚焦任何东西,心里只觉得空dàngdàng的,十分难受。这才不过小半个时辰,唐楼就亲了她数次,这般的亲昵仿佛热恋的qíng人似的,可惜楚涟漪十分清楚,她同唐楼的矛盾并没解决,如今不过是她妥协了,想着利用他的身份行事,再不是感qíng的纠葛,反而两个人之间成了jiāo易似的。
可是用身体做的jiāo易,从来都是不雅而令人悲哀的。楚涟漪不愿将自己比作那种从业者,可是心里始终挥不去那种罪恶感。
如此辗转了半天,终听见了唐楼的脚步声,也听到了丫头给刘妈妈的问好的声音,楚涟漪坐起身,轻轻唤了紫彤来伺候她洗漱穿衣。
唐楼和刘妈妈是在西暖阁谈话,楚涟漪这边并听不见他们说了些什么,所以她穿戴好后,悄悄走到西暖阁,也不进去,就站在幔子后,半晌后听见刘妈妈提高了声音道:“老奴这就去请太妃做主,请她将暗香配了华安。”
刘妈妈除了在太妃面前偶尔称一下奴以外,从来不自称奴的,今日当着唐楼的面却自称老奴,心里想必是十分气愤的,却又无可奈何。
“华安和暗香成亲时,我也去讨一杯喜酒。”唐楼这便是补偿了。
“那老奴就多谢王爷了。”
旋即又听得唐楼低不可闻地叹息了声,“华安如今外放了县令,又要娶妻了,刘妈妈也该享享儿孙福了,我替华安买一处宅子,刘妈妈以后便住那儿吧,也不用到娘跟前伺候了,只多回来看看就是了。”
刘妈妈愣了半晌没说话,虽说人人都不愿意做伺候人的,可是以她如今在王府的地位,简直就是半个主子似的,除了太妃和王爷,谁不是礼敬她三分,就是太妃和王爷平素对她也是十分爱重的,刘妈妈万没料到为了华安的婚事,唐楼如今居然变相地请她走路。
楚涟漪适时地挑开幔子,刘妈妈眼光侧一侧便看见了楚涟漪,心里一沉,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这位王妃。其实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楚涟漪在唐楼的眼里真有这般地位,刘妈妈也是不会反对暗香同华安的,因着华安私下求了她数次,可她想着华安的前途都没同意,可如今她同楚涟漪之间早演变成了意气之争,在她那等行事后,如果还期望同楚涟漪和解那是绝无可能的。
“老奴去回了太妃,再请她决定吧。”刘妈妈不肯正面回答唐楼,行了礼,告辞出来。
楚涟漪也不回避,就直愣愣地同刘妈妈对上眼,两人颇有默契地一同走出门。
“王妃脸色看起来不好,可是病了?”刘妈妈冷冷一笑道:“王妃可以多保重身体,以后暗香他们小两口还等着王妃提携呢。”
“我自会保重的,妈妈也请保重,只要我在一天,自然会惦记着暗香一天的。她夫妻二人能得结同心,全是妈妈的功德,以后定然会更加孝顺妈妈你的。”楚涟漪如今深有点儿嫁女儿的感觉,虽然同刘妈妈不睦,却又忌惮刘妈妈对暗香使坏。如今既然已经坏到这个地步了,再假装面子已经没有什么意思。
楚涟漪低头靠近刘妈妈的耳侧笑着道:“昨日还真是多谢妈妈锁了牡丹园。你瞧王爷是不是更肯帮我一些?”
刘妈妈脸一黑,气得手发抖。
“妈妈别气,小心气坏了身子,暗香此去同华安一同赴任,定然会做个称职的县令太太的。”楚涟漪万幸暗香不用在刘妈妈跟前讨生活。
两个人一番唇齿下来,刘妈妈是诅咒楚涟漪早逝,楚涟漪则是威胁她打狗还要看主人,也是要让刘妈妈看清楚,唐楼会站在自己这一方,让她以后打压暗香的时候多多想想。
刘妈妈去后,楚涟漪进了屋,看着唐楼道:“暗香的婚事多谢你了。”
唐楼叹息一声,刘妈妈从小看着他长大,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也是绝不肯伤了她的,只是楚涟漪偏偏同她对上了,让唐楼不得不做了选择,“这样对暗香也未必是好。”
楚涟漪咬咬唇,“如果前夜王爷同意帮他们说合婚事,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当时不是我不肯帮你,是刘妈妈早看中了司画。”
“两个人成亲自然是男女彼此有感qíng是最好的,难道为了刘妈妈看中,就要硬生生拆散暗香同华安吗?”楚涟漪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只觉得同唐楼终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在他的眼里有救命的恩qíng,有父母之命,有媒妁之言,就是没有男女的qíng意。
楚涟漪心里委屈直泛。
唐楼心里却总觉得楚涟漪话中有话,那是怪他拆散了她同另一个男人。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气氛冷得下人,终究是唐楼先软了下来,“好好,如今不是依着你了吗。你昨晚着了凉,还是再去躺会儿吧,早晨我让江太医去看了暗香,将那肺病的事qíng给散了,牡丹园也开了,你不用担心。我去一下娘那边,就怕刘妈妈同娘说什么,徒生波折。”
楚涟漪也惦记着三秀庭院那边的消息,也不再同唐楼赌气,抚了抚自己头疼的脑袋,点了点头。
楚涟漪这一躺便到了晌午,她醒过来时,正听见窗外廊下董姨娘的声音。
“听说王妃病了,我过来看看,看有没有什么熬药试药的容我尽尽心。”
“董姨娘有心了。只是这是内书房,平日没有什么事,闲人都是不能入的,还请姨娘包涵。姨娘的心意紫彤一定替你向王妃转达,姨娘还是请回吧。”因唐楼如今宿在内书房,所以连楚涟漪身边的杏丫也不得入,楚涟漪的所有事qíng如今都是紫彤和秀彤二人在伺候。
“无妨,伺候王妃本就是我该做的,我去帮王妃煎药吧。”董氏很识趣地去了耳房,那里杏丫正守着给楚涟漪煎药,也不让她近身,董氏只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看着。
楚涟漪一听见董氏的声音就烦躁,她昨夜只想着怎么低三下四地为暗香的事求唐楼了,却忘了如果她真同唐楼和好,却要日日受这董姨娘煎熬,以后还指不定要进来多少姐姐妹妹,从此妻妾和睦,凑几桌麻将。
一想及此,楚涟漪便觉得自己没有信心,还不如在牡丹园被圈死算了。
没多久楚涟漪就听见了唐楼的声音,又听见董氏在他跟前低声回话,片刻后就听见两人的脚步进了东暖阁。
唐楼掀开chuáng帏,见楚涟漪睁着眼睛,便问了句,“好些了吗?”又亲手将chuáng帏掀开挂在chuáng侧的透雕缠枝莲纹鱼形金钩上,这才扶了楚涟漪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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