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偷jī不成蚀把米!
右相不好说太重,只能在心底补充一句,方才气顺了些。
清韵当众说他找到了背后给右相夫人下毒之人,拿到了解药,找她治病,只是纯粹的送她人qíng,她不给右相夫人治病解毒,人家不会说她是见死不救,因为人家连街边卖艺的人都会伸出援助之手!
反倒是他,找到了背后毒害嫡妻之人,却遮遮掩掩,不愿意公诸于众,明显是存了包庇之心。
原本,他右相府处于优势,结果右相夫人得了病,需要清韵医治,大家算是打平手了。
现在周瑜当众求医,清韵说了那话,就处于劣势了。
右相如何不生气?
周二姑娘跪在地上,委屈的眼泪直掉。
右相夫人瞪了右相道,“瑜儿已经够委屈的了,你还骂她,怪只怪沐三姑娘太过狡猾!”
右相气笑了,“知道人家聪慧,还和人争那个位置,这是自取其rǔ!”
他说完,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份奏折,丢在桌子上,“这是我写好的求皇上解除婚约的奏折,你要想活着,就派人送进宫,你要是一心想瑜儿做大皇子妃,你就撕了吧。”
说完,右相把袖子一甩,迈步走了。
右相夫人看着桌子上的奏折,眼神晦暗不明。
她知道右相和她都疼爱瑜儿,不想她失望,可他要理智一些,怕将来她会絮叨,怕瑜儿会后悔,他gān脆把选择的权利给了她和瑜儿。
这份奏折,很轻,可右相夫人却觉得格外的沉。
拿起来,是大皇子妃,甚至是将来帝后的位置。
放下,则是她命。
再说清韵,她率先走了之后,没一会儿,卫风就端着铜盆过来,给她净手。
路上人来人往,清韵脸红如霞。
洗完了手,她瞪着悠闲踱步的某男,“该适可而止了吧!”
楚北看着她,勾唇浅笑,邪魅的叫人心肝乱颤,“这样不好吗?”
好个屁!
她望着楚北,一字一顿道,“我现在脸皮已经够厚了,你要再这样,我可不保证我不会当众扒了你的衣服,反正你皮更厚。”
楚北,“……”
卫风,“……”
能说当众说这话,这脸皮确实不薄了。
楚北看了卫风一眼,卫风chuī了一记口哨。
两匹骏马就跑了过来。
楚北长臂一揽,就把清韵搂在怀里,脚下一瞪,就带着清韵上了马背。
上了马背之后,马儿就朝远跑去。
好一会儿后,在清韵东张西望时,忽然听耳畔传来一阵说话声,“既然你施针不用脱人衣裳,为何脱我衣裳?”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怪怪的?
像是质问她脱他衣裳,是不是故意占他便宜的感觉?
她没那么低俗好么!
清韵望天道,“大庭广众之下,总要顾着点清誉,在泠雪苑就不用了,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清韵是故意气楚北的,然而她失望了。
因为楚北chuī着她颈脖子,用一种温柔醇厚声,道,“等完婚之后,我天天让你占便宜。”
清韵,“……”
她耳根腾的一红,就听身后传来低沉的笑声,越来越肆nüè,叫人咬牙切齿。
然而,很快,笑声就戛然而止了。
因为清韵嗡了声音道,“已经看过了,不稀罕了。”
第三百零九章 吃撑
花亭湖,是京都第一大湖。
湖面碧波dàng漾,气势磅礴,四周山峦起伏,怪石嶙峋,佳木葱郁。
湖岸迂回曲折,湖畔杨柳依依,花果飘香。
骑在马背上,眺目远望,只觉得心旷神怡。
远处有飘渺琴声传来,婉转连绵,闻之,仿佛看见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
往前又走了十几步,便瞧见广阔湖面上,有十几艘画舫,皆jīng巧创造,雕栏画拱,行如平地。
那婉转琴声正是从画舫中飘出来的。
琴声中,还隐约夹杂着几声清脆灵动的笑声。
马儿悠哉朝前,笑声也越加清晰,还能瞧见船上有人跳舞,舞姿曼妙,婀娜诱人。
很快,清韵就瞧见不远处停泊着一艘画舫,jīng巧绝伦。
更重要的是,青莺和喜鹊,还有绿儿瞧见她,连忙跑过来道,“姑娘,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奴婢们一个时辰前就到了。”
楚北骑马把清韵带走了,几个丫鬟傻看着,是卫律骑马过来,让周总管准备马车送她们来的。
她们到了,可是清韵迟迟没来,几个丫鬟是望穿秋水,担心会出事,现在见到了清韵,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是落回肚子里。
楚北下了马,然后扶着清韵下来。
她下来,说了一句,“船上有吃的吗,我好饿。”
几个丫鬟脸有些红,往常在府里,这个时辰别说主子了,丫鬟都吃午饭了,她们饿啊。
这不,船上只有两小盘子糕点,被她们三个瓜分了。
丫鬟摇头,清韵望着那艘雕梁画栋的画舫,又看着楚北,“你可别告诉。你邀请我游湖,只是游湖,都没准备吃的。”
楚北还未说话,绿儿就道。“姑娘,花亭湖有酒楼。”
清韵举目四望,她只看见葱郁大树,哪里有酒楼啊。
正要说话呢,却被楚北拉着朝画舫走去。她挣扎道,“先吃午饭,再游湖啊,我快要饿晕了。”
楚北看着她,眉头轻挑了下,看清韵的眼神带了探究和审夺。
看的清韵心底发毛,她问道,“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楚北望着她,问道,“你对花亭湖了解多少?”
她对花亭湖了解多少?
她对花亭湖的了解。仅限于上回安郡王在花亭湖设宴,沐清柔在栖霞寺帮她祈福,还偷偷来花亭湖游玩,最后不小心落水,被许姑娘所救,再多的,她就不知道了。
想着,清韵抬眸看了楚北一眼,“我怎么觉得你在嘲笑我孤陋寡闻?”
楚北捏着她鼻尖,笑道。“如果不是知道你是安定侯府三姑娘,我真怀疑你是第一次来京都。”
清韵,“……”
清韵扒拉下楚北的手,道。“我之前从未来过花亭湖,不知道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说着,清韵眼前一亮,看着远处湖心一高耸的楼,她道,“那是什么地方?”
“湖心亭。”楚北回道。
“一会儿吃了饭,我们去那里玩,”清韵有些迫不及待了。
楚北抚额了,“湖心亭就是吃饭的地方。”
清韵,“……”
清韵嘴角猛抽,再听四下低低的笑声,她脸大红,有种恨不得把舌头咬断的感觉,她再不问话了。
清韵把眼睛从湖心亭挪开,望向远处。
绿儿看着清韵,她偷偷捂嘴笑,然后问卫风道,“卫风大哥,那酒楼好气派,是谁开的啊?”
“皇上,”卫风的回答,gān净利落。
绿儿眼睛睁大,有些不敢置信,“皇上也开酒楼?”
卫风笑道,“确实是皇上开的,二十多年前,湖心亭是京都有名的销金窟,当时的花亭湖被人称作‘不夜湖’,有一回,边关起了战乱,先皇召见兵部尚书共商战事,可是迟迟不见兵部尚书人影,皇上亲自来花亭湖找兵部尚书,当时兵部尚书醉的不省人事,皇上一气之下,就把兵部尚书给杀了,然后把不夜楼给查封了,皇上擅自斩杀朝廷重臣,还蹲了三天刑部大牢,后来先皇把花亭湖赏赐给了皇上,皇上一把火将不夜楼给烧了,重新建了酒楼,就是现在的湖心楼。”
“京都除了皇宫御膳,就属湖心楼的酒菜最好,而且没人敢闹事,”卫风咽口水道。
清韵听得一笑,“皇上开的酒楼,怎么可能会差呢?”
皇上可是坐拥御膳房的人,随便派两个御厨来,整个酒楼的档次就高了好几层了。
很快,画舫就划到湖心亭了。
几人下了画舫,朝前走去。
刚迈步进楼呢,就听楼内传来打斗声,而且很激烈,清韵望着楚北了,“不是说湖心楼是皇上开的,没人敢闹事吗?”
楚北面露尴尬,湖心楼这么多年,确实没听说有人闹事,为什么偏偏今天就有人闹事了。
刚这样想,他就知道闹事的人是谁了。
逸郡王和兴国公府大少爷。
两人从楼上打到楼下,两人武功都不错,好好一个酒楼被砸的乱七八糟的,盘子碗到处飞。
有筷子朝清韵飞来,卫风脚一抬,就把筷子踢飞了,直接cha入大红漆柱子里。
踩着一地的碎茶盏片,楚北牵着清韵上楼。
明郡王站在回廊上,见楚北过来,他赶紧行礼。
楚北望着楼下,问道,“怎么打起来了?”
明郡王回道,“方才吃饭,吃的好好的,逸郡王忽然作呕,他就打开包间,出去了,结果一个没忍住,就在门口吐了,好巧不巧的溅到了兴国公府大少爷的衣服上,兴国公府大少爷生气了,然后就打起来了。”
这事说起来是逸郡王不对在先,可是兴国公府大少爷连给逸郡王赔礼道歉的机会都没给,就直接出手了。
他是忍逸郡王忍太久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想教训逸郡王出出气,都不顾湖心楼是皇上的地盘了。
楚北看着楼下,清韵则问道,“为什么逸郡王会吐?”
明郡王摇头,“我也不知道,逸郡王说可能是吃多了。”
清韵无语,更让她无语的还在后面呢,明郡王说完,就开始作呕了,然后一溜烟跑了。
绿儿忍不住道,“湖心楼的饭菜得多好吃啊,一个个都吃撑了。”
清韵两眼轻翻,有些无力道,“什么吃撑,分明是食物中毒了。”
第三百一十章 湖心
听清韵说明郡王和逸郡王食物中毒,楚北眉头拧了下,“他们中了什么毒?”
清韵轻轻耸肩,她能确定他们是中毒,但是引起呕吐的食物中毒有很多种,她也不知道他们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才引起的中毒。
楼下,还在打斗,但是qíng况又变了些。
逸郡王声音bào戾,他道,“你再纠缠不休,就别怪我手下无qíng了!”
兴国公府大少爷脾气更大,“敢吐我一身,这事我不会善了!”
他冲过来,逸郡王拳头攒紧了,他避开兴国公府大少爷的拳头,朝他眼睛猛的一拳,把兴国公府大少爷打退几步。
逸郡王收回拳头,捂着肚子吼道,“姥姥的,谁给我下了泻药,我要知道是谁,非得剥他几层皮不可!”
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显然是蹲茅坑去了。
明郡王也捂着肚子,他还是第一来湖心楼,不知道茅坑在哪,他吼道,“茅坑在哪儿?!”
上吐下泻,而且急成这样,清韵眉头皱紧了。
楚北瞥头问湖心楼伺候的伙计,“他们今儿吃了什么菜?”
伙计指着不远处道,“他们是在大皇子您定的包间里吃的饭,大半个时辰前,他们来说今儿你请他们吃饭,您没空来,他们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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