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消息了。”萧潜拉着景韶躲到小门dòng里。
景韶给了他一个小金guī:“怎么说?”
“嘿嘿,北威侯夫人一大早就进宫了,”萧潜把金guī塞到衣服里,低声说道,“那位夫人还真是厉害,我托永宁宫的小太监打听了,永昌伯夫人差点没气死过去。”
却原来,永昌伯夫人用过早饭就又在永宁宫前哭诉,颠来倒去的反复说着永昌伯世代忠良,如今竟落到任人欺凌的地步,跟着太祖打天下出生入死,如今一个刚及冠的小子却要封侯,让公侯之家情何以堪。
北威侯夫人去了,二话不说也跟着哭,比永昌伯夫人哭得更痛。言说茂国公家的儿子把北威侯世子三九天推下了水,如今还在病中,两个侄儿一个卧chuáng不起,一个冻坏了双脚。北威侯世代忠良,只是爵位比人家稍低些,竟落到任人欺凌的地步。当年跟着太祖打天下出生入死,如今竟要竟被还得差点断子绝孙。
永昌伯夫人被她说懵了,总觉得她说的话怎的如此耳熟,但茂国公与她家如今是一伙儿的,自然要帮着说两句,便问她凭什么就认为是茂国公家做的。
北威侯夫人不理她,只管哭诉,说皇后娘娘答应给她女儿说一门好亲事,眼看着就要成老姑娘了,亲事还没个着落。又说永昌伯家的孙子上回掐坏了她的草药,那可是她花了三年时间亲手养的,为的是给婆婆治病,如今草药毁了,婆婆身子一日不日一日,永昌伯家却连个道歉的话都不曾说。
永昌伯夫人听了,差点没背过气去,她孙子上次就掐断了北威侯府几枝金银花,难道北威侯府还缺这几文钱一两的败火药?
景韶听了,以拳抵唇,忍不住闷笑出声。
萧潜自己说着也止不住偷乐:“永宁宫今日可热闹了,几个去请安的娘娘也看见了,都是忍着笑匆匆告退的。”
“太后可说什么了?”景韶心道这北威侯夫人可真是厉害,什么屎盆子都往那两家身上扣,茂国公家公子跟慕灵宝确实有过节,夏天的时候他还在回味楼看到两人打架,只是这落水之事跟茂国公家可是半点关系也无的。
“太后被吵得烦了,一怒之下把两位夫人都赶出宫去,言说再不管这些事了。”萧潜笑着道,这么一闹腾,两位夫人在京城中就算是出了名了。
景韶笑着谢了萧潜帮忙,骑上小黑就往家里跑,得赶紧把这事跟自家王妃说说。
“王爷!”孙尚书坐着轿子,见到景韶骑马窗外奔过,忙出声唤住。
“咴~”小黑立时刹住步子,人力起来扬了扬马蹄,三两步走了回来。
“怎么了?”景韶皱眉,他着急回去跟自家王妃吃早饭呢,君清说今天会亲自给他做炸菜丸子!
“今日兵部有些事必须得王爷定夺,您可一定得去一趟。”孙尚书无奈道,这祖宗以前三天两头的躲懒也就罢了,如今争战回来,还一次没去过兵部。
“知道了。”景韶摆摆手,今日哥哥已经跟他jiāo代了,最近要找个由头把宋安那老匹夫拉下去,估计孙尚书是要跟他商量这个事。
“君清,我回来了!”景韶刚进东苑,就兴奋地嚷嚷。
慕含章赶紧把手上的药涂好,转身迎了出去。
“菜丸子呢?”景韶兴冲冲的把自家王妃搂到怀里,他身上还沾着食物的香味,闻起来十分可口,忍不住在那白皙的颈项间嗅了嗅。
慕含章被弄得痒痒,轻轻推开他指了指桌上的盘子。
桌上几盘jīng致的菜肴,全是用白瓷碟子盛的,只中间放了一个木盘,里面满是炸得金huáng的菜丸子,旁边还放了一个青瓷小碗,里面是调好的蒜泥蘸酱。
景韶来不及坐下,就拿筷子夹了一个,蘸上酱汁,一口吃了下去。香脆可口,十分好吃,让人忍不住想吃更多,于是又吃了一个,含糊道:“君清,你太厉害了,没做过饭就能做得这般好吃!”
慕含章无奈地拉着他坐下,给他盛了碗稀饭。早上景韶赖着不肯起chuáng,非要跟他亲热,最后无法,只得说给他做菜丸子才把人哄出门。
“这也不算我做的,厨娘把什么都做好了,我只是把它们挤成丸子下锅炸而已。”慕含章把左手放在腿上,只用右手吃饭。
“已经很了不起了!”景韶加了个丸子喂给身边人。
慕含章推拒不得,只得张口咬了一半,还未等把另一半也咬下来,筷子已经转了个弯,填进了景韶的嘴巴里。见他吃得这般自然,慕含章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抿了抿唇,慢慢地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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