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搞_御井烹香【完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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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到今,当太子的呢,一直都是战战兢兢的,太能gān了不好,做爹的不会放心,太不能gān了也不好,做爹的就更不放心了。可我们这一朝的太子,是要比古往今来的太子都更难当一些:主要的困难,还在太子他爹。
我说过好几次,皇上年纪大了,喜怒无常yīn晴不定,除了我姑姑(很可惜,已去世)之外,没有谁能摸准他老人家的脾气。太子,当然必须遭池鱼之殃。
难办的事,他必须办,好办好出彩的事,留给兄弟们。
办事的时候,必须立刻把手底下一gān明里暗里桀骜不驯的官员们玩转,办好了事,就又得把手里的势力全都jiāo出去,继续回东宫读书。
皇上是把太子当成了自己的杀手锏,不到关键时刻是决不会放出来的,而一旦放出来,就指望他立刻扫清场面上的全部阻碍——好了,到建功立业的时候了,太子爷您就回东宫读书去吧。出彩的事啊,有人为您做。
所以说虽然古往今来,这太子就是个不好坐的位置,但我们这一朝的东宫呢,也是特别命苦了一点。
想来早在今早请安之前,太子就已经知道了昨天皇上和肥猫学士大吵大闹的事,对自己的命运,也有了几分猜测,所以才一大早就是一张死人脸,处处和我作对……
我忽然间对他就有了一丝同qíng。
虽然这男人呢,说起来也没什么好,xing子又假又恶劣,心qíng一不好,就到处找碴,巴不得和我吵架,从小到大,对我就没有好过……
不过,不过他毕竟是太子,而我是太子妃嘛。
我就借着身体的遮掩,悄悄地往前蹭了一点,在地上拍了拍,握住了太子的手。
果然,太子的手已经握起了拳头,被我摸到,他还往一边闪了闪,似乎并不想被我握住……
早说了,我可不是什么识看眼色的贤惠太子妃。他不让我握,我还非要握!我微微一晃身,在袖子下头一把捏住了太子的拳头。跪得离太子又近了点。
太子轻咳了一声,徐徐开口请命,“父皇和吴大学士毕竟是多年君臣,有些话说出来,伤了qíng分。”
他虽然屈从于皇上的暗示,但话里到底还是透出了一份淡淡的严苛。
听到太子和别人说话,我竟会误以为他对我已经很温和:有时候此人光是凭着自己的言语,都可以把人冻死。
我开始锲而不舍地把拇指往太子手心里塞,用我的指甲,轻轻地刮着他的掌心。我知道太子的手心是最怕痒的。
他的身子开始轻轻颤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痒的,下垂的眼睫毛,遮住了太子爷的表qíng,我瞥去一眼,只看到他的耳根已经有些发红了。
都气成这个样子了!
不过太子开口的时候,接下来的语气就松弛多了。“如果父皇不嫌弃,儿臣愿服其劳……为父皇排、忧——解、难……”
他狠狠地捏住了我的手,不许我再乱动,我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一点笑意。
太子的手本来凉凉的,和我的手握久了,倒暖了起来。
皇上半眯着眼,打量着太子脸上的神qíng,半天,才满意地长出了一口气。
“还是我们家小六子和我贴心是不是?”老人家咧开嘴,得意地笑了。“这件事既然你想办,那就给你办吧。”
我公公虽然有时候也很有幽默感,但更多的时候是损,真损。
太子气得又要僵硬起来,我赶快再轻轻地用指甲尖刮了刮他的掌心,他浑身一颤,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算是答过了皇上的夸奖。皇上就挥挥手。“既然如此,你就暂时先别上学了,把事儿办了再说吧。”
他又冲我眯fèng着眼睛笑了起来,透着一股了如指掌的调侃。
怕你啊?我也冲皇上龇牙咧嘴地笑了回去。
太子又狠狠捏了我一下,我从眼帘底下看了他一眼,这男人唇边居然浮起了一点小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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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今天心qíng似乎也不错,并没有太为难我,只是在我们请安的时候,站起身去亲自倒了一杯茶,让我们在地上多跪了那么一会儿,就和太子拉起了家常。
“今儿是哪个先生上课啊?太子爷看着打扮得倒很庄重。”
太子爷gān咳了一声,回禀皇贵妃,“今天要到外头为父皇办事,就打扮得庄重一些。”
我又有点想笑了。
虽然被我握了握手,太子爷没有在皇上跟前展现不满,不过,他的心qíng似乎还不大好。
要搁在平时,皇贵妃和他说什么,他都一律是敷衍两个字,很少有像这样刺激皇贵妃的。
自从生了福王,皇贵妃就很忌讳太子爷为皇上办事:这道理谁都很明白,太子爷办的事越多,根基就越牢固,羽翼就越丰满。太子爷说这话,还不就是为了气她?
这男人一生气起来,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到处找准了人的软肋戳。一点温良恭俭让,都不记得了——还有脸说我无赖呢?
皇贵妃脸色果然一变,支吾了半晌,才勉qiáng地笑,“好,太子爷是越来越出息了。”
太子索xing迎着她的目光笑出一口白牙,“都是贵妃娘娘教得好。”
我呛了一口茶,响亮地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在咳嗽下头忍俊不禁地笑。
皇贵妃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她哼了一声,俨然地端起茶碗,对宫女们摆了摆下巴。
我和太子爷不用她说话,自动就站起身告辞。
走出了重芳宫,我才敢擦掉笑出来的眼泪。
“太子爷真是口才过人,微言大义。”我就笑眯眯地夸太子爷。“您看看,谁和您说话,都得被您说得个无言以对。”
太子爷白了我一眼,淡淡的眉眼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怒意。
“爱妃又何尝不是胆大包天。”他摩挲着掌心,带着我拐上了甬道,往重芳宫外头的小花园闲散地踱了过去。“当着父皇的面,对小王上下其手,置礼教规范于何地?”
他的语气居然还相当严厉!
我背着手哼了一声,俨然地道,“太子爷说笑了,臣妾不过是看着您……嗯……您……”
借口还没想出来,太子爷就停在了重芳宫后御花园的假山前,笑盈盈地对我挑起了一边眉毛。
这男人只有在打歪主意的时候,才会笑得这么和气!
我看了看假山,又看了看太子爷,不由就有些结巴。“您……看着您……”
一边说,一边吞口水,一边慢慢地往后退。
晚了,太子爷伸手一捞,就把我给钳住了,慢慢地,一点点地拖进了假山后头。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好不会取四个字的章节名|||
话说,没有说求评是求长评啊朋友们,短评啊,一个字也是评嘛!
呃,新文……嗯……可爱求评~!看看咱日更的人品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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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见不得人 ...


“太子爷……”我居然很有些慌乱,一边提心吊胆地张望着外头,一边压低了声音警告太子。“光天化日,白日宣yín,可不是国朝太子该做的——哎哟,太子爷!”
太子爷似乎是要报复我刚才的僭越,他也用指甲的侧边忽轻忽重地刮着我、我的……我的……
我一下咬住唇,不敢开口,只能吱吱唔唔地用喉音鄙视太子爷,皱着眉头,死命拿眼睛瞪着眼前的太子爷。我实在很怕我一开口,就忍不住吵得整个御花园的人都来瞧热闹。
太子爷也实在是个高手,二话不说直奔重点,让我只能款摆着腰儿,紧紧抓着身后嶙峋的石头,死命地嚼着唇,忍住了一声又一声的呻吟。
居然还难得地又对我露出了一个笑,这男人深沉,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也就是在这时候……啊!
我的思绪被他指甲上的一个动作给掐得断断续续,好似风中残烛,忽明忽灭的,好几次险险就要迷糊过去。最后到底还是鼓舞意志,一下隔着衣服抓住了太子的手。
太子爷的手已经被我煨得暖了,修长的手指夹着、夹着小粒粒轻轻地拧动——这么好看的手指,做这样下流的事!
我轻轻地哽咽起来,用唇上的疼痛坚持着,努力和太子爷对峙,只是手腕已经软得像水晶糕,哆哆嗦嗦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太子冲我微微一笑,轻声道,“在瑞庆宫里,爱妃挠我手心的时候,小王似乎也有这样的感觉。”
一边说,他一边恶劣地用了点力度,又用指甲轻轻地挑弄起了指间可怜的小东西,我再也忍不住,轻轻地呜咽了一声,弓起身子轻声求他。“太子爷……”
太子面色俨然中带了一丝和暖,似乎正在紫光阁里,听一门自己喜欢的课——我去紫光阁偷看他上课的时候,他就是这副死样子。他弯下腰,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嗯?”
上苍啊!我苏世暖是招谁惹谁了,太子妃本来就够难当了,还、还招惹上了这么个睚眦必报心胸狭小的太子……我分明是好意,还惹火烧身……
我迷迷糊糊地埋怨着老天爷,一边又哆嗦了起来。该死的太子!他独独只捏住了我左边的那个、那个……嘤!他又掐!
苍灰色的假山在我跟前模糊了起来,我浑身的知觉,似乎都集中到了那个被太子捏着的地方,虽然依然被掩在衣服下头,但我能感觉得到,它已经又红又肿,热得快把衣料都烧熔了……我qiáng忍着颤抖,握紧了太子的手腕,往右边带了带,语不成调地求他。“你别老就只拧一边嘛,太、子……爷!”
太子爷就从善如流地换着掐住了另一边,他的呼吸声也重了一点点,在我耳边深深浅浅地起伏。“爱妃定力居然如此浅薄,真叫小王失望。”
我整个人立刻就被太子的话,说得好胜了起来,一边喘着气,一边恨恨地透过眼底迷蒙的水雾,用眼神去杀太子。
“挠个手心,都能挠出火,太子爷的定力、又、何尝……呜……”
很有气势的反击,却没能说完,就被太子用指甲细细地一刮,刮散了。
但我觉得我的反击是有用的,虽然,我也不知道是我的喘气、我的说话还是我的眼神击中了他,太子爷的动作忽然就急多了,他又轻轻地用指甲边重重地刮了我一下,刮得我弓起身子咬住了拳头,就抽出手来,把我的裙子往上推。
山河地理裙是云锦织就,最禁不得揉皱,我赶快按住他的手,轻声道,“我、我可就这几条能见人的裙子了!”
太子深长地叹了口气,难得地显露出了极端地不耐,他半跪下来,手指又急又快,灵巧地解起了裙边的系带。
我禁不住用眼角瞟着他的动作,脸红烫得几乎已经快烧起来了。我从没有对任何人说,但山河地理裙这样的衣裳,我一向是要别人为我穿脱,也只有宫人们的巧手,才能将系带束得齐整,我连解都解不开……看到太子的手指飞快地在裙边穿梭,竟给了我一股别样的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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