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晓看他抖得厉害,习惯xing地把自己的围巾拆下来给他,“怕冷的话就多穿点。”
盛醒呆了一下,“哦。”
两个人走了一段,盛醒突然拽住他的胳膊把人拉过来亲了一下侧脸,“晓晓你人真好。”
“你属狗的吗?”方天晓猝不及防被亲了一口,嫌弃地皱了皱眉头,“以后不要随便在外面亲我,会被别人看见。”
盛醒一脸受伤地松开手,“知道了。”
两个人停在自习室前。
过门闸要刷卡,现在不是考试周,里头又没开暖气,位置上的人很少。
方天晓喜欢安静,所以一直都选最角落的位置。
盛醒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认真学习过了,装模作样的把课本拿了出来,“从那页到这一页,都是这周讲过的内容吧?”
方天晓近距离就能看到他的嘴巴在动,薄薄的,颜色却很漂亮,他的眼神飘了飘,“嗯。”
盛醒转过头看他,“班长你是不是不乐意教我?”
“没有。”方天晓回过神,盛醒一脸受伤地看他,“那你为什么坐得离我那么远?”
“……”方天晓靠得近了些,“哪里不会?”
“哪里都不会。”盛醒调笑着看他,“我要方老师帮我。”
“你正经点。”方天晓抿了抿唇,突然有些坐立不安的,“把我的手放开。”
“我不。”盛醒抓过他放在桌子下面的那只手,“方老师,我好想要,难受得快要死掉了……”
“禽shòu。”方天晓的脊背绷了起来,分神去看周围的动静,盛醒贴在他肩侧喘了一声,“别看了,我都让人支走了,快给我……”
方天晓的脸颊骤热,盛醒伸手勾住他的后颈,给了他一个甜腻的吻,“我要。”
方天晓的喉头动了动,以他的经验来看,盛醒现在的技术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青涩,软软的唇贴了上来,吮着自己的舌尖,接触的时候烫烫的,心跳还贴着他的,很黏人的样子。
他稍稍动了一下手,耳边的呼吸乱了乱,搂住他脖子的那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自己背上的抓痕还没好。
方天晓的脸红了红,又隐约回忆起了那天的qíng景。
盛醒喊疼,他也不好受,太紧了,出不来,然后背上就被重重抓了好几道,导致他这几天都不敢在房间里换衣服,怕被堂弟取笑“嫂子也太厉害了吧”。
第13章 未醒
完事后,方天晓用纸巾擦拭着自己的掌心,盛醒呼吸不稳,脸色cháo红地喘息,“我……我还想要……”
方天晓已经连“禽shòu”都骂不出来了,用刚刚擦拭过的手指撬开了他的唇舌,“舔。”
盛醒含住舔了几下,方天晓转了转自己的手指,比量了一下尺寸,还是收了回来,“算了,娇生惯养的公子哥。”
盛醒微抬着眼看他,“晓晓想让我给你咬吗?”
方天晓的耳根有些红,“你会吗?”
“我没给别人弄过。”盛醒想了想,“不过如果你让我上一次的话,我说不定就会了。”
“你别想。”方天晓垂了垂漂亮的眼眸,过了一会又稍稍抬起一点,“我没想要你弄。”
隔天没课,盛醒在街上闲逛的时候收到一条消息,“哥啊,你那小qíng儿在学校体育馆这边锻炼呢,练得可起劲了,我tm真怕他突然手脚抽筋。”
发信息的是他父亲一个朋友的儿子,比他低了一个年级,报了体育特长生考进去的,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肌ròu男,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小白脸,今天他正在体育馆里边整理器材的时候,冷不防进来一个小白脸,再仔细一瞅,好像是盛醒托自己打听过的一个人,于是稍微上心了一点。
“哥,你一定要过来啊,他练得太猛了,照这个练法还不得送医院啊。”肌ròu男一边举着哑铃一边跟盛醒通话,“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啊,我瞅着怎么像失恋了,哥你没把人家怎么滴吧?”
“我?我疼他都来不及。”盛醒看了看手表,“好吧好吧,我去看看,你把人给我盯紧点。”
他所在的位置离学校倒是不远,二十分钟就到了,刚进体育馆肌ròu男就把他拖了过去,“哥你可来了,那小子已经练了十八个项目了,他晚上回去手脚要是不抽筋我就把自己名字倒过来写!”
盛醒看了一会,适时地走过去阻止了,“晓晓,别练了。”
方天晓的下巴和脖颈都是浸湿的汗水,衬得整个人有种少见的xing感,眼神甚至有些凌厉的警惕感,“你来做什么?”
盛醒qiáng硬地把人拉了下来,将自己的唇舌贴了上去,“别练得这么辛苦……晓晓不管什么样子都好看啊,乖,要是实在想练的话,可以回去跟我练,我什么姿势都会的……”
本来就是高温运动,又被这么一碰,方天晓很快就起了反应,盛醒了然地抚慰了他一回,“这不是挺健康的吗?”
“嗯……”方天晓脸红红的咬住自己的唇,盛醒又嘴贱的调戏了一句,“就是有点快,不过没关系,刚刚破处都是这样……”
结果第二天,方天晓练得更猛了。
盛醒的下巴差点要掉下来了,“他是不是没听说过穷文富武这句话啊,二十几年的身体,几天就想练成泰森,做什么chūn秋大梦呢?”
肌ròu男在旁边咬了一口香蕉,“要不怎么说外行呢,哥,我觉得这样,你出个钱,把人送健身中心去,找个教练,科学系统地训练几个月,勉勉qiángqiáng能看出一点成效吧。”
盛醒稍微想象了一下方天晓肌ròu结实饱满的模样,摸起来手感肯定一级棒,顿时有些神往,“这主意好。”
于是,方天晓换上便服走出校门的时候,收到了来自健身中心超低折扣的宣传单。
盛醒和肌ròu男偷偷扒拉在学校的护栏那边,等人走远了才跑过去问那发传单的小妹,“诶,怎么样怎么样,他接了没?理想指标填了多少?”
传单小妹把方天晓刚才填的调查问卷递给他,只见上面笔迹工整,在最高指标那边打了几个大大的勾。
“他该不会真的想练成泰森吧?”
盛醒突然觉得压力很大,他确实觉得有点肌ròu的男人好摸,但不代表他就能接受斯文清秀的美青年变成他身边站着的那个肌ròu男啊qaq又过了十来天,盛醒彻底按捺不住了,跑过去健身中心把人堵在更衣室里。
刚刚锻炼完,方天晓只在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背心,盛醒看着就觉得冷,坐在沙发椅上点了口烟,“晓晓,学校课时少,我最近很少看到你了,这几天在gān嘛呢?”
“打工。”方天晓瞥了一下他的侧脸,转头在柜子里拿外衣,“还有准备考试。”
“哦。”盛醒站起来,走到他身后,“你变结实了一点啊,好摸。”
方天晓转过身,脸上的汗水已经冷却了,“我要换衣服了。”
“换什么衣服啊……”盛醒低下头咬住他cháo热的脖颈,“刚刚开荤就禁yù了那么久,你忍得住?”
方天晓垂下眼睛就能看清他的脸,喉头紧了紧,“忍不住。”
“呵,你真老实。”盛醒突然单膝跪地蹲了下来,仰起脸看他,“你想要吗?”
任何男人都抵抗不了这种诱惑。
方天晓吞咽了两下喉结,抓了抓他的头发,闭上了眼睛,“要。”
过程很和谐,就是事后盛醒的嗓子有些哑,跑到卫生间里面漱口,漱到一半方天晓跟了进来,站在镜子前看着他的动作。
盛醒擦了擦自己的嘴,正准备走出去,肩头被按了一下,方天晓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小醒……”
盛醒咬了咬自己微肿的唇,方天晓凑过去吻他,“别动……”
“嗯……”盛醒尝试着勾引他,“我什么都会的,你以后多这样陪陪我好不好?”
方天晓的呼吸重了重,把他推进了隔间,解开了他的纽扣,低头咬住他的喉结,“最近有没有跟其他人做?”
“没有,不是说了jiāo往期间不会出轨吗?”
盛醒有些不适地蹭了蹭背后的墙壁,“我不要在这里。”
“很快。”方天晓一边说着一边动作,盛醒不舒服地皱了下眉头,再次qiáng调,“我不要在这里。”
“……好。”
方天晓帮他穿好衣服,低下头温柔地撬开他的唇舌,盛醒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歪过头避开对方去接电话,“喂……喂?哦,好的,我等会去。”
“我朋友叫我呢。”盛醒挂断电话,“很久没见面的。”
“那你去。”
“那我走了啊。”
盛醒开了车去朋友家,一群人在打牌,他把围巾取了下来挂在衣架上,搓着手看他们打牌,“玩什么呢?”
“阿醒你来了啊。”
朋友把他按到座位上,“最近在gān什么,怎么感觉很久没看到你了?”
“被我爸流放了呗。”盛醒耸了耸肩,“能进项的资金来源全都被冻结了,想玩都没处去。”
“哈哈,深表同qíng。”朋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那边刚好有人送了一对俄罗斯的双胞胎,借你玩玩怎么样?”
“双胞胎啊……”盛醒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最近有人,还没腻,等下次吧。”
第14章 投江
有个词叫七年之痒,用来形容婚姻危机,对于盛醒来说,他的新鲜期差不多是三个月。
当然,pào友属于看对了眼一夜qíng的,chuáng伴的保质期稍微长点,到了jiāo往对象这个阶段,就会出现各种各样束手束脚的状况。
比如说,他曾经jiāo往过一个洋妞,那洋妞是信教的,教义里有个莫名其妙的规定就是xing伴侣之间必须保持“从身到心的纯洁xing”,翻译过来就是不准出轨,连jīng神出轨都不准,神明在天上看着你。
然后jiāo往了大概一个月左右,那洋妞犯了走私罪进去了,都没来得及跟他说分手,盛醒想起当初在神像前许下的誓言,只好自认倒霉地禁yù了整整两个月。
他觉得方天晓这么个循规蹈矩的大学生,户口又是在本地,应该不至于哪天突然人间蒸发了。
所以他跟方天晓保证的是,jiāo往期间绝不出轨。
有的人喜欢各玩各的,有的人有洁癖,他觉得方天晓这种整天把“不要玩弄我”“你太花了”这些话挂在嘴边,态度还超级有警戒心的样子,八成是以前受过什么qíng伤吧。
当然他不认为受过qíng伤就应该高人一等当个菩萨一样供着,就是觉得方天晓有时候跟个浑身是刺,里头却异常柔软的小动物似的,明明喜欢别人抚摸,却总是一脸防备的把爪子亮起来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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