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盛醒只好头皮发麻地继续往下说,“哥你别生气,如果你嫌我们在家里这样会吵到你的话,我可以跟小方到别的地方去。”
盛唯气得说不出话来。
盛醒自己穿好了裤子,拉了拉方天晓的袖子,“走吧。”
方天晓感兴趣地看着盛唯即将爆炸的脸,同时在心里默数着一二三。
“站住!”
三秒后,盛唯忍不住爆发了,“砰”的一下把房门踹上了,“今天你们两个谁都别想走,姓方的,我要告你私闯民宅!”
方天晓“呵”了一声,把盛醒搂了过来,“你告啊,今天我不但私闯你家了,连你最想进去的地方也私闯过了。”
盛醒困惑地歪了歪头,方天晓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脸颊,挑起眼梢看着对面,“小醒已经是有独立自主能力的成年人了,他想去哪里,想和谁在一块,就算是做哥哥的也没权利管吧?”
两个男人的眼神在空气中jiāo锋了一瞬,盛唯最终还是迫于巨大的伦理压力放弃了,挥挥手放行,“要走赶紧走,别等我发火。”
盛醒在离家前还愧疚的看了哥哥的背影一眼,方天晓神色不耐地掐住他的后颈,“看什么看?”
“那是我亲哥——”
盛醒蹲下来在地上划圈圈,“他肯定有半个月都不会跟我说话了。”
方天晓把他拉了起来,“地上脏。”
盛醒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他,“你现在要回医院吗?”
“回什么医院?”方天晓按了按自己的伤口,“刚才来的时候被护士拦住了,硬是不肯放我走,我没办法,直接跟他们说我要出院。”
盛醒有些担忧地轻轻推他,“那你回去跟医院解释一下,要是耽误了疗程就不好了。”
方天晓摇了摇头,“我不回去,我要看着你。”
是看守的看,而不是深qíng对看的看,盛醒愣了一下,下巴被掐住了,“张嘴。”
“唔……”
嘴里好像含着颗薄荷糖似的,方天晓的掌心逐渐往下,暧昧地摸了摸,“最近变瘦了点,这里的ròu也少了。”
盛醒还在想着二哥生气的事qíng,一时也没有心qíng跟他调qíng,“哦。”
方天晓拨了拨他额前的发梢,“反正你现在也无家可归了,要不gān脆跟我回去?”
盛醒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方天晓带他回家,“已经很久没来过了吧?”
“嗯,变了。”
盛醒注意到屋子变得空旷了许多,方天晓跟他解释,“之前有些家具和电器是我姑姑让皓皓搬过来的,说用着方便,现在我又让人送回去了。”
“哦,难怪。”盛醒转了转自己的手腕,“你这边还有伤药吗?”
“有,你等等。”方天晓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油,“手伸出来。”
盛醒把掌心平摊向上,被弄了一会,顿时觉得腕骨间麻麻痛痛的,方天晓往他的手腕上chuī了一口气,“不疼的,过几天就好了。”
迟些时候,在浴室里,方天晓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不疼的,你放松。”
盛醒的呼吸促了促,“今天已经做过了。”
“不够。”方天晓有些惋惜地捏了捏他,“你该吃胖点。”
盛醒被他抱到房间里,又从后面入了一次,终于忍不住抗议出声,“不行了……”
“怎么不行?”方天晓把他的身体转过来,“一周的量,全部喂给你。”
盛醒的后背绷紧了,方天晓亲亲他的额头,“小醒真厉害,本来溢得快要满出来,结果全部被你榨gān了。”
盛醒眨了眨水漾的眼睛看他,“下次记得戴套。”
方天晓皱了皱眉,qiáng硬地把他扯了过来,“我只跟你做过,定期检查,一点病都没有,你还要我怎么样?”
盛醒拉起被子遮住脑袋,“万一呢?”
“没有万一。”
方天晓以为他不信任自己,“我又不像你,什么人都可以拖上chuáng。”
盛醒把被子掀了起来,“才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我只拖长得好看的人。”
方天晓沉默了一下,“对,他们都比我好看。”
盛醒赞同的点点头,他本来就觉得方天晓只能算是勉勉qiángqiáng到达他审美观的及格线而已,“是都比你好看啊。”
方天晓没想到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猛地被噎了一下,黯然地背过身看杂志。
盛醒轻轻推了推他,“傲娇晓,你自卑了啊?”
“没有。”
方天晓垂了垂眼眸,感觉耳朵被亲了一下,温热的呼吸chuī拂得他头脑发热,“虽然他们都比你好看,可我还是最喜欢你。”
方天晓的侧脸红了红,“嗯。”
……
盛醒觉得哥哥还在气头上,估计十天半个月都不宜回家,只好老老实实待在方天晓家里,不过方天晓因为受伤的缘故,在公司的工作落下了好多进度,盛醒看他天天忙到很晚,担心他的身体,想要带他去放松一下,结果被启动了工作狂模式的方天晓冷酷地拒绝了。
盛醒不好再黏着他,只好自己出去玩,结果一不小心晚归了点,又不知道触动了方天晓的哪根神经,被狠狠教训了一顿,盛醒一边掉眼泪一边想要爬出去,被方天晓死死地掐住腰,“下次还敢吗?”
盛醒觉得有些委屈,“你又不陪我玩,我为什么不能自己出去玩?”
次日方天晓去上班,同事jiāo待他,故作神秘道:“小方,晚上打扮得jīng神点,有惊喜哦。”
方天晓并不想晚归,试图推辞,“应酬的事我做不来,酒量不行。”
“那可不行,给点面子嘛,你这外形可是吸引女客户的绝佳武器。”同事嘿嘿笑了一声,“老板说了,谁要是做成这单,就可以带薪休假整整一周。”
方天晓没法拒绝,他太需要假期了。
公司里的男同事不少,不过很多都是已婚的,还有的,拿经理的话来说,就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往那边一坐别人还以为是来打架的,激不起女客户的倾诉yù,小方就行,看着老实,好说话”。
方天晓每次上酒桌就像上刑场,尤其是事后脑子会断片,根本不知道醉酒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所以每次都很谨慎的控制自己喝的量。
这次他栽了,喝了两口就头晕,心里暗道不好,恍惚中感觉自己被很粗鲁地拖走,耳边似乎有女人的娇笑声,“他长得挺帅的,要不要真做啊?”
“不用,又没给钱,凭什么白给他做啊,脱掉衣服做个样子就行了。”
……
好像磕了药一样,方天晓觉得自己被拖到类似酒店套房的地方,有一个人在嘻嘻笑着脱他的西装,“小帅哥你可别怪我啊,谁叫有人要整你呢?”
没全脱。
他恍惚中好像记得那些人说什么做做样子,脑袋钝钝的想坐起来,却突然听到门外“咯吱”一声,“嗯……是这个房间吗?”
是小醒的声音!
他挣扎着想起来,又被推回chuáng上,模糊的视线只能看到盛醒靠在门边抓了抓头发,“原来小方这样的也会跟人出来约pào吗?我都不知道……那我先走了……”
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一句指责的话都没有。
方天晓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猛地把正在脱自己衣服的人推到地上,耳边只听到“啊”的一声惨叫。
他摇摇晃晃追了出去,“站住!”
“嗯?”
盛醒本来只是收到消息过来看看,现在见他衣衫不整的追出来,不由愣了一下,“晓晓你衣服没扣好……”
肩头猛地被抓住了,盛醒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微含血丝的眼睛,“你为什么不吃醋?”
第44章
#论吃醋是一种什么体验#
盛醒这辈子都没尝试过,所以不大清楚。
“你为什么从来不吃醋?”
方天晓好像喝醉了,身上原本清新的味道被淡淡的酒气取代,下巴靠在他的肩头,“是不是不在乎我?”
哈,这喝醉后的反应也太可爱了吧?
盛醒不由得哑然失笑,侧过脸逗他,“你觉得我在乎你吗?”
方天晓的眼眶变得红红的,“不在乎。”
盛醒凑过去咬他的唇,“嗯……”
方天晓的睫毛垂下来,近距离细看之下很动人,盛醒一时觉得心里痒痒的,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从来没弄过方天晓。
要不然,趁今天气氛正好,把事qíng办了?
他的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用最温柔的声音哄着对方,“晓晓,我们今天在这里开房好不好?”
方天晓呆呆地盯着他看,盛醒莫名地觉得有种拐骗乖孩子的心虚感,连忙咳了一声,“我的技术很好的哦。”
“……”
“哎,你不要这么盯着我看嘛,看得我都有罪恶感了……”盛醒心虚地别开眼,脸颊突然被摸了一下,方天晓的气息贴近他,“嗯,开房。”
刷房卡的时候,盛醒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哇靠,不是吧,这么简单,简单得好像在做小学生算术题。
方天晓有点晕,盛醒把软枕叠在chuáng头,半坐在chuáng边咬他的脖颈,“晓晓尝起来果然是甜的。”
平时盛醒也经常咬方天晓,不过那个时候一般疼得紧,泄愤的成分居多,没有像现在这样悠闲自在的享受。
方天晓长得白白净净的,一点点痕迹在上面都超级明显,盛醒刚把他的衬衣脱掉,就看到昨晚自己因为泄愤留下的咬痕和抓痕,一时也有些脸红,凑过去道歉似的舔了舔,“对不起,抓疼你了……”
盛醒在chuáng上受不得一点点的不舒服,一不舒服就咬,还抓,方天晓仿佛当他是只野猫,一言不发地进行到最后,事后自个去涂伤药,后背有些地方涂不到,就那么放着不管,弄得那一片都是浅浅的粉红色疤痕。
“晓晓,我会很温柔的。”
盛醒动手去解方天晓的皮带,手腕突然被抓住了,他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眼眸。
手背被覆住了,他的动作一僵,感觉那只手被人牵引着,掌心接触到的灼热温度仿佛能烫伤自己的手。
他眨了眨眼,“晓晓,你想要吗?”
“嗯。”方天晓点点头,俯首过来吻住他,盛醒“唔”了一声,掌心也慢慢动了起来。
整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反压回去了。
盛醒茫然地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吊灯,感觉被蹭得难受,“今天应该我来。”
“嗯。”
方天晓并没有放过他,低下头亲亲他的耳垂,“乖,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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