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让他很满意,于是他就这样想了。
陆佳盈坐在副驾驶座上,玩了一会儿手机之后觉得无聊,就好奇问道:“哥,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不找个女朋友啊?”
“喂,会说话吗?什么叫年纪不小了?”陆漾佯怒。
“我有说错吗,哥你今年都二十八了,马上就二十九了,不说急着结婚,但怎么都没个女朋友啊?”陆佳盈想起某种可能,不由得捂着嘴巴惊讶道:“哥,你该不会是……哥,你放心!我不会歧视你的!”
正好在等红灯,陆漾抬起手就敲了她的脑袋一下,“你这成天都在想什么鬼?”
“那你说啊,怎么没女朋友?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啊。”
陆漾也开始在想这个问题,他自然是有过女朋友的,也曾经过过一段放làng形骸的生活,只是醉生梦死太无聊,等他专心开始做事业之后,就好像对这方面没什么兴趣了,当然,在压力很大的时候,也找过女人放松,只是严格说起来,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一个人真正住进他心里过。
“其实我对嫂子的要求也不高,对哥哥你好就可以了,如果能像苏姐姐那样就更好啦。”
这是陆佳盈的一句无心之话,却惹得陆漾心神动了动。
回过神来之后自嘲一笑,“哥哪里有这么好的运气。”
的确,他从来都不是幸运的。
这边,苏烟坐上飞机,她跟江景川自然坐的是头等舱,两人挨在一起,江景川让她坐在窗户边上。
苏烟这会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左看看,右看看,又时不时往窗户外看去,只觉得一起都稀奇不已。
她还是知道这个等下是要上天的。
以前小时候奶娘也曾经带她放过风筝,那时候她就很天真的问,以后能不能买个大点的风筝,把她带上去在云朵上滚来滚去呢。
当时奶娘说她是小傻瓜,人怎么可能飞到天上去呢。
奶娘,我马上就可以看到云朵啦。
江景川看她动来动去,也不去阻止她,“果然带你出来玩是对的,你看着都高兴了很多,以后我争取每年都带你出去玩几趟。”
每年都出去玩?苏烟喜不自胜,只觉得更加喜欢江景川了,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头,“恩,好好好,我好喜欢。”
她的语气就像是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那种满足让江景川心里满满的,他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发出的声音低沉有力,“喜欢就好,我也喜欢。”
以前从来不曾期待过旅行,这一次也希望飞机能快点起飞,快点降落。
广播里甜美的女声响起,提醒飞机马上准备起飞。
在离地面越来越远的时候,苏烟险些尖叫起来,知道飞上天是一回事,但现在看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时,苏烟还是不可避免的害怕了。
一股脑她想起了很多事qíng,也有一些无边的猜测。
如果飞机掉下来怎么办?
为什么它会飞,有没有一根很粗很粗的线带着它飞?
怎么这些人都不害怕?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江景川的手,尽管她极力掩饰自己的害怕,江景川还是看出来了,不由得也紧张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
苏烟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只好诚实地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闷声道:“我有点怕。”
这个时候,她不必掩饰。
她就是害怕。
江景川被她这个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只能微微仰头笑了笑,探出手揉了揉她的头,“有什么好怕的,这样吧,我陪你说说话。”
“说什么?”苏烟也知道这是个好办法,等她能稍微适应之前,最好转移注意力。
“你想说什么我就陪你聊什么。”因为不是旺季,头等舱也没多少人,就算说话也不显得突兀跟没素质。
苏烟靠着他的肩膀努力想了一下,“你之前有过女朋友吗?”
江景川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还是来了,这问题到底是回答还是不回答呢,太难了,他不会做啊。
“说啊。”苏烟推了他一把。
就江景川这表现,还有他的年龄,他之前要是没相好的,她都不信,其实对他的qíng史她也不是那么感兴趣,只是这会儿也没什么好聊的了。
江景川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有,只有一个。”
殊不知对于女人来说,这个回答并不好,只有一个是什么意思,那是不是代表那个女人是特殊的?唯一的?
本来苏烟都不介意的,一听这话也直起了身子,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
江景川一看这阵仗,就知道不好了,但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能讷讷道:“怎么了?”
无论什么时候,前度都是让人心虚的一个区域。
如果江景川大大方方的,苏烟还不至于来气,他这样小心翼翼的表qíng,让人看了一股无名火升起。
苏烟咬咬牙道:“她好看吗?”
江景川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估计是吃醋了,他心里失笑不已,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至少对他来说,分手了就放下了,也不会在心里泛起涟漪,更何况他对前任并没有很深的感qíng,他在心里酝酿了一下,道:“还不错。”
这说的是实话,尽管现在想起来前任的相貌有些模糊,但依稀记得是个漂亮的女孩。
江景川很机智的赶忙补充了一句,“没你好看。”
当然这也不是拍马屁,是实话,现在在江景川心里,没人比得上他媳妇好看。
这个回答勉qiáng过关了,苏烟也来了兴致,偶尔的吃醋男人也是很受用的,她又乖乖地靠回他的肩膀,把玩着他的手,又问道:“那你们为什么分开啊?”
qíng侣之间因为前任吵架是忌讳,但这样提一下,然后装模作样的吃个小醋,还是很不错的。
江景川认真地回想,回道:“不是她的错,问题在我。”
其实在分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江景川都还是觉得抱歉,总觉得自己辜负了一个女孩的心意,他没有珍惜,在还不懂得爱的年纪,辜负了她,尽管不爱她,也是抱歉的。
“怎么?”
“那时候因为一些原因稀里糊涂的就在一起了,其实都没有做好准备,心里还是把她当成朋友看待,当时忙着项目,也没有谈多久,真正陪她的日子都能数得过来,可能她也受不了了,就分手了。”到了他这个年纪,算是悟出了一个道理,男人无所谓忙不忙的,只要将她放在心里,哪怕再忙,也会尽力抽时间陪她吃饭旅行,就像他现在对苏烟。
当年在国外的时候,虽然也忙,但也不至于说抽不出时间,只是一旦得了空,他就想在公寓里看书,哪里都不去,现在想想,没有忙不忙,只有在乎不在乎。
苏烟若有所思的点头,“那的确是你不对,现在呢,她怎么样了?”
江景川叹了一口气,“后来就没有联系了,只是后来在跟同学邮件往来的时候,别人告诉我,她已经结婚了,嫁给了一个白人,那个外国小伙追了她很长时间。现在过得应该也不错吧。”
爱qíng就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事儿。
江景川变成现在这样,跟他妈妈的教导有关,但也离不开前任的经验。
“所以啊,每个人都有过去,过去也不是拿来遗忘的,只要心里记得就好,不用刻意忘记,但也不要让过去影响到现在跟未来就好。”江景川的这番话意有所指,苏烟知道,他是让她不要因为沈培然有太大的压力。
同时也在告诉她,要珍惜眼前人。
“你不要忘记,但你也不要想起来。”苏烟故意cha科打诨,撒娇道:“只能想我。”
其实对于苏烟的吃醋,江景川是很喜欢的,她吃醋,才代表她在意,如果她太过大度,他才应该心慌了。
“希望某人以身作则才对。”江景川微笑。
“那是必须的,我现在除了能看到你,还能看到谁?”苏烟对脚踏两条船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哪天真的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她跟江景川要掰了,她都是在跟江景川彻底断了之后才会发展下一段。
这人吧,只有站在一条船上才是最稳当的。
脚踏两条船最大的可能xing就是láng狈地掉进水里。
骑驴找马这种事在感qíng中是行不通的,别以为驴跟马就天生愚笨,苏烟从来不把男人当傻瓜。
准确地说,别把任何人当傻瓜,到头来,很有可能自己才是最大的傻瓜。
“乖。”对于苏烟的这番话,江景川是极为受用的。
在聊完前任又各自下了保证之后,苏烟也适应了此刻在空中的事实,她开始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被震撼了,在云层中往下面看,一切都那么的美,天空是那么的蔚蓝,苏烟恨不能自己现在就在像棉花糖的云朵上滚来滚去,不管怎么说,她总算完成了儿时的一个愿望,那就是飞上天了。
江景川戴上眼罩,拉着毯子正在补眠。
苏烟在看够了风景之后,转过身来,也学着他的样子,将毯子盖好,侧过头看着江景川,她忍不住探出手按了按他的鼻子,刚想收回手的时候,被他牢牢地抓住然后十指紧扣。
“别闹,睡觉。”
苏烟撇撇嘴,但也不再作乱了,乖乖靠了下来,没过一会儿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那十指紧扣的手,并没有放开。
飞机落地,江景川拖着两个箱子,苏烟跟在他身旁,一出机场,便感觉一股热làng袭来,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他们面前停住了,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下来,一边摘掉墨镜一边跟江景川说:“是江景川江先生吗?罗宾先生让我来接你们。”
“恩,麻烦了。”江景川帮着将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苏烟不敢一个人先上车,便在一旁候着,等江景川忙完了,才跟他一起上车。
江景川跟苏烟解释道:“罗宾就是我在国外认识的朋友,等下我们就去他当地的别墅。”
说完后,江景川又跟年轻小哥说:“麻烦你了,这么热的天还要过来接我们。”
苏烟发现了,江景川是非常有礼貌的人,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对着服务员也要礼貌地说谢谢,这样的人总是讨人喜欢的。
也因为江景川的这番话,年轻小哥热qíng了很多,“就是今天特别热,明天就开始舒服了。”
“这是我太太。”江景川点头,跟年轻小哥介绍道,这一举动是把年轻小哥也当成是平等的朋友,而不是过来接人的司机。
年轻小哥回头冲苏烟一笑,“你好,可以叫我leo。”
在jiāo谈中得知,leo还是个学生,利用假期出来兼职,本来皮肤还挺白的,这些天忙下来,愣是晒成了非洲人。
江景川记在心里,在到了别墅后,给了leo一些小费,一开始leo还觉得不好意思不肯收,因为他已经收了工资,江景川还挺喜欢他的实诚的,就说接下来如果要去市区的话,就会打电话聘请他当临时司机,leo心里很高兴,因为这对年轻夫妻出手很大方,他喜欢这样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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