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长得帅有什么用,只会到处沾花惹糙,那女学生也真是够不要脸的,明知道那小子结婚了,居然还能勾搭到一块去,太不自重了!”
江景川无奈了,他总不能整容把自己整丑吧?
苏爷爷走了过来,拉着江景川坐了下来,问道:“在外面玩得怎么样,我跟小烟妈妈说了,不该给你们打电话的,这又不是天塌下来了。”
江景川摇了摇头,“爷爷,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们哪有心qíng在外面玩,都是一家人,这时候肯定是要聚在一起解决问题的。”
不得不说江景川的这番话让苏家其他人听了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特别是在有苏芸这么个人渣丈夫的衬托下,大家看江景川更是顺眼了。
苏爷爷也很满意江景川这样说,脸上总算多了一些笑容。
“爷爷,现在是打算怎么办?有什么我帮得到的地方,您只管说。”江景川看了一圈亲戚们,虽然他们各有各的私心,可这会儿也是真心为苏芸愤怒的,“您要是觉得不痛快,我现在找几个人揍他一顿给堂姐出气都可以。”
苏爸爸现在是看自家女婿怎么看怎么喜欢,走上前来,“这也不是不可以,这小子实在太过分了,发生这么大的事qíng,他家里竟然一个人都不来。”
“景川,你有什么认识的不错的律师吗?擅长处理离婚案件的。”苏爷爷突然开口,“这日子就算过不下去了,也要给我孙女争口气,他们家既然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估计也没打算上门认错了,我也不准备认这个孙女婿,但有一点,离婚,可以,他必须净身出户。”
江景川心里有底了,现在事qíng闹大了,离婚的可能xing目前是最大的,他思忖了片刻,“我有认识的律师,就算不能净身出户,也能给堂姐争取最大的利益,毕竟是……咳咳,他出轨在先。”
“就这么便宜那小子了?”苏烟的姑姑第一个不能忍,显然是气得够呛。
“闭嘴!”苏爷爷猛地呵斥道:“是不是要外人看我们苏家的笑话就痛快了?!”
苏爷爷考虑得比较多,的确是很生气,可是不能不顾全全家人的面子,更别说江景川现在还是孙女婿,如果被有心人扯出来闹出个新闻,谁脸上都不好看。
江景川看其他人脸色都不好看,主动上前解围,“姑姑,您别气坏了身子,这就不值了,这个事qíng闹到这个地步,学校那边就算不立刻对他做出处分,以后大概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这学生的家长哪里放心自己的儿女被这样的老师教导,肯定是会抗议的,我们都不用动,学校那边自然会解决好的。”
看来苏家人是不打算帮苏芸那丈夫了,这婚基本上也是离定了,江景川心里舒服了很多,这明显是个火坑,一直呆在火坑里不出来那算是什么事儿?
还好苏家人在这关键时刻没有掉链子。
跟自己的学生发生婚外qíng,这样的人比人渣都不如,他是男人,也了解男人,一般出轨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到最后被bī疯的人是谁?还不如在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赶紧离婚。
看着这些人智商都在线,江景川很是欣慰。
“景川说得对,这事已经闹出去了,他家要是有能耐压下去那是他家的本事,但这婚必须得离了。”苏爷爷闭了闭眼,他都是两条腿快埋进huáng土里的人了,这老了还要遇到这种事,心里郁结,“小芸那边不管是什么想法,这婚都要离。”
其他亲戚们沉默了一会儿,尽管脸上还有怒气,但都纷纷点了点头。
的确,闹到这种地步,自家姑娘都差点死了,那边连个人影都没见到,搁谁身上都要寒心。
苏烟坐在一旁,沉默了片刻问道:“姐,你好点了吗?”
其实这种时候,任何的安慰都是无用的。
苏芸转过头来,幽幽地看向苏烟,声音很轻很轻,“小烟,你可别像姐一样。”
怎么样?什么样?她没有说。
但苏烟基本上可以猜到,不过,这样的事qíng永远都不会发生在她身上的。
“恩,你想怎么样?”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本能的血缘关系反应,她看着苏芸这会儿憔悴的样子,心里也很不舒服,“想报复吗?我可以帮你。”
无论苏芸的做法有多么激烈,可作为男人,在遇到这种事qíng时非但不觉得愧疚,还打老婆bī老婆自杀,光是这一点就该去死了。
苏芸缓缓摇了摇头,“不了,离婚吧。”
不知道是不是死过一次的缘故,苏芸现在显得很平静。
可她越是这样,身边的人就越是心疼。
江景川跟苏烟在医院呆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就准备回家了,两人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心里都有事qíng。
回到家,江景川先去书房处理工作,苏烟就拿着针线跟绣料坐在卧室里,她需要做点什么事qíng来转移注意力,正好答应过要给江景川绣一个手帕,她想了又想,决定在手帕上绣竹子。
希望江景川能如同翠竹一般正直清高。
坦白说,苏烟是极其不认同苏芸的这种做法的,其他的都算了,为什么这样轻看自己的生命呢?
她不知道苏芸心里到底有多痛苦,但她敢肯定,她当初所遭受的痛苦一定比她现在多得多。
那时候她还那么小,在灶里过了一个晚上,出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亲人躺在血泊里再无知觉,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没有一刻想过去死。
这条生命有多可贵?她为什么要死,她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事qíng没做,苏芸居然就因为一个男人轻生,苏烟看着她的时候,只有四个字可以表达她的心qíng,那就是怒其不争。
苏芸哪怕在自杀前,有那么一秒想过她的家人,她都不会做这样的事qíng。
她之前在后宫的时候,也受过非常多的委屈,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尽管在很多人心里,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什么痛苦都不会有了。
她的命是奶娘换来的,她身上肩负着家人的命,代替着他们活下去,怎么能死?怎么敢死?
江景川忙完之后回到卧室,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苏烟正坐在椅子上,拿着一块帕子在绣东西,整个人显得安静极了,他走过去一看,问道:“是给我的吗?”
苏烟心qíng还是有些低落,声音也是闷闷的,“恩。”
她还在想苏芸的事qíng,她很不解,为qíng所伤,可以哭,可以闹,甚至可以撒泼,这些都可以,但怎么能死呢?
为了那么一个男人值得吗?
江景川知道苏烟是因为苏芸的事qíng不开心,坐在一旁,温声道:“绣的什么?”
“竹子。”苏烟的手特别漂亮,看她捏着针线来回绣,对于恋手癖来说,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你堂姐应该没事了,其实离婚对她来说是最好的,这是逃脱火坑的机会,要是一辈子都耗在这么个人身上那才是最痛苦的。”江景川看了看苏烟,又问道:“只是她的做法还是极端了些,你觉得呢?”
苏烟停顿了一下。
爱qíng让人变得愚钝无知,失去理智,如果对方是值得的,那就罢了。
她永远都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qíng冲昏头脑。
苏烟又继续若无其事的绣手帕,她微微低着头,嘴角还噙着笑,低声道:“这世界上就是有很多无知的人。”
江景川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有些莫名的恐慌,他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认真的模样让苏烟都愣了一下,“我是值得的。”
值得什么?
值得被爱?值得被相信?苏烟没有问,她只是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
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不算,时间说了算。
第37章
苏烟到了后半夜的时候生病了,江景川赶忙打电话把家庭医生喊了过来。
其实也没什么,本身苏烟在海岛上就过得不习惯,再加上天气太热了,就患上了热感冒,医生说吃些药调养几天就好了。
送走家庭医生后,江景川坐在chuáng边,面上还带有愧色,他总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失职了,晚上苏烟的qíng绪就有些低落,他以为她是为了苏芸的事qíng心焦,甚至睡觉的时候还拉着她胡来了一次,江景川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苏烟现在就觉得身体很不舒服,做什么都打不起jīng神来,要是搁平常,她看到江景川摆出这样的表qíng,一定会好好安慰他,说一些好听的话的,可现在她实在太难受了,完全没有心思跟江景川说话,只能闭着眼睛,希望能快点睡着,这样就不会难受了。
江景川是很想陪着苏烟的,可无奈他一下飞机,助理那边就知道他回来了,已经打了几通电话问他今天去不去公司,虽然江景川将工作都完成了,可公司里也有大大小小的项目需要他去审批,出去玩的这几天又一次积压了不少工作。
他不管怎么样,今天都得去公司看一眼。
被江景川盯着的时间太长了,苏烟心里有些不耐烦,但还算克制了脸上的表qíng,睁开眼睛对江景川勉qiáng一笑,“你公司肯定有事吧,你去处理,我这边都不要紧的,你在这里我还睡不着呢。”
她巴不得江景川现在就离开,苏烟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跟她一样,总之她生病的时候,心qíng会很差劲,一点都不希望看到有人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那你一个人在家我有些不放心。”江景川倾身用嘴唇感受了一下苏烟额头上的温度,就怕她会发烧。
感受着江景川有些gān燥的唇贴在自己的额头上,苏烟打了个寒颤,随即而来便是一股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安心。
她现在都懒得抬起手推开他了,只能勉qiáng让自己镇定心神,笑着道:“我哪里是一个人,家里不有佣人还有王阿姨吗?”
江景川想了想,觉得也是,也不再纠结了,吻了苏烟的侧脸一下,“那我去公司了,今天我会早点回来,你在家好好休息。”
“恩。”苏烟乖巧点头,然后拉了拉被子,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江景川拿着西装外套,轻手轻脚走出卧室,来到楼下,王阿姨正在吩咐厨房阿姨熬粥,看到江景川下来,她赶忙迎了上去,问道:“太太还好吧?”
这大热天的感冒比冬天感冒还让人难受。
“恩,王阿姨,今天家里就麻烦你了,太太如果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江景川对王阿姨还是很放心的,毕竟是老宅那边的人。
王阿姨点了点头,想起什么,又叫住了江景川,“先生,我让厨房给煲了汤,你给带上中午可以喝一碗。”
江景川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皱着眉头,“这是?”
王阿姨将保温壶jiāo给江景川,拉着他到一边,小声道:“之前太太说过,这起码得备孕个半年呢,先生,你别担心这汤的味道,我都是让厨房照你的口味做的。保证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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