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归属感,更不如说,他是跟她最为亲密的男人。
这份亲密使得他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江景川装作非常嫌弃的样子推开了她,又探出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叹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你时不时就往那方面想,真的会让我压力很大。”
苏烟:“……”
说得好像平常说污话做污事的人是她一样。
“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周璐的工作室有没有其他的同事我也不知道,江太太,江先生希望你在面对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狂蜂làng蝶时,务必想到我跟孩子还在家里等你。”
不是江景川自夸,他觉得自家老婆从上到下都美,这样的美人即使已经名花有主,还是会有不少人觊觎的。
正如他现在结婚了,王思棋还在想方设法的闹幺蛾子一样,其他男人也是一样的,在看到美女的时候,有一部分人会因为对方有男友或者结婚而退却,而有一部分人则不会。
江景川并不想把苏烟关在家里,也不想限制她的自由,可能爱qíng就是这么一回事,给对方自由,也意味着自己要承担相应的风险跟患得患失。
他不是懦夫,不会因为老婆长得美就限制她的自由跟朋友圈,因为他相信自己,也相信她。
更何况,他认为享受患得患失也是爱qíng中必经的一道滋味。
苏烟听到江景川这样说,不由得笑出了声,尽管她欣赏qiáng大的男人,也向往更好的生活,但这并不代表她是没有底线的,她选择了某个男人,选择了某种生活,就会好好经营下去,绝不会因为身边出现了更为qiáng大的男人,就舍弃她好不容易经营好的生活,这种捡芝麻丢西瓜的事qíng她是不会做的。
“江先生请放心。”苏烟亮出自己的无名指,上面正戴着一枚闪瞎人眼的戒指,“我的忠诚毋庸置疑。”
江景川还来不及感动,苏烟就轻飘飘的丢出了一句话,“我也希望江先生在面对狂蜂làng蝶的时候,还记得家里有个老婆在等他吃饭。”
“我就差没挂个‘本人已婚’的牌子了。”江景川急忙表决心。
毕竟他跟她现在不一样了,沈培然已经出国留学了,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她现在身边是没qíng况了,而他身边还有个人时不时出来刷下存在感。
不管怎么看,好像他的qíng况都比较危险一些。
苏烟也想到王思棋了,对这样一个人真的是毫无办法。
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脸皮比城墙还厚。
不过她就算脸皮再厚,再锲而不舍的争当小三,只要江景川不为所动,那也是白搭的,想到这里,苏烟拉着江景川的手看他掌心的纹路,低声道:“景川,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所以周璐跟我说让我过去帮忙的时候,我就很想去,想证明自己不是无能的,你身边那么多优秀的女人,跟她们相比,我真的……”
苏烟是个很矛盾的人,她渴望得到别人的爱,得到之后又怕失去,明明占有yù那么可怕,可表面愣是分毫不显露出来,她不想自己变得跟后宫的那些女人一样,每天翘首以盼,为了那么一点点宠爱患得患失,最后变得都不像自己,甚至都不像个人了。
所以她不去看不去问不去管,只能拼命地充实自己,告诉自己,就算哪一天没了靠山,她依然可以活得很好。
她看着好像在依靠别人,实际上谁都没真正的让她信赖,她依靠信赖的人从来都是她自己。
这样的话,说着说着她自己都差点就相信了。
江景川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王思棋,至少在她来之前,苏烟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类似的话,顿时对王思棋更是不喜了几分,他探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低声哄道:“别人再好,那也不是你,而且,能将自己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不管职业是什么,能赚多少钱,那就不比任何人差。”
苏烟有些幼稚的要去勾他的小拇指,“那说好了,我不会喜欢别人,不会多看别人一眼,你也要做到。”
江景川勾住了她的小拇指,她这样的孩子气让他很无奈:“知道了。”
在她之前,他本身也就没看过其他人。
来到苏大伯订好的餐厅时,苏烟特意多看了苏芸几眼,看她气色还不错,这才暗自放心了。
苏大伯这些天下来老了不少,他端起酒杯站了起来,郑重其事的鞠了一躬,惹得在场的人都有些不自在了,毕竟他是老大,“我替小芸敬大家一杯,这次如果不是你们,这事qíng还不知道怎么着。”
他这话还真说对了,虽然苏家其他人心眼也不少,平常也因为一些事qíng没少吵过架,可这家人在关键时候从来都不掉链子,对外那都是统一战线的。
苏大伯挨个感谢了一番,最后来到苏烟跟江景川这边,他拍了拍苏烟的肩膀,十分欣慰笑道:“小烟,大伯就不跟你说虚的了,什么时候想吃糖醋鱼了,你直接过来,或者打电话给你大伯母,保证你想吃多少就做多少。”
苏烟腼腆一笑,喝了杯子里的果汁。
“小江,这次的事qíng多亏你了,不然我们小芸指不定被别人怎么欺负,我们苏家那肯定是比不上你们家的,可以后我们能帮得上忙的,肯定二话不说帮你。”
这次江景川的表现让苏家人都非常满意,尤其是在有那么个人渣的衬托下。
要知道,江景川本来可以不理会这件事的。
江景川看了在座其他人一眼,直接将杯中的酒都喝完了,其他小辈们都在叫好。
他余光瞟向苏烟,无比认真地跟苏家其他人说:“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借大伯的话了,以后我能帮得上忙的,肯定会帮。”
苏芸本来正在低头沉默吃菜的,听到这话,也有些动容,她站了起来,“小江,谢谢你了。”然后又看向苏烟,笑了笑,“小烟,你运气比我好多了。”
一家人正在说话呢,突然有人闯了进来,本来都准备叫人了的,结果定睛一看,来人正是苏芸的公公婆婆。
有错的是王永盛,跟他父母没多大关系,更何况这也是苏芸的长辈了,总不能开口赶人,一时间,包厢里非常安静。
“小芸啊,我们才听说永盛这混账做了那种事,昨天你公公就打了他一顿,这会儿还在医院躺着呢,小芸,这种事qíng我们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苏芸沉默的看着自家婆婆,在大家以为她会继续闷不吭声的时候,她开口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样一句话让苏家人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了回去,大家生怕这时候王永盛的父母打感qíng牌,哄骗苏芸又回火坑。
现在看苏芸的态度,基本上是很难回头了。
“我们都不想认他了,他跪在地上哭我们都没搭理,他写了保证书,求着我们给你送过来。”说着苏芸婆婆从兜里摸摸索索拿出了一张纸,要递给苏芸看。
苏烟的小姑姑翻了个白眼,“早gān嘛去了。”
苏芸婆婆被噎了一下,也不气馁,见苏芸也不看那保证书,心里有些急切,但面上分毫未显,她抓住苏芸的手,句句恳切,“小芸,妈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也清楚,我跟他爸都把你当自家女儿看,永盛这是糊涂了啊,他现在也清醒了,你能不能看在我跟你爸的面子上,给他一个机会?这个家不能没有你啊。”
“咳咳。”苏爷爷给小姑姑使了个眼色,全家上下就她嘴皮子功夫最厉害,这会儿不用,什么时候用?
小姑姑也是够给力,站了起来,扭着腰来到苏芸身边,皮笑ròu不笑道:“你们王家肯定不能没有我们小芸啊,吃她的,住她的,用她的,谁家搭上这么个媳妇不得偷着笑啊,不说别的,这结婚一年多了,你家这是节约不少钱了吧?这也就是我们小芸心地善良,这要是别人,那不得闹翻天了?”
苏芸婆婆也是能忍,这样一番话听下来,面上还陪着笑,“她姑,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跟他爸就这么个孩子,这以后家里的东西不都是留给他们吗?”
“您这话说得,你们王家的东西是留给你儿子跟未来儿媳的,跟我们小芸可没关系了,过去那些吃的花的,就当是我们小芸孝敬老人了。您刚都说了,把我们小芸当亲闺女看呢,我这当亲姑的都看不下去要她离婚呢,您这当亲妈的,难不成让自家闺女打落牙齿和血吞呢?”
苏烟目瞪口呆了,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真的想给自家小姑姑鼓掌了。
简直说出了她的心声啊。
她侧头看了看江景川,发现对方眼里也有笑意,估计跟她是一样的感受。
苏芸婆婆被噎得说不出话了,不打算跟小姑姑斗嘴了,转而对苏芸继续打感qíng牌,“小芸,这夫妻俩哪有不闹矛盾的,这要遇到什么事都要离婚,也不合适吧,小芸,你听妈的,这回永盛是真的知道错了,你俩认识那么多年,你真的忍心要离婚吗?”
越说越激动的苏芸婆婆又看向小姑姑,“她姑,这古人说得好啊,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
其实王永盛现在也回味过来了,可他就是拉不下面子跟苏芸赔礼道歉,就推着自家爸妈过来了,这可倒好,两个老的一听要离婚,那是说什么都不能答应的,家里这一年多都靠苏芸呢,苏芸手上有房子有车子,如果什么都分不到那怎么能答应离婚!
更何况,现在苏家有江家这么个靠山,随便沾点光都够了,怎么能离婚?!
苏芸看了看苏烟,又看了看一旁的江景川,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她当初是幸幸福福的嫁人的,现在却过成了这样,自家妹妹是心不甘qíng不愿的结婚的,现在夫妻俩过得蜜里调油的。
她心里为苏烟感到开心的同时,也为自己感到绝望。
“妈,爸,你们别说了,这婚我是离定了的。”苏芸开口了,说的话却不是他们想听的。
现在苏芸婆婆最后悔的事qíng就是没bī着她生个孩子,这女人生了个孩子,那就是赶都赶不走了,就是因为没孩子,所以苏芸才能这样坚决不留恋的要离婚。
“你想清楚了?”苏芸婆婆还是不死心,“永盛知道错了,就真的不能给他一个机会?这婚姻就跟冰箱一样,你买个冰箱回去还有坏的时候呢,就给他一个机会吧,我们保证,他以后不会再犯了,这都是那个女的勾引他的,他也不想的。”
小姑姑被气笑了,“敢qíng是人家女的bī着他就范啊?啊哈,那gān脆去告人家女学生qiángjian好不好?指不定还能有个赔偿呢。”
苏伯母已经听不下去了,本来想着这毕竟是亲家母,总是要给几分面子的,瞧她越说越过分,嘴上说着是儿子错了,其实根本就是不以为然的态度,这怎么忍得下去?
“话不是这么说的,今天最后喊一声亲家母了,亲家母,你向着你儿子,你站在你儿子那边,我是能理解的,可谁家的孩子不是宝?我女儿那也是被宠大的,她今天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总而言之,除非我跟她爸死了,否则这婚一定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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