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荆悄悄走到他的身边,轻声道:“师兄,我们走吧。”
“走吧。”君衍之轻轻一笑,轻拍他的肩膀,“这几日把你也累坏了。”
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到他的身上。
文荆红了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那些目光中多是羡慕、嫉妒,让人有些飘飘然。他连忙收敛了心神,正色望着君衍之。
两人不紧不慢地回到住处,已经是深夜。君衍之将外衫脱下来挂在一边,坐在chuáng沿轻轻垂着头。
“师兄怎么了?”文荆丝毫不以为意,也坐在他身边,“师兄成了五大派的救命恩人,应该高兴才对。”
君衍之没有说话,却默默靠在他的肩头。
“师兄……你有心事?”文荆迟疑了一下,终于将冒汗的手掌放在他的肩膀上,温声细气。
“师弟……你想不想这样和我度过一生?”君衍之在文荆的颈项间低语,气息沿着颈项汹涌而上,让人全身发热。
“师兄,你冷静点。”文荆闭上眼睛。
“师弟,我知道你对我的敬仰多过爱慕。我对你却是……”君衍之捧住他的面庞,在他的耳际细细舔吮,“却是有些不一样的感qíng。”
文荆全身僵硬颤抖,力持镇定:“师兄,我们之间是师兄弟的感qíng。”
舌尖沿着颈项来到肩膀,君衍之轻咬他的锁骨:“……师兄弟不会做这些。”
“师兄,我配不上你。”文荆不知所措地低语。
外衫和中衣被拉开,一双带茧的手滑到他的前胸,轻轻揉捏胸前的红豆。文荆被压着倒在chuáng上,全身炙热地说不出话。
“师弟,我从你十五岁等到现在,你今晚若不抵死抗拒,我就会一直继续。”君衍之顺着锁骨吻下来,来到文荆有致的腰腹,轻轻拉着紧扎的腰带。
文荆以残存的理智做最后的挣扎:“师兄,我们都是男的。你还不懂……跟男的在一起,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大事。”
修长的手指探入裤子当中,不松不紧地握着,慢慢揉擦。文荆发出像小动物发狂似的闷哼:“师兄,你……”你犯规!
君衍之低下头轻轻舔着:“师弟,你不知道,我这一生从未信过什么人。你千万不要背叛我,知道不知道?”
“不背叛,永远不背叛!”文荆摸着他的头,yù哭无泪,“师兄你抬起头来,脏啊!————嗯!”
君衍之默默抬起头,以衣袖擦着腮上的白液:“……也不算快。”
文荆捂着脸半坐起来:“……”
君衍之解开中衣,男色匀称jīng实的身体在烛光下,如同古希腊的雕像。他抱着文荆钻进被子里,严密无fèng地堵住他的唇,jiāo缠的舌不知道该诉说什么,只有满满的渴望。
“师弟,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人,知道么?”君衍之将文荆的亵衣亵裤拉下来,喘息着轻声呢喃,“你不论想不想跟我在一起,都要跟我在一起,逃也逃不走……”
“师兄,我、我是第一次。”文荆红着脸被他顶开双腿,与什么炙热的东西紧紧相贴,下身一阵痉挛,忍不住紧紧抓着他的背。
君衍之轻轻吻着他:“师弟,你别害怕。”
“嗯、嗯。”
君衍之的动作骤然停下,深深望入文荆的双目:“师弟,我想告诉你我真正的名字。你能不能存在心里,不要告诉别人?”
不知怎么回事,在与他融合的前一刻,突然有种渴望,想让他知道真正的自己。即便不能让他知道全部,至少也能知道他一点点的事。
“你的真名?”
“我小时候丧失父母,十岁那年被人收养,最近才回忆起我的真名。”君衍之轻轻抱住他,鼻尖磨蹭着他的颈项,“你想知道么?”
“嗯?好。”文荆不自在地咽着口水。
君衍之低下头深深吻他,许久。抽出舌头的那一刻,他在文荆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我的名字,叫做长孙少仪。”
文荆的脑中“轰”得一炸,脑中像是裂成了碎片,难以回神。
“师弟?”君衍之定睛望着他,感到与自己相贴的硬物以极快的速度软了下去,试探着问道,“你听过这名字?”
文荆捂着头,竭力掩饰着有些苍白的脸:“没听过,突然有点头疼。”
君衍之有些迟疑,却最终下了chuáng,背对着他用茶杯倒水。
文荆恐慌地望着君衍之光滑的后背,一个小小的“十”停在脊椎上,虽不醒目,却像难看的伤疤一样刺眼,难以忽略。
“师兄,我头疼得忍不住呢。”文荆捂着头,脑中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楚。
君衍之喂他喝了水,又穿上一件中衣,温柔地摸着他的头:“我知道,睡吧。”
“……嗯。”文荆翻了个身,紧紧闭上眼睛。
长孙少仪、“十”字标记……这些一定都是巧合……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有必要把接下来的事qíng说一下,让大家决定要不要追。
回到慧石峰后,由于一系列的事qíng,文荆会告发君衍之(当然没有成功),两人撕破脸,文荆被委屈地囚禁。
又由于一系列的事qíng,文荆与君衍之闹僵,大打出手,君衍之失踪。
再后面的我就不说了。
总之攻没有变,还是那个会对受耍心机、必要时候也会哭的心机婊。还有,今天攻相对受说真名,不是因为OOC,而是我就是想写一个这样的攻。
当年君衍之家里被灭门的事,是有人为了一并铲除魔修和恒阳宫而设计的,具体是怎么样,后面才会逐步解释。
另外关于原文是不是暗黑的事,原文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众生之劫》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具体是怎么样,只有追文才能知道。
最后关于人品值的事,这个君衍之失踪之后,文荆才弄明白了人品值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这样了,我策划这文的确是用了心的,前几章真的是写崩了,才重新改的,大家想要什么我不懂,但是我已经把大纲列成这样了,也无法再多说了。
第53章 文荆:心肝宝贝小乖乖
“起!”
凌空的墨玄发出一声长吟,龙首轻轻摇摆,在轻纱白云中掠过。尘埃落定,也没有再出人命,君衍之见过各位掌门之后,五大派各自整理行装,送弟子们返回。
终于上了guī背,大家逐渐安顿。
文荆低头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不言不语地用树枝划着地面。
君衍之也挨着他坐下来,轻声道:“心qíng又不好?”
那声音温柔得像水,让文荆一阵心慌。他连忙抬头道:“没有,心qíng没有不好。师兄,好多人想跟你说话呢,你快去应酬他们吧。”
文荆悄悄指了指不远处一群望着他的弟子:“那里面有你亲手救了的人,等着跟你道谢呢。”
他说不清楚是怎么滋味。暗中伤了人,再出手救他们,还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们的崇拜和感激,这无论如何都让人别扭,仿佛先偷了别人的钱,再大方借给他们似的。
君衍之轻声道:“师弟……那一晚,我是不是太急了?”
文荆红了脸:“没、没有。”
“……那就好。”
君衍之沉默一会儿站起来,走向人群,周围顿时十几个人围了上来,笑语欢声,团团围绕,引来众人的注目。
不只是自己,这里所有的人,都被他完全抓住了心神。
闻人慕远远站在一旁望着,身旁站了两三个天衡峰的弟子,像被人冷落的孩子。
文荆怔怔地望着他,想起他的真名,还有他脊椎上的“十”字标记。
这么一个气质如天仙般的男人,怎么可能与整件事qíng有关?不要说别人不信,文荆自己也至今觉得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君衍之的目光没有落在他身上,正好让他透透气。文荆站起来四处一望,低着头来到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望着周围转瞬即逝的雪山,和渐渐消散的朦胧白雾。
到底是哪里弄错了?
“你君师兄好忙。”
身边忽然传来男子的声音。
文荆连头也不用转:“游师弟怎么不去凑热闹?”
游似带着不以为然的笑:“他没有救过我,我何必去感激他?倒是你看闻人慕,像被人夺了风头似的,脸上都要挂不住了。”
“……你还真是闲啊。”
游似笑道:“这怎么算清闲?回去后你等我的消息,我带你去看一场闻人慕的好戏。”
文荆笑道:“什么好戏?”
“说了就没意思了。总之我什么时候叫你,你就半夜随我出来,知道了么?”
文荆不禁来了兴致:“说话算数。”
两人兴致勃勃,文荆连日来不曾这么舒畅,谈笑风生,说话越发没有顾忌。游似向他靠了靠,不经意地说:“衡天门刚出事的那一夜,你和你师兄都去哪里了?我那晚没睡着,想找你聊天,你们两个都不在。”
文荆的笑容立刻一淡,转开头低声说:“我和师兄半夜练剑去了。”
“两个人在一起练剑?”
“没错,两个人一起练剑的,一刻也没分开。”文荆咬咬牙。
“……原来是这样。”游似的嘴角浮现一抹淡笑,话题一转,“这次死的人可真是不少。”
“有十几个人一直昏迷,却没有人死。”文荆轻声反驳。
游似轻轻笑了笑:“你以为那些昏迷的人会怎样?君衍之暂时压住他们的心魔,一两个月后又会复发,那时候君衍之不在,他们不几天就会惨死。只不过救了八十多人,只死十几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文荆冷硬地打断他:“君师兄又不是神仙,能救八十多个已经尽力了。”
这语调不比寻常,又高了一些,周围的人转头望了他们一眼,气氛顿时尴尬得如同结冰一般。
游似低下头:“……你生气做什么?我也没说他不尽力。”
文荆也垂下头,心烦气躁:“……”
游似似笑非笑:“你我说这些话做什么,回去之后我晚上叫你,你记得出来。”
文荆点点头,神色又正常了些:“闻人慕的好戏,不容错过。”
两人击掌为誓,游似抬头一望,立刻道:“你君师兄来了,我先撤。”
文荆不可置否,游似一阵青烟似的溜了。君衍之慢慢踱到文荆面前,挨着他道:“师弟又在同那游似说话?”
文荆缩了缩脖子:“没什么……他让我回去之后,半夜跟着他出去,看一场闻人慕的好戏。”
“……嗯。”
52书库推荐浏览: 古玉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