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君侯奋斗史_缘何故【完结+番外】(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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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想在了一处,二人一拍即合。掌柜当即便去请来了陆长安,中饭都没有吃,温乐便和陆长安在那里商量开分店的事qíng。
有钱不赚的是傻子,陆长安局限在临安这块地方这么多年,肯定也有想要对外发展的意思。他看中的新店铺位置在金陵,秦淮河畔金粉荟萃商贾云集,生意未必就比不上临安这块宝地。分店的生意自然就不是临安府这种做法,金陵的店铺由温乐提供原料,占七成股,陆家出资、锻造、治理,手握三成股份,温乐不亏本。他不缺原料但缺少人手,而陆家人手不少只是没有好原料,只要提供珠宝而已,其他什么事qíng都不用管,就能花三成股来雇佣一家免费劳工。好在陆长安也觉得自己是赚到的,这结果算是双赢,二人决定日后若是金陵的商铺反响不错,就将分店在江南算得上繁华的城市都开办过去。
温润听得稀奇,他对做生意这事qíng了解的甚少,只是云里雾里的听着两人你来我往间决定下了这种颇费心力的买卖。他不知道温乐那么多的珠宝从哪里来,毕竟他从洋外运回来多少他心中还是有数的,但在陆长安在的时候,温润并没有不识相的拆台。
回去的路上他问起这个,温乐打了个哈欠压根儿瞥了他一眼:“你问这个gān什么?”
温润的疑惑就这样被毫无原因的给镇压了。
在临安呆了些天,温乐自己去办自己的事儿,温润也有熟人需要见面叙旧,等到衣服做出来了以后,两个人都差不多忙完,恰好一并回赋chūn。
这些天的功夫忍冬也将温润带回来的货物给清点出来了,珍珠和宝石倒是不少,金沙却没有上回多,反倒有一些试着冶炼出的金块。温乐并不打算将财宝全部运回赋chūn,如今洋外的岛屿是他的退路,有一天皇帝记起他来准备清算的时候,他到底还有个可以逃之夭夭的地方。虽然商城里的仓库也是很安全的,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天这个商城无缘无故就消失了呢?jī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风险实在太大了,为了活命温乐平常还是要多合计合计的。
除了金矿,附近岛屿还有一个刚刚开采的银矿,一个看模样似乎是金矿的矿山。这两个发现也是一笔大财富。至于宝石,则是温润从被迁丁的那些人手上jiāo换来的。
温炼这回被温润留在了岛上没有带回来,据温润说是为了在岛上盯着一些人,虽然不明白那个榆木脑壳可以gān什么事qíng,但既然决定下次要一起去岛上,温乐也不去深究太多。清点完货物后他挑选出成色好的珍珠送给韦氏,其他的用得上的便收到库房里,原料珠宝登记了数量个价值之后直接就运到临安去了。
……
吴应材的病实际上对温乐来说并不难治,升级之后商城卖药品的店铺立刻就多了起来,他在论坛上说明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的类型后,很快就有卖家主动联系了他,同样的药剂比从前没升级时便宜上不少。
其他不愿意留下的人温乐也早早将他们丢到了临安,留下的那几户人家在治好病后大多都变卖了自己带来的金银细软,在城内租上一间小房子,丈夫去船厂做工妻子在织坊补贴这样过活。温乐暂时没有余力去管理他们。
温乐听八股文头会痛,考校吴应材功底的差事最后还是温润去办的,温润回来之后还是对温乐的运气表示了惊叹的,吴应材某些方面的学识让他也忍不住感觉到钦佩,于是很快的,赋chūn的第一所公立书塾便盖起来了。
赋chūn的人口不够,那温乐就尽量让这些有限的人口都能得到最大的发挥。
知识是最大的力量,端看同是种地的农户,达腊偏偏比达家的其他亲戚先出头就能看出。有学问的人想问题往往更全面也更详尽,衙门里一个会读书能写字的师爷每年的俸禄有五两银,人家这还是合同工,再看赋chūn那些佃户,纵然种的是自己的地,一年下来几户人口累死累活种出庄稼来,自己吃饱肚子以后加上养jī养猪的副业,一年也难得能有一两银,师爷他不就是能写几个字吗?知识就是金钱啊!
书塾的规模不小,装潢也很叫人惊奇,课桌黑板什么的全是让人看不懂的东西,吴应材一开始对所谓的写字板嗤之以鼻,觉得这玩意儿埋没了自己勤恳练习几十年的好字,习惯了几天之后才肯改口夸奖这是个好东西。政权集中的好处就是独裁方便,赋chūn的其他两个书塾被他挥手间就取缔了,两个半瓶子晃dàng的先生被兼并进新盖的书塾中,他们的水平拿来教教三字经千字文什么的还是过得去的。因为他俩的加入,吴应材肩头的重担得以减轻一些,书塾里分了两个区域,两个新来的先生可以教导一些完全没有基础的孩子,这里头有大部分人在懂得一些浅显的知识后就能够满足,而剩下来的少部分人,则留下来让吴应材悉心教学。此外就是衙门里某些清闲的文官儿,他们俸禄低,温乐便让他们每个月抽出十天时间,自己安排好轮休,当班的人则去书塾开半个时辰的课,每人每年年底可以拿到二两银子的津贴。
赋chūn穷人不少,他这个命令一下,衙门里的人也找到了事qíng做。与其闲着,大多数人都会比较乐意去赚些额外的补贴。
赋chūn的人口是由各地府衙登记,目前温乐只能在郡城办试营点,登记适龄人口的工作温乐jiāo给底下去办。不是他不想亲自过问,而是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打断了他井然有序的工作计划。
老太太去了。
消息一开始是温润的手下先传到赋chūn的,过了十天左右大都的报丧队也将消息递到了赋chūn的驿馆,来人几乎连茶都没敢喝一口就匆匆逃离了赋chūn的边界,就害怕把自己宝贵的一条小命葬送在这个地方。
温乐对老太太没感qíng,温润也对温家除了三房外的其他一gān人等没什么很深的印象,报丧队来之前他俩就这这个消息商量了一下要不要到大都去参加丧礼,温乐是不想去的,温润也跟他想法差不多,更何况现在温炼不在赋chūn,兄弟三个人只去两个也没什么意义。
但说来说去,他们最担心的人反倒是韦氏,韦氏这个二十四孝好媳妇儿能不能跟他们同一个阵营可还难说。即便是表明了不想去的温润,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有点到时候需要不得已为之的准备,更别提韦氏这个从头到尾没有给温乐洗脑过的大家闺秀了。果然消息一传到赋chūn,温乐在府衙里就瞧见了匆匆赶来的忍冬,说是老太太在自己房里哭了近一个时辰了。
温乐对韦氏没辙,对眼泪没辙,两个没辙加在一块就跟泰山似的,让他立刻就投降了。
不过话说回来,到底是亲生祖母,温乐他们不到场本来就说不过去,这样一想他又觉得好接受了一些,但临走之前,他还需要将赋chūn城内的许多事qíng安排好。
大多数的人手他是不会带走的,比如郑瑞他们,就需要留在赋chūn研究和生产火pào。听到他准备去大都,郑瑞隔天就将队伍里兄弟们留在赋chūn的家眷名单给jiāo了上来,此外还带来了新一季的改良火药,引线更牢固杀伤力更qiáng,为了鼓励他,温乐头一回张口夸了大话,答应他一定把人给全部带回来。
养殖场的事qíng几乎是不用他去管的,此外就是农务上的事儿,但经过了一年多的经验积累,达腊他们已经对水稻的种植在心中有了相当的概念了,因为担心要去很久,温乐便提前跟他们一起将早稻的播种给定了差不多的时间,今年达腊圈出了一块试验田打算换个月份播种,尝试一下是否能够摸索到三季稻的技术,温乐只担心他会将jīng力全部放在这上面,反倒顾此失彼疏忽了更重要的大多数稻田。
麦灵通此刻便派上了用处,他做事qíng比达腊要稳重,也能够在温乐不在的时候盯着达腊的工作进度。
最为重要的修路事宜,温乐便jiāo给了各个郡县的县令去办,为了自己治下的经济能够尽快得到改善,县官儿们只怕对这事儿会比温乐更加上心,再定下了来年郦州的花gān和鲜果的去处后,想来想去,温乐再找不出需要自己头疼的事qíng了。
庸儿他并不打算一并带去大都,留在赋chūn他反倒要放心一些,那些从前大都带来的小厮侍女们多半也留了下来,他们如今也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事业了。恰好他们留在赋chūn,还能将庸儿照顾的周到一些。
韦氏一开始是想要庸儿跟着一起去的,温乐对她讲起了上一次从大都来时一路奔波的疲劳,又告诉她这一回行程比上次更匆忙,她便被说服了,也舍不得让孩子再受一次那样的罪。
因为不常出门的关系,韦氏倒是不知道如今的赋chūn到底有了多大的改变,虽然平常来陪她赏花吃酒的官眷们无一不对她口口声声夸赞温乐的英明,但在骄傲之余,韦氏还是没有全部当做真的,她顶多发现到手头宽裕了一些,郡城里的路面整齐了一些,其他的,表面上还没有那么快能叫人发现。
出城时,与刚来赋chūn时有了相当大改变的城墙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皱着眉头有些费解的问:“我怎么记着这城墙当初可没有盖的那么厚的?”
不单厚了,还加高了呢,边缘处也做了外坡,让人爬不上来。温乐心中得意,嘴上不露分毫:“母亲大概是记错了吧?”
韦氏皱了下眉,按住额头叹息一声:“唉,老了,你说我是不是犯了癔症,我还觉得马车也不那么颠簸了呢。”
温乐和温润面面相觑一眼,不约而同的岔开了话题,对她拉扯起家长里短的八卦来。
这一回的路程则和上回有了相当明显的不同,上一次为了调养身体,温乐尽量让队伍放缓了脚步,而这一次,老太太的头七在路上就已经过了,为了赶上葬礼,一行人不得不快马加鞭的朝着大都赶。走的就是太子爷为了继位而选择的那条捷径。途经临安的时候,陆棠chūn又在码头遇上了他们,原本还有意想要请他们吃顿饭的,一听说老太太也在,马上脸飞红霞也不知道在羞个什么匆匆的就跑了。
过金陵的时候,温润也不知道为什么心qíng一度陷入低谷,一整日除非温乐主动去逗趣,几乎都看不到他标志xing的笑容。好在过了那段地界儿后他很快恢复了正常,这一路走的十分迅速,到大都的时候,居然还不到年关。
大都内和他们离开那时又是不一样了。也许对温润来说没什么不同,但对于温乐来说,变化实在是有点大。他刚刚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恰逢国丧,每家每户门前都挂上了白绫以示哀悼。当然,白绫是衙门里统一给发的。老皇帝驾崩了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大都内是禁止民间聚集聚会饮酒作乐的,就连百姓们办喜事也得躲过了先前的一个月,街上更是冷冷清清,完全没有身边人嘴上说的那么繁华。
温乐呆了没有多久就被迫离开大都去往赋chūn,沿途看到的城镇,虽然规模没有大都那么大,但热闹一些的,比如临安之类的大城,在温乐的印象里是要比大都更加繁荣的地方。
可如今得以重来一趟,他才发现,全天下的商人削尖了脑袋想往大都钻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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