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李世民最近看戏看的那叫一个开心,儿子过来找他诉苦他居然也乐呵呵的表示:“既然如今你是雍州牧,想要怎么处置自然是你说了算。”
李恪听了之后一脸的若有所思,回去之后裴瑄看着李恪沉思的模样知道他在发愁什么直接说道:“既然圣人让你放开手脚去做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李恪依旧是没有说话,裴瑄捏着他的下巴凑过去亲了亲说道:“不用担心,圣人不过是想要打击世家加qiáng皇权而已。”
李恪抬头看着裴瑄问道:“你也这么想?”
“本来就是,世家或许会觉得这次是他们能够更进一步的好机会,但是如今这种qíng况,世家对皇室没有多少敬意,圣人怎么能忍?”换位思考,如果是裴瑄自己的话,他觉得自己可能也忍不了。
李恪摸了摸下巴:“只是想要加qiáng皇权的话,只是依靠氏族志是行不通的。”
“总要一点点来。”裴瑄坐在李恪身边揽着他的腰,一只手不老实的动来动去,结果李恪居然还在那里发呆根本没反应!
裴瑄脸一黑,直接变出尾巴,从李恪长衫下摆处钻进去,而后停留在关键部位,沿着裈的开口痕迹画圈。
李恪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过来,裈,恩,其实就是开裆裤,不过好在他里面还穿着袴,虽然这个带裆然而在裴瑄那条有力尾巴的撩拨之下,比不穿还要命,再加上尾巴上的猫毛还若有若无的穿透布料,那种痒意感觉能把人bī疯。
李恪伸手捏住裴瑄的尾巴有些气息不稳:“别闹!“
裴瑄眼睛颜色渐渐转深,他的尾巴果然没有再动,只是凑过去用猫耳蹭了蹭李恪的脸颊说道:“心口不一。”
李恪瞪眼,裴瑄笑的有些得意:“早就告诉你别随便碰我的尾巴,会有什么后果我也教过你了,如今你还这么gān可见是想要又不好意思说,放心,今天一定满足你。”
李恪恨恨的捏了一把裴瑄的尾巴:“恶人先告状。”不过他也没拒绝裴瑄,自从李承乾失踪的事qíng爆出来之后,他跟裴瑄已经许久没有亲近过了,他们两个如今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要不是总有事儿他们两个也真的忍不了这么久。
所以哪怕现在是白天,面对裴瑄的求欢,李恪也并没有拒绝,他伸手捏了捏裴瑄的猫耳朵,结果没想到居然刺激的裴瑄shòuxing大发,两个人直接从下午折腾到了半夜,饶是李恪自认为身体素质还不错也被折腾的有一种见不到明天太阳的感觉。
这个时候他十分感谢裴瑄变回原形没有变大变小的功能,否则……他只怕还要被shòu型的裴瑄给折腾一遍。
前一天玩的太热闹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李恪身上总觉得隐隐有些不舒服,说非常难受吧倒也不至于,然而越是微小就越是让人烦躁,于是李恪今天大刀阔斧的收拾了两个没事儿找事儿的世家子,一个是崔家的一个是王家的。
博陵崔氏,太原王氏,李恪各打五十大板,直接让这俩人懵bī了,要知道以往这些闹事儿的人基本上李恪都采取高高抬起轻轻放下的处理方法,这次怎么就这么严肃的要按照律令来了呢?
虽然新律令爱没有修正完毕,但是旧有的还在用啊。这两个人花钱赎罪之后就气哼哼的走了,其中博陵崔氏的子弟更加生气,这人的姑妈加到了兰陵萧氏,正好是萧璟的妻子,之前有宫里有风声传出说要以萧氏女为魏王妃,而听说选上的那个萧氏女正好是他的表妹。
虽然后来又没有了消息,但是萧家已经暗中准备着女儿的嫁妆了,尤其是在魏王身价水涨船高之后就更加小心。
崔家这位显然也将李恪当成了潜在的亲戚,他觉得李恪应该是向着他的,结果压根就没有!
然而无论从哪方面看李恪都没有做错,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不会让人拿到把柄,想要轻拿轻放的时候,也有足够的理论或者前例作支撑,想要收拾人的时候自然就是按照律令来走,大家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李恪没想到这么点小事儿到底还是引出了另外一件事qíng。
贞观十二年chūn,就在氏族志编撰到一半的时候,礼部尚书忽然上书奏曰:“三品已上遇亲王于路皆降乘,非礼。”
李世民听了之后十分愤怒,冷着一张脸说道:“卿辈苟自崇贵,轻我诸子。”
李世民想要加qiáng中央集权,李恪和裴瑄看得出来,总也有别人看的出来,再加上李恪对待世家子弟毫不留qíng,这让世家十分忌惮,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不过他们现在没有近忧却要担心百年之后世家遏制不住皇权,而使皇权一家独大!
礼部尚书姓王,是太原王氏的人,他站出来只是发出一个信号而已,再见到李世民生气之后,他就有点缩了,李世民不同于其他的帝王,这位是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很少有人敢在他生气的时候还直言进谏的。
当然少并不代表没有,魏征就是那个敢于捋虎须的人。李恪一见到他站出来就知道李世民今天估计又要输,别的不说,魏征那张嘴真的是太犀利了,只要他站出来劝谏就没输过。
李世民在看到魏征站出来的时候身上的气场也微妙的变化了一下,李恪明显看到李世民眼中闪过了一丝无奈。
果然魏征一张嘴就是:“诸王位次三公,今三品皆九卿、八座,为王降乘,诚非所宜当。”
简单来说魏征的意思就是诸王和三公的地位是同等的,现在三品以上的大臣都是九卿啊,从地位上来讲,让他们专门下轿行礼不合适。
李恪不知道魏征这样说是真的觉得不符合礼仪还是因为也身处在那个阶层所以站在自己的角度来说这件事qíng?虽然大家都说魏征是千古以来少有能够直言进谏的大臣,然而李恪却不会以为他真的没有一点私心——要真没有私心的话早在李建成被李世民砍了之后这位就该跟李建成手下的一些人一样去殉葬了,而不是十分灵活的又投靠了李世民。
李世民挣扎着还想反驳,直接抛出了一个论点:若是太子早亡呢?这些亲王里面自然会有人成为太子,怎么可以轻视他们?
魏征直接瞪大眼睛表示:圣人啊,皇位是子孙相承,而不是兄弟即位,这是为了杜绝庶子觊觎皇位,这是祸乱的根源,作为圣人您也应该引以为戒!
魏征一边说着还一边看了一眼李恪——如今诸皇子之中如果李世民出了什么事,最有能力竞争的大概就是李恪,所以当初在知道李承乾失踪的时候,大家都在怀疑是不是李恪出手,只是到最后也没有证据,李承乾也回来并且没有提到任何有关于魏王的事qíng,大家也只能是怀疑了。
李恪:真是躺着都中枪。
李世民被魏征的劝谏弄的有些尴尬,他这样一个是在给儿子们争取待遇,另外一个就是感觉到了世家要压制皇家的势头,他不想妥协然而却也不能说魏征是错的。
实际上魏征不过是在诡辩,皇位是子孙相继没错,但是李世民刚刚说的是太子早亡,那就是这个假设是在太子没有任何继承人的qíng况下,那么这时候太子之位除了从圣人的其他儿子中选还有别的选择余地吗?
李恪有八百种方法去辩驳魏征,然而他不能站出去说,毕竟太子早亡这个假设太敏感了,李世民可以说,他却不能继续发挥。
李恪站在原地装死,然而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裴瑄作为右武侯将军是有资格参与到这样的讨论中的,也恰巧他跟李恪的思想一样,直接十分坦dàng的以若储君无后早亡如何?子孙相继不是你们不尊重皇室的理由。
裴瑄甚至加了一句:“你们如此不过是想以姓氏傲王侯,然而若有才gān,就连圣人都会敬重,若是无能,难道因为有个好姓氏就要连亲王都不尊敬吗?”
李恪默默的看着裴瑄,这引战能力还真不简单,最主要的是……魏征在胡搅蛮缠,裴瑄却没有跟他在那个话题上辩驳而是开辟了新的战场!
所有的大臣都在看着裴瑄这个奇葩,如果不知道还以为他是皇室中人呢,然而……亲,你姓裴啊,河东裴,特么也是世家好么?我们在给世家争取利益,你就这么出来拆台?
礼部尚书看了看裴瑄又看了看李承乾和李恪,默默的缩在一边,心里叹气,裴瑄跟皇室中人牵扯太深,只要李承乾和李恪不倒,那么他就不会有任何事qíng。而且据说河东郡公跟自家族人走的也并不近。看来这位是一心跟着皇室混到底了啊。
魏征表qíng有些僵硬的看着裴瑄,裴瑄那句话还真是说对了,他们还就是想以姓氏傲王侯,当然魏征倒并不是被拆穿而恼羞成怒,他只是没想到裴瑄会出来跟他辩驳。
毕竟魏征跟裴瑄还有点亲戚关系,魏征的老婆就是河东裴氏,算一算的话他还比裴瑄高一辈。平时在朝堂上他也算是照顾裴瑄,不过很快他就缓了过来,作为一个谏臣,魏征对于裴瑄这种敢于直言的xing格还是很欣赏的。
于是朝堂之上就成了魏征和裴瑄你来我往的较量,魏征咬死了三品以上大员遇亲王还要下车行礼是不合礼仪的,而裴瑄则觉得没什么不对,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对皇室的尊敬,毕竟圣人有的时候还要跟大臣行礼,这代表圣人对大臣的尊重,尊重都是互相的,你想要别人的尊重但是你不尊重别人怎么可以?
魏征被裴瑄绕的眼晕,一点也不明白怎么还扯到尊重不尊重了呢?难道不是讨论礼仪问题吗?魏征gān脆不去跟着裴瑄走,一口咬死了要按照礼仪走。
裴瑄也很gān脆:“因时制宜,礼法也是要随之更改的,自周之后礼法多改,魏特进难道还在遵循古礼吗?”
魏征脸有点发绿,正如裴瑄所说礼法也是有过更改的,到如今好多礼法跟上古时期已经不一样了,这些改变是一点点来的,如果真的按照古时礼法……卧槽,那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所以裴瑄这个问题他还真有点回答不上来,他有些无奈的看着裴瑄,最后对李世民一躬身说道:“还请圣人三思。”
他把皮球又提给李世民了!裴瑄也行礼说道:“既然以礼法来论,然而亲王身份本就尊贵,若不是如此,谁还会对爵位如此向往呢?既然刚才魏特进说亲王地位同等三公,既然如此臣请圣人置亲王为超品,以绝悠悠之口。”
魏征:……
群臣:……
李承乾:要不是知道李恪对这个皇位没兴趣,我还真以为你为了他要坑我啊!
李世民嘴角含笑:“此事事关重大,稍后再议。”
超品这种设置不是动动嘴让他们提个档次就行了的,还要有许多别的地方,比如说王府规制,护卫数目,饮食器具,这个年代阶级的不同是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的。
当天大朝会结束之后,所有人心里都十分怪异,总觉得要变天的样子,然而实际上除了裴瑄说要置亲王为超一品之外并没有别的事qíng。
52书库推荐浏览: 云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