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李承乾后来的腿疾似乎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胎里带来的病,毕竟无论李家还是长孙家都没有这个毛病,至于说什么李承乾从马上摔下来,据李恪所知并没有这方面的记录。
李恪含笑看着李承乾说道:“我当然有办法,就要看你舍不舍得了。”
毕竟系统可以兑换的东西那么多,想要治好长孙皇后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qíng,哪怕退一万步也能让长孙皇后活的时间长一点。
李承乾听了之后脸上乍青乍白,一时之间想到了很多,李恪所提出来的舍不舍得李承乾从来都不觉得只是钱财上的问题,或许他想要的更多,比如说更多的实封更多的兵权甚至是……太子之位。
李承乾从出生就是被寄予厚望的,这一点从他的名字上就可以看出一二,可以说他生出来之后他的父亲就把他在当成未来太子在教育,哪怕那个时候他不是,甚至他的父亲都不是太子,但那并不能阻挡李世民和他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想要得到的位子。
甚至李承乾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不是太子,所以上一世在他最终还是被废掉之后,他才那么难以忍受早早的抑郁而亡。
对于太子之位李承乾会本能的护食,然而当太子之位跟长孙皇后的生命起冲突的时候,他也会纠结,虽然理智上告诉他,作为一个庶子李恪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成为太子,然而这个世上总是会有意外发生,礼法只是一个约束而并不是qiáng制xing的社会规定,李恪如果想或许他能想出许多办法,比如说……长孙皇后所生之子全军覆没,每个登上太子之位的不是不得善终就是被废幽禁,到最后他作为名义上的长子,太子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李承乾眼神yīn郁的盯着李恪,李恪却完全不为所动,裴瑄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赞同,却也没说什么。
半晌李承乾才微微闭眼说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他想过了,如果真的能够让长孙皇后活下来,他也不是不可以付出代价,毕竟长孙皇后是他心里最为温暖的地方,他的父亲虽然宠他,但李世民也是个皇帝,他的宠爱注定会掺杂许多不稳定的因素。
只有长孙皇后才是真的没有任何目的的对他好,只可惜长孙皇后早逝,这不得不说是李承乾心里最大的遗憾。
李恪微微一笑,虽然很多人都认为皇室之中没有任何感qíng,然而至少在李唐初期,李恪还是能够在至尊一家感受到家庭氛围的,他知道李承乾肯定脑补了什么,然而哪怕他脑补了那么多也愿意用他最舍不得的东西换长孙皇后一命,真正有良心的其实是李承乾。
“你觉得我需要什么?”李恪换了个动作懒洋洋的倚靠着凭几问道。
李承乾咬牙切齿:“李羽仪,你别得寸进尺。”把太子之位拱手让人这种事qíng他肯定说不出口的,顶多是李恪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他勉qiáng同意,当然在这个过程之中会不会出现任何非人为因素那就不知道了。
李恪却忽然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能有办法?”
李承乾刚刚没有对李恪的话产生任何怀疑,这让李恪挺吃惊,李承乾在听了李恪的问话之后颇有一种拂袖而去的冲动,是的他没有怀疑李恪,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却知道李恪和裴瑄的来历很神秘,他之前就判断出裴瑄跟李恪大概是来自同一个地方,而裴瑄刚刚才跟他展示了那个恐怖的能力。
裴瑄眼见着李承乾要挽袖子揍人只好敲了敲桌子说道:“你们两个就不能少说点废话?”
李承乾用鼻子重重喷了口气:“这话你应该转头对着你身边那个说。”
李恪斜眼:“好像你没坐在裴瑄身边一样。”
李承乾真的开始挽袖子:“李羽仪,你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哦,你当然敢了,上次你不就是这么做的吗?”李恪也跟着挽袖子,说实话跟李承乾比他的武力值还是可以看的,至少不会被单方面压制。
就在两个人一触即发的时候忽然听到裴瑄温柔说道:“你们两个是不是也想重温一下上次的感受?”
上次?李恪和李承乾想到他们两个被扔到门外的场景,突然就打了个冷战——好像有点丢不起这个人。
李承乾转过头怒气冲冲的说道:“别忘了你的腿还没好。”作为一个暂时xing的瘸子裴瑄就算是有这个想法也不做不到像当初那么gān脆利落。
李恪嘲讽道:“呦,我们的太子殿下终于记起来他的好朋友腿上还有伤这件事啊,真是难得,如果你早一点想起来恐怕裴瑄就不用陪你走这么远的路了。”
是的虽然是隔壁但是两个人的府邸大啊,从裴瑄的卧房到县公府的门口再到吴王府门口再到吴王府花厅,这个距离可不算短,相比较起来翻墙反而是最方便的做法了,毕竟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李承乾冷笑:“也不知道裴玄玦为了谁才弄成了这幅样子,你还要意思在这里得意洋洋?”
李恪刚想从坐秤上下来跟李承乾决一死战就听到裴瑄温柔的说道:“我的伤就不劳你们担心了,只好我想它随时都能好,你们两个是不是想要体验一下?”
李承乾和李恪一转头就看到裴瑄正扬着下巴一脸鄙视的看着他们,李恪瞪了李承乾一眼,最近他已经很少收到裴瑄的鄙视了,都怪李承乾!
裴瑄转头看着李恪说道:“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吴王殿下,在你的府邸跟太子大打出手你是觉得御史们都太闲了吗?”
李恪嗤笑:“我怕他们不成?”
“哦,当年是谁一听到御史参你就气急败坏的?”裴瑄一脸惊奇的看着李恪。
对此李恪毫无节cao斩钉截铁说道:“你记错了!”
“哼。”裴瑄翻了个白眼,旁边的李承乾趁机不怀好意的趁火打劫:“你看看他这幅样子,明显就没把你放眼里,把你的话当耳边风呢。”
还没等李恪炸毛,裴瑄就转头看着李承乾说道:“你还能更幼稚一点吗?我想圣人和娘子肯定想象不到他们最宠爱的长子居然还有表qíng这么猥琐的时候。”
李承乾被噎了一下,刚想说什么,裴瑄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们两个是时间太多还是怎么着?没事儿闲的在这里学校小孩子吵架?醒醒好吗?现在这么多事儿,你们两个是不打算管了?”
李承乾和李恪不甘心的互相对视一眼,却没有去撩裴瑄,因为裴瑄真的敢动手,并且在动手的过程之中还能保持自己优雅的仪态,简直不能更可怕。
李承乾清了清嗓子:“好了,不说废话,我只问你是不是真有办法治好阿娘?只要你能治好她,我……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李承乾最后一句话是咬牙说出来的,在说出这句话之前他觉得左右为难,然而当这句话说出口之后他忽然觉得一阵轻松,最艰难的选择莫过于这个,然而只要他说出口了,那么他就准备兑现,当然李恪能不能把握机会那就不是他会关心的事qíng了。
“哦,就怕你付不起。”李恪说完之后满意的看到李承乾脸色再次变的很难看,这才说道:“毕竟那需要很多很多很多钱。”
李承乾愣了一下问道:“只要钱?”
“不然呢?你以为要什么?除了钱你还有什么值得用来jiāo换的?”李恪鄙视的看着李承乾,旁边的裴瑄忍无可忍的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头,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再这么幼稚。
不过意外的是李承乾并没有对他鄙视的目光产生任何触动,他正忙着安抚自己紧张的qíng绪,啧,担心了那么多都白担心了,李恪一定是故意误导他的。
“你要多少钱?”李承乾很gān脆果断,他缺什么也不可能缺钱啊。
然后……李恪就说了一个天文数字。
“你……说什么?”李承乾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李恪面无表qíng回望:“我都说了这需要很多很多很多钱,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裴瑄坐在一边安静如jī,他多少猜到了李恪的想法,不外乎就是从李承乾那里赚上一笔,如果是平时他可能会阻拦李恪,然而如今……他还欠李恪钱呢,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你知不知道这笔钱能够抵得上一年税收?”李承乾头一次知道李恪的所谓很多钱居然有这么多,亏他刚刚还觉得自己不缺钱,然而在不缺钱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哪怕现在大唐的税收还没有到鼎盛时期。
李恪对着李承乾眨了眨眼睛:“你还有时间。”
李承乾很想讨价还价但是又觉得这样做很小家子气,他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代价都可以,转头就这样自我打脸并不好,然而……这尼玛比李恪跟他要太子之位都坑爹啊,他去哪里弄这么多钱?
李恪看着李承乾皱眉的样子想了想又说道:“如果这次你能保裴瑄不受任何冲击我可以考虑一下借你点钱。”
李承乾想了想问道:“你要请的良医是何人?”治病嘛,没有医生怎么治病?
李恪却说道:“没有良医,只有良药,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件事qíng上我骗你并没有好处。”
“少收是多少?”李承乾咬牙,只要有一线希望也行。
李恪闭眼想了想给了他一个八折优惠价,然而哪怕是这样那也是一个天文数字,李承乾看了一眼裴瑄说道:“我现在相信你不是一厢qíng愿了。”然后转头对着李恪说:“好,一言为定。”
李恪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好走不送。”
李承乾也没打算让李恪送,他只是对裴瑄说道:“走吧,我们就不耽误吴王养伤了。”
裴瑄静静的坐在那里低头数着杯子里的葱姜蒜,李承乾说完了之后发现对方没有反应,一看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李恪得意的笑了笑:“我和玄玦尚有事qíng相商,只怕太子殿下要孤身回去了呢。”
李承乾给他的回答是一个愤怒的背影,裴瑄在李承乾走了自后看着李恪问道:“开心了?”
李恪无辜的看着他:“先撩者贱,李高明先来找我麻烦的。”
裴瑄倒是不在意这个他只是问道:“你刚刚表现出来的意思是不是可以让我认为你同意要和我在一起了?”
李恪表qíng一木:“我有说过吗?”
“哦?所以你在利用我?”裴瑄说话的语气表qíng都很平静,然而李恪就是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背后一寒,他看着裴瑄斟酌着说道:“其实不是我不想答应你,而是我自己一直没有理清我自己的想法,我不想……不想因为某些原因答应你,那是对你的不负责任。”
裴瑄嘲讽的笑了笑:“哦,真是感谢你的负责任啊。”
李恪投降的举手说道:“好吧好吧,是我的错,最近事qíng多我并没有仔细考虑这件事qíng,三天,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给你答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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