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拓箐的第一次,虽然拓箐在鹰部落上窜下跳惯了,身体受点疼痛不当回事,可这次身体的疼痛和以往不同,拓箐喜欢那种酸酸麻麻,微微作疼的感觉,特别是被自己心仪已久男人的气息包围。
“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得起chuáng…”余奎体贴说道。
“阿箐伺候郎君起chuáng。”拓箐低垂着头,拿起余奎的衣服就要帮余奎穿上,可怜余奎面对少女诱人的身体,又是一阵热血上涌,却不得不拼命压抑,余奎得先将拓箐送回鹰部落,然后请媒人上鹰部落向拓雄求姻。
拓箐早上起chuáng的行为跟昨天傍晚是有天壤之别,拓雄花的重金请的礼仪教育显现了成果。只是拓箐的淑女举止在看到郑钰铭派快马送来的画像后,立刻dàng然无存。
“落雁鸟!就你有闲功夫!木头捉耗子,多管闲事!坏人姻缘!拓箐跟你誓不两立!”拓箐愤恨的撕着一幅画像,撕完还不解气,用脚使劲跺着碎纸。
就在拓箐对着画像发狠时,拓箐的兄长拓素冲了进来。
如今的拓素已经是蔚山安全局的大队长。南埠高墙还没有竣工前,有许多窥伺南埠财富的匪人夜袭南埠,想从南埠村掠夺财产,每次敌人来袭,都被拓素带领族中勇士跟南埠安全队员打退,余奎在去年将拓素提拔为蔚山安全局的大队长,安全局设了四个安全大队,两个大队驻扎达城,两个大队设在南埠,拓素食南埠安全大队大队长,南埠安全大队的另一个大队长是后坡村的田虎。每个大队长手下有两百安全护卫。
“余胡子,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拓素在南埠经过两年训练,bào躁脾气已经改掉很多。拓箐昨晚一夜未归,拓雄和妻子担心了一晚,第二天天刚亮,拓素就奉父母之命渡江来寻胞妹。
到了郡守府,拓素听守卫说妹妹从昨天傍晚进府就没有离开,现在见到拓箐满脸愤恨的表qíng,立刻有了不好的联想,看到余奎一脸无奈的站在妹妹身旁,就以为余奎欺负了拓箐却不想负责,当即心头火起,冲到余奎面前就是一拳。
余奎全副身心都在拓箐身上,拓素像阵风一样冲上,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一拳,没有防备之下躲避不及,被拓素拳头打到眼角,眼角立刻青紫。拓素可是鹰部落第一勇士,那力道和速度不是一般的厉害。
“阿哥,你打我郎君gān嘛?”拓箐听的余奎惊呼,抬头见兄长在bào打余奎,想都没想,扑到拓素身上对着拓素一顿好挠,手指甲挠得拓素脸上一条一条血痕,余奎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好一个只要夫郎不要兄长的蛮女郎!
“阿妹!阿妹!不是余胡子欺负你吗?”拓素被妹妹挠得脸上一道道血痕,这个鹰部落第一勇士不但不敢反抗,还不敢多加躲避,拓素和另一个弟弟,在家一向让拓箐让惯了,向来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郎君怎么会欺负阿箐?我们可是两qíng相悦!是那公子明,落雁鸟欺负阿箐啦!”拓箐将几张还没有撕毁的画像扔到拓素面前。“这落雁鸟做公子脑子做糊涂了,竟然想来拆散神仙眷属!”
“啊!是公子啊!”
拓素缩了缩脖子,摸了脸上伤痕,抱歉的看向余奎。余奎按着青肿的眼角和小舅子对视,两人不约而同想像脸如白瓷的郑钰铭要在此地,那俊美的脸上会如何的惨不忍睹,不由同时感觉头皮阵阵发麻。
第140章
郑钰铭给余奎送去画像不久,就接到一封字迹歪歪扭扭的书信,打开书信,扑面而来的是责备,虽然错别字很多,可是内容语气相当激烈。
“余奎老牛吃嫩糙了?”郑钰铭捏着鼻子看完满纸的讨伐语句,总算明白拓箐这个野丫头写了什么。
“我看看。”楚朝辉接过信纸,看完不由嘴角一挑:“有意思!我觉得不应该叫老牛吃嫩糙,应该说是嫩糙拐老牛。”
“晕,余奎和拓箐,谁会想到他们能成一对?这能怪我多管闲事吗?”郑钰铭实在闷气,想那余奎从小接受的是严格的大秦礼仪教育,谁会将野猴子似的拓箐跟受过上流社会系统教育的世家贵公子联系到一起。
“我早说过姻缘天注定。”楚朝辉淡淡一笑,他和郑钰铭就是最好的例子。
三天后,余奎的亲笔书信才寄到总理事府,余奎的书信之所以比拓箐要晚,是因为余奎要先请煤人到鹰部落向拓雄提亲,把亲事定下才能跟郑钰铭和楚朝辉报备。当然,余奎请的媒人不是最疼拓箐的鹰部落大长老,而是蔚山大族的郭族长。
拓雄知道爱女和余奎的私qíng后,不怒反喜,认为自己重金请的礼仪导师对女儿的教育出了成果,这不,女儿变成淑女后立刻钓到了金guī婿。
鹰部落所居的地方如今已经变成一个小城市,随着人口的急剧膨胀,鹰部落的原氏族居民比例在不断缩小,如今只占总居住人口的三分之一,其他三分之二是外地难民和被兼并的其他部落民,还有小部分西侯封地的平民。
鹰部落人口比例变小,族中的财富却因为铁矿的热卖在成倍增加,鹰部落实行的是集体财富共同分配制,族中的财富分配到各人后,鹰部落家家变得富裕。
不过作为鹰部落的族长,拓雄已经认识到铁矿有开采完的一天,开始为鹰部落以后发展谋求出路。南埠工业的蓬勃发展,吸引着这位原始酋长的视线。鹰部落手中有余钱后,在南埠投资了好几个项目,这些项目已经开始产生红利,长此以往可以预见,投资获得的红利不会比铁矿少到哪里。
鹰部落变得富裕后,部落中的许多年纪大的部落民在享受财富带来的物质享受时,心底同时有着不安。想当初,鹰部落不过是占据了比较富饶的谡平原,就招来虎部落的抢夺,如今的鹰部落富裕比二十多年前更甚,这样富得冒油的部落更会引人窥觊。又因为长河将鹰部落居住的山丘和南埠隔开,鹰部落无法融入到南埠村去。
虽然如今的总理事公子明对鹰部落和善,做事公正,却也无法彻底消除鹰部落年长部民内心深处的担心,他们在担心自己部落财富会遭到吴国贵族qiáng势掠夺。如今族长之女和蔚山郡守将联姻的消息传出,鹰部落部民立即为之沸腾,这种联姻让部落民众心底踏实。
深觉女儿是学了礼仪和识字教育才得到好姻缘的拓雄,对办学有了兴趣,等到余奎请郭族长向拓家下了三书,行过五礼定下婚期后,拓雄召开了部落大会。
在大会上,全族一致通过开办两所小学的决定,学校参照南埠村祠堂的办学方式,学生一律免费,中午供一顿免费午餐。至于学校的导师人选,当然由鹰部落的新女婿余奎负责解决。
这年的chūn天,曾游和余奎先后在三月和四月完婚,郑钰铭和楚朝辉两人无法从王都脱身去参加婚礼,只能派特使携了重礼到瞿城向曾游表示祝贺,又派霍思华作代表带了贺礼回南埠参加余奎和拓箐的婚礼。
五月份,吴国全国大郡县同时进行了一场考试,这场考试类似后世的高考,是为南北两所学院选拔考生而设的考试,这场考试不同于三年一次的提拔考试,没有年龄限制,只要考试成绩达到南、北两所学院录取分数线,学院就会录取。提拔考试对考生有年龄限制,考生必须年满十六周岁。
南北学院没有女学子进修,郑钰铭想解决这一问题。五月份的考试,郑钰铭向各郡县发了公文,让当地行政官动员有学识的女子去参考,有学识的女子绝大部分是贵族之女。
大秦女子地位虽然没有后世那么不堪,在政治地位上却比不上唐朝武则天时代,女子不能出仕已成共识。贵族阶层普遍认为,女子只能呆在庭屋内教养子女,处理家务,抛头露面在外行事是不堪行为。
郑钰铭为了让女子也参加考试,在庭议上进行了辩论。郑钰铭认为,女子必须得有文化,因为女子以后会成为母亲,有文化的母亲教育孩子,总比没文化的母亲教育出的孩子要通qíng达理,所以为了吴国的下一代,吴国的女子必须接受文化教育,至于优秀的女子出仕问题,郑钰铭只提议女子可以在学校担任导师。
郑钰铭在庭议上的辩论起了作用,鼓励女子上学的决议以微弱优势通过,这次庭议获得了田王后的大力支持,田王后推荐了五名女官去参加五月份的考试,这五名女官,都是身世比较显赫的贵族姬女,有几位对吴王笙特别温柔。
霍思华这次也参加了考试,并在考试中一鸣惊人,她的考试成绩力压众学子,以无可争议的高分,夺得了第一,被北学院抢先录取。
吴国全国参加考试的学子有上千名,南北学院只录取了四分之一,大概两百多人。上千名参考的女子只有三十几名,不过达到录取分数线的很多,有二十一名,北学院录用了十二名,南学院录用了九名,南北学院为这二十一名女学子,单独设了女子学堂和男学子隔开。
女子上学院进修的比率虽然低得要命,好歹是开了女子上学的先例,有女子上学院的先例,这年小学秋学期开学报名,女童人数一下增多,特别是南埠村,因为村民富裕,不在乎孩子在家帮着gān活,见女子上学也有前途,便将家中适龄女童全送进学校,反正进学校不用jiāo费,还能有免费午餐可用,就当学校帮着看管幼童,能让大人更安心的出门工作。
五月底的chūn收,吴国小麦减产,这里的减产是相对不受灾害来说的。因为这年的吴国田地都沃了肥,选了优质麦种播种,小麦田亩产量还是比以往增产百分之二十,加上有土豆补充,吴国农民楞没感觉到自己田地收成受到寒冬影响。
农民chūn收丰收,吴国的财政并没有从农业中得益,收的田赋还没有投入的资金多,只是投入到农业方面的资金可以比往年减少。
吴国的财政依赖的是工业商业税收。这一年吴国对外贸易量很吓人,光上半年,边境进出口税收就有百万金。南埠、东南郡港口和西北郡的咽喉口边境贸易市场,是吴国三个税收重点区,三个地区的税收占了吴国财政的百分之八十。
口袋里有了钱,郑钰铭开始在各地兴建学校,只碍于师资资源的限制,无法做到全民普及义务教育,郑钰铭计划在五年内完成这一任务。
财政收入的增加,并不代表郑钰铭手中宽松,他依然在为财政发愁,因为楚朝辉在南埠建立了水师,水师的开支相当大,加上陆军花费,军费依然是最大头,占了财政的一半。在这个弱ròuqiáng食的世界,军力是安全的保证,郑钰铭不能消减军队花费。
老天比较眷顾吴国,大秦第一大河从吴国境内通过,降雨稀少的年份,让吴国境内可以引水灌溉。这让吴国受gān旱影响减小。
经过两年的开挖,长河和吴国国内内河连通,现在从南埠,可以坐船直接抵达东海之滨,东海之滨的海盐,可以通过水路到南埠,再从南埠经长河向西销往楚国和其他西部诸侯国,向东进大海到小海湾,由小海湾附近的淡水河北上,经由大河销往大秦中北部十几个诸侯国。东海之滨到小海湾的运河正在开工,两年后,长河水系就可以通过唐国内河,跟大秦中部的大河连接,到那时,可以坐船一直到秦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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