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走吧,天快黑下来,我肚子也饿了。”楚朝辉被传送前就已经两顿没有吃东西,现在他的饥饿感非常qiáng烈。
楚朝辉一说肚子,郑钰铭也有了饥肠辘辘的感觉,他看了下手腕的机械表,机械表还在走动,时间显示是下午四半点。郑钰铭也不知道这个时间正不正确,但看天空挂西的太阳,差不多是这个时辰。
从屋顶下来,两人把越野车上的东西都搬进了别墅,郑钰铭搬东西时发现,自己母亲塞进车里的东西真的很多,有两拎包的点心,一个猪火腿,两只腊jī,七八包gān香菇木耳,一箱红富士苹果,一箱沙橙橘,一箱汤圆饺子,几大袋gān果,还有些奶粉营养品。后座和副驾驶座上的全是衣物和日常用品,没有吃的东西,除了那包老玉米。
两拎包点心是米团子、馒头、面包之类的点心,米团子和馒头都已经蒸熟,现在这个天气,不放冰箱可以存放三四天,而汤圆和饺子是生的,没有冰箱必须尽快解决,不然放上两天就会有异味,当天晚上,郑钰铭和楚朝辉的晚餐就准备吃汤圆和饺子。
别墅没有电,也没有水,不过厨房没有使用煤气管道,用的是灌装煤气,煤气灶可以使用,用着客厅里的桶装纯净水,汤圆和水饺煮了三分之一被两人一狗吃进肚子,木头只吃饺子,不吃汤圆。
院子里的井水浑浊,两人不敢做饮水,只能烧热洗脚洗脸,洗漱完毕,天已经黑了,别墅外四周的森林在晚上显得yīn森,不远处还传来动物的叫声,木头听到外面的叫声,很有勇气地朝着别墅外狂吼,可惜他吼出来是奶声奶气的‘汪汪’声,一点都不具备威吓。
郑钰铭把不锈钢院门关上,拎起还想冲到院墙外的木头颈部回了别墅,把别墅门关严,将木头放到一个纸箱子里,扔给木头一块毛毯,让木头暂时以纸箱为窝。郑钰铭安排很好,可木头有不同想法,它从纸箱里跳出,在主人的脚边转圈,就是不肯呆在分配给它的地方睡觉,大láng狗木头变小后,特别依赖主人。
“这是德国牧羊犬吧?”坐在客厅长椅上的楚朝辉下身换了郑钰铭的牛仔裤,他的那条裤子被郑钰铭剪坏,不适合穿身上。
郑钰铭身高只有178厘米,传送过来因为变年轻了十岁,矮了1厘米。他的牛仔裤放下裤脚边,楚朝辉穿着很合身,这条深颜色的牛仔裤让楚朝辉的两腿显得更修长。
“是的,是朋友从部队弄来的警犬。”郑钰铭看着毫不客气抽着他的软中华烟的楚朝辉,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楚朝辉身边,两人面临突变才结成同盟,郑钰铭一点都不了解楚朝辉,心里码算和楚朝辉攀谈,从谈话中解读这个人。
“把手电关了吧,省着点,我们以后会需要这个。”天已经黑了,楚朝辉阻止郑钰铭开别墅里的手电筒,以他在屋顶察看到的qíng况,楚朝辉认为他们不会一、两天就走到人烟之地。
“嗯,好的。”郑钰铭觉得楚朝辉想得周到,不知道要走几天才能走出森林,这些照明工具还是留在最需要的时候使用为好。
“来一根吗?”楚朝辉拿起茶几的中华烟,这是郑钰铭放着招待客人的,楚朝辉反客为主了。
“嗯。”郑钰铭接过一支烟,用茶几上的打火机点燃,烟头一隐一现,倒是能看清对方五官。
“是谁打伤你的?”郑钰铭左思右想,用楚朝辉腿上枪伤为切入点攀谈。
“不是警察,是仇家。”楚朝辉好似知道郑钰铭在担心什么。
“哦,仇家啊。”郑钰铭一听,心安了大半,如果是警察,基本就是亡命之徒,即使他们现在是同盟,走出森林,楚朝辉肯定会杀人灭口,因为放郑钰铭离开,就等于bào露他行踪,而如果是仇家,郑钰铭和楚朝辉的仇敌互不认识,不会找他的仇家告密,对楚朝辉威胁不大,到了有人烟的地方,楚朝辉放郑钰铭安全离去的系数比较大。
郑钰铭打探到自己想知道的,就没有开口再问,而楚朝辉好像也没有闲聊的心思。两人抽完烟,就各自回房间睡觉,郑钰铭的卧室在楼上,楚朝辉被安排在隔壁客房,别墅只有楼上这两个房间里有卧具棉被。木头不肯离开主人,它和它的窝被郑钰铭端到了卧室chuáng前,看到主人就在身边,木头安静了,乖乖爬进纸箱睡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还没亮,郑钰铭和楚朝辉就起身了,楚朝辉收拾行走森林的工具,郑钰铭则把生汤圆和饺子全部下锅,吃不完的盛起来晾gān,用保鲜袋装起来带着路上吃。
两人吃完早点准备好行李,天已经大亮,看东方天边云彩,今天天气应该不错,会有好太阳。郑钰铭背着放吃食的旅行袋,木头被郑钰铭放到胸口大衣内,用一根皮带扎住腰部,防止木头从大衣里掉下去。楚朝辉背着放置野外必需品的大包,一人手里拿着根不锈钢棍子,关好门窗,锁好院门,一前一后朝着西边的原始森林行进。
原始森林没有路,走几步就必须拿棍子扫掉半身高的枯糙和四处蔓延的藤糙,扫出一条路来行走很不容易,这样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了十里地左右,听到前面有水声,循着水声过去,发现是一条不大不小的河流,河水清澈,现在是枯水期,两岸露出小部分河chuáng,河chuáng上是被水冲得浑圆的鹅卵石。
这条河水流是向西的,正好和郑钰铭、楚朝辉要去的方向一致,走在gān枯河chuáng上的速度比两人用棍子在森林里开道要快得多,中午时分,两人一狗停了脚步,坐在河chuáng边的石头上吃了些冷饺子和汤圆,木头吃饱后,对着河里的鱼跃跃yù试。这河虽然在枯水期,可河里的鱼非常之多,人从河边走过,那些鱼竟然不会害怕游走。
木头在大láng狗的时候,吃东西就有点古怪,爱吃的不仅是ròu,竟然还喜欢鱼,现在它虽然变成小狗,但爱好没变,看到鱼竟然想去捕捉,但当它拿小腿去试探时,却嗷嗷叫着跳开,郑钰铭不明所以,抱住木头左右查看,发现除了小腿cháo湿,没有哪里受伤。
“木头被水冰了。”楚朝辉把手从河水里缩回来,这河水很冷。
“这应该是从山上下来的吧。”郑钰铭看了看河水发源的方向,那里是东南部,南部的山海拔看起来最高,东部的山脉看起来最低。这河水也许是山上雪水融化而成。
一路走来,两人已经觉察,他们是从高处往低处走,虽然地势高低不明显。
休息了片刻,两人一狗继续西行。行走了一个多小时,河流并入了一条大河,大河流淌的方向还是向西,沿着大河边又行走两个小时,河面越来越宽,终于在天黑前,郑钰铭和楚朝辉无路可走了,大河尽头是一片白茫茫,这地方的西边,竟然是类似huáng浦江那样的湖面。
楚朝辉爬到一块高地,用望远镜向四处瞭望,只见南北两处西侧的山脉都被湖水包围。郑钰铭和楚朝辉两人被传送来的地方,三面环山,一面环水,两人除了翻山和乘船才能离开这个陌生之地。
楚朝辉在搞清他们所处地形后,便把望远镜对住湖面瞭望,瞭望了大概半小时,楚朝辉脸色灰败地从高地下来。
“郑钰铭,我们不但被传送到陌生之地,我们还穿越时空了!”
第5章
楚朝辉从高地上下来后,郑钰铭抢过他手上的望远镜爬上去瞭望,湖面被夜色掩盖,望远镜里什么也不能看见。失望的郑钰铭回到高地下,楚朝辉告诉他自己在望远镜里所见。
站在高地用望远镜观察的半个小时里,楚朝辉从望远镜里瞭望到两艘木船,这两艘木船体积都不大,船的式样只在古画里见过,2013年的天朝除非拍电影,日常根本见不到那种古董船,而且船上的船民穿衣也古怪,望远镜看得不太清楚,但却能确定不是现代服饰,倒有点似欧洲中古时期农夫用粗麻布披披挂挂的打扮。
自异常发生后,郑钰铭一直认为自己是被某种神秘力量传送到地球另一处。时间气温的一致,日月星辰的不变,让郑钰铭以为自己还在二十一世纪,所以面对异常,郑钰铭一心只想走到人烟之处,想法回到自己的熟悉生活环境中去,现在楚朝辉的发现,让郑钰铭的心沉到谷底,如果是穿越时空,那就意味着和自己的亲人永无见面之日。
楚朝辉看着郑钰铭苍白的脸,知道他被穿越的这个可能打击到了,虽然楚朝辉也不希望穿越到落后时代,但接受心理比郑钰铭要qiáng得多。楚朝辉父母双亡,在那个世界没有牵挂的人,不像郑钰铭,父母健在。
夜色已黑,漆黑的原始森林里根本不适合赶路,两人寻了块地势gān燥之处,捡了些枯枝枯糙,点燃了篝火,用简易锅放了点纯净水,把米团子和馒头热了当晚饭。
“也许我判断错误也不一定。”楚朝辉出声安慰,郑钰铭吃得很少,整个人非常沉默。
“你说的是也许。”郑钰铭摸着趴在他膝盖打呼的木头,这小奶狗白天太好动,晚上吃饱喝足,就趴在主人身上梦周公了。
“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qíng太离奇,我们两人都年轻十年左右,哦,对了,木头也十岁多的吧?”楚朝辉打量着郑钰铭膝盖上的小奶狗。
“是的,木头是有十岁。”狗的寿命在十四岁左右,穿越前的木头外表虽然威风,可它却实实在在是条老龄化的狗。
“我发现一个现象,除了你我、木头和客厅鱼缸里的金鱼发生改化,院子里和院子外的植物还是原样,一点都没有变化,这个现象,是不是说明变异只对人和动物有效?”楚朝辉在吸烟,郑钰铭别墅的烟被他带在了身上。
“鱼缸里的金鱼?”客厅鱼缸里有郑钰铭养的十几条观赏鱼,变异发生后,郑钰铭没去注意鱼缸。
“你鱼缸里的鱼不见了,我们和木头活下来还是幸运的!”楚朝辉喷了口烟,静下心来,他开始思索发生的一切。
“你是说我们年龄如果没有十岁大,我们就将不复存在?”郑钰铭低头看着木头,惊出一身汗来,如果木头再小一个多月,是不是木头已经化为乌有了?
“幸好你我都早已成年。”楚朝辉发现时空倒流的时间段后,心里有的只是庆幸,如果他和郑钰铭只有十几岁,时光倒流十年,变成几岁的小孩,即使有别墅依赖,他们两人能存活多久?别墅外可是原始森林,四面八方不时传来的动物叫声,在提醒着他们,森林里密布危险。
“还有其他活的东西没有?”楚朝辉不是别墅主人,不了解别墅里的状况。
“没有,别墅里没有养家禽。”郑钰铭摇了摇头。
“看来存活下来的就是我们两人加上木头。”楚朝辉推断。
楚朝辉的推断是正确的,别墅周围土地里的七只老鼠,两条冬眠的蛇,N千个虫卵等寿命没有十年长的动物,都已经消失在位面跳跃传送中。这个位面跳跃时空传送效应对植物没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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