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男神的剑怎么破_一剑山河【完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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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才是深藏不露,刚那一阵魔气爆发怕是嫣娘内丹爆的时候闹出来的吧?”
“啧,他怀里抱了个什么,裹着倒挺严实。”
“我说,他连嫣娘都能杀了,我们几个……”
“怕什么?反正这小子是新来的,咱一起杀了他,那魔丹到时候分了不就是了吗……”
这人声嘈杂喋喋不休的样子,活像是当初在天辰山上魔剑出炉的时候那场面。
段水泽颦眉,抱着剑的手紧了紧,面上却qiáng装着淡定,先是扫了一眼围着屋门的六个站的不算是多么紧凑的人,才抬了下巴示意了一下屋中,开口面不改色的扯谎道:“嫣娘在里面休息,让我出来转转而已,几位是有事吗?”
他这话说的声音不大,却是让围着小屋的几人立刻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还真像是要辩不出个真假来了。
却是那白衣女子,只愣了片刻便开口反驳道:“你骗谁啊,嫣娘那饥渴娘门儿,好不容易遇到你这么个合她口味的,不榨gān还让你出门?怎么可能!”
抬眼扫了一下白暄站着的位置,段水泽启唇轻笑:“不如你自己进去看一眼罢了。”
他说着,抬腿便迎着白暄走了过去,后者一愣,还真是一脸疑惑的也向门边儿走了过来。
只是错身的瞬间,段水泽猛地将怀里抱着的长剑拿在了手上,也不解开上面的布子,就这么直接朝着白暄腰际横扫了过去。
只是白暄似是也早有防备,那一把羽扇在手上一转,只瞬间便拦下了段水泽的攻击。她笑:“小娃,你当老娘和嫣娘那蠢货一样没脑子吗?只不过试一下你你就沉不住气了,不过就你这速度也能杀了嫣娘,那女人还真是老的一点儿用都没了。”
她说着,手中的动作却没停一下。
羽扇像是活了一般的随她动作在她手中不停翻飞,每一下都对着段水泽的要害毫不留qíng的攻击着。
一旁剩下的几人在她动手的瞬间也回了神儿,几面夹击让本来就实力不济的段水泽更是如履薄冰。
这样下去会死。
如果不想死,只能杀人。
段水泽咬着牙,挥着手中还被包着的长剑,眸中的殷红随着身上伤痕的增多渐渐沉淀至深,到最后,那双眸中猛地闪过一丝亮红,手中寒光一闪,所有人的动作在瞬间凝滞。
接连两声兵器划破肌肤的轻响之后,便是接连不断“滴答、滴答”鲜血打在地面上的声音。
白暄低头看了眼自己腰际几乎切断了半个身子的伤口,嘴唇动了两下,还不及出声,便两眼一翻朝一旁倒过去了。
再看手中长剑已现的段水泽,胸口一道从右肩蔓延到左腰的伤口不断向外冒着血,一双红的发亮的血眸就仿佛嗜血修罗一般,狠绝的死死盯着围着他的那几人。
那把紫黑色魔剑上鲜血滚动两下又被吸收进了剑身之中,片刻,像是饮足了一般,剑身上猛地迸发出一阵qiáng到惊人的魔气。紫光乍现中来不及躲闪,那几人只瞬间便被这魔气冲的后撤了几步。
段水泽脚下倒了两步,qiáng稳住身形还不得喘息,就听心中展逸云声音响起:“快跑。”
这次没有上次那么幸运,白暄那一扇子劈过来的伤深得几yù触及心肺。若不是展逸云的声音,段水泽觉得自己估计已经晃神跟着白暄一起倒下去了。
趁着剩下那几人还没起来的功夫,段水泽迈开了步子提着最后一点儿魔气,朝着嫣娘带他们过来的相反方向,缩地冲了出去。
几乎qiáng行耗光魔气的感觉和上次灵气耗尽时不相上下,丹田几乎碎裂的痛意伴着胸前血流不止的伤口,让段水泽眼前一阵又一阵不停的发黑。
牙关紧咬却也起不到丝毫清醒的作用,脚下的布子都几乎摇摇yù坠,段水泽突然抬手,狠狠的按了一把腰际的伤。
呲牙发出一声低吼,眼前也清晰了不少。
“段水泽你疯了!”展逸云声音中满是焦急。
段水泽却只是勾着嘴角微微笑了笑,嘴唇抿的紧紧的,不敢张开分毫。
就是拼这一口气,若是张口,哪怕说句话,这口气松了,他便会撑不住了。
第一次觉得“死亡”这两个字儿离自己这么近,段水泽疯狂的向前不知冲了多久,直到展逸云在他心中怒吼了七八次“停下”,才猛地止住了步子。
“安全了?”段水泽说着,口中憋了一路的血终是忍不住顺着嘴角滑了下去,染红了苍白的脖颈,又和胸前大片的血红融在了一起。
展逸云说:“安全了,从你刚刚跑过那个石碑之后,就再没人追过来了。”
“那就好。”
段水泽笑着,想抬起长剑习惯xing亲吻一下。只是手抬到一般,终是脱了力。
随着“铛啷”一声长剑落地,段水泽也跟着一头栽倒在了一边儿,身子微微抽动了两下,终是没了动静。

第19章 断剑

魔界,千回峰。
展逸云不知道这名字代表着什么,但是追着他们的那群人,在到了那块刻着“千回峰”三个字儿的石碑之前,便再也不向前一步了。甚至是向这边儿看了几眼,最后全都摇头叹息着原路反回去了。
这感觉就像是,他们好像踏入了一个什么不得了的禁地了一般。
展逸云没有丝毫犹豫,在段水泽倒下去的瞬间便一咬牙重化了人形。这么说虽有些不太好,但确实是因为好在是刚刚杀了两个人,他现在jīng力充沛的根本不担心会不会一个不小心qiáng行变回剑了。
小心翼翼的将段水泽放平过来了之后,展逸云又伸手过去从他怀中取出他一直掏东西的那个乾坤袋。但是伸手进去摸了半天,却是什么都摸不着。
妈的设定不该是这样的啊!再找不到个药段水泽必然是得失血过多斯在这儿了。
展逸云心慌的要死,伸进乾坤袋中的手胡乱的掏着,越摸不着东西越是急,越急手上的动作就越是乱,几乎要把那小布袋捅破了时,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两下。
呼吸一滞,展逸云猛地回头,一边连滚带爬的朝前挪了一点儿,才慌张的看清了身后人的样子——
须发皆白的老者眯着眼,脸上的皮肤松松垮垮的堆在一起,嘴角挑着露出个祥和的笑,许是因为年纪太大的缘故,微微佝偻着腰,双手握着把长剑背在身后,一眼看过去却是觉不到任何可怕。
不过展逸云也不傻,就凭这人能悄声无息出现在他身后一点,就足以证明他有多qiáng了。
他又向后退了退,直到脚跟紧贴着段水泽了,才停了下来,开口问道:“你是……”
“我是魔修,我家就在这儿,你们这跟我门前晃悠半天,我总得出来看看的。”老头还是笑的和善,抬手指了指展逸云手中一直握着不放的布袋:“拿东西要有灵力或是魔气才能打开的,你丹田是碎的,在你手里不过就是个空袋子罢了。”
展逸云一愣,手上还在不停掏着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老者见他这般,也朝这边儿迈了步子:“那小朋友伤的够重啊,你也不用这么防着我,毕竟现在,能救救他的也就只有我了,不是吗?”
老头说着已经站定在了展逸云面前。
展逸云抖了抖唇,脚下一挪让开了步子。
他冲那老者深深鞠了一躬,认真道:“拜托前辈一定要救活他,大恩大德……”
“你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他断气的。”老头表qíng不变的打断了展逸云的咋呼,在段水泽身旁蹲了下来,伸手一边从怀中往外掏着东西,一边继续低声自言自语般的说着:“我还有点儿事儿要问他的。”
……
待段水泽睁眼之时,已是第三天的下午。那老头当时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之后便带着人去了他家里。
房间不大,两室一厅,家具一律是古木而制,也没什么特殊。倒是段水泽躺着的那张chuáng还挺宽敞,也能让他安心养伤了。
三天之中老头除了换药也没进过这屋子,更是没主动和守在chuáng边儿寸步不离的展逸云搭上一句话。直到段水泽那双红眸再次睁开,他才开了口,先了展逸云一步说道:“小朋友,你可总算是醒了。”
听到这声音,段水泽显然是没有回过神来,凤眼瞪得大大的盯着老人那张脸愣了许久,才抖唇说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这话说着,那眼睛却是又慌乱的看向旁边儿,在目光及了展逸云时,才是放下心般舒了口气。
展逸云伸手过去握住段水泽被纱布紧缠的右手,轻声说道:“我在。”
段水泽笑笑,微微用力回握了一下展逸云的手,才将视线又放回了那老头身上。
老头面色不变,似是毫不在意段水泽刚刚的分神。见他看过来了,才再次开了口:“小朋友啊,看你之前穿的那衣服,你是天辰的人吧?”
万万没想到第一个被问的会是这个问题,段水泽一愣,虽是不解,却还是一脸茫然的承认道:“晚辈是天辰门下弟子,不,该说是曾是……”
老头点点头,脸上笑意更浓了点,将那把一直被他跟着双手一起背在身后的长剑放在腿上,他继续道:“你成魔了,怕是被逐出师门了吧。还有,你师父是谁?”
段水泽抿唇,面上挂了丝掩不去的悲伤:“师尊道号清普。”
老者一愣,显然对他这答案有些陌生,却只片刻便又笑了起来:“清普,清普,何然这小子还给自己取了这么雅的个名字,要不是我这记xing还好,怕是早忘了这名字了。”
段水泽一惊,道修里知道师父本名的不在少数,却是第一次听说有魔修知道。而且见他这语气……
似是和师父还挺熟稔?
“敢问前辈,您是……”
这话不及问出口,那老头就再一次抛了个问题回来。只这次面上那和善的笑容消了个gān净,一直眯着的眼睛也微微睁开了道fèng儿,他说:“你为何成魔?为了力量?儿女之qíng?还是更快脱离这ròu体凡胎?”
这接连的问题猛的砸过来,一时间段水泽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了。他盯着老者那双与他相同的红眸许久,才从口中挤出了四个字——
“为剑成魔。”
老人点了点头。眼睛眯了回去,嘴角也勾了起来。他笑道:“你可知你说的若不是这个答案,你现在已横尸于此了?”
说着,又转向了坐在一旁安静半天也不好cha话的展逸云,却是继续问道:“他就是让你甘愿成魔的那把剑吧?”
这次不只是段水泽,就连展逸云也一时语塞。四只瞪得老大的眼睛愣愣的看向那老头,半天也是没给个回应。
老头也不生气,反而是“哈哈”的笑出了声:“你们也别想着理由骗我了,我当时可是亲眼看着这小娃从剑变成人的。就算是没见着,我也没老糊涂到相信你这点儿修为,能没有武器还带着个丹田碎了的人,躲开门口那帮杂鱼冲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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