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此刻因为南楚退军,佩城百姓军士都欢喜雀跃,更无人留意他两个举止。楚昭亲了两口,只觉得唇所及处,其柔嫩可人,更胜从前,便悄声道:“这段时日,可曾想过我么?”
季淑正低着头,怕被人瞧见,闻言便道:“谁有空想你。”却忍也忍不住唇边笑意。楚昭心痒难耐,道:“真没想过我么?”季淑道:“你想gān嘛?”楚昭道:“我不信你,想听你的心里话。”季淑道:“我偏不说,你怎么听?”她说话间,吐气如兰,媚眼如丝,嘴里说不说,眼神却极勾人的。
楚昭被她撩得心头发热,手顺着她腰间摩挲,低头便自脸颊往下吻落,季淑将他推开,道:“这是在大街上,你疯了么?”说的虽是正气凛然,语声里却全无责怪意思。楚昭道:“你不想我也就罢了,我想你成么?”季淑道:“那为什么现在才来?”楚昭才停了动作,道:“我也想早些来,但因为要跟皇上请兵,才耽搁了。”
季淑这也才想起正事,便道:“是啊,你怎么竟然带着北疆的兵来了呢?”楚昭道:“呃……”yù言又止,只说,“许久不见,总说这些,等会儿再说行么?”将季淑拥在怀中,紧紧地贴着她,便又吻住她的唇,手上也没轻没重地揉她身子。
季淑被他一阵轻薄,最初相见的狂喜过后,忍不住有些羞,就想挣开,楚昭只觉得怀中的身子绵软温香,却又不住乱动,更如火上浇油,那个吻便有些变了意味,深深地纠缠不肯放。
季淑面红耳赤,几乎窒息,等楚昭好不容易放开,才轻轻打了他一下,道:“让人看见了!”嘴唇沾着水光,嫣红yù滴,微微嘟起。
楚昭猛地将季淑抱起,纵身向前。季淑道:“你去哪?”楚昭道:“总要找个地方。”季淑满面晕红,道:“光天化日的,休要胡来,我答应爹爹的。”楚昭低头亲一亲她的樱唇,道:“乖乖,你知道我最忌惮岳父大人,偏要提他。”季淑道:“你若真忌惮,就收敛些,此时若是给爹爹知道了……更是恼恨你了。”楚昭叹了口气,脚步略停了停。
正在此刻,先前观战的众人留意到这边,有人就高声叫道:“就是那位青年人!南楚军一看到他就退兵了!正是我等的大恩人!”顿时之间,万众瞩目,都看向这边。
众目睽睽之下,季淑吃了一惊,急忙将脸藏入楚昭怀中,低声道:“快走……”楚昭笑道:“娘子别羞。”此刻已经有许多人靠近过来,好近便地“瞻仰”恩人样貌,见楚昭生得挺拔俊朗,器宇非凡,更是啧啧称赞,又有人看到他怀中抱着的季淑,就又猜测乃是何人。
这观望的人中,有见过季淑的,便嚷道:“噫,恩公怀中的那位女子,岂不是我们丞相大人的小姐?”便有城外曾出战的将士,见过两人,就道:“自然是丞相家的贵小姐,想来丞相果真是我们佩城的福星……”大家便问其故,人道:“众位有所不知,这位救了我们佩城的恩公,便是小姐的夫君。”其实先前本有人说是北疆之人来救,如今北疆的军队还在城外,有些人还心怀疑虑,怕前门退láng后门走虎,如今听闻救兵是丞相家的娇客,这一下,顿时释然,更加欢喜喧闹。
楚昭很是得意,季淑又羞又恼,正好脸埋在他怀中,顺势就凑过去,在他胸前轻轻咬了口,楚昭察觉,便笑道:“诸位,我娘子怕羞,我便先行一步了!”大家伙儿急忙自觉地分开两边,让出一条路来。
楚昭轻而易举出了人群,走了片刻,身后仍旧有无数人指点观望。
楚昭拐了个弯,笑道:“好啦,没有人跟着了。”季淑才探头出来,道:“嗯,送我回去吧。”楚昭道:“不去。”身形拔地而起。
季淑吓了一跳,本能地闭上眼睛,却见楚昭纵身上了屋顶,几个起落,跃入高墙之内,他是习武之人,落地无声。瞬间又凝神静气,顿时听得这大院之内寂静无人。楚昭放眼四看,见前头绿柳扶疏,花影闪动,假山耸立,中间围着小小的亭子,亭子边儿上,又有一汪碧水,楚昭笑道:“好个所在,正合我意!”
他快步踏过那水上石桥,抬头一看,见那亭子顶上写着两字“听风”,楚昭笑道:“临水听风,只不过……”此刻季淑也正打量周围,便道:“这是何处?”楚昭道:“不知,不过……却正是个好地方。”原来此地是佩城一户富商的别院,因南楚兵临城下,这富商见势不妙,便带了细软,锁了住宅门扇,携家带口地逃离佩城,因此这别院之中竟然无人。
季淑听楚昭声音有异,就知道他心怀不轨,才要说话,楚昭已经入了亭子,把那两扇门一踢,虚虚掩上,便将季淑放在旁侧的木榻上,顺势吻落。
季淑被他压住,动弹不得,且又因久别重逢,她又为楚昭动心,自是三分羞怯,七分欢喜,见楚昭自寻了这个地方,她也不再抗拒,本是要斥他几句,却被他亲吻的气喘吁吁,哪里有空闲训人?
楚昭尝着季淑口中甘甜,一时魂销,却更难餍足,当下极快将她衣裳解开,道:“小花儿,想我么?”季淑脸红心跳,双眼迷离看他,道:“谁要想你这坏人……”楚昭笑道:“看你嘴硬到几时。”
风chuī柳动,碧波dàng漾,只听一声似痛似欢悦的呻吟,自那水阁传出,透过窗户向内看去,只见个娇娇弱弱的人儿,被压在那窄窄的木榻上,两条白嫩嫩的腿儿被架着,而欺身在上之人,明明衣衫完整,但那轩腰挺动,狂放有力。
楚昭一厢肆意,单臂将季淑抱了,道:“小花,可想过我么?”季淑道:“你、够了……”楚昭道:“这点儿怎么够。”动作一停,抱着她到了窗边。
149、桂花:中庭地白树栖鸦
季淑睁开眸子,迷蒙间发觉来到chuáng边,面前窗户敞开,外头湖光粼粼,绿柳婆娑,亭台楼阁,静静耸立。季淑慌忙道:“不要在这里,会有人……”
楚昭暗暗一笑。他耳目极好,驻足之前早便听过,自知此处无人,却偏要吓她,道:“小花儿怕么?”见她又惊又羞之态,一团火更烧得燎天。
季淑哪里知道他弄鬼呢,顿时便想缩身回来,谁料却更同他贴得紧密,楚昭将她拥了,自后抵入,轻喘一声,道:“若有人来,便饶他看。”季淑又恼又羞:“混帐!”便要挣动。楚昭轻巧拥住她身子,连同双臂在内,就宛如将人箍入怀中般,在她耳畔轻道:“乖。”说话间,却又动了狠,将人往前一推,合身压上。
季淑半个身子伏在窗台上,头发散乱自窗台落下,底下便是碧水,那长长的头发随风一chuī,跌落水上,发丝拖着水儿,伴着动作微微地dàng漾摇曳。
季淑双眸低垂,望见水面倒影的隐约人相,正是说不出的……她心头羞怕,双腿发软。
景色虽佳,哪比得上怀中红颜如玉。
楚昭低头,看季淑那玉似的一身亦泛出了淡淡的粉红,她身上衣衫尽除,腰间的花儿胎记被汗侵湿,若隐若现,楚昭又见了此处,越发心悸,那粗粝的手指缓缓地摸了过去,动得越快,那汗湿嗒嗒地自花朵上头滑过,那花儿鲜明得动人心魄。
季淑站不住脚,若非楚昭拥着,真要无力倒地,眼前的绿柳,碧水,湖畔摇曳的花朵,旖旎绮丽,软到心底。睫上盈着的,不知是汗是泪,喘息间道:“昭……”
楚昭正盯着那朵花儿,闻声道:“嗯?”季淑道:“抱我。”楚昭身子一颤,差点儿便克制不住,急忙略停动作,贴在季淑背上,道:“怎么?”季淑喘了口气,道:“其实我……”察觉楚昭极慢地磨了一麻,那一声就化作了勾人的轻吟。
楚昭吻落季淑脸颊,耳鬓厮磨,道:“花儿要说什么?”季淑闭了闭眼,道:“想你……很、想……”一声落,便被楚昭吻住了唇瓣,那如铁般的手臂抱紧她的纤腰,动得愈快愈狠。季淑软倒,身子一阵阵地轻颤,神智全无。
楚昭神清气慡,暂时惬意。因知道季淑身子弱,不肯肆意而为,便只吻遍她全身,又特意在那朵花上头流连片刻,见汗退花儿没了,才将季淑衣裳拉起整齐,抱在怀中。
待季淑醒来时候,已经日中,季淑浑身倦极,想到方才荒唐,本想骂他,可不知为何,望着他的模样,只觉得这番相见,恍如隔世,一阵心酸,又泛着甜,便伸手勾住他脖子,主动吻上楚昭的唇。
楚昭一愣,便回吻她,又道:“小花,我好不容易才……你休要再逗我。”季淑慵懒应了声,道:“方才你够了,我累,不许再来。”楚照道:“那你好好地跟我说,分开这段日子,可想我么?想多多少?”季淑羞,便道:“真烦,懒得理你。”转过脸去,靠在他手臂上,只觉得舒适之极。
这段日子来她担惊受怕,东奔西跑,几乎未有安心的时候,这功夫南楚退兵,花醒言无事,楚昭又回到身边,当真是心满意足,别无所求。
季淑伸手,轻轻地抚摸楚昭的手,察觉他身下有些不妥,便道:“真的不要了,我有话同你说。”说首,就用手肘刻意抵了抵。
楚照正在蠢蠢yù动,听了她这懒懒洋洋的一声儿,正绮念丛生,被她手肘一撞,又痛又觉快意,水火jiāo加,不由地叫出声来,道:“你越这样,我越忍不他。”季淑瞪他,楚昭讪笑:“我应你便是,你说是何事呢?”
季淑说道:“那个檀九重……他究竟是什么来历?”楚昭本正柔qíng蜜意,听她忽然说到此人,身子忍不住一僵。
季淑察觉,便道:“怎么了?”楚昭犹豫片刻,终于说道:“小花,不是我不同你说,只是……这件事有些说来话长,嗯,你可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过的,那个负了飞娅之人么?”
季淑意外,转头看向他,道:“我已经猜到了,那人就是他吧。”楚昭叹了口气,道:“我也知你聪明,是瞒不了你多久的。”轻轻地抚摸她的长发,又道,“我本希望你一世都不要遇到他,谁知道还是……”季淑皱眉,说道:“可是……可是他怎么又会跟清妃有牵连?”
楚照道:“清妃?莫非是上官家的那位进宫的小姐?”季淑道:“可不是么?”说首,便将这两天发生的事同楚昭说了一遍,只是将东明帝对自己动了心的那段省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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