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孕圆_八月薇妮【完结】(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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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淑看他吞吞吐吐的,便道:“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只是别说你是想我了所以火烧眉毛地跑来啊。”
上官直袖子一甩,怒道:“你当我是何人,想你?做梦!呸!”
季淑说道:“那究竟怎样?”斜着眼睛看过去,望着上官直脸上那隐隐的红,不由笑道:“你的脸红什么,莫不是给我说中了,还在不承认的死扛?”
上官直咬牙切齿,道:“你做梦……也休想我想你一想……你、你这……祸水!”
季淑扭头啐了口,淡淡说道:“没事的话那就赶紧滚,这可是我家的院子,惹怒了我,叫人进来打你出去也是有的。”
上官直后退一步,气的浑身发抖,偏说不出一个字来。
季淑凶道:“还不滚?是不是叫人进来伺候你才舒服?”

上官直满腹苦楚,却偏生有苦说不出,悲愤jiāo加几乎晕过去,季淑在旁边看他满脸愤恨,这模样仿佛像那刚捞上水的河豚,气鼓鼓的将要把自己涨破,这份恼恨倒绝非作伪的。
季淑道:“行了,你到底是怎么了?要赌气呢只会气坏你自己,我可不管的啊,你说出来大家有商有量,岂不是好?”
上官直愣愣看她,片刻说道:“你真个没同祈凤卿一起胡搅?”
季淑皱眉道:“你是太平洋的警察啊,管得宽,我先前就有不良记录了,你不也是心知肚明么,就算我再跟祈凤卿胡搅的话,也是很正常的,何必再说出来呢。”
上官直倒退一步,放眼室内,看了一眼那桌上的小小酒杯,走过去看了眼,眼中就有几分空dòng,定了定,道:“我就知道,此番我来,不过是自取其rǔ。”

季淑见他有几分失魂落魄的,倒不好bī他太紧,就叹了声,说道:“给大家彼此留点余地又有什么不好呢?你看,我跟你这样,已经是‘覆水难收’,你懂吧?就是不能再挽回了,你是个正人君子,怎么可以跟我这种人搅合在一起呢?不如大家gān脆点……分开吧。”
上官直抬眼看向季淑,面色竟有些冷冷的,季淑道:“我不过也是为了你着想,没了我,你不是更可以放心大胆跟倩姨娘靓姨娘什么的风流快活了?对了,还有你心心念念的梁小姐……只要不死,就是还有希望的嘛,你也不用这么快就灰心是不是?”

上官直神色变来变去,最后说道:“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季淑道:“不是我想离开你,只是这是个对我们都很好的法子。”上官直说道:“你想错了,我倒有心跟你一拍两散,只可惜不能。”季淑道:“不能?”上官直说道:“你只管去跟相爷说就是了,看他如何回你。”
季淑皱眉看向上官直,上官直手扶着暖炕上的桌子,慢慢道:“我这辈子跟你……是注定了纠缠不清的,如今你更是害得我……哈……哈哈……”他似哭似笑,很是怪异。
季淑回过身来望着上官直,说道:“我害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不跟我分开,早晚有一天彻底害死你。”她不过是想趁热打铁,促使上官直跟自己和离罢了,听上官直方才所说,还以为上官直又在为他的遭遇不平,又哪里知道自己害他怎样了?
上官直见她说的自在,脸上又痛又恼,上前一步将季淑的手腕握住,说道:“反正现在我跟死是没什么分别了,你这泼妇若是够狠,就将我害死也就罢了!你害啊!”
季淑见他一反常态,吓了一跳,说道:“你好好地站在这儿,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什么跟死没什么分别了?”
上官直的眼睛红红的,一副痛心疾首之态,终于说道:“你……”
季淑正等着听,就听到外头有人说道:“是子正贤婿来了么?”

房门打开,花醒言迈步自外进来,上官直及时停口,转身上前行礼,道:“参见岳父大人。”季淑看看他,也跟着走到花醒言身边儿,说道:“爹爹你回来啦!”拉住了花醒言的手,亲热之qíng,溢于言表。
上官直在旁边瞥见,内心满满地苦水,只仍憋着。
花醒言向着季淑笑笑,道:“我从宫内回来途中,就听人说你到了此处,我便也跟着过来,在门口却又听闻子正来了,怎么,你们两个方才在说什么?”
上官直心一跳,便冲着季淑使眼色,季淑心头微动,说道:“爹爹你回来的正好,他有话要跟我们说呢。”

上官直瞪向季淑,季淑笑眯眯看他,花醒言看看两人最后问道:“到底是何事?”上官直垂头,道:“岳父大人,无……无事。”
季淑说道:“什么无事,你刚才气愤地冲我叫嚷,说什么我害得你是个半死之人了,我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哪里害过你,如今正好儿,爹爹回来了,就让爹爹做个见证,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上官直身子一颤,脸上红红白白,却仍不说。
季淑道:“你不说那就是没有那回事了?你这样平白诬赖我是怎样?爹爹,你也看到了,我不过是回来养一养,他就迫不及待的追来,大吵大嚷,扰人清净不说,还盖这么大一顶帽子在我头上,他是我夫君,我怎么会害他半死?他这不是要bī我死么?爹爹,我不依,我可不能跟他过下去了!”
花醒言微微一怔,继而拍拍季淑的手,说道:“淑儿,别急,等为父问清楚了再说。”说罢之后,便松开季淑,将上官直的手腕,将上官直拉着走到旁边,说道:“子正,究竟是怎么回事?”
上官直回头扫一眼趾高气扬的花季淑,又看看花醒言,终于说道:“岳父大人,小婿有苦难言。”
花醒言道:“你自管说出就是了,我知道淑儿xing子娇蛮,若真是她不对,我自会替你教训她。”
上官直摇头道:“纵是如此亦无用的。”
花醒言皱眉道:“子正,你是个君子,须知道事无不可对人言的道理。”
上官直看眼花醒言,难堪地闭了闭双眸,终于低声咬牙说道:“岳父大人,……小婿、小婿已被她害得不能人道。”

花醒言大惊失色,道:“什么?”
上官直豁出颜面,说道:“自从上回她……死而复生,小婿,小婿就不能再……”
花醒言说道:“这……这……”饶他是朝廷重臣,见惯风雨,什么魑魅魍魉,诡谲之事都不在话下,但听到上官直说出这句之事,却着实意外,一时竟无法继续。
旁边季淑探头探脑,见状说道:“你们悄悄地在说什么,什么不人道?”

季淑是个现代人,掌握的古文言语有限,近来入乡随俗,也跟着大家学,偶尔变得文绉绉的,她听到上官直说“不……人道”,惯xing就想到一些“残害小动物”或者“nüè待丫鬟”的行径上头去,因此却也并不惊讶,心中只想:“他告我的状正好,我添油加醋一番,也许爸爸就答应我们离婚了,到时候我只守着爸爸,多好。”因此心里反倒喜滋滋的。

花醒言跟上官直对视一眼,花醒言咳嗽一声,道:“淑儿你稍等片刻。”说着便又拉着上官直走开两步,说道:“子正,你说的可是真的?”
上官直悲愤jiāo加,却不敢在长者跟前失态,便道:“岳父大人,如此丢脸之事,我会随意乱说的么?实在是……”
花醒言道:“你……你如何验知的?”上官直双颊发红,便道:“我……昨日,怎样也不行……岳父大人……”一时极为难堪,说不下去,几乎就大哭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喜闻乐见的故事qíng节啊。。(我改几个错字啊,大家勿惊)

庐山瑞香
宋 张祠部

曾向庐山睡里闻,香风占断世间chūn。
窥花莫扑枝头蝶,惊破南窗午梦人。
这是一张瑞香的美图……


21、梨花:旧山虽在不关身

花醒言无法,伸手握住他的肩膀,踌躇说道:“子正你休要担心过甚,此事或许有误,譬如我知道,男子jīng气耗费过度的话,会有此类qíng形出现,你暂且休息几日,暂时勿近女色……我再找个经验丰富的太医给你看一看,吃点儿药或许就好了。”

上官直含泪说道:“岳父大人,我、我并没荒……yín无度,自她……”忽然想到跟倩姨娘两个在棺木之前做的那一场荒唐事,一时之间悔不当初,只垂泪喃喃说道:“罢了,或许……或许也算是……天意……”
花醒言极力相劝,和颜悦色,道:“子正,切勿胡思乱想,你还年纪轻轻,正当时候的,怎么就会……若不是jīng力耗费过度,想必是这几天你心里头累了,对了,或许是因季淑之事,你记在心上,一时之间无法……无有兴致也是有的。”
上官直听花醒言一直好言相劝,忍不住落泪,一时无语。

且说旁边季淑一直都在竖起耳朵偷听两人说话,起初听上官直说什么“丢脸,不行”,花醒言说什么“男子……耗费过度,请太医,吃药”,她心中就上了疑,又看上官直的样子,极至他不慎说出“荒yín”两字,花醒言说他“年纪轻轻,累了……”,季淑联想到方才上官直脸红不语的事,便上前来。
季淑望着上官直,迟疑说道:“你……你……”伸出手指来指着上官直,碍于花醒言在旁,不好奔放地就把那两个字说出来,眼睛一转看见自己的纤纤玉指,就把手指缓缓地屈下去,问道:“上官,你不会是这样吧?”

上官直看的分明,季淑的手指纤长,本是直的,而后在眼前缓缓弯下,他起初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转念间明白过来,只觉得触目惊心,又觉恼羞成怒,说道:“你不必这么羞rǔ我!”
季淑见他分明是认了,一时之间不知是高兴还是震惊,急忙问道:“噫,怎么会呢,前日子你不是还生龙活虎的么?”
上官直简直要挖个地dòng钻进去,恼道:“自那以后就……我、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我方才跟岳父说了,大抵是报应!”
花醒言手摸了一把额头,头微微一低,明明知道此事不好笑,甚至关乎季淑一生,可仍忍不住嘴角一挑,似笑非笑,而后抬起头来,却已经是面色如常,只带一丝担忧,说道:“子正,我方才说过,或许只是一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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