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默然,说道:“可我怎么知道你给的那个,究竟是不是有荆芥的药呢?”
莲三哈哈笑了两声,道:“我师兄承蒙大奶奶相救,如今还在伏风别院里头好吃好喝的呢,我自然也知恩图报,不然的话,也不会听到是奶奶想见,就立刻来了……何况我又不知是谁用,没事加那劳什子进去作甚。——请大奶奶放心,我在此所说字字是真,不然天打雷劈。”
莲三爷去后,季淑想来想去,便把chūn晓夏知唤到跟前,低低地说了一番话,两个丫鬟点点头,迈步出外,这时侯,一直守在身边的大太太房内的丫鬟景儿才说道:“奶奶受累了,此事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完结不了,只不过,多半是跟奶奶没什么gān系的,奴婢先回去将事qíng的来龙去脉同太太说知,解了太太跟奶奶的心结。”
季淑听她说的动听,就道:“嗯,不过此事还未曾完,只算完了一半,总之你同太太说,此事我既然接手了,就会给她一个满意的jiāo代。”
景儿去后,季淑在屋内溜达了一会儿,才觉得有些累了,便在chuáng上躺下,舒展筋骨,喘了几口气。
正轻轻地扭了几下,听到脚步声传来,季淑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找到……”那边并无声响,季淑觉得不对,便爬起身来,却见前方站着的,正是上官直。
季淑一怔,问道:“你……你来做什么?”上官直望着季淑,说道:“我听闻早先太太叫你去了。”季淑说道:“是的,如何?”上官直说道:“我、我知道,好似是倩儿被bī无奈将我的事同太太说了。”他的脸上稍微露出一丝不安神色。
季淑一笑低头,左腿抬起搭在右腿上,将双手放在膝上,重新抬头看向上官直,道:“又如何?这样好的上眼药机会,换了我我也不会放过啊。”
上官直颇为茫然,却又道:“我来之时,看到太太的丫鬟景儿刚刚离开,她来做什么?”季淑说道:“来听审了,可惜你来的晚了些,若是早一步,也能看到好戏,我方才差些儿bī死一个丫鬟。”
上官直吓了一跳,说道:“什么?”季淑扫他一眼,似笑非笑说道:“怎么你的消息如此不灵通?对了,你看看你那身后不远地上,怕还有血迹留下呢,我可不是骗你的。”
上官直果然变色,回身向后面扫了眼,真个看到有零星血迹,不由气急败坏上前,说道:“你……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季淑嘴角一挑,道:“别急,只是差点儿死了,还没有死。对了,你来的正好……”
上官直压下满心惊骇疑虑,问道:“来的正好?”
季淑说道:“嗯……我回娘家这两三天,你一直都会过来这屋里坐坐?”
上官直眉头一皱,望着她颇为“吊儿郎当”的神色,那坐着的姿态,真个大失端庄,上官直暗叹一声,把头转开去,说道:“也只不过三两次而已。”
季淑莞尔,说道:“那么,你每次来都会喝茶的么?”
上官直道:“三两杯。”
季淑说道:“你喝完之后,立刻就会走?”
上官直不耐看她一眼,说道:“不会。大概……一刻钟。”他来又不是为了喝茶,一杯茶从开始到喝完,大概要用一刻钟的功夫,茶喝完了,人才会走。
季淑点头,说道:“那么……你发觉你不行了的那天,也坐了一刻钟?”
上官直愕然,窘迫,羞恼,最后说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季淑说道:“我只是随口问问,关心你不行么?”
上官直听到“关心”二字,心中掠过一丝异样,却也没那么抵触了,想了会儿,便道:“没……那天我喝了几口,倩儿派人来叫我过去了。”
很好。
季淑笑吟吟地,目光定定地望着上官直,嫣红的唇角向上挑起,那是一个艳丽之极的笑,双眸的光却偏又十分狡黠jīng灵,看的上官直心怦怦乱跳,忽然之间竟觉得有些口gān心燥。
季淑盘算着,却没有想到上官直走到自己身边儿,季淑抬头道:“怎么?”上官直喉头一动,说道:“我……”一把将她抱住,扑倒在chuáng上。
季淑被压得严严实实,还未曾来得及说话,一个湿润泥泞却又火热不堪的吻便印上唇。
25.桃花:肠断chūn江yù尽头
手牢牢地掐着季淑的腰,用力过度,腰部隐隐作痛,季淑难以兼顾,yù张口说话,上官直却很是惫懒,竟趁机将舌尖抵了进来。
季淑又惊又怒,仓皇中不知如何是好,上官直在她肩头用力一抓,把衣裳向下一扯,嗤啦一声,不知是什么布料不堪蹂躏已然碎了。
上官直呼吸炽热,季淑的手在他的肩头,胸口,腰上推过去,却哪里有用,上官直连撕带扯将她的衣带解开,手顺着腰下贴了进去,便触到了□肌肤。
季淑用力扭动,身上却是上官直,这样蹭动之下,上官直伸手往下,握住她的腿,向上一抬,季淑大叫一声,上官直将自己衣裳撩开,撞了过来。
季淑怒道:“你……混蛋!”一个巴掌甩过去,上官直吃了一记,脸颊侧开,火辣辣的疼。
衣裳缠绕,重重叠叠,上官直一愣之下,双手反而掐着季淑的腰向下一拉,季淑并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快当,瞬间只觉得身下一疼,不由地皱紧了眉,心中一凉。
上官直用力撞了几下,只觉得虽然紧致异常,可幸好并不觉得gān涩,腰摆了两下后便入了巷,只觉得美妙异常,一时之间qíng难自控,异常大动起来。
季淑皱起眉心,弓起腰来想要后退,一边拼命捶打上官直双臂。
上官直一手按住她的肩头,一边扶住她的腿向着腰间一扯,便更深入。
季淑心中又苦又涩,身下又很是不舒服,任凭她怎么凶悍,此刻也没了法子,一时又羞又怒,便连哭带叫了两声。
上官直垂眸看她,却见她极美的容颜带着凄然神色,仿佛很是痛苦,这神色并非作伪的,跟她之前的yín-làng之态大相径庭。
上官直心中一时大奇,qiáng悍之意油然而生,腰下之物便更为铁硬,动的更快。
季淑苦不堪言,起初手还乱挥乱抓,后来只觉得腰腹之间升起一股酸麻之意,季淑察觉,大为惊悸,不知自己怎么竟会这样。
上官直大为快意,道:“何必这样,你看你……都湿成这样了。”他的声音颤颤的,正当激烈之时,几乎无心他顾。
季淑双唇微启,深深吸气,身体被他擒着乱撞,竟逐渐变得不似自己的,心中反而有种期待,想叫他更快些。
季淑羞愤之下,更觉得耻rǔ,眼中的泪流个不停,只好死死咬住嘴唇抗拒那种异样的快感。
原本死抓着上官直的手臂却也随之渐渐无力,便无奈垂落在锦被上。
上官直见她被自己撞得身子不停颤动,眼角竟还带泪,咬着唇的模样,楚楚可怜,又带倔qiáng,他一时放慢动作,便俯身下来,缓缓亲吻季淑的脸。
季淑将头转开,双眉紧皱,眼中的泪不停滑落。
上官直见她神色婉柔,不像是昔日的泼辣làngdàng,却又另有一种令人怜惜的美态,便一边亲吻她的脸颊,一边道:“你今日是怎么了?往常……不是会极力迎合的么?不过……这样……倒是好的……极好的……”
他纵腰大动,模模糊糊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才一泄如注,停下之时,整个人便压在季淑身上,脸颊红的胜火,浑身汗出如浆,偏生慡快异常,竟胜过以往种种。
上官直用力将季淑拥入怀中,只觉得怀中之人苏软香嫩,令人爱不释手,他的手抚摸过季淑的背一直到那纤腰处,双唇湿嗒嗒地亲吻过季淑的脸颊,低声道:“你今儿怎么这么和我心意?”季淑身子抖了一下,身体之中那股麻软仍旧不退,一时动弹不得。
上官直的手在季淑身上抚摸了会儿,见她卧着不动,便将她抱住,说道:“我叫人进来伺候你更衣。”声音低低的,颇有几分怜爱意思。
季淑闭了闭眼,一滴泪自眼角跌落,上官直见她仍旧不语,便扮过她的脸,却见那原本柔软粉嫩的樱唇,已经被咬的鲜血淋漓。
上官直目睹如此,不由地浑身一震,脱口道:“你……”
季淑深吸一口气,将上官直向着旁边推开,只不过力气未曾恢复,只是推得他晃了一下。
季淑微微转头,眼中带着恨意扫了上官直一眼。
上官直见她眼中恨恨的,眸中却带着泪,唇上带血,那血色艳之极,别有一种狠辣倔qiáng之意,可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又想到方才她在自己身下那样姿态,不由地又是一阵心动。
季淑伸手,在自己唇上用力擦了一把,唇上刺痛,手背上却沾了血,上官直一急,将她的手握住,道:“淑儿!”
季淑身子一抖,反手又是一掌过去,甩在上官直脸上,说道:“别碰我!”
上官直一愣,而后皱眉说道:“你到底怎么了?何必这样,弄得好似是我、是我……bī-jian于你!”
季淑怔了怔,不怒反笑,说道:“好个上官大少爷,那么是我jian了你?”
上官直眉头紧锁,望着她说道:“我不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先前见了我,如猫见了老鼠,即刻扑过来……如今不过是我……哼!何况我们是夫妻,做这种事又怎么样,你何必作出一副三贞九烈的样儿来?”
他愤愤然地扭过头,说道:“怪道倩儿说你大概是鬼上身了!……不然怎地跟先前判若两人似的?”
季淑一时不能开口。上官直又道:“若……若不是你先前总是qiáng迫于我,我又怎么会……会这样……白日宣……”那个“yín”还没有说出来,季淑喝道:“够了,你给我滚出去!”
上官直见她脸色变得厉害,果然是动了真气,他百思不得其解,便掩了衣襟,腾地跳到地上,想到自己先前“不能人道”,吓得郁郁寡欢,方才见她直勾勾盯着自己却动了火,本来想一试的,没想到竟真的能成事,且过程又如此畅快,心下便有几分得意。
上官直就回头说道:“我不知你究竟是怎么了,不过你终究是我的人,以后这种事自然也是免不了的,何况你自己又不是不喜如此的……何必惺惺作态……”
季淑咬牙,不语,只伸手将旁边的枕头抄起来,狠狠地向着上官直扔过去,两人离得很近,上官直吓了一跳,急忙侧身避过,那瓷枕头从脸颊边擦过,落在地上,哐啷一声,跌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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