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孕圆_八月薇妮【完结】(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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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淑看看头顶,此刻阳光斜照面前飞鱼山,她心中一动,眯起眼看过去,却见在山中某处,有点亮光微微闪烁,似有若无。

正阳阁内,楚昭双眉一簇,起身说道:“二爷,我们走罢。”


35.玉兰:我知姑she真仙子

楚昭将酒杯放下,道:“二爷,我们走罢。”上官青兀自兴致勃勃,哪里肯走,道:“好歹等他们所评的次序出来了再走。”

楚昭说道:“那个日后也能知晓,何必急在一时,要是回去的晚了,少不得又给大爷一顿骂。”

上官青悻悻地道:“一想到他我就有气,你何苦挑这个时候,抬他出来扫我的兴?罢了罢了,听你的,不看行了好么?其实不看也知道,魁首不仍旧是那yín-妇?我不过是想亲眼看看罢了,走了走了!”

上官青起身,楚昭跟在后头,两人便往正阳阁外而去。

旁侧有人看了,叫道:“二爷这便走了么?”上官青道:“嗯。”那人笑道:“也是,二爷在家里头,日日都能够看到仙人般的,自是我们这些不开眼的难相比的了。”上官青不予理会,迈步出外,隐约听里头骂道:“呸,能看到又如何,还不是跟我等似的,看到却弄不到?也只gān咽些唾沫罢了。”

上官青大怒,便想回身理论,楚昭在后拦住,道:“二爷,休要同这些人动些闲气,没得rǔ没自家身份。”

上官青才作罢,两人便一路下山,拐过小径yù回城去。正在两人拐下小径片刻,身后脚步声仓促而至,上官青闻声回头,却见一队铠甲鲜明的士兵,手持兵器,野火烧山般往上迅疾跑去。

上官青吓了一跳,道:“昭,这班人是做什么的?”

楚昭却不惊慌,只说道:“二爷,休管这么多,我们且先回去。”上官青却甚是惊疑,道:“稍等片刻,且让我看看。”

两人等了小一刻钟,果真见山上吵吵嚷嚷地,那些士兵去而复返,只不过队伍里押了一班人,却正是先前在正阳阁内看佳人的这帮,一个都不少。

上官青捂住嘴巴,惊疑不定,见那些狐朋狗党衣衫不整,有的鼻青脸肿,被推推搡搡地下了山,便转头看楚昭,楚昭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一路见人离开,上官青才道:“昭,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有官兵来捉?好险,幸亏我们早一步下山来了,多亏了你!”伸手轻轻地拍拍楚昭肩头。

楚昭微笑说道:“哪里,不过是二爷的运气。”

上官青受了这些惊吓,不敢多逗留,便同楚昭慌忙回府去了。

你道是为何会有些官兵上来拿人?这一年一度的三月三,澄元湖畔丽人如云,那些登徒子们心中痒痒地,又怎会安分守己?

外头虽然有幔帐遮着,但幸好飞鱼山上,另有蹊径,有些多心的,便辟出一条偏僻的小路,引人上山,这正阳阁俯瞰澄元湖,是最佳所在,他们这些上山之人,多给了几两银子给那守山的,就神不知鬼不觉。

每一年那些女子在澄元湖畔嬉戏游玩,这些人就藏身在正阳阁内,大饱眼福。

上官青镇日在外头厮混,自然也懂了这个门道,且不说这个。

话头要从季淑看到眼前亮光时候开始,季淑观望了一番飞鱼山,发现有一丝光,从山上某处传来。

她知道这一定是玻璃或者什么其他宝石之类,被太阳一照才有的反光,而且那光不是冲着一个地方,有时候she向自己,有时候she向旁人,那光还在女子的身上游来游去,就好像故意打量抚摸一般。

季淑看了好一会儿,心中隐隐觉得恼怒。

季淑就私下叫了红嫣过来,问道:“山上可有什么寺庙,亭台?”

红嫣笑道:“是有座寺庙,不过离得很远,嫂子要上香?那要改日了……不过我记得有座正阳阁,离这儿倒是不远的,但每年今日,都有人守着不许乱闯。”

季淑说道:“那可是在湖心亭之后?”红嫣点头,说道:“正是,怎么了?”季淑确认了方向没错,看看红嫣,又看看秋霜,说道:“我疑心那边有人,我们不如先回府罢?”

红嫣一惊,说道:“怎么会?嫂子看到了?怕是没人敢的罢?——何况公主还在呢。”

季淑怕另生枝节,便说道:“小声点儿。”

不料旁边朝阳公主正十分留意季淑的举动,见她跟红嫣说话,就有心偷听,正红嫣说了个“公主”,她便立刻跳过来,说道:“花季淑,你说本宫坏话?”

季淑见她一脸“我要找茬”的表qíng,便不想理会,只道:“公主这是心虚么?谁说你了?”

朝阳道:“本公主亲耳听到,怎么,你想不承认?一定是说了我坏话心虚了!”

季淑懒得理会,闲闲地走开一边,就想叫人回府。

不料旁边红嫣见公主不依不饶,怕她又厮闹起来,就说道:“公主,我们并非说你坏话,而是……好似这正阳阁上有人……”

朝阳呆了呆,眼珠一转,说道:“红嫣,你不用替她遮掩了,说谎也要找个好点儿的借口,本公主在此,又有专人把守,正阳阁上什么人敢偷窥?”

红嫣急忙道:“公主,是真的,是嫂子说……”急急停了话头,却不料朝阳听得真切,便笑道:“原来是她说的,她惯会胡说八道,你难道不知道的?”

此刻秋霜也过来了,悄悄一问,就责红嫣,道:“你怎么又多嘴,这不是火上浇油?给嫂子找事?”红嫣后悔不迭。

果真朝阳不肯放过,便特叫太监过来,道:“上官大奶奶说正阳阁上有些不法之徒聚集,你速叫侍卫营带兵去看,倘若有人,一并给本宫捉下来,倘若没有,本宫看,是某些人自觉出众,疑神疑鬼的……看她不自打嘴巴!”

周围许多的官家小姐太太也聚拢过来,大家玩乐片刻,正在无聊,见有好玩的,就都凑过来,闻言就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朝阳越发得意,便看季淑。

季淑没想到自己只一句话,就又引出另一场事来,她不愿久留,就把红嫣跟秋霜叫了,又命人通知远处的二太太罗夫人跟瑶女,准备回府。

不料朝阳偏生将她拦住,挑衅说道:“想走?大家伙儿在此处何等开怀,你偏偏危言耸听的,是何居心?如今想一撒手就走,不成!少不得留下来做个见证,看看究竟是不是你胡说八道蛊惑人心!”

季淑淡淡地道:“不管是不是有人都好,是公主自己想搜的,跟我何事。”

朝阳说道:“你说似有人,我在搜的,何况假如真的有,这种胆大包天之徒,那当然要杀一儆百,严惩不贷!”

季淑心中一沉,便有些烦闷。只好站在旁边不语。

红嫣轻轻扯扯她袖子,不安道:“嫂子,是我错了,一时多话,惹了麻烦。”

季淑便安抚,叹息道:“无事,这也是合该如此的。”

过了片刻,果然见大批侍卫从山上下来,押了十几个男人在其中,红嫣先叫了起来,道:“果真有人偷瞧!嫂子你并未说错!”

这些夫人小姐的见了恁般多男人,也都心慌,才知道季淑所说是真,想到自己在下面玩乐之态,俱都给这些人看了去,有几个素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便又羞又怕,一时垂泪,哽咽不已。

朝阳见果然季淑说的对,不由地恼羞成怒,疾步走了过去,骂道:“好可恶的登徒子,你们究竟在上面做什么?”

那些男人哪里敢说,先前在上头看的时候,满腹烈火,如今却似一团冰水,跪在地上作声不得。朝阳喝道:“搜搜他们身上可带了什么不曾!”

朝阳一声令下,旁边侍卫把众人掀翻在地,身上一搜,有搜出千里望来的,有搜出些书簿来的,有的是些锦绣帕子,香囊,一看便知是闺阁之物。

众侍卫将东西呈上,朝阳上前,把那几管千里望拨弄一边去,冷笑道:“你们倒是准备齐全。”又挑着帕子看了几眼,说道:“这哪里来的?”

侍卫将那人拎出来望地上一扔,却是个年轻公子,生的还算端正,朝阳道:“看你年纪不大,品貌端庄,想必也是个读书的,小小年纪,竟然跟这些人做这种龌龊之事,实在可恨!此物从哪里来的?”

那公子抖索了会儿,竟是不说,朝阳道:“你若不说,就乱棍打死!”

这边小公子还未出声,身后某处,却有人“嘤咛”一声,晕了过去。

朝阳回头一看,却见是不知谁家的小姐晕倒过去,旁边众人正在抢救,朝阳也不以为意,便回过头来,喝道:“他既然不说,就jiāo给提刑司,骨头都打断几根,迟早晚查出来!”

侍卫把那公子拎了下去。

朝阳见有几本簿子放在旁边,便伸手翻看,翻了几页,皱眉道:“这是何物?”

却见上头写道:“某年某月,澄元湖踏青,经众公品评,花国状元谁谁,探花谁谁,榜眼谁谁……”往下是一等,二等,三等……及末等,竟还有个“未及第中选”的,依次排列。

朝阳细看,其中竟颇有几个熟悉的名字,连同她自己竟也在内!

朝阳年幼,不懂这些,可她聪明之极,转念一想,怒的将簿子扔在地上,喝道:“你们真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众家女眷评头论足!给本宫先着力打!”旁边侍卫cao了长棍,过去一顿乱打,顿时鬼哭神嚎,而朝阳身后女眷之中,顿时又晕了几个,也不知是吓得,还是怎样。

朝阳怒气不休,望着那簿子上所写,看看“状元”名字,回头恶狠狠盯了季淑一眼,又往下找到自己的,看看排行,那怒气越发冲天,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将这本簿子掀到旁边,却发现下面又有一本,朝阳信手翻开来看,刹那之间却眼睛发直,双颊红透,手指抖了一番,“啪”地把那簿子合上。

朝阳公主下令,把聚众在正阳阁的一gān众人送往有司,澄元湖的聚会如风流云散,众家夫人,奶奶,小姐们驱车急急离开,一时之间,偌大的湖畔空dàngdàng的。

季淑叹了口气,没想到简单一句话,竟引发如此轩然大波。

如此一路无言,回到府中,女眷们坐了,不免又说今日之事,惊魂未定。

红嫣就过来同季淑致歉,季淑不免又将她安抚了一顿。正说话间,瑶女房中的丫鬟前来,说道:“禀二奶奶,二爷回来了,正在里头坐着。”

瑶女大喜,急忙起身,告辞而去。罗夫人,秋霜红嫣又坐了会儿,便也纷纷离去。

季淑也有些倦了,便吩咐chūn晓夏知两个去准备热水,片刻热水备好,拉了屏风,便脱了衣裳跳进水中,热热的水漫过来,正觉得舒畅无比,才想把今日发生的事再过一遍,却听到外头有人说道:“奶奶,爷来了。”一瞬间把季淑惊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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