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孕圆_八月薇妮【完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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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直双手握拳,呆站半晌,终于说道:“不管你是怎样活过来的,都不紧要,你跟人yín-奔,犯了七出之条,我……我要休了你!”
季淑双手掌一拍,喜道:“上官,你我真真心有灵犀,为何我跟你竟想到一块儿去了?休了我,是要写休书么?来来,时间紧迫,不要làng费,快拿支笔。”她伸手摸摸唇,忽地醒悟,“哦,不对,应该是笔墨纸砚,你的砚台在哪里,我来磨墨怎样?”她东张西望找寻,摩拳擦掌,迫不及待。

折断了的花枝,不一定就会枯萎败死,找妥合适的土壤另行栽种,细心呵护,执着生长,或者会焕发第二chūn也不一定。
谁说被打落谷底,就不能再度弹起?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章~东张西望,喂喂,有人在吗?

唔,改个地方,晚上估计还有第三章的,望天


3、迎chūn:凭君语向游人道

花季淑之父花醒言,是个极风流的人物,官居三品,乃当朝辅宰。花醒言出身成迷,只在九岁时候伴扶风太子读书,同扶风两个形影不离,方为众人所知。
十四岁时候太子登基,花醒言从此之后青云直上,一路顺风顺水坐上辅相之位。

自有些人看不过眼,每每语带讥讽,冷嘲热讽点明花醒言身居高位,不是靠真才实gān,叫人不齿。
花醒言对些流言蜚语毫不在意,浑然未曾听到相似,只不过真个“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那些曾明里暗里说过花醒言坏话的,渐渐地竟无一例外,落得下场惨淡,有人说是花醒言暗中行事,却毫无证据。
而花醒言却越攀越高,辉煌荣耀,不可言说,而明元皇帝对他的宠信亦更胜从前。

渐渐便有聪明之人看清局面,知道花某人身带逆鳞,不可触摸。
赢不过,便只能投降,渐渐地,真个如季淑所说,花醒言在朝中大有“一手遮天,权倾朝野”之势,些投靠花醒言门下之人,纷纷如过江之鲫,俨然一派,暗暗有人称为“花党”。

彼时律法规定,男十五,女十四以上,便可婚配。通常贵族女子的出嫁也便在十四,十五岁上居多,到十七八已算甚为稀少的了。
花醒言十九岁娶妻,两年后有了花季淑,而后妻子亡故。花醒言再未娶妻或者纳妾,只身娇养花季淑,真个是如珠如宝,恨不得放在掌上。
且不仅是花醒言娇惯季淑,连明元皇帝也很是宠爱季淑,渐渐地,竟叫她养成了一个极致刁蛮的xing子。

季淑十五岁上同上官直婚配,到如今过了三个年头。——穿越而来的花季淑脑中竟隐隐地知道了事qíng的来龙去脉,虽然只是大概影像。

上官直怒视季淑,喝道:“泼妇!你又要玩什么花样?”季淑道:“玩什么?这话古怪,不过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写休书就写休书,你敢反悔,就是乌guī王八蛋!”
上官直听她污言秽语的,果真泼的厉害,一时气滞,手指抖来抖去点着花季淑,道:“我知道了,你一定又想出什么恶毒的法子来折磨于我,是也不是?”
季淑皱眉,说道:“奇怪,先前不是你说要休了我的么,怎么现在反而一脸受害者的表qíng?”
上官直一怔,而后气道:“好!你还当我不敢,如你所愿,我今日就休了你!”他一甩袖子,跺脚叫道:“来人,拿我的笔墨纸砚!”

正闹得不可开jiāo之时,外头一阵吵嚷声传来,有人叫道:“老太太来了!”上官直本正怒火攻心,闻言却如斗败了的公jī,顿时垂下头来。
房门被推开,一堆人拥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走了进来,却果然是个jī皮鹤发的老太太,一身锦绣,虽然年老,却因保养的极好,面色白净健康,隐隐有几分慈眉善目。
老太太进门便颤巍巍叫道:“我听说孙媳妇并未亡故?可是真的?”仿佛是老眼昏花看不清,又兼屋内一根蜡烛被风chuī得烛火摇晃不定,老人家定睛看了会子,才蓦地放声叫道:“果真是我那孙媳妇!”将手上扶着的人推开,三步并作两步上来,握住季淑的手,潸然泪下。

季淑望着老太太,一脸莫名,却一时不敢造次。
老太太紧紧攥着她的双手,道:“这却是怎么一回事?我正在屋里头伤心睡不着,听人说原来季淑你没死,赶紧叫人扶我过来看看,来,让我摸摸看……是人是鬼,一摸便知道。”
老太太说着,双手顺着季淑的手抖抖地摸了会儿,说道:“热乎的很,分明是个大活人……我就知道淑儿你不会就这么去的。”
旁边一个丫头递了块帕子过来,道:“老太太您别伤心了,大奶奶没事就好了,您这眼睛本就不好,留神哭的更花了,以后想看大奶奶都看不清楚,却怎生是好?”
季淑心道:“这个丫头真伶俐,这么会说话……只不过,这老太太来的正不是时候,休书还没写,怎么办?”忽然之间又想道,“说起来,我身边儿不也该有几个丫头的?怎么这时侯还不见人?”

老太太接过帕子,把眼睛擦了一擦,那丫鬟便又收了回去,老太太兀自攥着季淑的手不放,只道:“方才我来的急,匆匆忙忙听到好似有些争吵之声,莫非是子正又惹你着恼了么?”季淑不知要如何作答,老太太却转过头去,喝道:“子正,是不是如此?”
上官直略一犹豫,终于垂头说道:“回老太太,是……是孙儿一时有些言语冲撞,其实无大事的。”
老太太说道:“你媳妇没事了,你该当欢喜,好好地哄着她才是,怎么居然竟跟她起了口角?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没了的话你再去哪里找去?就你身边那个狐媚子,我还真看不上眼,别说是淑儿好端端的,就算她真个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也别指望在我跟前讨得好儿去!——还不赶紧向你媳妇陪个不是?!”

季淑目瞪口呆,一时反应不过来。上官直垂头丧气,说道:“是,老太太。”说罢之后便转头,又道:“淑儿,是我错了,你休要同我一般见识。”这几句话说的不qíng不愿,季淑斜睨上官直,又看看老太太,终于轻轻对上官直说道:“休书呢?”

上官直狠狠地瞪了季淑一眼,老太太惊道:“休书?什么休书?”上官直道:“老太太,是小两口口角闹着玩儿的,您别放在心上。”老太太咬牙道:“最好是如此,以后别叫我听到这两个字,谁指望着把我活活气死的话,就尽管再提!”
上官直道:“孙儿记住了,不敢再提。”季淑说道:“这个……”老太太捏着她的手,却又道:“淑儿,你听我的,别跟他一般见识,如今你人没事就好,说起来,为何还不把这一身换下?看的我心惊ròu跳的,总觉得不安稳。”

老太太说罢,先前递帕子的那丫头便说脆生生道:“大奶奶房中的几个丫头呢?怎么到现在都不见人?chūn晓,夏知,暮归,晚唱都去哪了?”
身后一个婆子闪身上前,低头禀道:“回锦绣姑娘,先前因为大奶奶,咳……大爷吩咐,chūn晓夏知两位姐姐是大奶奶自家里头带来的,此刻大概正在守孝……暮归晚唱,大爷吩咐她们不用在这屋里头伺候了。”
果真是人一走,茶就凉,季淑似笑非笑看向上官直。
上官直未来得及说话,老太太骂道:“混账糊涂东西,你在那别的事qíng上怎么就没这么伶俐?你媳妇还好端端的呢,你就忙着赶她的人了!你快快赶紧滚出去,烧个高香谢满天神佛保佑你媳妇无事,然后把人都给我找回来,好生伺候你媳妇!还不快滚?”
上官直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道:“孙儿这就去办。”惶惶然去了,临去之前,还看了季淑一眼。

上官直前脚出门,老太太握着季淑的手,向着屋里头走了两步,便叹了口气。
季淑看了她一会儿,便说道:“老太太,其实有些事qíng,是不用勉qiáng的。”这老人家自一出面,虽然处处站在她这一边上,将上官直骂了个狗血淋头,但季淑不是愚笨之人,怎会看不出来,老太太其实对上官直还是百般维护的。
老太太闻言,静默片刻,才说道:“淑儿,我知道,你心里头是怪子正待你凉薄了些,可……些孩子们大概都是如此,三心两意,是免不了的,你何必跟他赌气伤心的,做出这寻短见的傻事来?”
季淑怔住,明明她是被人害死的,怎么老太太嘴里却又变了?
季淑心头略一转念,便隐隐猜想,大概是上官直好面子,虽然痛恨她行为不端之类,却仍未曾将真相告诉老太太。

老太太又道:“你若是活着,那些狐媚子便永不会爬到你的头上来,但你撒手一去,你瞧,子正他很快就……我也并非是维护自己孙儿,只是,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伶俐的,必然懂我话里的意思,要怎么才是最好,你自己斟酌端量些。”
季淑说道:“可是,他实在是厌恨我……老太太,不如……好聚好散?”
老太太身子一抖,皱眉道:“我才说你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怎么转念就又跟子正般的,想气死我呢?淑儿……纵然你心里头恨子正,多少便瞧在我的面儿上,原谅了他这一回罢。”
季淑可以无qíng,可是面对个老态龙钟的老人家,用略带相求的眼神看着自己,她便一时说不出其他来,就默默低了头。
老太太才笑道:“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便转头看旁边的锦绣,又道,“丫鬟怎么还没来?再不来,就都别过来了!赶明儿我亲自给淑儿挑几个好的!”
锦绣说道:“老太太别急,快来了,这几个都是大奶奶身边儿跟惯了的,一时换了别人,反怕她们初伺候大奶奶,毛手毛脚的不合用。”
老太太哼了声,才作罢。正在此刻,门口的人道:“暮归、晚唱来了!”

季淑放眼看过去,却见门口果然进来两个丫鬟,前头一人略低着头,白净脸儿,头发浓密,大概是暮归。后面一个年纪略小些,想必就是晚唱。
两个丫鬟上前行礼,老太太说道:“再迟来一步,这腿也不用要了,你们主子有事,你们不好好地守着她,跑到哪里làngdàng去了!”
前头的暮归忙道:“回老太太,我们本是跟chūn晓姐姐夏知姐姐守在……那屋里的,是大爷跟倩姨娘到了,说要亲自守着,就赶我们走……”
老太太面色一变,说道:“叫你们走就走,你们也忒听话了些!难道你们主子换人做了?我怎么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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