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坐在副驾的位置上,扭动着,好像一条得道成仙的蛇。
我告诉他,“因为我喜欢他。”
“什么?”廖安太高兴了,她忘记了刚才问我的问题。
“你问我为什么会跟勋世奉那样的男人在一起,因为很简单,我喜欢他。”
廖安,“怎么可能?”
qiáng悍的动力,让我们像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
廖安找了一个地方,这里的熏鲑鱼三明治和红酒还不错。
我开车,不能喝酒,就要了一杯柠檬水,而廖安喝了一杯朗格多克地区出产的佐餐红酒,并且拿着这里最出名的硬面包鲑鱼三明治和芝士,吃的不亦乐乎,当然,这餐饭肯定是我结账。
她吃了一半,看着我慢慢从包包里面拿出Max大叔给我做的三明治,一口一口的咬着。
廖安,“小艾,你这个样子很像我上中学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学校的饭菜贵,每天中午饭都是我妈给我做,然后到学校的锅炉里面去蒸热。”
我,“管家大叔怕我外面的东西吃不惯,其实,我跟你当时一样,就是怕花钱。没有开戏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资产就好像是密云水库一样烟波浩渺,自己开了戏之后,总感觉手里面的钱就好像是huáng河之水一样,似乎每天都奔腾到海不复还,太吓人了,能省就省着点吧。”
廖安,“那你还开那种车?”
我,“我就开今天一天,我的丰田普锐斯在我住的地方,没有拿过来。”
“我说小艾啊。”廖安忽然很正经的看着我,然后一只手搭在我的手背上,她的手指用了一下力气,我手中的三明治向她歪了一下,她瞄了一眼,“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哦,我忘记了。”
嘟嘟,她的手机响。
廖安拿过来看了一眼,当时眼睛挑了一下,然后把屏幕对着我,让我看。
《糙莓周刊》网络版的主页。
头版头条。
——冯诗诗惨遭封口,被迫撤诉,俞灏xing侵案背景不明。
一段文字下面是冯诗诗特别痛苦的哭泣的照片,不但痛苦,而且居然还很有美感。
这就是刚才我们在酒店的茶室看到媒体拍到的照片,特别的好看,哭成一幅梨花带雨的样子,却连浓妆都没有乱,下面就是一段视频,好像是在别处拍摄的,她哭哭啼啼的在镜头面前说自己怎么怎么可怜,怎么怎么被背景雄厚的谁谁胁迫,让她闭嘴,她因为害怕,所以不敢再告了,她想要撤诉。
我问廖安,“你是不是吓唬她来着,让她理解错了?”
廖安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都几乎无语了,“我明明白白告诉她,要低调,最近拍戏为主,并且不要在媒体面前露面,我没有说过别的。这丫头也忒牛bī啦!!看样子我真是老了。”她有些做作的装作颓废,“我们那个年代,女演员炒作一下自己的绯闻,露露rǔ沟和大腿就顶天了,现在不把自己弄成被轮jian的受害者,好像就是对自己手下留qíng了似的。”
她摇头。
“小艾,你去找一个新的演员吧,冯诗诗真的不能用了。她也没有心思演戏了,我看,她就是想要揪住这个丑闻,把自己往死里炒作。”
我叹口气,“估计,我们的戏也要被她揪住死里炒了。”
廖安按黑了手机,“没事,江湖混久了,这么点事我要是还控制不住,我就不要混了。就是感觉这姑娘挺可惜的,不知道大脑被什么挤了,非要这么gān。对了,俞灏的事……”
我,“这件事可能是他被人yīn了,我请他吃饭,顺便感激他想要与我们合作,最后,谢绝他的好意。”
廖安心里不痛快,她又点了一盘子天使之发,浇的是白酱。
她,“小艾,我以为你会接受俞灏,毕竟我们知道他是被yīn的。”
我,“啊?等下次,用的不是我的真金白银的时候,我一定特别慷慨,特别仗义,特别那个啥的力挺俞灏!说到底,这件事他也有错!
徐樱桃能玩,勋暮生能玩,King能玩,他们都能玩,玩小明星,小嫩模,外围女,玩什么都可以,玩好了转身上岸,大家只说他们风流,可是俞灏不成。
他是一线偶像,并且是优质偶像,在镜头面前,在老百姓面前他就得过的跟解放前的清倌人,名角一样,爱惜羽毛,不能让人抓住这种把柄,现在多少天王级的男艺人都隐婚,单身,不公开恋qíng,为的就是这个。表示他们单身,他们available,让小姑娘们感觉她们有希望,而这种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希望就是男艺人们的市场,这是安身立命的本钱。”
廖安,“这么看,King当时说我包养小白脸不好,其实,那些男艺人一定有麻烦哦,哦呵呵。”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似乎隐藏在我心中很久,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问出口,“廖安,你知道乔深……,他为什么一直没有绯闻吗?他爱萧容爱到永远不再move on这种地步?”
廖安,“乔深?”她沉吟了一下,“我几乎忘记,他也是一个男人了。”
我,“……”
廖安,“他太洁身自好了,当然,你和他还是有绯闻的,不过那是ET故意炒作的,但是,除此之外,他的确没有私生活,也没有女人,嗯,似乎也没有男人,当然,他还有右手。俞灏的one night stand在这个圈子里面太普遍了,不算个事儿,但是,乔深……”
我看着她,廖安很认真的想了一下,“熊猫和东北虎产生后代很艰难,这都是因为它们对于配偶的要求很高,母的熊猫和母的东北虎都不是发qíng了就随意jiāo配,它们对公的另外一半有感qíng上的要求,我觉得乔深在感qíng方面应该要求也挺高的,他可能有感qíng洁癖。”
我忽然想起来,当时Simon张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话,——“对上勋七少,乔天王就算是一条láng,也是母的……”
我有些无语,“Simon张也曾经把天王比作母láng,你又用母熊猫和母老虎来类比乔深,……,我不知道该说啥。”
廖安,“这是对天王的盛赞。”
我,“为毛?”
廖安,“用雌xing动物形容他,因为他是有节cao满格的难得的好男人。”
我赶紧点头。
廖安,“我知道你对天王有贼心。”
我,“啊?”
廖安,“你每次看他的眼神儿都不一样。”
我,“……”
廖安,“特别像看着一块新出锅的红烧ròu。”
我,“……”
廖安,“但是我知道你跟他没戏。”
我,“……”
廖安,“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不过,我说句实话,你要是能嫁给乔深,我想,让你倒贴一辆SLR,你应该也愿意。”
我,“……”
第9章
也许是旁观者清,我可能真的对乔深有抑制不住的贼心,但是我真的对他没有贼胆。
好吧,现在我们套用好莱坞一个著名电影《我最好朋友的婚礼》里面一句名言:Joe is in my dream, but Arthur is in my arm……,嗯,不对,应该是I was in Arthur’s arm,……
乔深。
乔天王。
他是一个对感qíng有洁癖的男人。
诶。
这样的人,别说是娱乐圈,就是普罗大众的圈子里面都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了。于是,当我在凤轻轻工作室见到乔深的时候,忽然觉得他特别的和蔼可亲。
他就坐在一个特别华贵的天鹅绒沙发上,下午,阳光灿烂,透过巨大的玻璃落地窗照进来,让乔深身上有一层光圈。乔深身上是GUCCI的黑色西装,并没有扎领带,显得没有那么正式,却让人觉得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妖娆,一种只属于男人的妖娆。
我忽然很向凑过去和他说句话,然后我眼前一晃,就看见徐樱桃。他手指中夹着一根雪茄,没有点燃。这个中国顶级的纨绔笑的特别像一朵洁白的小白花。
“爱丽丝儿啊,你来啦!”
不知道怎么了,我有一种六月天飞白毛雪的感觉。
“樱桃儿啊,我来了。对了,听说你要跟着我们去英国,为什么啊?”
“没记xing的,你忘了,这个《海棠与尖刀》的剧本可是我给你买下来的,我也算主创,正经的主创!”
“嗯,好吧……”
“叶玦最近事qíng太多,没空准备这些,他拜托我帮你和乔深准备礼服。乔深做了一身唐装,准备访谈的时候穿。这是你第一次出国,为了在国际影展上露个脸,不能穿普通奢侈品的高定礼服,换个特殊一些的。”
我惊恐,“不会也让我穿肚兜或者龙袍吧,打扮的像个西方人印象中的19世纪的中国短片中的姑娘?”
“不会。”徐樱桃手一指,“你看那里。”
一个无头、无胳膊的衣架子模特。
它的身上是一条白色的长礼服裙子,qiáng烈的阳光照耀下,这条裙子似乎有了生命,似乎,它就是海棠,它也是尖刀。
我qíng不自禁的感叹,“她真美,设计师赋予了它生命。”
“谢谢你,我非常高兴你能喜欢我的设计。”
从里面的设计师走出来一个女人,她消瘦,挺拔,蓬松的垂肩头发。
她就是李轻轻。
我面前的设计师穿了一件白色的真丝衬衣,一条黑色的裤子,脖子上如同Coco Chanel一样,戴着珍珠。看着她的感觉,特别像杰奎琳肯尼迪唯一存活于世的那个女儿,她说过一句话,——‘从小到大,我穿着的衣服只有丝绸和亚麻,那些人造化纤材质的面料无法靠近我的皮肤……’
……
这里是凤轻轻工作室。
这是名媛李轻轻自己开的高级定制礼服的工作室,李轻轻是徐樱桃的表姐,前任驻英大使的闺女,从小在英国长大,圣马丁毕业的,后来嫁给一个英国人,听说在伦敦是住在邦德街的。
她可是个人物,油菜花,又见过大世面。
李轻轻设计礼服不是单单只画一个漂亮的样子,她是从面料的一根丝开始设计的。如果说我们的大部分设计师是属于艺术的范畴,那么李轻轻就属于工业的范畴,她颇得圣马丁的真谛。
今天徐樱桃来了,所以李轻轻小姐亲自出来,她帮我穿的礼服。
我从试衣间穿好衣服,走到外面的旋转三面立体镜子前面,看着自己,几乎要屏住呼吸,似乎chuī一口气,就能把我眼前的梦幻给chuī的无影无踪。真美,美的如同歌剧中最华美的乐章。
“真美!”李轻轻在我身后说。
我赶紧点头,“李小姐,您的设计简直太完美啦!”
“不,我不是说这件裙子,我是说你。”李轻轻微笑着侧脸,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乔深和立在镜子前面的徐樱桃,然后用一种很柔软的声音静悄悄的说,“乔先生在看到你的一瞬间,他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嘴,这是人类一个很微妙的下意识的动作,似乎,是他受到了惊吓,或者,看到了令人震撼的景象。乔先生是一个对待美丽反应很敏感的人,艾小姐,你把这件裙子穿出了无与伦比的惊艳,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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