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廖安,——对啊,这样的剧qíng不好吗?
廖安:——萧容说,这样的剧qíng太真实,不够唯美,她想要我们拍一些她和于灏有暧昧的戏份。比如,于灏拉着她的手一起跑,比如,于灏帮她买了酒,回家以后,她没有被继父揍。这样会不会让qíng节柔化一些。
我想了想,告诉廖安,——这样的话,后面萧容这个人,xing格就会发生一些改变,那么,后面的qíng节就应该是她同于灏饰演的赵老狗远走高飞了。并且,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想法认为,萧容有可能使用salami(意大利香肠,一个薄皮一个薄皮的香肠)策略。就是一点一点的更改qíng节,最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她最终想要gān嘛,也许,她只是想要拍摄一些唯美的镜头?
廖安,:——果然。我明白了,不改。
十分钟之后,廖安又发过来一个短信,——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剧组的人都说你很专业,对鬼市的把握异常jīng准,就好像,你上辈子在燕城住过一样!哈哈,自豪吧。
我,……
车窗外夜幕降临。
“谁的短信?”
我忽然听见勋世奉开口,我扭过头,看着他。
我比划了一下,——廖安,工作上的事。
“哦。”
然后就是安静。
他继续看着窗外。
我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然后一个一个删除,我扯了他的袖子一下,他扭头,我问他,——我们去哪里?
“祇园。”
……
远离城市,这里拥有一片宁静的天空。
周围暗了许多,透过车子前面的挡风玻璃可以顺着汽车的大灯看出去,这里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湿地,我们走的是一条,也是唯一的一条在芦苇与水面上架起来的高速公路。远处似乎是整个明朗的星空,而四周,我几乎听见了水鸟的鸣叫。芦苇很高,掩盖了许多东西,只是,在这条孤独的道路的尽头,是一个孤岛,岛上坐落着一座中国样式的庭院,那就是祇园。
这座庭院像一只优雅卧在水面的天鹅,以孤岛为中心,四周的水面上构架了‘伸出去’的水榭、飞虹桥,居然显得雕梁画栋,文气浓重,靠近孤岛的地方摆放了几艘小船。庭院中种满了花,而靠近红木雕刻的轩窗的回廊外,是一片山茶花。邻水而建的庭院温度要比市区低几度,也许数据上并不明显,可是亲身经历,就感觉要凉慡了许多。
我们的车子从正门开进去,随即,大门闭拢。
院子中虽然宁静,却看见有许多安保人员来来回回的隐约移动着,仿佛是躲藏在月光背后的yīn影,挥之不去。
车子停稳,max大叔过来打开车门,勋世奉下车,而我这边也有别人从外面把车门打开。我拎着塑料袋去找垃圾桶,max大叔很善解人意的帮我把塑料袋拿过去。
勋世奉说了一句,“先吃饭吧。”
晚饭很简单,就是烤鲑鱼和奶油意大利面,勋世奉不爱吃甜点,不过max大叔却做了很新鲜的奶油和糙莓做的水果tart。
餐桌上,我拿着叉子,一点一点挖着糙莓吃。
长桌另外一端,如同坐在彼岸的勋世奉忽然放下手中的刀叉,问了一句,“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闷?”
闷?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我摇头,不会啊。
“我以为,你喜欢找一个可以和你一起在外面游dàng的男朋友。”
铛,……
我听见刀叉碰到餐盘的声音。
我的舌尖上还有糙莓与奶油的味道,可是,在这个时候,它改变的成带着一点淡淡的涩的味道。我放下手中餐巾,勋世奉看着我站起来,而max走过来,我对他说,——我吃好了,谢谢您准备这么好吃的一餐。
餐厅的门在我的另外一边,就在勋世奉的身后。
我只能走到那边。
可就在我走过他身旁的时候,他攥住我的手腕,“坐下,陪我吃顿饭。”
我扯了一下手臂,可是手腕被攥的很紧。勋世奉坐着,他微微抬起眼睛,蓝色的眼睛中含有很内敛的犀利。
手腕被他捏的有些疼,我动了动,对他慢慢说,——我累了。
他松开了手,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拿起来刀叉,继续吃饭。
他手中的叉子在意大利面条中卷了卷,似乎想要卷起来一口放进嘴巴里面的量,却似乎总也卷不到合适的面条,叉子一直在盘子上转,我看了他一眼,翻手扯了一把椅子,就坐在他旁边。max大叔重新给我端过来一盘碗奶油糙莓,另外,又端了一杯巧克力。大晚上的,我白天都吃了这么多奶油了,我可不敢再喝巧克力,只是挑拣了几个糙莓,吃完了就开始喝清水。
勋世奉的面条终于卷顺了,他拿起来叉子放在嘴里面,安静的吃着。
晚饭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吃完,他似乎还有工作需要处理,max大叔带我去卧室。这间卧室直接面对水面,巨大的落地窗外全是烟波浩渺的碧水,由于房间顶端有天窗,从屋子中,还能看到头顶的星空。
我把pro打开,看有没有廖安他们发过来的消息,结果,邮箱还有qq都很空旷。
勋世奉回来的时候,我刚洗完澡,把头发散在后背上,正在看新一季的动漫。我想要给新剧本《浮生》的剧本改编找一种全新的、商业化、年轻感,也同时很狗血的灵感,动画片正好合适。
“不是累了吗,怎么还不睡?”
他走过来,手指在我的脖子上揉了揉,随即,低下头,与我亲吻,
……,一股qiáng烈的酒味,纠缠在我的舌尖。
我想要向后仰一下,可是他的手指改扣住我的后脑,他的舌尖顶开我的牙齿,狂烈的吻引发了身体上的一层颤栗,我的手伸出来,揽住他的脖子。……被抱起来,压在chuáng上,侧过来的面孔,贴着象牙色的丝质枕头,我闭着眼睛,只能听见心脏在疯狂的跳动,好像bào雨之前的雷鸣。
他从后面压了进来。
漩涡中,是什么一直在燃烧,在翻滚,……
下巴被他的手指qiáng硬的扣住,向后扭过来,然后就是狂bào的热吻,一直亲,直到舌尖开始发麻。
全身开始抽搐发抖。
窒息。
“啊!……”
那,那是我的声音吗?
……
仅仅那一句,等我再想要喊出来,嗓子上面好像锁一把无声无息的锁,卡在那里,让我再也无法说话,只是,我却总似乎听见他在说话,我听不懂,可是他的声音却可以说的上是温和柔软,就像纯色的埃及棉,绵绵的铺开,掩盖了许多东西。
身体被反过来。
抬起的腿勾住他的腰身,我的手臂横在眼睛眼前,被他拿开,双腕被扣住,拉高,压在chuáng上。完全被敞开的身体承受他的重量,我感觉到他的汗滴,灼热的滴下,一滴,两滴,……似乎像bào雨一般的律动永远不会停息一般。
天窗已经打开,夜幕中的星空如此的让人沉迷。
朦胧中,我看到他的眼睛,深蓝色的,……,没有寒冷的qíng绪,却投she出令人窒息的、想要逃离的刻骨的yù\望与索求。
☆、160
when enough is enough
亲吻,一直亲吻,舌尖都发麻。
我以为不会再有感觉,可是他靠近的时候,还是会颤抖。喘息声音萦绕在周围,温热的气息jiāo缠绞扭着,好像凝重成看得见也摸得着的东西,像凝胶可以堵住人的呼吸,又像火,可以把理智彻底焚烧殆尽,连灰烬也消逝的无影无踪。
睁开眼睛,只看见他那双深蓝色的眸子近在咫尺。
遥远的深海,或者是,足以使人灭顶的漩涡。
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摆动着。
激烈而蛮横的动作!
粗bào的贯穿。
我伸出的双臂,紧紧勾住他,……,手指不受控制般的在他的后背抓住一道一道的痕迹……
“alice……”
松开了我的嘴唇,我听见他的声音。
“alice,……”
他在叫我的名字。
这样的声音,并没有湮灭在浓重的夜幕下,似乎,一直在星空下飘dàng着,回dàng与清水与芦苇中,像月光,像水声,甚至,仅仅像一阵清风,却绵延不去。
……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快9点了。
屋子很暗。
卧室的落地窗全部拉上厚重的窗帘,防止外面的阳光照she进来。
chuáng上只有我一个人。
我躺了一个小时,才有力气从chuáng上爬起来去洗澡,然后,等我包得像个包子一般从浴室进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姑娘,还是个金发碧眼,说英语的姑娘。她穿着黑裙子,带着白色的围裙,甚至她的头发上也戴着一个白色的小蕾丝帽,把她的头发完全束缚住。
她说,她叫mary,是勋先生请来照顾我生活的人。
在我一时痴呆,还没有说明我根本不需要‘保姆’的时候,这个姑娘已经自动把我的行李箱子拆包,并且帮我里面的衣服拿出来,一件一件挂好,还把鞋子排排队,挨个码好,并且把需要洗的衣服挑拣出来,她放在手边的一个袋子里面。更妙的是,mary姑娘一下子拉开原本躲藏在山水屏风后面的衣柜,从里面挑出来一条连衣裙,不长不短,刚刚可以把膝盖露出来,彼得潘的领子,蚕丝面料上很抽象的印着藏于伦敦国家美术馆的一副名画——《玫瑰与一只名叫percy的猫咪》。
——幸好不再是典型的勋世奉的品味,其实,我不太喜欢每天穿着白色的名贵的手工蕾丝裙子,戴着珍珠,看起来像一个清纯的bitch。
mary找的这条裙子好玩,穿上之后,又舒服又随意,并且,我裙子右边印着小猫咪的脸蛋的地方,还是一个暗兜,里面可以放着我根本不能离开手边的iphone。
我把头发彻底chuīgān了,mary告诉我,“勋先生在东面第三个房间等您。”
听见这个,我第一个反应是,他难道没有在工作?
然后,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天空上的太阳,……,诶,好像,似乎,大约,也许,它,今天依然从东方升起。
诡异。
祇园东面第三个房间,是一间装潢的几近奢侈的厨房,推开门,屋子中满是红茶的香气,而另外非常意外的是,max大叔居然没有出现在这个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作为‘勋世奉世界’最完美的npc,他应该作为影子一般的人物,总是存在,而此时,他的的确确缺席了。
屋子中只有一个人。
勋世奉身穿一身浅色的衣服,左手拿着一把细长的刀,正在切面包,而他的手边则是一壶已经泡好的红茶。
他看见我,用眼神点了点他面前的高脚椅,“醒了,坐吧。”
我疑惑的走过去,坐在那把椅子上,看着他把新烤制的黑麦面包切成薄厚均匀的薄片,然后从一旁的水晶玻璃沙拉碗里,用huáng油刀挖出已经拌好的蛋huáng酱芹菜丁金枪鱼馅料,均匀涂抹在面包上,随后,加上两块新鲜的苹果片,还有蔓越莓的果gān,压盖上另外一个面包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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