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陷害!就是知道是陷害,我们才需要应对!”
“这样的事qíng就像狗屎,只要一沾边,不管是不是真的涉案,到最后都洗不清,所以我们所幸放开手,不要管,谣言传几天,等有了新的、更加劲爆的娱乐八卦一出来,自然就没有人再在意了。”
……
吵的正酣,我一进门,就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忽然来了一句,“上次我不小心看到Alice的体检报告,妇科检查的数据说明她还是处\女,不如我们再让Alice去医院检查一下,把体检报告在网络上贴出来,事实胜于雄辩,谣言自然就败了。”
我似乎看到了眼前一万只糙泥马在跳桑巴舞!
我还没出声,就听见另外一个宣传人员弱弱的小声说,“要是,她已经不是了呢?……”
众人默。
Simon张似乎又清瘦了一些,他鼻梁很挺拔,架着他那个刘伯承将军一般的小圆黑框眼镜,认真的开口,“如果用处\女这一招做宣传,后果就是不可收拾。先不说事实怎么样,公众是不会、也不愿意相信的。
大家不要忘记两年前李主播的母亲公开宣称自己的女儿一直冰清玉洁,一直没有与男人发生xing\关\系,配得上她那个投行高管的男友,结果呢?
除了得到‘处\女都在娱乐圈’的奚落,没有得到大众的信任,连带着她之前的几任男友都被人取笑为‘xing\无\能’,现在宣传上正在安排Alice和乔深的绯闻,你们是不是也想把乔深拖下水,让他也被嘲笑为xing\无\能?”
众人又默。
我敲了几下敞开的玻璃门,他们看到我都有些尴尬,我也尴尬。
我走过去,先冲着大家鞠躬,“谢谢大家,为了我的事还要加班。这事到底怎么发生的,我也不知道。昨天我和咱们公司的几个人出去喝酒,喝茫了就回家了,实在不知道怎么了,给大家添麻烦,对不起。”
办公室里面响起寥落的几声回应。
“哦,不客气。”
“这是工作。”
……
我,“虽然麻烦大家,可是我还想说明一件事,关于我是不是处\女,跟没跟过男人睡,还是跟哪个男人睡,这些都是我的隐\私。我虽然是艺人,可是这么私人的事qíng,我觉得实在没有必要拿出来对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做一个jiāo待。”
还是默。
然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弱弱的小声说,“说的这么光面堂皇,是不是掩盖心虚啊,小老板娘~~~~~~”
说完,还眼睛看着我,喝手中的乐哈哈矿泉水。我看着瓶子上的代言人的那张俊脸冲着我笑,可怎么笑怎么觉得恶心!
不知咋了,我就感觉我自己脑门上一股子邪火,烧的三花聚顶!
我猛的冲到那个女人面前,一把从她手中夺过矿泉水,就想砸!
Simon张严厉的声音喝住我,“Alice!住手!”
那个女宣传人员似乎被吓得花容失色,我看着她,她满脸都是颤抖的灵魂,正在貌似无辜的看着我。
Simon张赶紧过来,一把从我手中夺下矿泉水,“你是不是酒还没醒,撒什么酒疯?这里都是公司的同事,都是自己人!你看清楚再发脾气。”
我被他骂的清醒过来。
是啊,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自己人’,尤其不能得罪自己人中的‘小人’。
家贼难防,小人难防。
这要是把我眼前这人得罪狠了,她舍得一身剐,绝对能把我拉下马。
她跑外面,以‘内部知qíng人’的身份一阵乱说,什么脏的臭的都能往我身上泼,到时候,就算能说清楚,名声都烂了。而且很多事qíng,是根本无法澄清的。
再说,大多数人根本就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听风就是雨,而且又喜欢听那些杂乱无章又色\qíng末流的东西,容易偏听偏信,等到对我的既定印象一形成,想要扭转乾坤,那就需要格外付出海量的金钱、时间和努力。
Simon张把矿泉水瓶子放在桌面上,对我说,“道歉。”
我低头,“对不起。我宿醉,一时间没控制好脾气,实在对不起。”
那个女人似乎也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大,她见我道歉了,也说,“哦,没事儿。”
我实在忍不住,就认真的对着那些人说,“乔深和我的绯闻是公司安排的宣传策略,这不用我澄清,公司里面的人都知道。至于我和勋先生的关系,我想说的是,我是艺人,男\女\关\系混乱这种传闻真真假假,传多了,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qíng,都不算什么。
勋先生不一样,他是有身份的人,在北京也是有头有脸的生意人。自上任ET执行总裁以来,他做事qíng从来公私分明,外面的传闻怎么不堪,那些都是外人,可以不用理睬,可是在公司内部,他不应该受这样的流言困扰。”
周围静默的跟水漫金山之后的钱塘一般,尸横遍野,一片láng藉,却该死的宁静。
Simon张咳嗽了两声,下巴冲着门口比了比。
我扭头,就看见勋暮生抱着手臂站在那里。
他也不说话,就是站在那里,似乎是繁华落尽之后,他依然站在灯火阑珊处,不言不语。
一屋子的工作人员马上láng狈的站起来,勋暮生笑着一摆手,让人坐下。
他很是和蔼可亲的说,“大家辛苦了,假日还要来加班。我让财务部给大家增加一些加班费,如果需要工作到晚上,可以叫外卖到公司,或者出去吃,我个人给报销。大家随便吃,不要客气。”
说完,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乘坐的电梯数字一直向上跳,立马想起来今天我是过来道歉的,于是我连忙冲了出去,直奔消防通道,从消防通道一路乱跑,终于在勋暮生到办公室后5分钟之内到了。
我出汗如浆,像一只水王八。
一见他,根本不给他说话机会,我连忙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不应该在你担惊受怕一晚上,一夜没阖眼的时候,还开那种不入流的玩笑,我真的错了。”
他看了我一眼,不像生气,就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嗯!”
我赶紧问,“怎么不接我电话?”
勋暮生,“当时一生气,把手机砸了。”
我,“……”
勋暮生坐回他那个价值4万欧元的椅子,“原先那个碎了,不能用。你给我买一个新的。”
我连忙点头,“没问题!可是,……,你要是想要VERTU,太昂贵了,我买不起,我只能给你买一个iPhone5。”
勋暮生不在意,“随便。”
我,“我马上去中关村。”
他一皱眉,“去中关村做什么?”
我,“中关村有美国的水货,便宜一些……我错了,我又错了,我马上去苹果的旗舰店!立刻,马上!”
……
“Alice!”
在我奔出勋暮生办公室的一瞬间,他在背后叫我。
我停下,回头。
“什么事?”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勋暮生后背靠在他那个椅子上,转了半圈,把椅子背给我,“不过,谢谢。”
……
“哦,不客气。”
我回答,然后出去,关上了他办公室的门。
65
65、65 ...
给勋暮生新买的手机,我让店员给刻了字,一排jīng致的‘Lance Hsun’看上去特别整齐,他终于赏收了。
我回家的时候,徐樱桃传了一条短信过来‘听说你被XX了!’那股幸灾乐祸真是3.5英寸的显示屏都无法阻挡啊!
我连忙回复,‘晕!连你都知道了?我们ET宣传部假日加班,已经把负面新闻压下去了。’
徐樱桃,‘在哪儿?’
我,“家里。”
徐樱桃,“下楼。”
徐大公子就住我楼下,我跑到他门口敲门。徐樱桃的房子装修的和这个小区别的人家不一样,他把整个空间的墙面,除了承重墙,其他的都打掉了,170多平米的屋子就剩下一个巨大的客厅和一个卧室,一进来就显得异常空旷。
他刚洗完澡,正在冲泡面。
要说,徐公子也是一朵奇葩,能把泡面冲成他这个样子的,也挺不容易的。纸碗里面的面都糊成一坨了,我看不下去,给他重新煮了一碗,为了降低泡面对他身体的伤害,还给他加了两根青菜和一个荷包蛋。
他吃了两口,似乎发觉很好吃,就愉快的挑起一大坨,正在晾着,他忽然问我,“你是不是得罪过萧容?”
“萧容?嗨,别提了,我们一个公司,同行如敌国,你说呢?”
徐樱桃嗯了一声,继续吃面。
大概吃到一半的时候,他又说,“我听说,是萧容告诉媒体,你被qiángX的。”
我凑过去,“你从哪儿听到的?”
徐樱桃,“哪儿你就别管了,反正绝对可靠。”
我有些郁闷的咬着手指骨头关节。其实,那天晚上,就是那天晚上跟萧容她们出去喝酒,又碰到冯伽利略的晚上,特别的诡异。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
我,“所以,你说,有姑娘被qiángX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假新闻?根本就没有受害人?”
徐樱桃,“新闻是真的,可是混淆视听的假新闻也存在。”
他吃完面,把筷子一横,喝了口凉茶才说,“我总觉得,当时那个男的是冲着你去的,结果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你跑了,另外一个穿着和你差不多的姑娘遭了秧。”
“那天晚上,媒体得到新闻的顺序是这样的:第一,在KTV有qiángX案件发生,第二,一旦知道受害人的穿着,媒体得到的信息就是,19岁,非京籍,疑似演艺圈人士。第三,有人把受害人的衣服、还有手包的照片传了出来,你不觉得很诡异吗?但是KTV那么多人,怎么就能在第一时间确定受害人的年龄、籍贯和工作qíng况呢?”
我一拍沙发,“这何止诡异!这就是明晃晃、赤果果的陷害啊!”
徐樱桃吃完了,我把他的碗筷放入洗碗机,回来坐好。
他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这太明显了,他告诉我这些,说明其实他早已经有想法了。
我反问,“你打算让我怎么办?”
徐樱桃慎重的说,“给我一个人qíng,萧容她,是我好朋友的妹妹,虽然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是终归是一个家门里长大的,我朋友死了,我想,怎么也要保护一下他妹妹。”
闻言,我的心如同被人用大棒子狠狠敲了一下,然后疼的犹如昆曲,悠悠扬扬,还带着回音。
我,“如果是她向媒体构陷我,我绝对可以原谅。可是,我怕她还gān了别的,那就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