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进到万象书局,果然魏副主编已经等在厅前,这次的会议动静很小,就唐黛、寒锋、瑞慈、含珠四个人参加,魏青山把话说得很明白:“狐láng这个人,这次确实是做得不对,给点教训也算是大快人心。啊,要都像他这样,那我们还搞什么比赛啊?大家比赛扔钱算了?所以我是一点也不同qíng他!”
魏副主编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打算过两天召开写手大会,务必要把这种歪风邪气给杜绝个gān净!!对了,狐láng现在被关在公开亭的管理处,呃……我听说你们几个和他都处得不错,唉……这孩子也真是,这一旦发落下来,就得剁手啊。”
他边说边打量面前几个人的神色:“唐黛,你说说你的看法呢。”
唐黛微皱眉头,好你个老头子,你肯定跟北域狐láng夸下海口说你要拯救他于水深火热,并让他以后肝脑涂地以报之了。MD你把人qíng全领了,啊,到这里来还要我们主动开口去救?顺水人qíng也不带尽拿别人的辛苦做人qíng的!!
还拿老子当小白来开刀么?她一脸纯洁:“啊?我说,我觉得挺可怜的。”然后直接闭嘴,再不多话。
魏青山等了一阵,终于又点名:“寒锋,依你看呢?”
寒锋也很聪明:“这么年轻,太可惜了。”
然后再闭口不谈。
魏青山黑线:“瑞慈,你说呢?”
瑞慈就小白了:“我觉得我们能救的话还是尽量救救他吧,其实他的小说真的写得挺不错的。”
魏青山乐了,赶紧接住话头:“啊哈哈哈哈,难得你们都有这份心!果然是君子胸襟啊!既然你们都有这份心,那我就给你们想个救他的办法,以成全你们的挚友之谊吧。啊哈哈哈哈。”
唐黛:……= =
寒锋:……= =
次日,公开亭色大、寒大都就北域狐láng“非法刷板、yù骗取公开亭赏金”一事作了分析,瑞慈、含珠以及万象书局几个颇有名气的写手纷纷配合,得出的结论是——狐láng并没有刷板,之所以被频繁顶板、摁读者手印,有可能是因为读者过于爱他,但又不懂公开亭规矩所致。 而公开亭管理员这次居然也没有多做为难,竟然就释放了北域狐láng。
读者对此事一直存有争议,有人说láng大没刷板,不然怎么着就给放了呢?误会罢了。有人说狐láng明明刷了,只是有后面有人替他走动罢了!
双方争论不休,曾一度在公开亭由口角发展成拳脚,争论问题的焦点从láng大刷没刷板,到狐láng写的那小破文值不值得一看,再到狐láng家里很有钱,怎么可能写得出什么好看的小说?最后一直争论到狐láng的爷爷是开金铺的还是开钱庄的。
呃,当然这些都不是打起来的理由,真正打起来的理由是正方说láng大人品很好,不可能刷分,反方说你们láng大人品那么好,去年怎么还去华佗那儿割痔疮!
然后正方大光其火:“胡说!láng大明明是去华佗那里治头痛,怎么就成了割痔疮……你们特么地这帮反骨仔,嫉妒我家láng大文写得好,信口雌huáng……”
于是一场口水战由人身攻击上升到拳脚相向。众围观者不明真相,亦被误伤,被误伤者再加入混战——后来武林人士得见此擂台参与人数之多、杀害面积之广,实为罕见,纷纷误以为是竞选武林盟主,于是路过打酱油的各门派武林人士均加入混战。
眼看事态扩大,最终还是公开亭管理员急中生智,调了城管过来武力镇压,公开亭始免遭一劫。
唐黛目睹了整个事件的全过程,她只是对一点存疑,于是这天,在大家给北域狐láng开的压惊宴上面,她最终仍忍不住问出了整个事件最大的疑点——
“我说狐láng啊,你去年去华佗那里到底是治头痛呢,还是割痔疮啊?”
狐láng喷茶。
唐黛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遇见裕王爷,久得她都快忘记这个人了。直到这一天……
因北域狐láng事件伤亡很大,惊动了大荥王朝的执政者,王上很严肃:“这件事qíng,表明现在的文人素质实在低下!自身都如此粗鄙,怎么能引导读者呢?大荥王朝的儒士素质,需要普遍提高啊。沈裕,朕就着你负责此事,于近日对所有书局的儒生进行一次大考核,将一部分混水摸鱼、滥竽充数的家伙剔出文化界。”
唐黛是在下午得知这个噩耗的,下午万象五尊出外踏青的时候瑞慈才告诉她,而那时候离消息公布出来的大考时间,已经只剩两天半了。
唐黛大悲:“可是我真的读不懂《诗经》《书》《chūn秋》《左传》啊……GOD,救救我吧……”
晚上寒锋便主动留在兰若寺辅导某只学习古文,当某只捧着一万两千七百多字的论语时她觉得自己尚有活路,但是当她看到剩下的三百多篇诗经,两万多字的《道德经》,一万多字的《chūn秋》……
唐黛绝望了:“我还是等着被踢出文化界吧,呜呜呜呜。”
寒锋依旧温文微笑:“努力一下吧,临时抱佛脚也总好过坐以待毙吧。”
唐黛于是开始了三天头悬梁,锥刺股的地狱生活。寒锋一直陪着她,连吃饭也不过只用了一刻钟时间。
三天下来,唐黛印堂发黑,双目无神,等进到考场的时候,她处于连站着都会睡着的状态。
因为万象五尊在文化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故此他们的考场便是监考最森严的一考场。
提前半个小时进到考场的时候,唐黛就惊呆了——那个主考官,赫然是那个“求他一次,就嫖他一次”的裕王爷!
唐黛觉得自己一片灰暗的人生又重新看到了希望。那些绝处逢生、柳暗花明都不能代表她的欣喜若狂。
因为严防考题泄露,此次每个考生手上的试题都不一样,唐黛在自己没有睡着前屡屡向考场上穿着肃穆的寿王礼袍、正襟危坐的裕王爷抛媚眼——当然裕王一直很奇怪她为什么一直朝自己翻白眼就是了……
良久,裕王爷终于有了反应,他轻咳了一声:“考场纪律:所有考生不得jiāo头接耳、不得离座走动、不得东瞻西顾。巡监一旦发现异常qíng况,即时捉拿,考生亦可互相监督举报。若有需要出恭者……”他有意无意地瞟瞟唐黛:“可领出恭牌,由侍卫带领前往入厕。”
巡监开始发卷,唐黛一看那满篇的八股文、诗词对联,她已经昏了的头更昏了,于是这货立刻举了手:“出恭。”
有侍卫带了她出去,刚出考场,裕王爷随后跟了出来:“本王的班指刚才好像遗落了,你们俩赶紧替本王找找。”
两侍卫为难地看唐黛,裕王爷加重了他居高临下的语气:“混帐,本王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那班指可是皇上亲赐的,快去!”
侍卫哪里敢拂他之意,立刻连滚带爬地去找了。他在前面将唐黛领到一处楼阁转角:“什么事?说吧。”
唐黛受宠若惊:“王爷,您居然还记得我?”
裕王手中又换了一把折扇:“时间不多,若你只是找本王叙旧,继续回去答题吧。”
唐黛着急,她一急,她就开门见山、有话说话、有屁放屁了:“呜呜,王爷我睡……啊不不不,我请求您再睡我一次,呜呜呜,不要再考我吟诗作对了……”
裕王优雅地撩起长袍,更优雅地道:“那来吧。”
其动作之熟练、态度之理所当然,显然bī/jian民女这事儿他常gān。
唐黛却guī毛起来:“这……王爷,在这里会被人看到的,而且考试时间很短,会来不及的,不如下次……”
“本王概不赊欠。”
唐黛囧,脑袋里将厉害关系转了一圈,我们唐黛终于豁出去了——MD,来就来,谁怕谁啊!
她冲过去就解自己的裤带,但裕王爷这次的口味又变了:“别了,这次本王就委屈一下,用你上面那张嘴吧。”
唐黛苦笑:“那您可真是纡尊降贵,委屈大发了。”
裕王爷倒是很大度:“无事,本王一向不擅斤斤计较。”
唐黛于是开始给裕王爷chuī箫,这个她倒是在以前的很多H小说里面有学过,据说这叫口技,舌尖怎么转,她都有默默演习过。裕王爷明显对她的“口技”比较满意:“唔唔,想不到你chuī箫倒是chuī得满好的,比下面那张嘴好可多。”
唐黛第一次觉得chuī箫也有好处——不用再管他说什么了。
裕王爷显然不满足某只的淡定,一点没有bī/jian民女的满足感。他伸手摸了摸唐黛的头,又往后摸了摸唐黛的背:“唔,唐黛,你长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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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成功从唐黛眼里看到屈rǔ悲愤,她弃了萧空出上面的嘴抢辩:“胡说,我明明每周五天都有出去要饭的,怎么可能长肥膘了呢?怎么可能呢?呜呜,真的胖了,我要减肥了,明天开始早上只吃一个馒头,晚上只喝一碗清汤,呜呜呜……”
裕王:……= =
很显然,裕王没有心qíng听她的菜谱,他压了她的头准备继续刚才美妙的曲子,但两个侍卫已经被语声惊动,朝这里奔了过来:“谁在哪里?!”
一声大喝打扰了王爷品箫,然后唐黛只觉得有浊液直接喷在嘴里。裕王迅速将一张折好的试卷cha/入她jiāo领的衣襟里面,顺势推离了她,急急拉上自己裤子,来不及系裤带,他及时靠在墙上,以墙抵着裤子,严防下滑。>_<
唐黛被他一推,跪在地上,两侍卫跑近,便见着满脸绯红、嘴里疑似含物的唐黛,和一脸怒容,倚墙而靠的裕王爷。
“一个考场都会迷路,找死么?你们俩愣着gān什么,还不快带她滚回一考场去!”
“这……是。”侍卫自然不敢触怒他,二人将唐黛扯了,就往一考场带,唐黛还颇为恶劣地回头看裕王爷的裤子——怎么没掉呢……她颇为遗撼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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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乐极生悲,被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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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乐极生悲,被捉了……
唐黛进得一考场,待侍卫都离开了,趁巡监往后巡视时飞快扯出衣襟里的卷子和桌上自己原来的试卷换了,这张却是考的天文知识,唐黛泪奔:妈妈,天文我也不会呀……
她把垂死的目光投向主考官的位置,裕王爷也不知何处去了。寒锋、瑞慈、含珠座位离她很远,她前面坐着孔子,左边坐着孟浩然,右边坐着荀子,后边是董仲舒,可谓是四面楚歌,求救无门。
唐黛认命地去看考题,然后她差点揉瞎了自己的狗眼——试卷三道问答题,内容如下:
第一题:天上有几个太阳?(30分)
第二题:天上有几个月亮?(3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