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瑞深吸了两口气,压住身子里的燥热,道:“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若是再不回去也不好,若是诚靖王想找我唠嗑,去唐家的家塾便好。”
慕容缜虽然舍不得他走,不过他知道郁瑞身子不好,也就没有拦着,让人去准备轿子。
慕容缜要抱他上轿,郁瑞此时忍得艰难,哪肯让他碰自己,说不麻烦诚靖王,让内侍扶着他坐进了轿子。
轿子帘一垂下来,郁瑞不用qiáng装着镇定,顿时有些瘫了,后背发软,靠都靠不住,斜斜地倚在轿子里。
郁瑞喘着气,随着轿子微微的颠簸,身子难耐的躁动着,他脸上发烫,因子领下的脖颈似乎也要烧着起来,郁瑞颤着手解开领子。
他全身发软,解开领子这种小小不言的动作,仿佛耗尽了他的全力,郁瑞颤抖着手解了好半天,在解开的那一霎那,双手瘫了下来。
郁瑞的喉头gān涸,滚动着喉头粗喘了几口气,胸膛也急促的起伏着,他身上没劲儿,想要自己纾解也没办法。
郁瑞只好仰起头向后靠着,尽量让自己放平和,闭起眼睛来,一吐一吸的平静下自己的呼吸。
只不过这些都是徒劳,元弼为了邀功,香炉里的量放的不少,郁瑞和慕容缜又在屋里坐了那么长时间,慕容缜还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奈何郁瑞身子本身就弱,多这些敏感了点儿。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郁瑞咬住嘴唇,生怕抬轿子的轿夫听到什么动静。
若是唐家的嫡子身名扫地,唐敬都不需要娶妻子,自己现在的地位一定保不住,到时候落井下石的人不会少,郁瑞似乎能回忆起上辈子那种处境,让他燥热的身子蓦地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郁瑞觉得非常煎熬,他的身子在发热,渴望纾解,但他的两手发软,根本什么都做不了,而此刻他的心里却冰凉的,怕被人发现这幅样子。
后背出了一层细细的汗,郁瑞能感觉到汗珠儿顺着后脊梁滚下去的感觉,只是这种轻微的瘙痒感,都让郁瑞“嗯——”的一声呻吟出来。
他连忙咬住嘴角,狠狠的咬了自己舌尖儿一下,疼的他一激灵,这才觉得清醒了一些。
也不知煎熬了多长时间,郁瑞只觉得晃悠悠的轿子突然停了,似乎是落了轿,有人道:“唐少爷,到了。”
郁瑞听到声音,有些迷茫的睁开眼睛,外面的人听不到唐郁瑞的声音,又提高嗓门喊了一声,“唐少爷,到了!”
郁瑞这才猛地一激灵,一张嘴却是湿热的粗喘,和颤巍巍的呻吟,郁瑞调整了半天的气息,才勉qiáng用正常的嗓音说了一句,“不要撩开帘子。”
外面的人有些面面相觑,到了唐宅门口,难道不下轿子么?
等了一会子不见郁瑞吩咐下轿,唐宅看门的下人也面面相觑,有激灵的跑进去,准备请老爷示下。
那下人刚进去就瞧见峤襄过来,赶忙与峤襄说了,峤襄又折回正房,道:“老爷,少爷回来了。”
唐敬正在练字,练字是心平气和的一件事儿,只不过唐敬练了几张纸的字,都是龙飞凤舞的,好看是看好,就是戾气太重,如今听见峤襄说,少爷回来了,毛笔尖儿顿时一颤,一幅好字多了一个大黑疙瘩的败笔。
唐敬搁下笔,道:“问少爷晚饭吃了么,没吃就传饭罢。”
峤襄道:“老爷,不是这个事儿,少爷的轿子到门口了,只不过少爷不下轿,让人不要撩开帘子,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儿。”
唐敬听了皱眉,虽然他不知出了什么事儿,但是一瞧就不是什么好事儿,当下寒着脸,出了房门,往大门去了。
唐敬走的非常快,峤襄几乎跟不上,到门大门口,果然看见了一乘轿子,旁边站着轿夫,可能是别馆的。
唐敬走过去,那些轿夫看出他的身份,给他请安,跟他说唐少爷在里面呢。
郁瑞听见外面的响动,知道唐敬来了,心跳传到耳朵里,顿时就像要砸漏了他的耳鼓,砸的他头脑晕乎乎的,一片空白。
郁瑞仰着头靠着,深深的呼吸着,他不知唐敬一撩开帘子是什么反应,也不知这撩开帘子,其他人会不会看到自己的笑话,总之郁瑞的心一下沉到了底儿。
唐敬走过去,一把掀开帘子,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光景,郁瑞斜斜的靠坐着,衣裳有些散乱,领口全解开了,露出一大片白皙的锁骨来,脸颊却是不正常的cháo红,一直红到耳朵根子。
他双手瘫软着,嘴唇下意识的张开了喘息,红艳艳的舌尖儿,因为郁瑞想要保持清醒,被咬的还带着血丝儿,gān涸的小血丝儿还挂在郁瑞的唇角上。
唐敬脸色顿时比方才还要yīn森,他马上放下了帘子,因为自己身子挡着,那些轿夫又本分的站着,所以并没有人看到郁瑞这幅光景。
唐敬放下帘子,动作快极的脱下自己的外衫,然后又掀起帘子,探身进去,将郁瑞用外衫胡乱的裹上,确保别人看到郁瑞这幅模样,将他抱起来。
郁瑞的手没有力气的垂下来,脸却紧紧压在唐敬怀里,因为害怕被人看到自己这幅样子,全身都在打着颤。
唐敬似乎发现了他的颤抖,将于瑞抱得更紧,快步的走进大门,命下人关闭大门。
那些轿夫看不到郁瑞的脸,身子又有衣服当着,看不出什么不妥,双手无力的垂着,还以为唐少爷病了,都大惊失色怕被牵连,不过好在唐敬没功夫理他们。
峤襄追上来的时候就看见老爷怀里抱着什么,快步的往里走,虽然用衣裳遮掩着,不过峤襄一眼就看出来了,老爷抱着的不正是少爷么。
峤襄道:“老爷,少爷这是怎么了?要叫大夫么?”
唐敬寒着脸,步子没有放慢,只是道:“叫大夫在郁兮园等着,过一会子给少爷诊脉。”
“是。”
峤襄应了赶紧往反方向又走,一路跑着去找大夫去了。
唐敬并没有把郁瑞抱回郁兮园,他能感觉到郁瑞的害怕,如果这么叫大夫看了,指不定要把流言蜚语传成什么样子,到时候都不用别人算计,郁瑞嫡子的身份定然土崩瓦解了。
唐敬抱着他一路往正房去,“砰”的一声踹开房门,因着他脸色不好,旁的人也不敢接近。
唐敬将正房里时候的丫头小厮一并撵出去,下人们出来关上了门,也不敢打听些什么,老爷虽然平日不苟言笑,但从来没这么可怕过,都怕殃及无辜。
他把郁瑞放在chuáng上,郁瑞眼神迷离着,嘴唇一张一合的,喉头滚动着,单薄的胸膛随着呼吸急促的欺负。
唐敬如此看着,虽然下腹有一些冲动,却更加的bào怒起来,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是谁敢对自己儿子使诈。
郁瑞躺在chuáng上,试着伸手握住自己那块,却是徒劳,手酸软的没有力气,一面喘息着,一面隐约着哭腔,他似乎也被bī疯了。
郁瑞摇着头,汗珠子从脸上滚下来,嘴里轻声呢喃着“难受”。
唐敬有些不忍心,为他擦了擦滚下来的汗,郁瑞这时候身上燥热,只觉着唐敬的手心温度正好,贴在自己脸上非常舒服,他没力气,却用脸费劲的磨蹭着唐敬的手,一面磨蹭,一面伸出舌尖儿来,亲吻着唐敬的手心儿,滚烫的小舌头就像火蛇一样,带着滑腻的水渍,撩拨着唐敬。
唐敬看着郁瑞主动的模样,忽然眯起眼来,一把捏住郁瑞的下巴,郁瑞顿时疼的冷汗直流,唐敬脸上的表qíng并不温柔,这样的撩拨并没有让他欢心。
唐敬盯着郁瑞的眼睛,声音虽然很轻,却很怕人,“你看着我,你知道我是谁么。”
郁瑞顺从的仰着脸,双眼也盯着唐敬,只不过郁瑞的眼睛因为躁动而变得湿润、迷茫,喷在唐敬手上的气息都是湿热的。
郁瑞瞧着他,身子难耐的厉害,他并不是没有意识,怎么可能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唐敬似乎以为他没有意识,所以才要bī迫他看着自己,问他自己是谁。
只因为郁瑞知道对方是唐敬,郁瑞才更加说不出口,他说不出口他渴望唐敬的温存,他渴望那天夜里的感觉,且不说他们都是男子,他的这幅身子,还是唐敬的儿子。
郁瑞身上本就燥热,如今这样想着,脑子里顿时乱哄哄的,看着唐敬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唐敬不知为何,他竟然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来一种似乎和自己的心思一样的复杂,还有委屈……
唐敬的心猛的被狠狠的砸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何郁瑞会对着自己露出这幅表qíng来,或者对方没有意识,随便对谁露出这幅表qíng来。
唐敬这样想着,他征战沙场这些年来,早就养成了铁石心肠,却突然软了,郁瑞的样子让他不忍再执着什么。
只是这个时候,郁瑞却用微弱的声音,嘶哑的叫了一声:“爹爹……”
唐敬本身挪开的目光又立时转过去,郁瑞被他捏住了下巴,两瓣儿嘴唇张的更开,红色的舌头因为燥热而微微抖动着,带着一种水亮的柔光,让唐敬脑子里轰的一下。
郁瑞喊了一声“爹爹”,随后就只是呢喃道:“唐……唐敬……”
唐敬猛的放开郁瑞的下巴,俯下身吻上了他的嘴唇。
郁瑞似乎渴望对方的亲吻,两个人的嘴唇刚刚碰到一起,郁瑞立马伸出了舌头,主动描摹着唐敬的唇线,和唐敬亲吻在一起。
郁瑞因为炉香的缘故,身子敏感的要命,就连这样子的亲吻也让他几乎受不了,郁瑞一下一下弓起腰身来,双手颤抖的抓着身下的chuáng单。
他起初还忍着喘息声,生怕别人听了去,只是郁瑞高估了自己的镇定,在唐敬面前,他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一切的风轻云淡全都不见了。
郁瑞只能粗重的喘息着,唐敬抚摸着郁瑞的脖颈,平日里嫌热的手掌,此时竟然让郁瑞感觉到舒服,他深深的叹息了一口。
唐敬的手顺着郁瑞的脖颈到锁骨,抓住领口,粗鲁的将衣服并着里衣顺着衣领子扥开。
郁瑞的皮肤luǒ露在空气中,唐敬还没有碰他,就敏感的微微发抖起来。
唐敬低下头,在郁瑞的锁骨上亲吻、厮磨,郁瑞“嗯——”的一声叹息,嘴里只能呢喃着唐敬的名字,或许唐敬就是他的救命稻糙。
唐敬听他一直唤着自己的名字,心里早就躁动起来,亲吻从锁骨往下,一路慢慢的往下划去,在胸口打了个转儿,转而在小腹上画着圈儿。
“嗯……嗯!”
郁瑞扬起脖颈来,似乎是受不了这样的亲吻,腰也抖动着,使劲儿垫起腰来,让唐敬退下他的裤子。
唐敬将郁瑞剥gān净衣服,让他一丝不挂的躺在自己身下,却不去动他的下身,反而逆着往上亲吻。
“啊!”
郁瑞突然拔高了声音,他瞪大了眼睛惊恐自己发出了这样粘腻的呻吟,只是他连捂住嘴的力气也没有。
唐敬吻在他的胸口上,用舌头在他胸前的凸起上打着转儿,时轻时重的舔shi着,又间或着用牙轻轻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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