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挖了一块药膏,凉凉的药膏缓解了不少疼痛,郁瑞将涂了,给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准备,终于食指抖了抖,顶进自己的儿里。
唐敬进了正房,时钺站在外面,轻声道:“少爷睡了。”
唐敬点点头,放轻了步子往里去,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郁瑞仰起头,死死闭着眼睛靠在chuáng上,额头上脖颈上能隐隐约约看到晶莹的汗湿,他上身穿的整齐,里衣系的一丝不苟,只不过下身两条腿大开着,裤子退到膝盖上,因着两个膝盖岔开的远,裤子被绷得笔直,而郁瑞的一只手前探,抓住身下的chuáng单,几乎要将chuáng单儿拧碎,另一只手从身前而过,从自己大开的两条腿中间探下去,下面看不见了。旁边放着打开盖子的药膏,唐敬知道,他的手正抠弄着自己的。
郁瑞没有发现唐敬,唐敬顿时有些心跳加快,嗓子眼发gān,看着郁瑞自己给自己涂药,真的很想立刻走上前去,抓住郁瑞的手,让他自己的手指在他自己的后xué里抽cha,听着那种粘腻的水声。
唐敬却自始至终没有动,只是听着郁瑞隐忍的喘息声,站了一会子,转头退出了房间,时钺见他出来,还以为少爷真的睡了,唐敬道:“你就在外间儿,等少爷醒了自会叫你。”
“是,老爷。”时钺应了。
唐敬出了正房,也没停留,直接出了铺子去。
赵和庆和魏承安的心里都有道坎儿,魏承安最近躲着赵和庆特别的勤,若是见了面,也不会给他好脸子看,但赵和庆就是不明白,也不是他没顽过兔儿,只是他没把魏承安往那方面想过。
赵和庆又过回了之前那样放纵的日子,总之魏承安不去理他,他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儿可做,约了狐朋狗友成天的出去闲顽。
虽然还没到晚上,明夜楼里已经开始做生意了,赵国的规定,凡是当朝官员不得进入jì馆,只不过赵和庆是特例,总有很多富家的纨绔子弟想要巴结赵和庆,就请他去明夜楼里闲逛。
明夜楼也算是京城里规矩的jì馆,歌女还是兔儿全都有,因着接待的都是不仅有钱更是有势的达官贵人,搞不好哪个姑娘或者兔儿就能找个厉害的恩客来,所以里面十分的规矩,分的也清楚。
赵和庆虽想不明白自己对魏承安的感qíng,但下意识的并不想去碰旁的人,虽然显得和往常一样儿,只不过潜意识里还是收敛了很多,和一帮狐朋狗友只是去吃酒听曲儿,并不怎么放纵。
今儿个赵和庆又到了明夜楼,他也算是明夜楼里常来的恩客,鸨妈妈自然要招待周全,他一进门就被簇拥起来。
鸨妈妈一面笑着告诉他今儿又来了多少青衣,随他愿意怎么挑,一面又告诉他今儿谁会跳舞弹琴,若有喜欢的,只管点牌子。
赵和庆自然一叠的应了,也不去雅间儿,只是坐在一楼的大堂里,虽然刚过了正午,但明夜楼里的人还是不少的,有歌女在唱曲儿,一旁舞女已经翩翩起舞。
鸨妈妈给赵和庆找了最好的地儿坐下来,又让人赶紧端酒水和点心上来,连斟酒的丫头都是明艳的,一面斟酒,一面歪在赵和庆怀里。
赵和庆也不拒绝,揽着丫头的小蛮腰,嘴里都是荤段子调笑开来。
他刚吃了两杯酒,鸨妈妈叫人伺候好他,又去迎着别的恩客去了。
正这个时候,又有人走了进来,凡是达官贵人,就算是逛窑子也要有个排场,那就是必须跟着一水儿的下人家丁,或者几个狐朋狗友一起过来,一定不能冷清了。
可如今进门的却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看脸色,还真不像是来逛窑子的,踢馆还差不离。
gān这一行的自然要会看脸色,也要会虚伪,谁知道来的是什么惹不起的人物呢。
鸨妈妈一脸笑的迎上去,道:“哎呦呦,这位老爷眼生啊,头一次来嘛?”
赵和庆本身心不在焉,就算怀里搂着温香软玉也不怎么欢心,就往门口那么一瞟,登时愣了。
能让庆王爷愣住的也是少数,而这个人,一张冷脸,并不是凶神恶煞的模样,却自然的带了一股威严,因为他是战场上下来的,打过不知多少场生死仗,这个不是唐敬,恐怕在这个京城里,再也挑不出第二个人来。
赵和庆“滕”的一下站起来,揉了揉眼睛,心想着自己只是喝了两杯小酒,就算明夜楼的酒劲头足,也不至于眼花罢,果不其然,揉了眼睛,唐敬还是唐敬,那张冷的掉冰渣子的脸,仍然不会如沐chūn风。
鸨妈妈gān笑了一阵子,奈何唐敬不吃这套。
赵和庆站了起来,那丫头也站起来,又依偎在他怀里,道:“王爷,怎么了?”
赵和庆笑了笑,只是揽着她的肩头往过去,走到唐敬面前来,笑道:“鸨儿你竟不识得他?这明夜楼不知错失了多少赚银子的机会,倘或把他伺候的服服帖帖了,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到了手。”
鸨妈妈听赵和庆这么说,又赔笑道:“咱怎么能和王爷的见识比呐!还要王爷提点提点才成。”
赵和庆只是盯着唐敬不说话,其实赵和庆也不知道唐敬来这里是gān嘛的,必然不可能是逛窑子来的,谁家逛窑子顶着一张冷脸,还不把花姑娘给吓个好歹。
赵和庆也是长了心眼儿的人,昨天唐家刚刚大婚,今日唐敬就来窑子,这真让鸨妈妈知道了眼前的人是唐敬,京城里还不掀出一个làng来。
因着这些,赵和庆并没有说话,只是转头对鸨妈妈道:“给我开个房儿,要顶好的,多来些酒菜,姑娘们就算了。”
鸨妈妈一面应声一面打趣道:“哎呦喂,王爷您当咱们这儿是酒馆子呢,只要吃酒不吃姑娘?”
说罢了抿嘴儿直笑,忙去准备房间和酒菜了。
鸨妈妈将二人请上楼去,雅间儿很大,中间一个大圆桌,摆着各式样的酒菜,看起来鸨儿是想狠狠的宰一把赵和庆,不过既然唐敬来了,赵和庆自然不打算出银钱。
两人落了座儿,鸨妈妈将门一带,屋里再没别人。
赵和庆一面斟酒,一面笑道:“怎么着?原来你几天不见我,竟这么想见我?巴巴的到jì馆里来找我?真是荣幸,荣幸之至。”
唐敬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闷gān净,将杯子“嘎查”一声蹲在桌上,gān巴巴的开口道:“我怎么来是找你的?我并不知道你在这里。”
赵和庆奇道:“难不成是逛窑子的?”
唐敬并不言语,只是又喝了一杯酒,赵和庆“啧啧”的咂嘴,笑起来道:“闷头喝苦酒?难不成咱唐四爷还伤chūn悲秋上了?嫂子不标志,chuáng上功夫不地道?再不成,难道是咱唐四爷爱见上了谁家的姑娘,求不得而喝闷酒么?”
赵和庆本身是开玩笑,但最后一句话,似乎就像刺儿一样扎进唐敬的心里,弄得他一激灵。
只不过不是什么姑娘,而是他的儿子,唐郁瑞。
唐敬乍一听赵和庆说,心里突然就亮堂起来,难道自己是喜欢上了唐郁瑞,才一看这对方就会心里躁动的。
他没成想这么简单一个问题,只是被赵和庆两句话就突然点透了,但是问题想通了,接踵而来的仍然是问题。
唐郁瑞是他的儿子,是唐家的嫡子,唐敬虽不屑于什么礼法,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两个人的身份关系。
赵和庆见他皱眉,道:“我不是真的说中了罢?”
唐敬只是皱眉,随即开口道:“你经常来这里?”
赵和庆笑道:“三天里头来两天,你说算经常么。”
唐敬点点头,又道:“那你给我找两个兔儿来。”
赵和庆本身端起杯子呷了一口酒,还没咽下去,就听见唐敬的话,“噗——”的一口酒全喷了出来,一面不雅观的用袖子抹掉酒渍,一面诧异道:“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有这种癖好?一下还要两个?”
这时候正好鸨妈妈过来给他们添几壶酒,就见赵和庆和她附耳说了几句话,鸨妈妈立刻眉开眼笑的答应了,道:“您等着,等着,一会子就到,保证伺候得爷们儿舒舒服服的。”
没过多久,房门再一次被敲开,两个十一二岁的兔儿垂着头走了进来。
二人打扮的并不像个男子,身子柔弱无骨,穿着显露身段子的衣裳,一进来就笑道:“奴家伺候两位爷。”
赵和庆打了个哆嗦,gān笑道:“不必了,是对面那位爷。”
二人这时候才款款的走过去,一个人跨坐在唐敬腿上,另一个依偎着唐敬,给他倒了一杯酒,一手白生生的小手儿递过去,甜腻的笑道:“爷,请喝。”
唐敬并不接,只是伸手捏住了那兔儿的下巴,兔儿被唐敬一张冷的掉冰渣子的脸,惊的睁大了眼睛,眼睛里一时间都是恐惧,颤抖道:“爷……爷?”
唐敬一直没说话,随即放开了手,却掐住跨坐在自己腿上,一直扭着身子撩拨自己的兔儿,这个兔儿的腰身和郁瑞一样儿的纤细,两只手一掐几乎能对在一起。
兔儿被他掐着,什么事儿还没gān呢,嘴里就发出“嗯嗯啊啊”的喘息声儿,好像非常舒服似的。
赵和庆见这光景,站起来就要出去,唐敬却发话了,“你别走,就坐这儿。”
赵和庆回头白了他一眼,道:“我可没这个兴致。”
郁瑞醒来的时候天色有些昏huáng了,穿好了衣裳到前面转了一圈儿,不见唐敬,问时钺,时钺却道:“少爷临睡的时候,老爷来过一趟,之后就出去了。”
郁瑞心里一突,一想到自己抹药的láng狈样子,生怕被唐敬看了去,只不过他又想着,哪能如此的巧。
郁瑞碰到了掌柜的,又问掌柜的知不知道老爷去哪里了。
掌柜有些吞吞吐吐,半响才道:“其实我也不知唐四爷去了哪里,只不过唐四爷中午出去的时候,问了我一句话,四爷说,京城里哪个jì馆离铺子比较近。”
“jì馆?”
郁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时钺也怔愣在了当地。
要知道唐敬可是昨天方才成了婚,新婚第二天去了jì馆,这让旁的人听了,不知也传成什么样子,万一让陈仲恩知道了去,就算他不在乎陈姝这个侄女儿,那也要在乎在乎陈家的脸面。
郁瑞当下笑了一下,掌柜的看他笑,只觉着后脊梁发毛,郁瑞温声细语的道:“掌柜的跟着唐家这么多年了,还不清楚我爹爹的秉xing么,爹爹素来为人磊落,又怎么会去那样子的地方儿?想必是掌柜的听差了?”
那掌柜是何等通透的人,一连的点头,“是我听差了!是我听差了!少爷教训的是。”
郁瑞这才收了笑意,道:“即使这样,掌柜就去忙罢。”
掌柜的见唐郁瑞不再难为他,赶紧溜到外面去看店,哪还敢多说一句话。
郁瑞的脸子顿时冷下来,他不知唐敬去jì馆做什么,但一听到唐敬去那个地方,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一贯觉得自己是温和的人,这时候却想找人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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