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瑞看到时钺求救的眼神,开口道:“爹爹别错怪了时钺,是儿子让他去打诳的,毕竟爹爹昨天才新婚,娶得还是陈家的大小姐,倘或被旁人瞧见了,新婚第二天新郎就跑到jì馆去,岂不就麻烦了?”
唐敬听他话儿说的温温软软的,一贯的温和语气,只不过这内容可一点儿也不温软,唐敬自然知道,别看郁瑞是个美玉一样温润的人物,只不过内地里却是带刺儿的,顺着摸还好,要是逆着摸过去,那是要刮得一手伤口的。
唐敬见他突然张开了倒刺儿,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还是能够闻到一股酸气儿的,唐敬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也不知是该高兴好,还是不高兴好,毕竟他不知郁瑞明不明白,就算郁瑞明白了,这件事儿也并不像生意一样儿,可以讨价还价好,那么好说道的。
郁瑞瞧着唐敬并不言语,反倒挑了一下嘴角,不明白他笑什么。
却听唐敬道:“今天也没事了,既然还没医腿,就这会子罢。”
郁瑞哪知道他不再说这件事,唐敬已经站起身来,时钺知道老爷要亲自过来推少爷,毕竟只要有老爷跟着旁边儿的时候,一贯是亲自推着少爷的轮椅的,虽然一开始唐敬的本意只是装装样子,演一场父慈子孝,后来也就慢慢的变了质,下人们可没这样弯弯绕绕的心思,一直以为老爷宝贝少爷,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没想到唐敬是走过来,却不去推轮椅,而是伸手直接将郁瑞从轮椅上抱起来,郁瑞没防备,“啊”了一声,双手抓住唐敬的手臂。
唐敬将他抱在怀里,直接往正房去,郁瑞被他抱着这幅样子虽然也是常事儿了,只不过这不是跟家里头,而是在铺子的后院,到底还是陌生的地方,郁瑞觉着自己好歹是个男子,被旁人轻而易于的打横抱着,叫人瞧了去直丢人。
可唐敬偏偏喜欢这么抱着郁瑞,也没等郁瑞开口,走的还挺快。
唐敬发现怀里的人一直绷着身子,还故意和自己拉开点儿距离,于是手一抖,装着没抱稳当松了松。
郁瑞又是“啊”的一声,两只手立马改为抓住唐敬的前襟,还往前贴了贴。
唐敬要的就是这个样儿,满意的往正房里面走去。
时钺跟着后面,眼观鼻鼻观心得好好跟着。
等进了里间儿,唐敬将郁瑞放在chuáng上,道:“一会儿扎针难免出一身的汗,扎过了再洗身子。”
说罢了又转头对时钺道:“打盆温水来,给少爷擦擦,好下针。”
时钺点头出去,期间屋子里郁瑞和唐敬都没说话,唐敬只是在chuáng边儿坐了,装作随手拉开chuáng头的柜子,里面自然摆着他给郁瑞的药膏,只不过药膏的盖子没有扣好,歪歪斜斜的,被他这一拉,就听“喀拉”一声,盖儿掉了下来,露出里面一瞧就是被挖去一块儿的药膏来。
郁瑞瞧了,顿时脸上一红,他当时自个儿上药没注意,其实这盒药早就用过了,第一次和唐敬亲近的时候,唐敬趁着他昏迷的空当,给他上了药。但是郁瑞抹药的时候并没发现,毕竟要往那么难以启齿的地方抹药,谁还会注意这个,所以现在一看缺了一块,下意识的觉得是自己这回用的,这让唐敬看到了,一定知道自己涂了药,多尴尬的事儿。
唐敬看他脸上红了,只是顺手把柜子又推回去,语调像往常一样,只是放的轻柔了,道:“身子还难受么?”
郁瑞哪能说难受,赶紧摇头,他实在不知唐敬是怎么问得出口的,若是自己,一定千方百计不提及起来。
正着当口,时钺端着一盆温水回来了,盆边上还搭着一块gān净的布巾。
水来了之后,唐敬让时钺拿了布巾,在盆里打湿了,自己替郁瑞把裤子挽起来,因着时钺在屋子里,唐敬并不褪下郁瑞的裤子,只是顺着小腿一直挽起来,露出郁瑞两条笔直白皙的腿来。
时钺弄好了布巾,唐敬就接过来,亲自给郁瑞擦腿。
郁瑞躺在chuáng上,看不见唐敬的动作,虽然只是小腿不能动,但是扎针的时候一直要往上扎到大腿,大腿是有知觉的,所以疼得厉害。
挽裤子的时候当然要一直挽到大腿根儿,郁瑞感觉到凉凉的气息,顿时颤了一下,他自从知道欢愉的滋味后,只要和唐敬离得近了,心里就会像打鼓一样,更别说唐敬亲手将他的裤子挽上去。
但是郁瑞想着,时钺在这里呢,唐敬还能做什么?不过实际上郁瑞想的太简单了,唐敬并不能光明正大的做些什么,只是给他擦腿的时候做些小动作而已,而且因着时钺年纪也不大,没经过这些事儿,自然不明白。
唐敬拿了布巾,布巾被热水泡的湿乎乎的,刚一沾到郁瑞的膝弯的时候,郁瑞的腿禁不住抖了抖。
唐敬擦拭的很认真,从郁瑞的小腿开始,一直逆着往上擦拭,小腿到膝弯,再到大腿,一直擦到大腿根儿。
郁瑞能感觉到唐敬的手指偶尔触碰着自己的皮肤,最让他难忍的是,自己的腿内侧似乎很敏感,禁不住唐敬这些偶尔的小动作。
当他的手触碰到郁瑞大腿内侧的时候,郁瑞抑制不住的抖了一下腰,鼻息里喘了一声儿。
时钺还以为少爷怎么了,道:“少爷?您是哪里不舒服么?”
郁瑞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好,唐敬却开口道:“水太冷了,冰着了,再去换一盆热的。”
时钺真的以为水凉,立马端了盆出去再换一次,只不过换水的时候才发现,如今是大夏天儿的,热水本身凉的就慢,倒出去的水明明还烫手呢。
时钺一出门去,唐敬仍然用布巾擦拭着郁瑞的大腿内侧,只不过另一只也伸了过来,食指顺着郁瑞的脚踝,一直逆着往上抚摸。
郁瑞顺着唐敬的抚摸,腰垫了一下,又马上僵硬住,他平躺着,想要瞪唐敬都不行。
唐敬却笑道:“我方才在铺子外面你瞧见了?慕容缜还想娶我唐家的人?”
郁瑞被他摸得狠狠喘了两下,不可否认是非常舒服,只不过不合时宜,时钺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唐敬只是方才心里头不舒服,虽然知道郁瑞是看到自己,所以才和慕容缜说那些话儿的,八成是说给自己听,但他心里头就是很不舒坦。
他不舒坦了,自然要让郁瑞知道,毕竟能让唐家的掌家人不舒坦的,还真是他独一份儿。
郁瑞一直抑制着自己的呼吸,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对唐敬的触摸就这么敏感,只要是唐敬,他的嗓子眼就会发gān,甚至渴望唐敬。
时钺回来的时候,唐敬只是做样子的又将布巾打湿擦了一下而已,随即就让时钺准备下针。
因为上一次郁瑞的反应非常大,所以唐敬这次就坐在chuáng沿儿上,将郁瑞的的上半身放在自己腿上,两只手握着郁瑞的胳膊,这个样子就像是郁瑞后背靠在他怀里一样儿。
旁人看了觉得这似乎是父子关系亲厚,只郁瑞心里觉着不对劲儿,唐敬的胸口很硬,明显是练武的人,而且他的体温天生比郁瑞要高,靠在他怀里,郁瑞觉得自己快要发热了。
时钺可没给他多想些别的功夫,很快就准备好针过来,之前已经扎过一次,郁瑞并不像第一次那样没准备,仍旧是疼,但是他早就知道会疼,所以一直抿着嘴。
只不过后来实在疼得郁瑞不行了,再也抿不住,为了不叫疼丢人,只好咬住嘴唇。
唐敬一面拉住他的胳膊,一面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一手的汗,却不是热的,而是出的冷汗。
一侧头就能看见郁瑞咬着嘴唇,唐敬记得之前郁瑞把嘴唇都给咬破了,因着怕他再咬,伸手捏住郁瑞的下巴,郁瑞的嘴被迫微微张开,喉头里抑制的哼了两声。
唐敬身子震了一下,那种隐忍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唐敬松了手,只是将自己的手递过去,郁瑞都没犹豫,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
唐敬连嘶的一声也没有,虽然手上本身没什么太大的痛觉,虎口却能感觉到丝丝的刺痛,想来是郁瑞咬的狠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疼的。
其实只有郁瑞知道,唐敬自己递过来了,怎么能不连着新仇旧恨一起咬,别提平日里唐敬那么霸道专制,本身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霸道一些也是有本钱的,但逛窑子就和霸道无关了。
郁瑞嘴上不说,心里都可是一肚子火儿的,他一直就在想唐敬是不是只因着自己身子羸弱,所以才顽顽,刚这么想,唐敬就去逛窑子,哪能让他不来火气。
郁瑞但觉一口咬下去,嘴里竟能尝到淡淡的甜涩味儿,没成想就流血了,只不过唐敬没动晃,就像没感觉到一样儿,郁瑞也就不客气,反正自己是真的疼。
等时钺起了针,郁瑞的汗又出了一身,唐敬都能感觉到自己身前有一股湿气。
郁瑞缓了好半天,这才张开嘴来,唐敬把手拿开,郁瑞只是瞟了一眼,虎口一圈儿的牙印儿,虽然咬的不深,但真的是流了血,而且血丝儿上还镀了一层亮晶晶的水渍。
郁瑞别过头去不看,唐敬将他放平了,拉过被子给他盖上,怕他出了汗再chuī风,又要着凉。
时钺放好了针,很有眼力见儿的出去打水,准备让少爷歇一下洗洗身子,去去汗。
时钺出去了,唐敬却没走,仍然站在chuáng边儿上,郁瑞把头侧到里面去,等了好半天,感觉人还是站在自己身边儿上,就转头瞧瞧。
哪知道唐敬一直就这么看着自己,一转头两个人的目光就撞在了一起。
唐敬的手正好垂在郁瑞的脸侧,他见郁瑞一直盯着自己流血的虎口瞧,不禁抬了抬手,用虎口慢慢的,轻轻的摩擦着郁瑞的嘴唇,只说了一个字儿。
“舔。”
郁瑞顿时瞪了他一眼,只是唐敬并没什么自知之明,用食指和中指在郁瑞的嘴唇上磨蹭,好像在感受那种温热滑溜的触感一样。
这种轻轻的触摸,带起一股痒痒的苏麻感,郁瑞侧过头去,躲开唐敬的手,抿了抿嘴。
唐敬并不放弃,又去用流血的虎口磨蹭郁瑞的下唇,声音低低的,似乎还带着一丝的笑意,道:“乖。”
郁瑞抬眼再瞪了他一眼,唐敬倒不怕别人和他对视,就那么看着郁瑞。
郁瑞顿时有一种无力感,唐敬的虎口已经不流血了,但是那一圈儿带血丝的牙印子格外的明显,看着印子,其实郁瑞也有一时的心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咬的太狠了。
郁瑞顿了好半天,才微微张开嘴唇,动作极其的缓慢,再慢慢的伸出舌尖儿来,轻轻舔了一下唐敬的虎口,随即像摸了刺儿一样,小舌头立马就缩了回去。
唐敬笑了一声,似乎心qíng大好,郁瑞白了他一眼,舌头又慢慢伸出来,围着唐敬虎口上的牙印儿打转儿。
唐敬的笑意一下子就顿住了,那种温热的湿润的柔软感,让唐敬登时下腹一紧。
郁瑞垂下眼来,一面注视着唐敬的虎口,一面伸出舌头,只用舌尖儿,有一种怯生生的感觉,也不知他是不是感觉到了唐敬的变化,舌尖儿画着圈儿,速度慢慢的快了,似乎更加娴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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