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是什么意思?”苏泽锦反问对方。
“三年半还不够我改变主意。”沈淮一笑了笑,“如果不是那个意思,我还是先呆在酒店里吧,你还担心我在酒店里不能吃好睡好?”
苏泽锦看了沈淮一一会,他说:“在我回答之前,我先问一声……这家伙应该不是你以任何方式招惹来的吧?”
“当然不是。”沈淮一很快回答。他顿了顿,“不过如果我们两个在一起的话,你也许会碰到更多这类的事qíng……”
“因为特质?”
“差不多。”沈淮一说。
“那为什么我之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碰到?”苏泽锦问。
“那个时候的你和现在的你不一样,”沈淮一说,“而且也许有时候,你只是没有看见而已。”
“打个商量,我虽然不太想看见这些东西,但更烦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苏泽锦说。
“……嗯,没有问题?”
“那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当然。”沈淮一过了一会才醒过神来,他对苏泽锦说,“稍等一会。”跟着就从消防车旁边站了起来,走向指挥着队员救火的负责人。
几步的距离中。
跳动的火光连同阳光一起映亮沈淮一的面孔。
沈淮在他脑海里说了什么,他并没有听得很清楚,但多半也就是关于苏泽锦的事qíng。
其实这几年的时间里,也就只有现在,对方才有心qíng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他还记得自己有几次半夜在车里醒来,从车窗往外看,不远处就是苏氏老宅或者苏泽锦的办公室。
开车到这里的是沈淮还是他?
他竟然有些分不清楚了。
他有时候也会想,如果苏泽锦一辈子不原谅他怎么办?
就这样不远不近地看着苏泽锦结婚生孩子?
可是光光只是看对方一面,心脏就如同被放置在硫酸中浸泡一次。
他很多时候能够感觉到自己衣袖下指尖的颤抖。
身体诚实地解读着内心的想法。
在真正无法分析、没有任何把握的qíng况下,他开始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坚持下去。
但不坚持下去远比坚持下去更可怕得多。
正如他所说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总要有一些能够约束自己的东西。
然后你才会发现,世界并不总是这样荒芜。
…苏泽锦是一个很好的人。
沈淮一捕捉到了沈淮的话尾。
是的,他这样想着,他是一个很好的人……非常好的人。
沈淮一坐进了苏泽锦的车子里,刚才他已经简单地和消防队负责人沟通过了。
景物在车玻璃上流淌。
然后所有的一切,都被静谧的钢琴声chuī散了。
只剩下苏泽锦还坐在他的身旁。
“心qíng很好?”苏泽锦突然出声。
“这还用说吗?”沈淮一说,他知道自己的唇角从刚刚开始就没有按下去过。
“有点觉得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啊。”苏泽锦开玩笑说。
“那你现在的想法是?”沈淮一问。
“放心,肯定不会半路把你丢下去的。”苏泽锦笑道。
“不,我不是问这个。”沈淮一说,“我是问你的打算。”
两人间出现了短暂的安静,但音箱里的钢琴填补了空气中的凝滞。
苏泽锦说:“我也有点不知道……不过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就再试一试,像普通人那样谈恋爱。”
“这是我最近一段时间里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沈淮一给出评价。
“你这么一说我就有点自信了。”苏泽锦回道。
“哦?”
“快三十的人了,真没有那么多冒险jīng神了——”
车子缓缓在老宅前停下,在同样杳静的地方,昏huáng的暖光尽qíng雕琢着苏泽锦的眉眼。
开车的人很快转过头,对沈淮一说:“到家了。”
“嗯。”沈淮一应了一声,几息过后,又补了一声,“好。”
正文完结
《我回来》番外
扫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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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锦从没有想过会看到沈淮一的眼泪。
他有些惊讶,有些动容,心头也笼罩了更多的难过。
他并非对沈淮一毫无眷恋。
但他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他重复一遍:“祝你以后生活愉快。”
…等等!沈淮突然出声,他在脑海里骤然爆发出的bào躁qíng绪让沈淮一的qíng绪和jīng神都有些不稳定了,你不是说绝对没有问题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沈淮一用手指按着额头。
青筋在他额上突突的跳动,他的脑海前所未有的混乱。
沈淮愤怒的声音一刻也没有停,并试图直接撞出来!
他割裂了和对方的联系。
他低着头、试图整理出一些东西好让自己渡过眼前的难关,挽回面前的这个人。
有什么呢?
有什么呢?
苏泽锦还会因为什么东西而留下?
苏泽锦还会因为什么事qíng而动容?
——苏泽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从最开头,一步一步地变成了怎么样?
他非常地……坚定、gān脆。
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从来不拖泥带水。
他不怕直面任何东西,他不逃避任何事qíng。
他甚至能够接受所有的、可怕的真实……然后他真的征服了它们。
他还有什么样的弱点呢?
苏泽锦还有什么样的弱点呢?
找不到。
一点都找不到。
他该怎么做?
他不能放任这个人就这样离开。
这不是以退为进的要挟和引诱。
他说再见,就是再也不见,他说离开,就一定头也不回。
他不能放任对方离开!
沈淮一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他抓住苏泽锦的胳膊,却觉得嘴里说不出任何词汇。
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它们在他胸腔里、耳朵旁、脑海中鼓噪,一声一声都像是催促着他赶紧行动再迟一秒就绝对来不及——
可是他到底应该怎么做?
他已经没有了任何苏泽锦在意的,能够留下苏泽锦的砝码了。
他打光了自己手上的牌却没能把人留下来,他——
沈淮一的目光已经和苏泽锦的目光对上了。
对方的目光又了然又平静。
他在无声地说“行了,放开我。”
不,不。
决不能这样,再想想,再想想!
要是这样子放开,你就输得一塌涂地了,你就绝对再也——再也——看不见对方了——
仓促之间,沈淮一脑海一片空白,他用力抓住苏泽锦的胳膊,然后飞快地凑上前去,试图亲吻对方。
他的嘴唇碰到了苏泽锦的嘴唇。
他不再看见存在在苏泽锦脸上,让他感觉刺疼的表qíng,但从身体相接处部位传回来的直观反映更让沈淮一的心不住地往下沉。
苏泽锦明显在回避他。
苏泽锦确实在回避沈淮一。
他很惊讶,他没有想过在他说结束之后,沈淮一会有这样的行为。
也许沈淮一比他预料中的更在乎他?苏泽锦这样想着,但他最后在心里对自己摇了摇头。他没有什么动摇,他准备推开沈淮一。
但沈淮一牢牢抓住他的手。
苏泽锦的眉峰微微一挑,他挣了挣没有挣动,看着沈淮一正要说话,沈淮一就深吸一口气,飞快地扯开自己的上衣和裤头。他半qiáng迫地让苏泽锦坐到他刚才所做的沙发上。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他拉着苏泽锦的手从自己的胸膛开始,一路往下直到腹部。在这个时候,他也已经解开了苏泽锦的裤子,他的手探进去,触摸到对方的yù望,试图是对方的yù望站起来。
并不太久的时间。
苏泽锦的yù望在外界的刺激下很快变得硬挺。
沈淮一的眉头似乎松了一点,又似乎没有,但他确实一点时间也不耽搁,他低头再一次地亲吻对方,让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苏泽锦再一次地来不及说任何话。
接着,他的手探到自己的后面,他粗鲁又急躁地撑开自己的身体接纳苏泽锦的yù望,还gān涩的地方非常紧绷,他的脑海依旧一片混乱,他已经来不及多想什么了,只能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尽量不给进入的人勒得难受的感觉。
进入自己身体的苏泽锦好像不再试图推拒他并起来了。
沈淮一迟疑地尝试着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苏泽锦并没有用力推开他。
沈淮一骤然放松了紧绷的jīng神。
jīng神一旦得到放松,身体各处受到的刺激就依次传递到神经上面了。他最先感觉到的是纳入异物的内壁。他的内壁紧密地摩擦着苏泽锦的yù望,身体被塞得满满的,说不出的难受从两人相连的地方传来。
沈淮一跟着感觉到自己和苏泽锦紧贴着的嘴唇。他全身的僵硬都传递到了嘴上,他就这样紧紧地、惶恐地贴着对方的,想要借此让对方不说出那些可怕的他无法承受的语言。
他的理智慢慢回来了。
他放松身体,开始自己动弹,让苏泽锦的yù望反复进出体内。
随着这样的动作,他的嘴唇也不再能封住苏泽锦的嘴唇。
他迟疑着伸出舌头,舔上对方的唇角,再试探着进入对方的口腔。
坐在身下的人尽管没有回应,但也没有拒绝。
沈淮一在心底长长出了一口气。
苏泽锦并不是没有拒绝。
他只是单纯的惊呆了。
现在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如果说沈淮一因为他的离开而震惊落泪、甚至试图挽留或者打算用力量将他留下来,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像被电着了一样什么动作都做不了。
沈淮一并不只是这样。
他为了让他留下……甚至直接……用自己的身体?
为了什么?
让他留下来吗?
口腔中翻搅的舌头、肌肤与肌肤的贴近、热度的传递 、还有yù望处鲜明的感觉都让苏泽锦慢慢回过神来。
他有点恍惚。
一只手先是停留在沈淮一的肩膀上,跟着又移到对方的腰侧。
他在这一瞬间有了短暂的犹豫。
是把人推开?还是继续下去?
他身体的yù望确实被挑起来了,熟悉的、契合的感觉让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惬意的喟叹。
但人之所以为人,最重要的一点,难道不是能够用理智约束感官的冲动吗?
完全放松的身体在被他人反复撑开的过程中并不好受,但这并不能磨灭一些沈淮一心底的快乐与轻松,他再一次拉着苏泽锦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胸膛、yù望、甚至两个人相连的位置。
沈淮一打量了苏泽锦脸上的神qíng一眼,也或者他其实并没有那样做。他呼出一口气,闷闷地对苏泽锦说:“这样可以弥补你对另一个人格的愤怒吗?我没有参加陈简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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