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延只觉心里热烫烫的舒服,心道,这才是夫妻,吃了jiāo杯酒,酒憨携手入榻,云雨绸缪过后jiāo颈而眠,怎生神仙般的日子。
想起这些,倒勾起了柴世延的兴致来,依着他这会儿按住玉娘云雨一番才得慡快,只玉娘不是旁人,若他孟làng过了,不定又几日不睬他,若以往还罢了,只经了刚头那番销魂蚀骨,如何舍下。
又瞧着玉娘吃了酒下去,脸泛桃花,眸似秋水,眉梢眼底满含chūnqíng,勾的他一阵阵心痒难耐,着实忍不得,立起身来挪到了玉娘一边儿挨着坐下,凑到玉娘耳边问道:“这酒不好,吃着没滋没味儿的,玉娘吃着如何?“
玉娘往里挪了挪才道:“我吃着倒好。”却听柴世延又道:“难不成玉娘与爷吃的不是一壶里的酒,待爷尝尝才是。”
说着伸胳膊揽了玉娘腰身,张嘴便亲在玉娘的红唇之上,下死力的与她亲嘴儿咂舌,半日方松开她笑道:“果然玉娘吃的酒比那壶里的香醇些……”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
☆、同chuáng异梦
玉娘不yù与他厮缠,又怕外头丫头进来瞧见了笑话,忙挣开推了他一把道:“再若磨缠,这就去吧,我这里招不得你了。”
柴世延倒也见好就收,想着待晚间锦帐之中还不由的自己折腾,若这会儿惹她着恼上来却不好,便仍坐了回去,却从桌下伸了手过去,把玉娘一只金莲玉足攥在手里摩挲。
玉娘不想他如此粘缠,玉足蹬了两下没蹬开,怕这厮又耍赖,忙唤秋竹,唤了两声儿不见答应,倒是小荷掀了帘子进来。
柴世延见丫头进来,手下一松,玉娘方得缩回脚儿去,一只软底儿绣鞋却落在他手里。
玉娘一张粉面红了红,怕小荷瞧出端倪,忙去瞧柴世延,却见这厮,果是个偷香窃玉的能手,眼疾手快就把鞋儿藏于袖间,一本正经的对小荷道:“这酒凉了,吃下去恐伤脾胃,你去再筛一壶暖的来。”
小荷应一声,拿了壶出去,她前脚出去,后脚儿柴世延便从袖中拿出玉娘的绣鞋来托与掌心之上道:“玉娘的鞋儿如今可在我这里呢……”
玉娘伸手要去夺,被他缩了回去笑道:“这会儿且搁在我这里吧,待晚间爷亲与你穿在脚上岂不美。”
这等闺房qíng趣儿,玉娘何曾知晓,只道他与那些粉,头yín,妇混的久了,学得这些浮,làng之行,待想冷下脸来,忽想到,这厮正在行头上,若被自己打了驳回,不定又要生出事来,如此,岂不坏了大事,既要拢他生个子嗣,自是要多依顺着他些,待有了身孕,由的他去寻什么脏臭妇人,只莫纳进府来添乱,谁还耐烦理他。
想到此,便回缓过来,不恼,反而添了一丝笑意道:“你成日在外,还道你学会了经济买卖,不想倒会了这些无赖手段,也不知在何处鬼混学来,使在我身上,也不嫌羞臊的慌。”
柴世延听了却笑了两声道:“玉娘特意古板了些,此怎是无赖手段,乃闺房之乐也,。”着忽想起玉娘那日写给他的那曲词来,遂从袖中取出对玉娘道:“成婚这些年,虽知玉娘读过书,只道是女戒等没意思的书,不想也知这样的曲词,你倒与爷说来,可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些?”
哪日玉娘本是着急笼络他回转,qíng急之下才写了这首曲词,如今想来却有些不妥,这会儿见他动问,俏脸通红,心道这些东西论说在他手里倒没什么,就怕这厮làngdàng的xing子,不定哪会儿吃醉了酒,在那些汉子粉,头跟前抖露出来,却不妥当,留了这个在他手终是个祸害,若要拿回,想他必然不给,倒是要哄他一哄才是。
想到此,眼睛转了转道:“什么曲词?我怎不记得了,你拿过来我瞧瞧。”
柴世延见她噙着个笑,唇边有个清浅梨涡若隐若现,那双眼睛,咕噜噜转了几转,去了往日十分呆滞,添了百分伶俐在里头,更显明眸善睐,如此风qíng妩媚,柴世延哪还有魂儿在,手里的签纸递了过去。
玉娘一接在手,还看什么,三两下撕了个稀烂,对他道:“何曾有什么曲词,可见是你记错了。”
柴世延楞了一下,知道上当,半日笑瞅着她道:“你莫以为撕了那签儿,爷便没法儿了,爷早记在心里,不信,待爷背与你听。”说着,便道:“繁花满目开,锦被空闲在,劣xing冤家误得人忒毒害,前生少欠他今世里相思债。失寐忘餐,倚定着这门儿待,房栊静悄如何捱。玉娘,爷倒不知你成日倚门望着爷呢,不然,什么马也拉不住爷,早家来了。“
说着呵呵笑了两声道:“其实这些你不说爷也知道,不定岳母在时,或年节,或过寿的日子,叫了教坊中唱的来,被你听去记在心里,爷说的可是?”
玉娘抿着嘴不吭声,柴世延又道:“不是我私下里编排你爷爷的不是,虽说教导女孩儿需当三从四德,也该活泛些,一味教的板正有什么趣儿。”
玉娘听了倒是哼了一声:“依着你,就该把天下间的女孩儿都jiāo成那些粉头一般,由着你们这些人取乐才好。”
柴世延嗤一声乐了:“好,好,我说不过你,只你爱听曲儿又有什么难得,那些教坊中教唱的有个唤做冯子明的,倒是学的好本事,会弹月琴,筝也好,也能弹琵琶,常在府衙大人府上走动,□家乐,晌午吃酒时听见陈大人说要叫他来县里,教房里的两个丫头弹唱,回头他来了,我寻个机会唤了他来岂不便宜。”
玉娘听了,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儿,前世里夫妻冷的那样儿,至后来话儿都不说一句,何曾有过如此软语温存时刻,且这般费尽心思的讨她欢喜,心里微微刚一动,却听柴世延道:“说起来冯子明倒是有个亲妹子在咱们县里,便是西街院里的冯娇儿,姿色虽平常些,倒生的白净,也是一首好弹唱。”
玉娘心里冷笑,暗道,这可是看着嘴就望见腚了,这厮的心思哪是为自己寻个乐子,分明是惦记上了那冯娇儿,便不说话儿,只瞧着他。
柴世延见她看着自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儿,遂不大自在的,咳嗽了一声,遮掩过去。
想起还是正月里,那日天落了雪,他与贾有德从铺子里回来,打马从西街上走,路过冯家,正遇上冯娇儿从大门出来上车,穿着个大红斗篷,抱着琵琶,一阵风过chuī落她头上风帽,露出那一张白净面皮来,倒似地上新落的雪一般。
次日,贾有德便拽了他去冯家吃酒,听冯娇儿弹唱几曲,倒是比旁的粉头qiáng的多,柴世延也动了心思,想着过几日送给冯家老婆子些银子,包下那冯娇儿也就是了,不想赶上过年,忙忙的便忘了这茬儿。
后遇上灯节儿,又被高家寡妇勾了去,更把冯娇儿丢在了脑后,今儿提起冯子明倒忽想起她来,柴世延暗道,回头寻个机会再去冯家走走。
他那点儿心思又怎瞒得过玉娘,只他不弄到自己眼前来,随他折腾去,与自己什么gān系,只一心过自己的安稳日子,求一个保命之道为上。
思及此,便也当没听着一般,不理会此事了,柴世延先头还有些怕玉娘吃味儿,又跟他冷下来,这会儿见她提都不提了,不知怎的,心里又有些闷闷的不慡快,说不清是个怎样滋味。
一时两口子吃罢饭,又说了会儿话儿,秋竹便使婆子进去熏被铺chuáng,收拾停当,请他二人安置。
柴世延早恨不得再寻那枕席之乐,携了玉娘入账,这一宿不比白日匆忙,玉娘安心要得子嗣保命,自然对柴世延尽力俯就依顺,柴世延更是觉得夫妻今日始jiāo心,才得和美,虽成婚数载,今日却仿佛dòng房花烛之日,安心使出百般手段来……
两下里凑到一处,只听娇喘微微从菱口溢出,玉股紧贴儿,臂儿急摇,一阵阵风狂雨急,说不出怎样癫狂,待等云散云收,紫锦帐中一对鸳鸯jiāo颈而眠,便此刻ròu贴着ròu,只不知底下心思如何了。
到次日,一早起来收拾停当,刚吃了早上饭,铺子里便来人说去南边办货的伙计回来了,让柴世延过去瞧着入账察货呢。
柴世延这才站了起来,玉娘递了衣裳给他打点穿戴妥当,送了他到门首,柴世延出去却又回过身来,跟玉娘道:“去陈家的礼儿你不用费心,一会儿我亲自打点了,让平安送了家来,去了陈家与老夫人说会儿话儿散散,若觉得身子乏了,就早些家来歇着,晌午我要与人应酬吃酒,不定多咱时候才散,只你放心,落晚必定家来,玉娘等我一起吃晚上饭……”
倒是嘱咐了许多话,才不怎么舍的去了,玉娘倒是不觉怎样,秋竹却在后头噗嗤笑了一声。
玉娘回身白了她一眼,秋竹扶着她进屋里换衣裳,因要出门走亲戚,自是要打扮的庄重些,寻了一套金丝糙虫的头面首饰戴上,耳上也换了一套的两只坠子,想到老人家爱喜庆,便让秋竹寻了套大红遍地金的衣裳穿了,对着镜子照了照,倒真有些日子不这般打扮自己了,瞧着jīng神了不少。
秋竹道:“平日娘不装扮,也比外头那些不知qiáng多少了,如今妆扮起来,那些连个衣裳角儿都够不上了呢。”
玉娘忽想起刚在门首她跟平安两人的眉眼官司,忽而明白了些什么,暗道,莫不是她瞧上了平安,虽那小子机灵,到底年纪小些,怕不稳妥,依着自己,倒乐意把她许一个铺子里管事伙计,只不知她自己什么心思。
想到此,便开口道:“你这张嘴倒是越发会说了,只你再会说,姑娘大了,早晚也要许人的,昨儿爷倒是提起你来,我瞧着,莫不是动了收用你的心思。”
秋竹一听,不禁大急,一张小脸儿陡然白了几分:“娘,娘可说真是吗?”
玉娘点点头:“可不是真的,谁还要哄你不成。”
秋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奴婢……”有心说平安出来,却又想两人到底没什么,磕巴两句便住了,不吭声只是在哪儿掉眼泪。
玉娘见她急的那样儿,忽觉这丫头真是个聪明的,满府的丫头谁不惦记勾上柴世延,还道是勾上了就一步登天,殊不知这才是个火坑,怎如嫁一个知冷着热的汉子,一处里过日子,虽清贫却安稳,秋竹倒是瞧得清楚。
玉娘叹了一声,伸手扶起她道:“你若有了心里喜欢的人,这会儿说与我,或还不晚,若再过两日,爷真开口要你,我便想拦也拦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陈府之行
便如此,秋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如何说得出平安来,红着一张俏脸,只是不说话儿,玉娘也不yù为难她,轻叹一声扶起她来道:“想你自我嫁进来便跟着我,前些年还罢了,横竖还小,如今大了,我自然要周全你个结果,你既不说,想是心里没人,那我就与你做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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