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明烛在帐中缠上来不由分说脱了玉娘上下衣裳,只留一件红纱抹胸在身,细细端详抚弄,玉娘本生的骄人姿色,如今又怀了身子,虽刚过三月,小腹依旧平平,浑身上下却丰腴了不少,那玉臂,那腰身,那红纱罩住的一对儿rǔ儿,真真勾魂摄魄。
柴世延如何忍得下,下死力揉搓半晌儿,直揉的玉娘浑身苏软摊在chuáng榻之上,半分力气皆无,却见柴世延起身跪俯在chuáng榻上,囤了裤儿下去,露出那胯,下直挺挺物事,玉娘还道他与昨儿一般,却不想他抓住她两条玉腿儿抗在肩上……
玉娘唬了一跳,待去推他,哪里来得及,已被他入将进来,动了数下,喘着气道:“亲亲玉娘,爷着实忍不得,前儿寻了太医问过过,说过了头三月只小心些便不妨事,算着日子早过了,今儿使爷受用一回便了,爷小力些,伤不着你的身子……”说着又顶,弄数十下,玉娘待要不依,他如何肯放,求着,哄着,央告着,gān起事来,倒真比寻常轻了许多,没使狠力气。
渐次玉娘得趣儿,红唇婉转嘤咛几声,把柴世延险些美到天上去,忽想起那图中所示,遂退出来,侧躺在玉娘伸手,胳膊搂过玉颈凑上脸去,伸了舌头进去砸,吮嬉戏,啧啧有声,另一只胳膊板起玉,腿从后入,进,去,或咋,舌,吞,吐,香唾频换,或如鱼戏水蜜,谷穿行,上下使出手段,只把玉娘弄的火里水里一般……
不知多少时候,事毕,玉娘只觉香汗透体而出,说不出的畅快淋漓,柴世延唤婆子打了水来,收拾妥当,穿了衣裳搂着她道:“这番如何,可得了趣儿?”
玉娘羞的不行,闭上眼不去搭理他,柴世延却轻笑一声道:“玉娘莫来试探爷,爷如今的心里只一个玉娘,装不下旁人,任她是天仙,爷瞧也不瞧。”
玉娘倒怔了怔,不明白他这话从何说起,睁开眼问道:“甚试探?”柴世延嘻嘻一笑道:“玉娘还跟爷装傻不成,今儿爷一进上房院,小荷那丫头便钻了出来,不是玉娘要来试探爷的吗,想那小荷虽便生了几分姿色,如何比的爷的玉娘……”说着又凑过来亲嘴。
玉娘暗道,自己如何使小荷去试探他?底细想想忽明白了几分,想那小荷心急了,前儿媒婆进来,瞧见小荷,与她说:“这丫头若不是房里伺候的,大娘子莫入卖给老婆子,也不瞒大娘子,兖州府外刘家村的刘员外正要寻个房里丫头伺候,那刘员外如今六十上了,膝下男花女花半个都无,正着急呢,便想寻个丫头收在房里,若侥幸能得一儿半女,老了也有个依靠,您府里这丫头老身瞧那腰身,那屁,股,那一对j□j,倒是个好生养的,比我手里这几个qiáng些,若大娘子应了,老身qíng愿拿手里两个换这丫头。”
玉娘倒也模糊听过这位刘员外的名声,家里几倾好地,雇人种着,吃穿花用不愁,只一样儿却娶了个有名厉害的悍婆娘原先听说,房里也有几个丫头使唤,后给他婆娘寻了错发落了出去,如今留在府里不是生的蠢笨无姿色的,便是些半老婆子,那刘员外纵有色心,也无色意了,只那婆娘如此厉害,却不知如今怎又应了纳妾。
这个玉娘却不知,想那刘员外虽娶了悍婆娘,却最是个好色的,老了也不思保重身子,变着法儿的要纳妾,便与他婆娘道:“你只一味不让我纳妾进来,如今你我年过半百膝下荒凉,纵有这份家产,百年之后也无子继,还不知落到哪个手里,回头坟头的糙长三尺高,也不见人来拔一拔,更莫说烧香磕头,活着荒凉还罢了,死了若落到这般结果如何是好,若你生个一儿半女,我也再不惦记这些。”
这些年那婆娘连个蛋都未见下,如今年过半百,如何还生的出子嗣,因此依了要给他纳妾,这才唤了媒婆来,寻了几个,那老头都瞧不上,不是嫌姿色不好,就是嫌生的不白净,便都好的,又挑屁,股不够大,腰不够细,媒婆都有些恼了,只贪图他的银钱,才与他又寻,不想在柴府见着小荷,先时还道是房里伺候的,后扫听只个平常使唤的小丫头,暗道可惜之余,便起了心思,跟玉娘讨要。
玉娘虽也觉小荷行动轻浮不合意,却若把她卖与那刘员外府里,想那刘家主母厉害,不定就是个死路,便未应下,想来不定给小荷知道这番缘由,才又想勾柴世延,却不想柴世延错以为是自己试探他。
玉娘暗道,这厮如今真个变了xingqíng不成,又听柴世延道:“爷尚有一桩喜事要说与玉娘,只如今还不切实,你且莫要声张出去才是。”
玉娘回过头道:“我是那等爱嚼舌头搬弄是非的婆娘不成,甚喜事?”
柴世延才道:“今儿县衙里设宴给工部陈大人接风洗尘,爷自是陪在一旁,席间工部陈大人问起爷为甚不思为朝廷效力,爷道当初爹娘年迈病卧在chuáng,奉孝道不好远离,工部陈大人赞了爷一句,道只若有心,自有机缘,你那三哥私下与爷道,咱们这高青县内的提刑官,今年任满,虽属兵部所辖,只这位工部陈大人说一句话儿,爷谋来也不是甚难事。”
玉娘却道:“如今这般怎不好,非要谋这个作甚,需知你只瞧见当官的风光,却不见那坏了事的,莫说家产,便一家上下的xing命也难保全,倒不如安稳的过日子比什么不qiáng。”
柴世延如今正在兴头上,如何听的她这话,却又不好恼,便道:“你个家下妇人有甚见识,生就七尺男儿,自要有些抱负才是,若得一官半职,上能光宗耀祖,下能封妻荫子,玉娘也能得个正经冠儿戴,如何不好。”
玉娘见他吃了蜜蜂屎一般成了官迷,知道自己再劝也是白劝,反讨他的嫌,便闭口不言,柴世延见她半日不搭言,凑过去瞧了瞧,见闭着眼鼻息悠长,竟睡了,想是刚一番折腾的累了,便起身熄了烛火,想着今日工部陈大人之言,便忍不住欢喜。
却又想起陈玉书夫妻,暗道,如何想个妥帖的手段收拾了这两口子才是,思来想去,却让他想出一条计来,遂按下心思睡下不提。
回过头来再说平安,从前头绕到后头,如今正盖花园子,以往跟许家宅子隔着的墙推了,两下里成了一家,内宅与外头隔着围帐,挡的严严实实,入了夜,使婆子巡视值夜,倒也严谨,却忽那边一个人影闪了一下,又钻了回去。
平安却瞧着像个小厮的影儿,暗道,这般时候小厮都回了自己院子,在这里鬼鬼祟祟定不gān甚好事,今儿让自己撞上算他倒霉。
平安也不出去了,直接往那边,到了围帐边上,瞧见里头缩着个影儿,便道:“你是自己出来,还是让平大爷揪你出来,若你自己出来,尚有两分qíng面可讲,若让你平大爷出手,可要惊动爷的示下,挨一顿板子都算你的造化。”
那人影儿听说要惊动爷,忙道:“哥是我,寿安。”说着话儿从里头钻了出来,平安皱了皱眉,左右看看,急忙扯着他几步从角门出去,到了自家院子,才放了他道:“这时候你在内宅里头做甚,莫不是想找死?”
寿安目光闪了闪道:“没作甚,今儿从铺子里家来的早,想着去府里寻你,不想寻了一遭寻不见,便想从后头家来,倒不防走迷了路。”
屋里秋竹听见声儿,举着灯出来,见是寿安遂跟平安道:“黑呼呼的你,哥俩不去屋里说话儿,在院里作甚,我灶上给你温着饭菜呢,你俩屋里炕上坐着,我去烫一壶酒,哥俩个边吃酒边说话儿岂不好,娘今儿身上不慡利,早早睡下了,看别吵着她。”
哥俩儿这才进了屋,秋竹把灶上的菜端上来,又去拨开火炒了几个jī蛋,给他哥俩添菜,平安道:“大晚上的,你别忙活了,也来吃一杯酒。”
秋竹也不推辞,坐在平安边上,斟了一杯酒,端起一杯来敬个寿安,寿安急忙起身:“如何敢劳动嫂子。”
秋竹笑道:“赶明儿等你娶了媳妇儿,也轮不上我伺候你了。”
平安道:“娘前两儿不还说寻媒人给寿安说了个媳妇儿,是城外陈家村的,寿安去相看过的,如何,可中意?”
平安不提还罢,这一提寿安想起那丫头来,真是饭都吃不下,生的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瞅着能顶自己俩,寿安去她家的时候,她正从地里头回来,好家伙,扛着一人高个筐,扎扎实实满满一筐糙,那手脚跟两个大蒲扇一般呼呼的生风,哪里是个香软的丫头,分明一个黑大汉。
寿安如何肯依,这会儿听见他哥问,不免扫了眼秋竹,暗道,他哥倒是有造化,娶了这么个俊媳妇,便自己没本事,如何非要娶那么个黑大汉家来,可见他娘实在的偏心。
只他素来惧怕平安,自然不敢把这番话说出来,支支吾吾半日,应承过去,也不敢再留,起身便要去,平安见天色不早也不拦他,秋竹送他出去,寿安迈脚出去的时候,不防给门槛绊了一下,袖子里忽掉出个物件来。
秋竹弯腰捡起来,还未底细看,已被寿安一把夺了过去:“嫂子,我先去了。”扭头便跑的没影儿了。
虽匆忙,秋竹却也瞄见了些影儿,那荷包上竟是两个赤着身子的男女,不用瞧也知正gān什么,不防寿安手里却有这样的东西,弄的秋竹满脸通红。
进了屋来,平安瞧她脸色,便问:“莫不是着了风,怎脸红成这般?”
秋竹白了他一眼道:“你兄弟的亲事快着些才是,再晚些,恐有大事出来。”平安问道:“甚大事?”
秋竹与他说了刚那荷包之事,平安脸色沉下来道:“这小子如今越发大胆,今儿你道我在哪里遇上他的,他竟缩在内宅的围帐里头,鬼鬼祟祟,我还当是哪个小厮夜里不睡觉,出来私会相好的丫头呢,不想却是他。”
秋竹道:“你不说我却忘了,这几日我在内宅里也撞上他几次,他只说铺子里没什么事,回来的早些,进来寻你,你这般说,莫不是他跟哪个丫头私下有了事,若真如此,可是祸事,爷惯来最厌小厮与丫头勾搭,当初你我,不是娘一意帮着说话儿,不定要怎样发落,如何成得了夫妻,这还是你跟我,寿安又怎有如此qíng面。”
平安想起前几月的事,道,:“莫不是跟上房的小荷勾上了,这便如何是好?”
秋竹道:“你莫慌,这事还不切实,便真与小荷勾上也还有回缓的余地。”却恨道:“那小yín,妇不定是听媒婆要买了她去给刘老头收房,惧怕刘家的恶婆娘,这才下手来勾寿安,如今之计,莫管那yín,妇,慡利的给寿安娶个媳妇儿进来,家里有了管束,府里不让他去,两下里隔开,过些日子还不丢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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