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凯跟程释缓步往公司方向走,左思凯说:“你说我们这么个吐槽法,林子会不会光顾着可怜翼飞了?”
程释说:“不会,我刚才注意到林子的动作了,他在桌子底下摸过翼飞。而且你没发现林子眉间有一股正气么?每次我们提展宏图的时候他周身都会飘着一种他很不慡的气味儿,所以我敢跟你打保票,就吐槽展宏图,效果一定非常理想。”
左思凯笑说:“好吧,看来我得抽空整理一下展宏图gān过的缺德事,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再继续。”
程释轻轻一叹,“还用整理么?就光是把荣城的项目转给展翼宁接手这事就足够吐槽一整年了吧?”
展家是多元化发展的,涉及百货,航运,房地产等项目,而航运这一块一直是由展翼飞来负责。本来展老太爷去世之后展家在这个领域里已经久没有突破,不仅运输能力越来越落后,订单少,和政府部门的关系也十分僵硬,在展翼飞接手前都已经是展扬集团身上的一块jī肋了,后来硬是被展翼飞给重新规划和整改,弄成了现在的规模。如今荣城航运不但成了国内首屈一指的航运公司,航迹遍地,更是拥有了数不清的新订单。结果展宏图倒好,居然给女儿捡了儿子的现成便宜。
一想到这几天在公司里见到汪冰燕跟展翼宁那个得意劲,程释就不顺心。
左思凯见状安慰了几句,“好了,反正翼飞心里有数。而且其实我觉得像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很多人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对展宏图意见很大。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展翼宁那就是个糙包,就算翼飞已经把该摆平的事都摆平了,荣城航运她也扛不起来。我现在只是担心,展宏图会不会给她找个qiáng助力。”
程释一时不语,但显然也有这样的顾虑。
没想到几天之后,正正的,展宏图就宣布了一项消息——展翼宁要订婚,订婚对象正是她如今的男朋友,展扬集团财务总监叶寒英。
林玉童对“叶寒英”这个人不算特别熟悉,但也并非全然陌生。上一世他还活着的时候就从新闻上见过几次,所以知道这人是展家的上门女婿,颇有能力,但人品却十分有问题。他记得他看到的与这人相关的所有新闻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人曾开车撞过展翼飞。虽然这应该是后期的事了,但是既然能做出这种事,这人品能好到哪去?
林玉童觉得他应该提醒展翼飞多加小心,但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都没跟叶寒英有过直接接触,所以冒然诋毁肯定说不通。
怎么样才能让展翼飞听进去呢?
林玉童正铺着睡袋,展翼飞洗完出来了,林玉童转首看向他,“翼飞,你说如何才能快速说服一个人?”
展翼飞问:“说服谁?”
林玉童指指他,“比如我说服你。”
展翼飞笑吟吟地说:“这很容易,据说qíng事之后的男人耳根子最软,你要不要试试?”
林玉童:“……”
第26章
林玉童当然不可能真的跟展翼飞chuī枕头风,但是叶寒英的事他也确实在意,所以他把目标转向了王伯。
王伯是站在展翼飞这一边的,而照叶寒英跟展家的亲密度来看,这人肯定去过展家,所以或许王伯会知道什么。
在展家的时候王伯都是从早cao持到晚,一大堆事等着他张罗,但是到了展翼飞这边的公寓,由于没有佣人,家务也有林玉童一个人包了,所以他能做的事qíng也就是给阳台上的花浇浇水,或者帮忙倒个垃圾什么的,还算清闲。
这天展翼飞去上班,林玉童上完课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王伯刚倒完垃圾回来,就跟王伯往家一道走着闲聊,他问王伯,“您见过叶寒英这个人吗?”
王伯说:“见过啊,这人是翼宁小姐的男朋友,在展家很受欢迎的。大少爷不常回家,所以他不知道,其实这个叶先生很早前就开始出入展家了。”
林玉童见王伯皱着眉,问:“很早前是什么时候?”
王伯略回忆了一下才说:“大概是三年前开始的吧。”
或许是看出林玉童有意想了解,王伯倒也没隐瞒什么,告诉林玉童,“其实翼宁小姐今年也不过二十二岁,所以她跟叶先生认识时还没到二十。我记得那时也是冬天,翼宁小姐带叶先生到家,说是她的男朋友,老爷和太太都很欢迎,后来叶先生就时常到展家来。”
林玉童想起之前在展扬集团看到的qíng形,感觉叶寒英跟展翼宁是挺聊得来的,这样看来两人确实感qíng很好?
王伯却在快到家门口时说:“不过我总觉得,其实叶先生可能更看重展家的背景而不是翼宁小姐。”
林玉童已经听展翼飞说过,所以他知道叶寒英出身一般,但王伯这样说他倒是觉得奇怪,“王伯您是怎么看出叶寒英更看重展家的背景?”
王伯歪头思索片刻,似乎在想该怎么形容才好,后来他好像终于想到了什么,一拍头,说:“因为我觉得他对翼宁小姐跟大少爷对您感觉不一样。”
林玉童:“……”
这算什么答案啊?!
有几个人会像展翼飞对他那样对喜欢的人的啊?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给他摘下来当睡袋!
林玉童觉得,他上辈子对沈均再好都及不上展翼飞对他的十分之一。展翼飞是真的打心里疼他,有时看着他的样子好像想给他弄个防护罩,生怕他磕了碰了似的,小心得不行。
虽然他偶尔也会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吧,但是有谁会不喜欢被人放在心尖上?
人都是有感qíng的,如果有个人对你无微不至的好,时间久了都会感动,更何况是一个那么出色的人一直在默默地为你付出。林玉童觉得别说是他了,就是换了任何一个人,只要是被展翼飞爱着,必然逃不过。当然,就算逃得过大概也不想逃。
晚上林玉童照例给展翼飞chuī了头发,然后收拾完chuī风机回来时无意识地捏了捏肩膀。展翼飞看到了,说:“明天开始不找你chuī了,是不是肩疼?”
林玉童晃了晃胳膊,“可能是天又要yīn了吧,我就随便捏两下而已,跟给你chuī头发没关系。”
展翼飞的头发全加在一起也就那点没多长的黑毛,chuī巴两下就gān了,但展翼飞好像特别享受被他chuī头发的感觉,所以自从他第一次给chuī过之后,展翼飞每次洗完头大致擦一下就出来,拿着chuī风机找他,也不说话,就默默地看着他,小孩儿一样,弄得他都舍不得拒绝了。结果几天下来他也养成了帮忙chuī头发的习惯。
林玉童轻轻戳了戳坐在睡袋上无声看着他的人,“gān嘛这么瞅我?”
展翼飞说:“瞅不够就一直瞅。”
林玉童于是故意坐到展翼飞后面,结果展翼飞转过身来继续瞅,还用不太确定的口吻说:“小童,是不是我给你的安全感太少了?其实以咱们家的生活水平,你完全没有必要一天写那么多啊,如果仅仅是爱好的话,少写点不是也可以么?”
林玉童笑说:“安全感这种东西,任何人给的都没有自己给的牢固,就好比防御能力,自身的防御能力qiáng绝对比队友的防御能力qiáng来得让人安心,所以这并不是你的问题,而是、而是我觉得每个男人可能多少都是这种心态。我理解你对我的好,但……我可能不太懂得去依赖谁。再说其实安全感什么的都是其次,主要是我有qiáng迫症,一旦开始了就一定要快点写,写到完结我才觉得有成就感,而且灵感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浮云,飘忽不定时有时无的,如果正赶上有灵感的时候要休息,那也不靠谱啊。”
展翼飞叹气,觉着林玉童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便不再qiáng辩,只是看着林玉童时不时地捏肩他又忍不住心疼,就gān脆去洗了条热毛巾过来,敷在林玉童肩上,帮他不轻不重地揉捏。
林玉童趴在展翼飞的腿上,舒服得不行,但又不敢出声,生怕呻吟的动静会把展翼飞体内的泰迪“吵醒”!
然而展翼飞早就开始水深火热了……
林玉童是面冲展翼飞的双脚方向,所以即便枕着腿他也没看到展翼飞下身的变化,但是展翼飞不稳的气息他可听出来了,于是他觉着差不多的时候就起来了,默默地去放回毛巾。
展翼飞也没叫他,然后第二天下班后亲自跑了趟商场,给林玉童选了一把功能齐全的按摩椅放在客厅里,林玉童写累了就能到客厅里坐坐,放松一下身体。反正打死他也不敢再捏了。
这日林玉童正在擦这把按摩椅,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林玉童发现是陌生号码,接起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对方打错了,没想到听见的居然是展翼飞的声音。展翼飞在电话里说:“小童,我手机好像落家里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找?有的话一会儿我让许秘书去取一下。”
林玉童找了几个最有可能放手机的地方,但都没找着,就把电话打了过去。他听到隐约响起的铃声似乎是从卧室chuángfèng里传来的,就进屋沿着chuáng边摸索,果然很快发现展翼飞的手机就在枕头后面。大概是展翼飞晚上看什么东西然后累得睡着了早上忘记拿。
铃声还在响,但林玉童没挂,因为他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既不是小童,也不是童童,更不是夫人和老婆这一类的,而是“梓童”。
展翼飞这点小心思,还真是无时无刻不体现在任何一个有可能的细节上。
林玉童笑着把手机拿出来,见电量不多,便趁着许秘书来之前再接了一会儿电源,然后给展翼飞回了电话,“翼飞你告诉我,‘梓’童是什么?”
展翼飞或许是忘了这一茬,冷不丁被问到明显有些措手不及,卡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咳,别明知故问啊。”
林玉童又说:“还有,屏保上的照片是什么时候偷拍的?老实jiāo待。”
展翼飞现在用的屏保照片是林玉童睡觉的模样,林玉童趴在睡袋里只露出半张脸和一部分光luǒ的后背,其它地方都是龙猫的肚子,白白的,毛茸茸的,无形中就把林玉童衬得特别纯真,gāngān净净的。
林玉童自己看着都觉得拍得不错,更不用想展翼飞会有多宝贝这张照片了。
展翼飞说:“我有好多张呢,不过最喜欢这张。”
林玉童从来都不知道展翼飞居然还有偷拍他的习惯,问展翼飞,“我能看看你手机里的其它照片么?”
展翼飞说:“当然可以,我的就是你的,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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