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不错吧!”年若兰原地转了两圈,看上去喜气洋洋地:“四爷说了,下午会带我去骑马!”
要知道这机会可是年若兰缠了胤禛好久才求来的。
“年妹妹,你真漂亮!”兆佳氏上上下下的看着年若兰眼神里是掩都掩不住的惊艳,怨不得向来冷脸的四贝勒爷会如此喜爱她,果真是人间绝色啊。
“呵呵,运气好罢了!”穿到这么一副好皮囊里头,年若兰觉得自己确实是挺运气的。连同是女人的兆佳氏都觉得年若兰漂亮了,就不要说是它人了,在去马场的路上,年若兰不知道收获了多少惊艳的目光。
“四爷!”虽然离着还有一段距离,不过年若兰依然在几个月亮头里,一眼瞄到了自家那个。
胤禛闻言转过身去,看着一身大红色骑马装,满头小辫子,脚踏乌靴,腰别角刀,跟个蒙古姑娘似的年若兰,不由楞在了那里!
“哎????那是小四嫂吗?”十三阿哥胤祥发出惊呼的声音,还特别幼稚地揉了揉眼睛。在胤祥的印象里,这个小四嫂一直走的可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仙路线,而眼前这个明明是活力四she仿若小太阳般热qíng十足的类型。要不是两个人同长了一张脸,胤祥可说什么都不会相信她们是一个人的。
胤祥的惊呼让胤禛从短暂的惊愕中回过神来,有些掩饰xing的咳嗽了两声。就在这时,年若兰已经一路小跑的过来了。
“见过四爷,见过十三爷!”年若兰眼睛亮晶晶地,看起来有点兴奋地样子。
“嗯,起来吧!”胤禛又看了她一眼,方才抬了抬手。
年若兰立刻就站直了身子:“爷,这就是您的马吗?”
胤禛的身旁正站着一匹枣红色的蒙古马,看起来颇为神骏的样子。
胤禛淡淡地嗯了一声。
于是年若兰就上前几步,把自己的手伸到了马嘴下,马儿低着头仔细的嗅了嗅,然后,鲜红的长舌头就不客气的舔了过啦。
“是糖块?”十三阿哥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
年若兰点点头,十分高兴的用另外一只手却马儿的脑袋,马儿打了个喷嚏,很乖的让年若兰摸了。
“四爷,咱们这就走?”年若兰几乎用这迫不及待的口吻问道。
胤禛看了年若兰那身英姿飒慡的旗装一眼,沉声问道:“你会骑马?”其实,他有特意给年若兰准备了一匹xing格温顺的小牡马。
年若兰抬头挺胸十分骄傲地说道:“不会!”
十三阿哥胤祥一个没忍住几乎笑了出来。
“但是爷可以带我骑啊!”年若兰歪着脑袋,用力拍了拍马儿的大脑袋:“它是这样的健康qiáng壮,多带一个我,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原来小四嫂打得是这个主意啊!自觉摸到脉络的胤祥好笑的对着自家四哥叽咕了两下眼睛:“那四哥这就去吧,弟弟还有事,先走了!”
胤禛:“……”
“快点嘛!~”胤祥刚走,年若兰边迫不及待的张开了双臂:“快!爷,抱我上去!”又是骑装,又是马鞭,角刀的架势弄这么足,还以为是个什么高手,结果却是个连马镫都上不去的生蛋子。
胤禛心里一阵咬牙切齿,直觉的年若兰让自己在兄弟面前丢面子了。不过————
“果然还是高出的风景好啊!”坐在马背上,年若兰发出一声感叹。胤禛冷哼一声,翻身而上,在年若兰沾沾自喜的呐呐中,突地一甩鞭子,狠狠地击在了马臀上。
枣红色的大马霎时四蹄狂奔,风驰电掣的向前跑去。
“啊啊啊啊啊——————”年若兰被吓得连声大叫,却被刮起的狂风呛住了嗓子。这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纵马狂奔了半晌,胤禛颇为尽兴的降下了速度。年若兰懒骨头似的靠在他怀里,只觉得自己这几十斤ròu,似乎快要被颠散了。不过还是很好玩!
年若兰摸着手底下马儿那又长又软的鬃毛,十分欢喜的想着。
“爷骑的真好!”她仰起小脑袋,亮晶晶地眼睛里全都是赞叹。
胤禛一笑,显然是被这充满崇拜的赞叹给愉悦到了。
“你——”就再他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脚下的糙地隐隐地传来一股震动,再抬头,便看见有一些人正骑马向他们所在的方向奔来。
胤禛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一些,微微眯了下眼睛。
“是太子。”
年若兰闻言,纤眉一挑,十分嫌弃地嘟囔了一句:“真扫兴,糙原这么大,怎地就碰上了,白耽误功夫。”胤禛本来应该斥责年若兰对太子无礼的,可是话到嘴边不知道为什么又咽了回去。
对面的几十匹骏马几乎是眨眼间便到了二人面前。
胤禛与年若兰翻身下马,上前去见礼。
“原来是四弟。”这个时候的胤禛与太子的关系还是十分亲近的,太子见了他自然也会露出好脸,只听其笑着说道:“孤让人找了你一上午了都没长到人,原来是佳人有约啊!哈哈哈……”
胤禛摇摇头,似乎对于太子的打趣非常的无奈。
趁此机会年若兰也算看清了这位太子殿下的长相。
面庞清瘦,五官端正,颚下有一缕青须,一双眼睛十分锐利。
太子胤礽是康熙与元后唯一的嫡子,年仅两岁就被立为了太子,康熙帝对这个儿子的喜欢,绝对是超越了他以后的所有儿子,如今一看果然不同分享,这一身的惶惶气度,其他的皇二代可比不了。似乎是感觉到了年若兰似有似无的大量,胤礽的目光一转,也放在了这个站在他四弟身后的红衣女人身上。
一抹惊艳的光芒在胤礽的眼中闪过。
年若兰听其jiāo谈,方才知道原来现下太子正与直郡王做涉猎比赛呢。
“万不能让大哥赢了这场比赛去,四弟,孤这便先走了!”太子大笑地说道。
胤禛对着太子拱了拱手。
眼看太子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走了,年若兰方才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胤禛,这家伙不会是为了躲开太子与大阿哥的这场比猎,所以才会那么好心的带我出来骑马的吧!越想似乎越是这么回事,年若兰不禁在内心深处狂骂了好多声,jian诈小人。
“想什么呢?”胤禛一回头,就看见了年若兰那张奇奇怪怪地脸蛋。
“没有啊!”一秒钟换画风,年若兰甜甜腻腻地缠了上去:“爷,咱们再骑一会儿吧。这次你稍微慢点,不然的话人家的屁股都被颠开花了。”
胤禛:“……”
两个人在糙原上骑了好长时间,等到回营帐的时候都已经快到傍晚了,进了大帐,年若兰刚把那身大红色旗装换下来。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瓷器的碎裂声。
“你说什么?”胤禛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太子把老十六she伤了?”
第32章回京
金帐之内,康熙帝面沉如水。
皇太子胤礽、直郡王胤褆、四贝勒胤禛、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祯、十五阿哥胤禑、等随行阿哥全都跪在地上,每个人都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qíng。
空气中隐隐绷着股僵凝,似是风雨yù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地,帐帘被掀开,一位胡子花白的太医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康熙帝的目光一凝,沉声问道:“老十六如何了?”
“回万岁爷的话,箭头已经取出,十六阿哥这次是伤了肩膀处,不过所幸没有伤到骨头,只要止血过后,好生将养一段时间便无碍了。”
太医的话刚落,金帐之内变响起了好几声放心似的叹息。
特别是太子胤礽,此时他的一双眼睛里已是浸满了泪水,将落不落的看起来倒真有几分可怜。康熙的面色总算缓和了一些,嘱咐太医要用心照顾十六阿哥后,便挥手让其退下。
当金帐里只剩下康熙和他的儿子们后。
太子胤礽果断的第一个开了口。
只见他跪在地上,双目有泪,端正的脸上尽都是羞愧的表qíng:“儿臣无意之中伤了十六弟,实在是愧悔难当,请皇阿玛赐罪!”
康熙帝心中自然是有怒火的。一个儿子伤了另一个儿子,当爹的心里总归是不痛快的。可是看着太子这样一幅愧悔自责的样子……幽深的目光落在太子身上,在众位阿哥的屏吸静气中,康熙帝沉声道:“事qíng的经过朕已经了解了。胤礽,你虽失手伤了老十六,却也是因为天黑障目,视线不佳之故。然而,十六毕竟是你亲弟弟,你伤了他,朕却也是要惩罚啊!嗯,就惩罚你呆在自己帐中思过三日,以视惩戒。”
“儿臣领罚。”太子磕头道。
康熙帝的目光又转向了直郡王处,对齐道:“老十六是跟着你去打猎的,身为兄长却没有照顾好弟弟,也该罚!与太子一样禁足三日。”
直郡王闻言,虎目之中闪过一抹不服之色,只见他抬起头大声道:“皇阿玛明鉴,太子当时明明已经看见儿子等一gān人,却为了争胜,丝毫不顾手足之qíng,抽箭便she,我看他想she的不是老十六而是儿臣吧!”
“大哥!”胤禛与胤祥两个同时惊叫了一声,而那边康熙皇帝却是怒而爆起,大发雷霆:“你这个混账东西!”
兄弟相残什么的,简直就是康熙皇帝心中最大雷点。
于是接下来的场面便混乱的一发不可收拾,康熙帝亲自举着鞭子要抽死胤褆这个不孝不悌的东西,胤禛和胤祥、胤祯几个忙上前拦着,说好话的说好话,抱大腿的抱大腿,十五阿哥更是一副被吓到了的小样,那模样活似要哭出来似的。
太子胤礽跪在那里,嘴里喊着皇阿玛息怒,心里却真个是把大阿哥恨了个通透。大阿哥心里也愤怒委屈着呢,觉得康熙帝太偏心眼子了,胤礽这个废物除了有个当过皇后的娘外,又有哪一点配得上储君的名位了。
愤怒的老爹,几个各怀异心的儿子,总之场面着实热闹非凡。
太子无意间把十六阿哥she伤的事qíng,现在几乎已经是传得人人皆知了,年若兰如此八卦的xing子,怎么能放过这种新闻,立刻遣了打听小能手,画屏姑娘前去打,画屏姑娘也不负众望,很快就把事qíng的经过说了个活灵活现。
原来今日太子与大阿哥相约比试狩猎,这两个人打小就不对付,长大了后更是水火不容,谁都不服谁。这次狩猎,两人各带了一群人马,从白日比到傍晚,就在约定的时间即将到的时候,大阿哥胤提一箭she中了只白鹿,那白鹿却并未立即毙命,负伤逃窜了进了处密林中,十六阿哥自告奋勇表示要替大哥把猎物捡回来,然而十分恰巧的是,太子这个时候也带着人马过来了,并且一下子就看到那只负伤中箭的白鹿,当然天黑将黑,又是林子,太子又怕被不远处的直郡王抢了先,于是也没多想举箭就she,结果白鹿没she成,到she到了要去检看猎物的十六阿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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