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杀人xing质就不同了,一旦死了人,此事想善了就难了,天随道君的孙女是你可以随便杀的?她们行踪根本没瞒人,倒是查出两人见死不救,那才倒霉!长宁、何宛然都很恼柳少玉行事完全不动脑子。揍人就揍人,gān嘛杀人?
柳少玉最恨的就是沈长宁每次都不屑的看着自己,她红着眼、提着剑朝长宁扑去,长宁刚开始修炼就能战胜她,更别提她现在历练了这么多年,她冷眼的等柳少玉靠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脚将柳少玉踢飞!
“姑娘!”柳少玉身侧的侍卫大惊失色,想要去救柳少玉,但被身侧的太上宗道兵狠狠压制,长宁、何宛然一看势态不对,就将自己的金丹道兵都放出来了。柳少玉带来的侍卫也只是金丹修为,这些道兵足够压制。长宁回到宗门第二天,白玉京里就被塞了六个金丹道兵,这是苍凤的亲兵,她命令六人寸步不离的守着小丫头,长宁见师傅瞧着自己屁屁,一脸手痒的样子,连忙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拉下这些道兵,才免了一顿打屁屁。
一道人影晃过,将柳少玉揽入了怀中,对长宁喝道:“小辈尔敢!”
那声音在旁人听来并不响,可在长宁耳畔却如炸雷般响起,长宁神识都有一瞬间的迷糊,她识海中乾坤图金芒大涨,一遍遍的安抚着长宁激dàng的识海,长宁眉心的朱砂痣越发的嫣红如血,她的双眸闪过一道金芒。
长宁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一只手轻轻的覆上她眼睛,“鹤儿,你没事吧?”慕临渊焦急的问。
“我没事。”长宁晃了晃脑袋,眉心的朱砂痣颜色稍稍浅了些,她看清了对自己厉喝的人是一名容华绝世的女修,她没见过这女修,但大致猜到了她是谁,她想都不想,扬起yīn阳环朝女修砸去,要是说明了身份就不好报仇了!
那女修嘴角一哂,漫不经心的袖手一挥,但yīn阳环却没有如女修所料的被她灵气dàng开,而是继续砸到了她的身上,且随着yīn阳环的一声轻叩,女修身上的护体灵气有一瞬间的散开,女修身体竟然被yīn阳环扎扎实实的砸个正着!女修是元婴修士,自然不惧这一砸,可被一个筑基小辈的法器丢个正着,让女修不由粉面含威,“小辈无礼!”
慕临渊慢了行止一步,已是懊恼,岂会再让行止伤害自己宝贝,周身灵气一dàng,便化解了行止的攻击,他低头专注的看着小姑娘,见她面色红润,还有余力跟行止怄气,心放下了大半,“行止道君,您寿元尽万,何必跟我小师妹计较?”慕临渊安抚着怀里气嘟嘟的小丫头。
行止恼道:“你们太上宗的家教就是对长辈动手?”
“我师傅教过我要尊敬长辈,可没教过我要对破坏自己识海的敌人手下留qíng!”长宁毫不示弱的反驳,收回了yīn阳环,安抚识海中怒气勃发的阿图,她不在乎行止道君死活,她不可能死在这里。
行止没想这看似娇滴滴的小丫头,竟然如此桀骜不驯,知道了自己身份还敢跟她犟嘴,她到底是元婴修士,心思沉稳,很快压下了怒气道:“难道你师傅就教你对未来的同门下杀手?”
“未来的同门?谁?柳少玉?这么蠢的人,我要杀她,还会留到现在?看来前辈修为还不到家,竟然不会查探伤势。”长宁笑道:“也不奇怪,毕竟女肖母!”要在平时长宁绝对不会对一个元婴修士如此无礼,可行止道君一上来就要毁了自己识海,她要是对她有好脸色,她就对不起她爸妈师傅!
长宁踢柳少玉那一脚看着重,实则根本没用力,只是单纯的踢飞她而已,毕竟她还是新娘子,总不能让她重伤无法拜堂吧?她没想到她对柳少玉手下留qíng,她娘却上来对自己下杀手。欺负我这里没有妈妈嘛?长宁眼眶微红,要是妈妈在,才不会让人伤害自己。
慕临渊见小丫头眼睛都红了,心疼不已,“鹤儿,你识海没事吧?”
长宁傲然道:“就这对母女水平还伤不到我!”别人怕元婴修士,她可不怕,大不了就让阿图杀了她,她就不信太白剑宗有几个元婴修士肯为行止填命。
“鹤儿!”苍鸿赶来就听到小丫头无礼之极的话,头疼的连忙喝止,“你怎么能对行止道君如此无礼!”苍鸿素来不喜后辈无礼,可鹤儿不是那骄纵之人,如此对行止道君莫非是有缘故?
“若非行止道君上来就下杀手,我们又岂会无礼?”慕临渊护住师妹,“恭喜行止道君练就音煞,能毁人识海于无形之中!”慕临渊现在不出手是因为知道打不起来,可这笔账他记下了。
苍鸿神色一沉,“行止道君,你这是何意!”
行止怒道:“出言rǔ及长辈,难道我不该教训吗?”
“长辈?”长宁困惑的仰头问师兄,“师兄,我有对长辈无礼过吗?”
“鹤儿最乖了,怎么会对长辈无礼?”慕临渊疼爱的揉着她的发顶,“又不是年纪大就是长辈了。”
长宁一笑,“当然!不然那些长了几十万岁的大guī早就称王称霸了。”
慕临渊、何宛然目露笑意,鹤儿时常有神来之语,不带脏字却能把人气得三尸神bào跳,苍鸿无语的瞪了徒儿一眼,示意他适可而止。
柳少玉双目几乎出血的瞪着长宁,要不是被行止道君牢牢的按着,她又要跳出来跟长宁对骂了,行止道君微微笑道:“苍鸿,你这师侄口齿可真伶俐,讨人喜爱,平时可要看牢点了。”
“柳师侄不也行事不羁,率xing直慡。再说小孩子间拌嘴总会有的,如果长辈都因此下杀手,谁家弟子还敢来讨教?”苍鸿不软不硬的堵了回去,“行止道君要是觉得手痒,苍鸿不才,想要同你们夫妻讨教一番。”
“总有机会的。”行止说。
长宁道:“师伯,照着行止道君的规矩,你应该找仙人跟她动手吖。”
苍鸿一愣,长宁扳指算到:“我是筑基修为、行止道君是元婴修为,她高了我两阶跟我动手,你不应该找仙人跟她动手吗?”
“牙尖嘴利!”行止素来xing烈如火,岂容一个筑基小修士再三冒犯,奈何苍鸿、慕临渊都是元婴修士,她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暂且饶你一命!
“总比愚昧无知好。”慕临渊可容不得行止说宝贝,他对苍鸿道:“师傅,我先带鹤儿回去疗伤。”
“去吧。”苍鸿上前点了点长宁的眉心,见苍凤留下的保护识海的防御术没破坏,心头一松,责备的传音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冒失!想出去不会先回宗门吗?”
长宁心虚的往师兄怀里蹭,慕临渊当师傅骂了长宁,连忙抱着师妹离去,临去时还不满的看了师傅一眼,苍鸿啼笑皆非,这小子护犊护到他头上来了。
☆、第240章柳少玉的婚礼(四)
行止道君由苍鸿来打发,慕临渊则带着其他人一路赶回宗门。
长宁见何宛然一直yù言而止的望着她,她低声道:“这里有师兄,我们可以说话的。”
慕临渊听了,笑着起身让两个小姑娘说贴心话,何宛然拉着长宁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就跟一个元婴修士顶嘴,行止道君一向很记仇的。”
长宁道:“我当时气坏了。”
“她既然这样对你,你也不用太尊敬她,只是行止道君又护犊又记仇,这件事不好办。”何宛然苦恼的叹气,“不好杀啊。”长宁被她的话噎了下,何宛然惊讶望着长宁,“你没想杀行止?”她不想跟行止结仇,gān嘛跟行止母女对上?
“我被宠坏了!”长宁理直气壮的说,“她上来就打我,我还要忍这口气?”她是想杀行止,可她准备偷偷的杀,不告诉任何人,让谁都查不出行止是谁弄死的。师傅他们不出手,她一个筑基期小修士怎么可能杀了元婴?何宛然无语的瞪着长宁,长宁亏欠的搂着好友道,“这事是我做的,跟你无关,你不要关了。”
何宛然气得双手捏着长宁的双颊就往外面拉,“在你眼里我是这么没义气的人吗?”
长宁被何宛然捏的腮帮子发疼,口齿不清道:“你这个bào力女!”
“你才是bào力女!”
慕临渊听着两人的拌嘴,脸上笑意yù浓,没被行止吓坏就好。
李奇忐忑的望着慕临渊,鼓了许久的勇气,上前给长宁郑重行礼,“多谢师妹救命之恩,幸好师妹安然无恙,不然李某万死莫辞。”长宁身份贵重,李奇也不敢贸然让小妾女儿上前道谢。
长宁起身客气还礼,“李师兄,我们同门互助是应该的。”她对李奇没恶感,但也没好感,她对任何三妻四妾的男人都没什么好感。
李奇知道这位师妹素xing冷淡,是宗门出名的冷美人,也没在意她的冷漠,他转身喏喏的朝慕临渊说道,“慕师兄,抱歉。”李奇低着头,如同小孩子罚站般站在慕临渊面前。这模样让长宁、何宛然侧目,这人这么大了,怎么还会如此?
慕临渊身为整个宗门的大师兄,对内门弟子脾气都比较熟悉,李奇脾气跟他父亲天随道君不大一样,他脾气温和懦弱,修炼也勤勤恳恳的,不出挑但也不闯祸。他这样的身份,能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因此金乌dòng的老祖很喜欢李奇,几个徒孙中唯有李奇受过他几年教导。慕临渊见李奇依然是少年时的模样,无可奈何的叹气道:“李师弟,你毕竟要成亲了,有些事即便做戏也要装一段时间。”
李奇羞愧难当,他知道今天这事自己做错了,“师兄不是的,今天是小女生辰,她得来也不容易,她娘怀了她十多年,为了她还延迟了结金丹,差点没命,所以我们偏疼了些。”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宗门准备婚事,也就今天因是女儿生辰,才带她们出来玩一会,没想遇到了这种事。
慕临渊闻言神色微松,“原来是孩子生辰,你回去好好安慰安慰孩子,莫让她受惊了。”说着送了一块玉佩作为孩子生产礼物,长宁、何宛然也各有礼物,李奇连声道谢,慕临渊又问李奇,“李师弟,柳家知道你早有侍妾女儿吗?”按理李家不会隐瞒这种不重要的事,但也有可能天随认为这件事不重要便不提了?
“告诉了,柳家不在意。”李奇脱口道:“我们本来约好我跟柳少玉各顾各的,大家互不gān涉。”李奇提起这个也满腹委屈,父亲早跟他说过,他娶了柳少玉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当然他也不能去gān涉柳少玉。李奇想自己被父亲照顾这么久,应该为父亲做点事,父亲要他娶他就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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