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主公要臣死_南山有台【完结+番外】(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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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湛扶着墙gān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胃中被酒灼得厉害,如同翻江倒海,恨不得将胃都吐出来才算。呕不出来,难受得何湛不知该如何是好,索xing顺着墙坐在地上,醒醒酒再走。

  “谁在哪里!”从黑暗走出来一个人,是巡夜的士兵,“何大人?你怎么倒在这儿了?”

  那士兵将倚着墙醒酒的何湛扶起来,说:“哎呀,这给您高兴的,喝酒都不知分寸了。卑职扶您回去,失礼。”

  士兵扶着何湛走了一阵,迎头碰上了在军营里巡视的卫渊侯,数位副将簇拥着他,个个都谨慎躬身,生怕答不上卫渊侯的问询。

  那士兵惊慎地扶着何湛行礼:“见过侯爷。”

  宁晋疑着唤了声:“三叔?”

  那士兵说:“何大人喝醉了,小的正说要把大人送回去呢。”

  宁晋屏退副将:“辛苦了。今天到此为止,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得此大赦,副将们满眼泪花,感恩戴德地看着士兵和何湛,像看救星似的,再三行礼,接二连三地退下了。

  “把他jiāo给孤。”宁晋淡着声,不着痕迹将何湛接过来。何湛迷迷糊糊地靠着他,将头搭在宁晋的肩膀上。

  士兵一看宁晋那眼神,就知道宁晋根本不想他在这里多待,点点头就滚下去了。

  “三叔。”宁晋动了动肩膀,试图唤醒何湛。

  何湛皱着眉,咕哝了一句,摇摇晃晃地站立起身。眼前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模模糊糊的,面前的黑影重叠成两个,三个,一团…黑雾?

  何湛笑骂了句:“cao,怎么还跑到阎罗殿里来了?真不让我成仙了啊?”

  宁晋微微蹙眉,将他揽过来,沉声问:“说什么胡话呢?”

  他招着何湛,把他背到背上。

  自从何湛被封了官以后,他就有了单独的营帐。可宁晋却没有把他送过去,而是走向了南院。

  少顷,夜里又下起了雨,缠绵不绝。

  宁晋吩咐厨房熬了碗醒酒汤,扶着何湛喝下。

  何湛迷糊着,正梦着阎王爷请了人来服侍他,他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觉得这人深得他意,好不欢心。

  下了雨,也不见凉慡,何湛呼吸更不畅了,全身的衣物便如枷锁一般,让他不得快活。他随意扯了扯,将上衣褪下来大半。

  宁晋这头刚放下汤碗,回头便见何湛径自脱了衣服。他眉头皱得更深,走过去坐在chuáng榻边上,低低劝了声:“叔,下雨了,夜里会凉。”

  这到了何湛的耳朵里,便成了那小厮在说:“阎罗殿里无qíng,最冷,不能宽衣。”

  他的衣服又被穿了回去。

  何湛恼怒,心想这人可真烦,让他做鬼也不快活,这不行那不行!

  他不让脱,何湛就偏要脱,赌气似的又给脱了下来。这次却是全脱下来了,整个上身都是赤luǒluǒ的,jīng壮的胸膛曲线极为完美,上下起伏着,压出泛着酒香的气息,令人醉心。

  此番景色看得宁晋怀中邪火蹭蹭往上冒,压都压不住。

  宁晋苦笑一声:“三叔,叔就不怕自己吃一次亏么?”

  从前何湛也这样,言行皆是撩拨人心弦的,有意的,无意的,让人分不清真假。若对他没有那份心思也就罢了,若有,便让人耐不住地心猿意马。

  他眼底泛着冷冷的波光,与往常看何湛的眼神完全不同。平常都像只兔子,纵然在生气,那也仅仅是只急了眼的兔子;此刻,却像一只láng,饿极了的láng。

  “何湛,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罢,他解开束着何湛的腰带,完完全全地将他的上衣剥了下来。微凉的唇凑到何湛的颈间,细细地,一寸一寸地啃吻,像是在品尝世上最美味的珍馐。

  何湛轻蹙着眉,轻轻哼了声,喉结微微滚动。他正yù翻身,寻个舒服的姿势,却被宁晋按下,动弹不得。

  宁晋混着热息的唇移到他的喉结处吮弄轻吻,像是在舔舐刚出生的小猫那般仔细温柔。再而不知足地凑到何湛的唇角处,方才的放肆此刻却收敛了几分,他只浅浅地亲着,心却如擂鼓般狂跳起来。

  心跳得越快,他就越急躁。他扣住何湛的右手腕,兴许是没有控制住力道,何湛轻蹙眉,低低呜咽了一声,像是触碰到什么痛处。

  轻微的痛吟让宁晋停下所有的动作,陡然松开钳住何湛的手,可算找回了些理智。

  ……

  纵然是七年光景,也没有一刻是同此刻这般…

  难熬。

  第47章挑拨

  何湛从梦中沉浮,头重脚轻,隐约循见军士cao练的声音。

  他大惊地睁开眼,猛地从chuáng上坐起来,想着自己要迟了,着急忙慌地一边套上衣,一边儿穿鞋,穿着穿着就想起来自己好像已经是承宣使了,不需再训练了。

  何湛心里涌上满满的满足感,正yù躺下,喜孜孜地再睡个回笼觉,可当他抬头看着周围陌生的物事,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

  我糙糙糙糙糙糙!?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我在哪儿!

  “三叔?”

  何湛听见背后传来的声音,浑身一震,哭丧着脸跪在chuáng边,继而转过身来。

  宁晋睡眼惺忪,茫然地从chuáng上坐起来。

  何湛瞄到宁晋的锁骨上还有些许抓挠的痕迹,当即再震了震,生无可恋地合上眼。

  来来来,麻烦谁来给他一把刀?

  宁晋轻声问:“怎么了?”

  “臣…臣罪该万死。”

  宁晋问:“三叔又没做什么,何罪之有?”

  何湛小心翼翼地再看宁晋锁骨上的抓痕,只见宁晋不着痕迹地整了整领口,将抓痕掩得严严实实。

  何湛双眼一黑,他妈yù盖弥彰啊yù盖弥彰!何湛认为这是自己的“杰作”没跑了。

  当真该死!该死该死该死!以后再喝多,就该让人将他捆起来。这下可好,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何湛一点都记不起来,天知道他还做出了什么过分的事,说出了什么混账话!

  何湛愧声说:“臣昨夜…昨夜喝了酒,脑子不好使。是臣逾越,请主公降罪。”

  “如此…三叔昨夜说得话,也全不作数了?”

  何湛睁了睁眼,懵然道:“我昨天真说混账话了!?”

  “那孤…便只当没听过罢了。”宁晋低低道,“三叔还要再睡会儿么?孤去练剑了。”

  说着,宁晋就要起chuáng去,何湛扑上去按住他的肩膀,急道:“别啊,你说说,我昨晚说什么了?”

  宁晋看了他一眼。何湛大惊,那是幽怨的眼神吧?是幽怨的眼神吧!

  宁晋说:“三叔…什么也没说。”

  “…”何湛瘫坐到chuáng边。果然…果然说了混账话啊!

  宁晋兀自起身,离开了chuáng。何湛愣愣地看着宁晋穿上纱袍。背对着他的时候,宁晋肩膀微颤,状似悲伤。

  待宁晋走出南院,何湛闭上眼,将头狠狠磕在chuáng柱子上,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什么倒霉事儿都让他碰上!

  何湛狠狠抹了一把脸,qiáng打起jīng神。

  他离开南院的时候,迎头碰上四处巡逻的士兵,小队长和他的小队员僵住脚步,对何湛行了会儿注目礼。

  …

  看看看!看什么看!本官勤政,大早晨跟侯爷来商谈政务不行吗?

  何湛甩袖子就跑了。

  面见宁晋的时候已是晌午。宁晋刚刚练完剑,大汗淋漓地走进营帐中,何湛立刻狗腿地奉上一块凉湿巾,让宁晋擦汗。

  宁晋看见他,笑得很开心。他微微低下身,示意让何湛帮他擦。

  何湛殷勤地给他擦着脸上的汗,说:“累不累?”

  “不累。”宁晋看上去神采奕奕,“三叔呢?昨夜睡得可好?”

  …你不提昨夜的事能死?

  “好。好极了。”反正他什么都不记得。

  宁晋说:“因着阿托勒偷袭的事,其他三个营地的比试已经一再拖后,孤已经下令让他们再着手去办,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巡视一下其他三个营地。”

  “主公可有什么吩咐臣的吗?”

  “三叔陪着孤一起去,可好?”

  “好,好极了!”何湛再回答。现在宁晋吩咐什么,他都应着。

  宁晋眸色发亮,脸上笑意更深。他再次俯下身,说了句:“孤好像又出汗了。”

  “…”

  行行行,你是祖宗你最大!你说什么都对!没汗也给你擦出汗来。

  之后何湛随着宁晋巡视南营北营和西营,同行的还有杨英招。通过比试会的方式挑出佼佼者,编入卫渊侯的铁骁骑。宁晋来回巡了一圈,可谓是满载而归。

  卫渊侯出巡有一个多月的时候,东营的士兵渐渐懈怠,练兵时都开始偷懒。副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任打任骂都不能调动起这群泼猴子的积极xing。他们生怕侯爷回来后没法jiāo代,只能找了在士兵中颇负众望的杨坤来商量。

  杨坤被请到营帐中,几位副将招呼着他先坐下,说话也不拐弯,直接将军中的状况告知,希望杨坤能想个法子。

  杨坤早就注意到这个问题,见各位副将面带愁色,腹中将言辞酝酿一番,徐徐道:“军中训练讲究张弛有度,一味的qiáng度训练,只会让弟兄们更加反感;加上近日的天气越来越热,人心浮躁在所难免,不如调整练兵的时辰,‘早出’,‘晚归’,最热的时候放他们去休息。”

  副将们一听,是这个理,纷纷相视点头。

  杨坤再道:“如今他们多有疲态,一部分也在卑职,卑职这些天未能以身作则,以自身为表率。卑职近日刚悟出一套枪法,愿意亲自带他们一起练。当然,得需各位将军先看看这套行不行。”

  杨坤都请罪言自己未曾以身作则,他们心下便更加惭愧了。原是天气热得厉害,他们也不怎么愿意动。

  “我看你这个办法行,咱们先试试。”

  杨坤笑笑:“卑职不敢当。”

  几位副将还要商议具体的训练过程,杨坤也不再多待,请身出去。外面的天万里无云,艳阳高照,空气里翻卷的热làng的确让人愈发烦躁。

  刚刚副将提到的几个问题,何湛之前跟他抱怨过的。何湛总是说韩广义的练兵方法太过硬气,怎么苦就怎么来,以此来磨练士兵的意志力。可有哪个人是愿意受苦?长此以往,军中在cao练事宜上容易出现疲态。本来能事半功倍,为何偏偏要事倍功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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