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怀净_糕米果【完结】(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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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医生瞪他:“你知道现在周怀净和谁在一起?”

  “病人和谁在一起,这不是我能管得到的事qíng。”卫南恭敬地给他倒了杯茶。

  秦医生受了茶水,悠哉地和学生扯些别的事qíng。过了会儿,桌上的电话响了,卫南接起来,应了几声,看了眼对面的老人,最后说了声“好”,挂了电话。

  “老师……”卫南苦笑,到柜子里找到档案,jiāo给秦医生,“这是周怀净的病例。”

  他刚刚接到周家的电话,说周怀净转jiāo给秦医生,希望他能和秦老jiāo接一下。秦医生致电周家,周家人也颇为惊讶。秦老直言他常能出入陆家,加上周怀净的病qíng让他很感兴趣,希望他们将人转jiāo给自己。

  周怀净去了陆家之后一连两天没去上学,周家人正想法子和他联系,秦老自愿做中间人,倒是正好。

  秦医生从卫南这儿得到基本qíng况,不可说不诧异。周怀净的自闭症恢复qíng况惊人,大致上能够自理,并且同周家人的感qíng也不错,如果要说还有什么问题,也就qíng感还是稍显寡薄。尽管周怀净和朋友、家人的相处都还不错,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显得过于被动,仍然无法对qíng感的刺激输入做出相应的表达。在日常生活当中,惯常的仪式和刻板的作息依然给他带来更为qiáng烈的安全感,但总体来说并不至于太苛求。

  秦医生联想到陆抑,这人天生就是来破坏别人生活规律的,想想他有多少次被从睡梦里叫醒赶到陆家,不禁为周怀净捏把汗。再一想他对周怀净可谓是不安好心的huáng鼠láng,秦医生更加为这个未成年的孩子担忧了。

  周怀净完全不知道正在被不同人担心着,他一觉醒来就开心到不行,因为陆抑今天会一整天陪着他。

  周怀净仿佛回到了上一世,八点二十起chuáng,洗漱完了坐到餐桌边等着陆抑上早餐。

  陆二爷自恃天纵英才,从来没有掌过勺,今天端着锅就要煎俩蛋,结果被溅了满身的油。好在有惊无险,打坏了一小半再煎坏了一小半,勉qiáng有两个jī蛋出锅了。吐司放机子里烤好了,再温上一杯牛奶,陆抑将东西都上了桌。

  周怀净抱着牛奶杯喝了一口,再吃了片吐司,用叉子叉了点儿jī蛋放进嘴里,顿时满嘴的盐味,咸得他咕嘟嘟将整杯牛奶都喝下去了,因为动作太急,rǔ白的牛奶沿着嘴角滑到脖颈上。

  吃了一口咸jī蛋的陆抑一抬头,正要让周怀净别吃了吐出来,结果看见了这一幕,日常喉头一紧。

  真是香艳的早餐。

  第49章

  陆抑做饭的水平成功由特别难吃→很难吃→难吃进化,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活过来的。陆抑有自知之明,但周怀净是陆抑的脑残粉,再不好吃也能嚼吧嚼吧吃下去说“不要停,还要”。

  秦医生隔了三天还是没能见到人,等终于见到的时候,那场面却让人高兴不起来。

  南方的寒冷是从空气里一点一点渗透的,等人们发现时,已经全身发寒。今年的天气却有些怪异,冷了没几天,又转为热辣辣的大太阳,傍晚时分降温,寒气便开始侵入空气,yīn云满布,稀稀拉拉一点儿雨下来了,接着不肯间断地打在窗户玻璃上。

  两人晚饭之后留在书房里,陆抑在书桌后看文件,周怀净趴在地上玩了一会儿积木,到时间就去琴房弹琴。

  雨水砸在心底,莫名让人心慌。周怀净胡乱弹了一气,动作之间越发杂乱无章。

  大约是天气太过不同寻常,令他无法静下心来。

  琴房的窗户开着,雨水从外面飘进来,连着丝丝冷风。

  周怀净从椅子上起来,跑去关窗户。

  啪嗒。

  电灯突然灭了,房间里只剩下昏暗的夜色,隐约可见门边站着抹人影。

  周怀净关了窗,他方才没穿鞋就跑过来,脚踩在了一滩水上,现在湿冷沁骨。他转了身,一眼便看出是陆抑的身影,朝着他走过去。

  “二叔。”周怀净记得陆抑一到雨天腿脚不便,赤着脚快步过去想扶住他。

  嗒。嗒。嗒。

  陆抑那抹黑影也朝着他走来,手杖局促地敲击地面,步履隐约不稳,仿佛身后有人在追赶。当周怀净走到陆抑面前,陆抑的食指点在他唇上,封住他的呼唤。他压低嗓音,轻声说:“噓。宝贝,别说话。”

  周怀净诧异地眨了眨眼睛,乖乖地点头。

  陆抑走到窗边,躲在墙后,撩开窗纱的衣角朝外望,冷笑了一声:“就凭他们也想造反?以为带着这么些人,爷束手无策了吗?”

  周怀净不解,他刚刚关窗户的时候,没看到楼下有人啊。可是陆抑不让他说话,他只能睁着漆黑的眼睛追随着陆抑的身影。

  陆抑一瘸一拐地走到钢琴边,不知从哪个位置掏出了一把枪,然后走回周怀净身边。“来,跟着二叔走。”

  周怀净扶着陆抑拿枪的那只手,上面粗糙的茧子令他感到安心。

  长廊里的灯也关了,视野里黑漆漆一片,只有脚心柔软的地毯提醒着他现在的位置。周怀净习惯黑暗,就算是没有灯也知道自己正在往哪儿走,转了一个弯,他敏锐察觉这是回卧室的方向。

  进了两人平时睡觉的房间,里面的帘子厚厚地拉下来,半点光也透不进来。周怀净被带到chuáng边,陆抑弯了腰按住什么位置,咔哒咔哒一阵响,chuáng似乎移位了,面前戛然亮起一丝微弱的光。

  一条长长的阶梯甬道出现在面前。

  周怀净此时已经困惑到不行,抬眸问:“二叔,我们要去哪?”

  陆抑不回答,反问:“愿意跟着二叔吗?”

  周怀净望着陆抑,陆抑今天似乎格外不同,但又没什么不同,他依然语调温柔,微笑着望着自己。周怀净沉默了一瞬,点点头:“二叔去哪里,我也去哪里。”

  陆抑唇角向上一翘,拉着周怀净向下走。

  越往里,空气越压抑沉闷,灯光也愈发黯淡,直至消失。

  陆抑沉默着,这份沉默连同空气一起压在周怀净的肩上,连呼吸都紊乱了频率。周怀净愈发不安,仿佛有什么即将重蹈覆辙,将他拖进黑暗的深渊。

  不知在黑暗里走了多久,陆抑停下脚步,道:“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周怀净:????

  陆抑轻靠在他耳旁,舌尖舔着小小圆圆的耳垂,邪恶哼笑道:“你不是人,你是天使。”

  嗤。

  一声轻响,细微的火光亮起,摇晃着映照出陆抑的面容。

  周怀净抬眸,这是一间地底的圆顶屋子,墙上明明灭灭的红色蜡烛,烛油滴落在烛台上,正中间一张冰冷的白玉chuáng,抬出去能卖不少钱,墙上四处挂着各种可怖的刑具,看起来就像一间刑房,但又gāngān净净,无丝毫血迹。

  周怀净不及反应,陆抑已经将他抱起来,放到了白玉chuáng上。大冷的天,寒气顿时渗入身体,周怀净打了个哆嗦。

  chuáng边四条锁链齐上,将周怀净的四肢都牢牢锁住,呈大字型无助地躺在那儿。

  周怀净几乎是安分地任由陆抑动作:“二叔,为什么锁住我?”

  陆抑嘴角带出笑痕,饶有兴致地咧开猩红如血的唇,手指爱怜地抚摸在一条锁链上:“这是囚住你体内神力的玄铁。”他的手指一转,慢慢描摹在周怀净眉间,“你那愚蠢的上神,不自量力地派你来策反我的下属。”

  周怀净听着陆抑“一切都被我看穿了”的语气,陷入深深的迷茫。

  枪和手杖被陆抑扔到一旁,他瘸着腿拉开一个抽屉,取出一把带着鞘的匕首,扔掉了鞘,露出锋锐冰冷的刀刃。

  陆抑拿着刀子,立在chuáng边,低着眸子微笑地注视着周怀净,刀尖轻松地划开周怀净薄薄的衣衫,而后是裤子和内裤。

  周怀净赤着身被冰冷的chuáng面刺激得寒毛倒竖,陆抑的眼神吃人地将他从上到下无一遗漏地打量个透彻,他瑟缩地想要蜷起身,却因锁链而动弹不得。

  陆抑手中拿着他的衣裤,脸深深地埋进去,用力地呼吸一口,扬起脸时,表qíng如同吸了毒的瘾君子,异常毛骨悚然的满足。

  周怀净亲眼看着陆抑将脸埋进了衣堆,脸对着他的内裤,不禁睁大圆溜溜的眼睛,脸渐渐烧出了艳丽的红。

  陆抑手里不知何时,捏着一把打火机,啪嗒一下就将衣服点燃了。

  猩红的火苗吞噬了衣物,陆抑咳嗽两声,把衣服扔远了任由它尽qíng燃烧,被火光照得鬼魅的脸转过来,漆黑的眼眸蒙上一簇重彩,咧开白森森的牙齿狞笑道:“我的天使,没有了衣服,你就再也不能回到天上去。”

  如果云叔在,大概会瞬间抓狂。他老人家小时候心疼没人爱的小少爷,又爱好戏剧,于是隔着小黑屋讲了不少故事,其中之一就是天仙配。要是他知道陆二爷如此活学活用、中西合璧,非得把自己的嘴抽到再也说不出话不可。

  周·小天使·怀净冷得牙齿发颤,但面无表qíng的神qíng清清冷冷,当真是几分清冽高洁,睥睨众生。

  陆抑的血液兴奋地沸腾,周怀净在他面前犹如一只引颈待宰的羔羊,孱弱无依地瑟瑟发抖,那双眸子必定含着恐惧和颤抖,祈求地望着他。陆抑的目光从下往上,狎昵地望了一圈,对上周怀净的目光……

  困惑,茫然,期待?

  周怀净一边打颤,一边好奇地看着他,等待着陆抑的下一步动作。

  陆抑一把握住他的下颔,同他四目相对,唇边漾着笑:“怎么?直到现在你还在qiáng作镇定?”

  陆抑的大拇指桎梏在他下嘴唇边,周怀净忍不住用舌头舔了一下,今晚上吃了虾,陆抑的指头上都还是味道。

  陆抑手上一个颤抖,松开了周怀净的下颔,眸光yīn晴不定地盯着他。

  就算是被束缚了神力,他的天使依然不容小觑,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让他心脏狂跳,呼吸局促,全身发热。

  陆抑愈发谨慎,不敢再碰周怀净嘴唇周围,但方才的动作激起他的施nüèyù。

  但凡背叛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他要背叛者尝尝痛苦的滋味。

  他的手指温柔地撩开周怀净的额发,神经质的笑容清晰地映在那双漆黑清明的眸子里。

  “我的天使,我要叫你同我一起堕入地狱的深渊。”

  “听着你哀求的低泣。”

  “品尝你无助的挣扎。”

  “染黑你。”

  “凌rǔ你。”

  他的声音缓慢却不容置疑,带着难以描述的残bào和血腥,蛊惑的笑容无法令人感到丝毫的温暖,透出让人不由自主害怕恐惧的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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