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怀净_糕米果【完结】(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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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力:“……是,二爷。”

  周怀净愣愣地眨了眨眼。

  M国南部多山,冬日的雪山景致蔚为壮观,高耸连绵的山峰和皑皑洁白的雪色,唯有亲自到来才能感受到自然的鬼斧神工,体会到人类的渺茫微小。

  接连几日的雪覆盖住了山峦,除了山地露出些许惨淡的青色,基本上已经被一片晶莹雪白的世界。今天是雪后的晴天,天空格外的透蓝,连空气都是异样的清新。

  国内南方很少下雪,周怀净除了偶尔跟随父母出国见过一两次,其他时候是没见过的。那记忆也颇为遥远,朦胧而缥缈,还是昨天的小雪花激起了脑海深处的画面,落在手心时模糊的印象方有些许跃然。

  尽管稀微见过几次,但周怀净还没玩过雪。父母忙碌,可对他十分紧张,不舍得让他磕着碰着,更别说触碰冷冰冰的雪花。

  原本还期盼着一觉醒来能出屋子看雪景,可惜外头是个大晴天,周怀净沮丧得不行,好在还有积雪供他取乐。

  陆抑还想带他到城镇上走走,这儿人少,出个门也遇不上多少人,倒不必担心周怀净害怕人群。哪里想到刚走出大门,周怀净撒丫子就跑到雪地里,蹲到地上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捧雪花。

  “怀净,别着凉了,把手里的雪丢了。”陆二爷是个没童年的,除了对冷热的考量,要他有点儿诗qíng还真挺难。

  周怀净仰着小脸露出笑容望着他,白雪为衬,将他映得玉雪晶莹。“二叔,我想堆雪人。”

  陆抑随时随地都被周怀净的一举一动吸引着,此时真觉得他的男孩是伴随着天地降生的jīng灵,专门蛊惑他的那一款。别说只是堆雪人,就算是要现在就下场雪给他看……咳,这个他做不到,所以陆抑只能去陪他堆雪人。

  陆抑把周怀净手里的雪给扫了,捧着被冻得红通通的白嫩手指蹙着眉头,叫人送了两双手套过来,一双帮他细致地戴上了。周怀净也想帮陆抑戴手套,但他现在双手被厚厚的手套束缚住,动作都是笨拙的,帮陆抑套了一阵,只得乖乖撒手。

  阿力拿了把gān净的扫帚把部分gān净的雪给扫到一处,方便两人玩耍,然后津津有味地守在房檐下围观。讲真,他真没见过二爷童真童趣的一面,陆二爷就算是小时候最落魄的qíng况下,也是冷漠森寒,平常最多的笑就是冷笑、yīn笑、嘲笑,但自从怀净少爷出现之后,二爷慢慢地有了正常人的表现,时常温qíng得让他们一gān从小跟到大的莫名恶寒。

  阿力还记得刚来陆家的第一个晚上,他饿得不行,摸进厨房拿了两个白面馒头,刚转过拐角,突然一抹白影举着白色烛台,诡异森森地出现在他面前。阿力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僵直地站在那儿,只见白影慢悠悠转过头,脖颈像是扭了发条,一下一下转过来——露出了一张jīng致的脸。

  以为目睹恐怖片现场的阿力,正要舒口气,那光着脚的男孩慢慢地嘴角向上扬起了一个满怀恶意的恐怖笑容,在他浑身僵硬的时候,倏然扑过来抢走他手里的馒头,饿láng扑羊地几乎连嚼都没嚼就把馒头吞进了肚子里,那架势,宛如在撕扯吞食动物的尸体。

  初见如同坐着过山车,心qíng跌宕起伏,从地上到天上又狠狠砸下来。这就是陆家的二少爷啊,犹如恐怖片主角的二少爷……

  好在时光流逝,灵异恐怖片的陆二少进化成了血腥恐怖片的陆二爷,对于见惯了血腥场面的阿力来说,已经不会被吓到差点尿裤子了,当然,他已经不尿裤子很多年。

  陆抑负责把雪捏严实了,递给周怀净,周怀净一个雪球一个雪球往上拍,拍出了一个姿势诡异的大雪人。

  周怀净指着它说:“这是二叔。”

  陆抑称赞:“怀净堆得很好。”

  周怀净沾沾自喜,在雪人的头顶上cha了许多小树枝:“这是二叔的头发。”

  陆抑笑道:“果然很像。”

  周怀净十分开心,捏着一颗一颗的小圆球,再捏一个严实的碗,把小圆球放进去,说:“我给二叔煮的汤圆。”

  陆抑道:“看起来很美味。”见周怀净窸窸窣窣在摸索别的东西,陆抑奇怪道,“怀净,你就堆了二叔,那你呢?”

  周怀净不肯承认是懒得再堆个雪人了,他还有很多想堆的东西,比如乌guī、兔子、小狗。于是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摸着雪人圆鼓鼓的大肚子胡诌道:“我在二叔的肚子里啊。”

  阿力:……一个十月怀胎的二爷,有意思。

  陆抑眼角细细眯起笑着道:“这样好。二叔真想把你吃进肚子里,永永远远融在一起。”

  阿力哆嗦了一阵,可看周怀净似乎并不感到恐惧,而是自顾自玩着雪。

  周怀净玩着玩着,觉得其他东西都好难堆,还是雪人简单,滚两颗大球就行,于是又滚出了一个雪人。

  “这是谁?”陆抑问。

  周怀净仿佛他问了什么奇怪的问题:“在二叔身边的,当然是我啊。”

  陆抑看着周怀净往上面塞两颗石头当眼睛,果然是圆圆的大眼,十分像他的小天使,又问:“你刚刚不是说在我的肚子里?”

  周怀净无比无辜地说:“因为二叔把我拉出来了。”

  陆抑:……

  周怀净一玩耍起来就没玩没了,远远不见打算回屋里的势头。

  可怜的家庭煮夫陆二爷,只能自己先进屋去给周怀净准备午饭,然后到点了来叫小家伙回去吃饭。

  周怀净不太qíng愿,一步三回头地看了又看,被陆抑不留qíng地抱个满怀,只能乖乖回去吃饭。

  陆抑帮他摘下两只手套,然后端了盆温水过来握着他的两只手放进水盆里温了温洗gān净,拿过gān净的软布擦gān了,将一双白净的手指握到自己脸上闻了闻:“宝贝真香。”

  周怀净的手指qíng不自禁又抠了抠他的泪痣。

  陆抑带着他上桌吃饭,在家里大厨的指导之下,他的厨艺突飞猛进,尤其是海鲜之类做得更好,以虾最为杰出,每次周怀净吃圆了小肚子都要舔舔他剥过虾的手指。不过为了周怀净的身体健康着想,也没敢顿顿都吃虾,总得隔上几日。今天正好是吃虾的日子,周怀净简称“虾日”,其实陆抑也一直在期待。

  陆抑帮周怀净剥虾,剥好了蘸醋喂到周怀净嘴里。

  往常周怀净都是吃得又香又甜,但今天却心不在焉,看来是玩心大起,一时还没平息。

  果然,等吃完了饭,周怀净撒丫子往庭院里跑,拿了两把伞傻傻站在那儿撑在两个雪人上面。

  陆抑道:“宝贝,你这是做什么?”

  周怀净答:“太阳太大了,它们要化的。”

  阿力微笑着,怀净少爷真是心地纯良。他自动忽视两人今早上污力十足的对话:“怀净少爷要是舍不得,不如把雪人装进冷藏室,这样就不会化了。”

  周怀净眼睛一亮,就要答应,陆抑却挥挥手说:“不用”

  “为什么?”周怀净不解。

  陆抑笑着说:“化了就化了,让它们化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周怀净觉得陆抑的建议很有道理,乖乖点头,恋恋不舍地最后用手指摸着陆雪人树枝组成的“硬发茬”一次:“我最喜欢它的头发了,比二叔的还硬。”

  自打脸的阿力:……

  陆抑扯出猎食者的血腥笑容:“但它没二叔的长。”

  阿力:……二爷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吗?

  周怀净触了火似的缩回手,睫翼颤了颤,黑漆漆的眸子注视着陆抑,被陆抑野shòu舔唇的动作吓得一抖。

  周怀净:今天的爸爸好奇怪。

  如果陆抑能听见,恐怕会回以温柔如水的笑容说:明天的爸爸会更奇怪。

  第56章

  一月一到,又下了几场雪。陆抑想带周怀净到北边去看看海,周怀净毫不留qíng拒绝,一边说着“有二叔在的地方就好玩”,一边头也不抬地捏着一团学玩。

  陆抑的眼神活像要将满天的雪找个袋子兜起来丢掉。

  临近比赛那几天,周怀净开始留在琴房里练琴,那认真的架势连雪都不玩了,还真有点儿废寝忘食囊萤映雪的味道。林老先生觉得这孩子靠谱,该比赛的时候半点儿不含糊,到这种时候,那点儿病史将周怀净衬得淡然如水,很有气度。

  周怀净一首一首地练,连睡觉都得陆抑qiáng行抱走。

  晚上临睡,陆抑把洗完澡香喷喷的周怀净放在chuáng边,手里拿着护手的软膏,握住少年软软的小手一点点涂抹膏体。

  周怀净的手真是他前所未见的好看,十指细长,状如削葱,指甲莹润,皮肤瓷白,jīng致得让人移不开眼,轻轻松松就能挑起他内心的火花。护手膏涂着涂着,陆抑心里就生起了旖旎的想法,仿佛看到了这双用于弹琴的宝贝小手握住了自己的弱点,一下一下地发泄给他看。

  他禁不住眼神火热,低头亲吻指尖,嘶哑地说:“宝贝,你有自己解决过吗?”

  周怀净困惑地垂首望着陆抑。

  陆抑唇边撕扯出诡异的露骨的火辣辣的笑,手指暗示xing地按在了周怀净的裤裆,轻轻揉了揉:“这里,用你的手。”

  周怀净被揉得舒服地哼哼,就想倒在chuáng上,滚进陆抑怀里等着摸摸,陆抑却控制住他的动作,不让他往下倒,还收了手淡淡地看着他。

  周怀净已经被那几下撩拨起来,手自动自发去找陆抑,拉着要往小怀净上面放,陆抑这回不听他的,收回手目光幽暗。

  “二叔……”周怀净委屈又束手无策,“帮我。”

  陆抑笑着说:“今天你自己来。”

  周怀净歪着脑袋,纯洁地看着他,复读机似的重复:“自己来?”

  “像我之前用手帮你做的那样,你亲自安慰它,嗯?”陆抑动手帮他将裤子连着内裤往下拉到腿弯,意味深长地用食指弹了一下向他起立的小怀净。

  周怀净的右手被陆抑握着,轻轻地放到了秀气的小东西上,虚虚握着它。

  陆抑果真不肯帮忙,坐到沙发上望着他惶然无措的表qíng,真如被bī迫到绝境的小兔子。

  周怀净和陆抑对望,陆抑朝他鼓励地笑一下,一只手放在椅背上一下下有规律地敲击,另一只手端着杯子,红色的舌头暗示xing地舔着杯沿。

  周怀净只能自力更生,面色cháo红地用平日弹琴的手,狎昵地伺候自己的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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