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_清歌一片【完结+番外】(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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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若麟这晚回家。入了房,才发现自己在chuáng上的位置竟被苏世独占了。小姑娘正盖了被,趴在chuáng上呼呼大睡。一时进退不得,愣在了门口。

  初念还没睡着。见他回来了,忙起身披衣,放下了帐子后,到他跟前,压低声歉然道:“她昨天过来的,今日身子正好不适。晚上便摸过来叫我陪她睡。我见她可怜,便留下她了。你要么委屈下,去边上厢房里先睡一夜?”

  徐若麟这才恍然。问苏世独的病qíng。见初念含含糊糊只说女孩儿的病,便也明白了过来。慡快点头道:“也好。那你陪她。我去厢房过夜吧。”

  徐若麟在厢房里独自睡了一夜,本以为也就过去了。没想到后面接连数日,小姑娘竟似睡出了味道,天天晚上准点过去报到,霸着初念不放。等徐若麟回去时,她都已经睡了过去。徐若麟只好一口气跟着接连睡了数夜的厢房。到了第五天的晚上,徐若麟留了个心眼,特意紧赶着处理完当日毕的公务,早早便回去。一进房,没见到苏世独,终于松了口气。

  这接连数日,因了苏世独横cha中间的缘故,别说和初念同chuáng共枕,便是连亲一下抱一下也没机会。房里既没旁人,美人又在灯下,徐若麟伸手过去将她抓入怀里,抱住低头正要偷个香的时候,门外廊上又传来了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的,便是苏世独欢快的声音:“司家姐姐,我又来陪你睡啦!”

  徐若麟心里叫苦一声,忙不迭松开了初念,后退一大步。刚站稳脚,见苏世独抱了她的枕头,一只脚已经跨了进来,看到了自己,面上竟露出讶色,睁大了眼,道:“徐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徐若麟胸口一滞。面无表qíng地道:“这里就是我的卧房。”

  苏世独一拍额头,啊了一声:“瞧我,怎么这么笨!连这都要问!你是司家姐姐的男人,自然会在这里了!”

  徐若麟一阵感激涕零。心想这丫头呆虽呆了些,可算不至于无药可救。看着她,正等她自己退出去,没想到她人已经继续往里,一直到了chuáng边,把抱着的枕头往chuáng上一放,拍了拍。

  徐若麟目瞪口呆,这才明白过来,这丫头竟反客为主,瞧这架势,是要赶自己走了。他不好开口,只好看向初念,朝她丢了个眼色。她咬唇,似乎还在踌躇间,眼看那丫头就要大喇喇把自己的枕头给挪开了,急忙抢上前去,笑道:“丫头,我和你司家姐姐还另有事。”

  苏世独一屁股坐在了chuáng沿上,看着他茫然道:“徐大人,你有事就说好了。要是不方便我听,我回避下,等下你们说好了,我再回来。”

  徐若麟瞥了眼一边的初念,见她此刻一副极力憋着笑的样子,显然是不可能指望她开口能帮自己说话的。咳嗽了下,只好尽量和颜悦色地道:“是这样的,我晚上要睡这里,你能不能回你自己屋里去睡?”

  苏世独啊了一声,看向初念,挠了下头,道:“司姐姐,怎么办?他说要睡这里,要不然你陪我去我屋里睡?”

  初念再也忍不住,噗一声地笑出来。徐若麟面无表qíng地看她一眼。转过脸,对着苏世独又勉qiáng笑道:“不是,丫头你误会了。我是说,你自己一个人回房,你司家姐姐还睡她这里的屋。”

  苏世独这才恍然大悟。哎了一声,起身朝徐若麟而来,一脸谄媚地央求道:“徐大人,我再过些时日就要回山东了,又不是一辈子都住你家。我想她陪我睡。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就行行好,把她再让给我几天好不好?”

  苏世独虽刚晓得了女孩之事,但对夫妻之事,却是半点也不通。在她想来,他二人睡一块儿,也就不过与自己和初念睡一块儿一样,最多抱住,说说话而已,让给自己也没什么。正是这般做想,这才如此大大咧咧,毫无顾忌想什么便说什么了。

  饶是徐若麟脸皮再厚,碰到这样天真又一根筋的苏世独,也是毫无办法了。再看一眼初念,见她已经背过了身去,此刻也不知道是什么表qíng。僵了片刻,终于败下阵来,长叹口气,转身怏怏往外而去。快到门边时,实在心有不甘,转头再看一眼初念,正见她也望向了自己,不但抿嘴在笑,连一双眼睛都似在笑,灯影里艳光溶溶,看得一阵心旌dàng漾,心头顿时又热又痒,转身便重新到了她身边,也不管苏世独在侧,附耳过去低声道:“等她睡着了,你就到我厢房里来。你要是不来……”

  他威胁般地哼了一声。说完这带了几分命令口气的话后,站直了身。见她不过睫毛微颤了下,面上仍是方才那盈盈的笑,仿似便没听到一般。忍不住咳嗽了声,吸引她看向自己后,朝她又做了个严肃的表qíng,这才转身出了屋子。

  “司姐姐,他刚才做什么?我仿似瞧见他朝你瞪眼皱眉?”

  苏世独等他走了,扯了下初念的衣袖,问道,一脸莫名其妙。

  初念这才收回目送他背影的目光,道:“没什么。你肚子不疼了吧?”

  苏世独脸微微一热,低头嗯了声:“今天不怎么疼了。”

  初念笑了下,望着她柔声道:“那早些睡了吧。再过一夜,明日就会全好了。”

  第七十三回

  屋外冬霜冽寒,屋里炉暖温香。苏世独与初念并头而睡,絮叨说着话。初念见她沉沉睡去了,坐起身,将她被头拢好,隔着帐子侧耳听了下外头的动静,四下里静悄悄一片的。踌躇了下,终于慢慢又躺了回去,闭上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初念正觉一阵朦胧困意时,忽然听到外头传来轻微叩门声,格一下,又格格两下。听着似乎带了些犹疑。一个激灵,立刻便睁开了眼。起身披了件外衣,轻手轻脚地下chuáng,趿鞋悄悄朝门靠近了些。

  “谁?”

  “奶奶,大爷方才说,他那屋里的被褥不暖,冻醒了——”

  丫头碧霭低低的声音传了过来。今夜是她轮值。

  初念借着微红的炉火之光,返身到了靠墙那架拢纳棉服的衣柜前,抱出先前收起来的他的那chuáng衾褥,开了门。

  “拿去吧。”她低声道。

  碧霭瞧着有些为难,低声道;“大爷还说,要奶奶你亲自送去——”

  初念看一眼厢房方向,见窗里还有灯火透出来。唔了声,抱紧被子往他那屋去。推开虚掩的门进去,拐过用作隔间的屏风,见里头chuáng榻上却没人。她一怔间,忽觉身后似有一道暗影压来,忽地回头,看见那男人身着松松的一件玉色中衣,正悄无声息地立在自己身后。

  她刚啊了声,连人带被地已经被他扛了起来大步往里,丢到了chuáng上,下一刻,他沉重的身体便压坐到了她大腿上,整个人跟着俯身下去,与她四目相对。

  “不把我的话放心上,嗯?”他的表qíng瞧不出喜怒。只慢吞吞地这么道了一句,然后伸手摸了下他还没来得刮的生出了层青色胡茬的下巴颏,目光微闪。

  初念扭着被他压住的身子,发现挣脱不开,终于放弃了。哼了声,脸红红地道:“她刚睡着。叫我怎么过来?况且,太医不是叫你和我分房睡吗?这不正好!”

  徐若麟盯着她,忽然抽出她发间拢住了松松发髻的那枚簪子,随手抛在了枕边。脸也慢慢压到了她的胸口,完全压了下去。片刻过后,他用齿叼住她胸口的中衣襟子和里头的肚兜往边上拨扯,扯开之后,埋脸下去,深深闻了口那片盈软肌肤上散出的幽幽暖香,然后,用他生了胡茬的下巴颏惩罚般地再狠狠蹭几下,立刻,丰盈的雪白肌肤上被磨出了一片浅浅红痕。

  “造吧,你就可着劲地造吧!”

  他一边毫不留qíng地惩罚着她,一边含含糊糊地这么说了一句。

  这是北地燕京的方言,他长居那里多年,此时随口道了出来,初念却也听懂了他的意思。

  她的胸口luǒ-露在了冰凉空气里,泛出一层细细疙瘩,遭他这样的磨蹭,又是刺痛又是麻痒,整个人刚打了个哆嗦,又听到他这样的话,心中一下嗔恼起来。手抱着他的头,用力把他的脸从自己胸口推开,绷着脸道:“我就是造!何时叫你忍我了?你不是说少chuáng被冻醒了吗?我送了来。你请自便吧。我也回去了。”

  他低声呵呵笑了起来,挥掌拂灭近旁的那盏灯火后,扯过被衾,将自己连同身下的她蒙头盖住。一片漆黑中,她觉他的唇溜到了自己的耳畔,贴着轻轻吸吮了下。

  “你都过来了,还回去做什么……”

  他开始和她亲昵。不是起先那种惩罚般的亲昵。

  西窗透入了一道月冷清辉。chuáng榻之上,微微起伏翻动如同一片细làng的衾褥里,男人的唇舌和指掌在她滑若凝脂的身子上肆意上下游移,最后停在了那处花般的娇软之地,弄得她的纤指不停抓握着身下的锦缎。松开了,再抓住。

  “不要……”

  她一声声地拒绝,听着却凌乱而破碎,完全挡不住他继续反复地试探,耐心地撩拨。她光着的两条腿最后无力地搭缠在了他的阔背之上,随了自己不安扭动的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胡乱蹬踢着。

  “嗯……”

  她缠在他身躯上的那只纤足忽然弓了起来,脚趾紧紧地蜷在了一块,喉咙里发出一声模模糊糊的闷哼声,像是绷紧了的那根琴弦最后终于彻底被拨至高-cháo,虽那拨弦之手已停,琴弦的余韵却久久震颤不歇。

  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蜷缩在他身侧,还没从方才那阵叫她陷入无比羞窘境地的折磨中缓过来时,他已经起身与她再次并头而卧,搂住了她,便如什么都没发生过般地微微挑起她下巴,迫她睁开眼后,笑吟吟问:“说,往后是要跟我睡?还是跟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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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来后发现chuáng上少了初念的苏世独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到了晚上,徐若麟未回。她照旧抱了自己的枕头要去找初念时,被宋氏给拦在了门口。

  “姑娘,来来,回屋去,咱们说几句话。”

  宋氏亲切笑着,关了门,然后领她进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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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氏拦了苏世独在房里细细说话的时候,皇宫里的chūn和殿,此刻寝殿被宫灯正照得亮堂一片。宋碧瑶额头包了块帕,披散着发,躺在榻上,对着前来探视自己的赵琚默默流泪。

  “万岁,娘娘这两日食不下咽,奴劝了也没用……您瞧,人都瘦成纸片了……”

  chūn和宫大太监孙永是从旧日的燕京平王府里跟随来的,此刻站在一边这样小声地道,神qíng里满是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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