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本来还想把剧qíng往后写一点的,但是实在是困得受不了了……只好先睡了……晚安~
☆、第十五章
又是一场梦,寂静的黑暗中紫衣男子静静的看我。
我也将他望了许久,最后万分惆怅的开口:“你别看着我了,就算你是我的梦中人,我也讨不了你回去做相公的。”
眼瞅着明天便是我及笄的日子。师父让圣凌教的人给我组织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招亲宴,而他自己的脸色却随着日子的临近越来越难看。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也能看出师父是不喜欢让我讨相公的。因而我也万分不解,既然他不喜欢,我不讨就是了,他为什么非要张罗这一场招亲宴给他自己找气受呢?
我又叹了声气,告诉紫衣男子:“我师父是个怪人,虽然他给我办了招亲宴,但他其实是不高兴我讨相公的,所以,就算我也挺想要个相公,但是我还是不会讨的。而且,你永远都只出现在我的梦中,又来不了。唔……所以,我想了一下,你以后还是不要出现在我梦里了,让我有过好日子的念想,最后又过不了好日子,挺揪心的。”
紫衣男子听了我这话,不知为何却笑了出来:“别揪心,我努把力,让你过一过好日子,可好?”
我眼一亮,可是一想到师父那张yīn沉沉的脸,我又挠了挠头:“我过了好日子师父不开心……还是算了吧,我就这样陪着师父就好。”
紫衣男子沉默了许久:“阿祥姑娘可是喜欢极了你师父?”
“喜欢极了。”我点头,“师父吃ròu我也吃ròu,师父开心我也开心。”紫衣男子没再说话,我耳边隐隐能听见师父唤我的声音,想来是天亮了,我对紫衣男子挥了挥手道,“我走咯,以后咱们也别再见了。”
睁开眼,天刚蒙蒙亮,我心中不解,师父今日不知哪来的jīng神头,竟比我起的还早。视线慢慢清晰,我见师父站在我chuáng边,眯着眼打量我:“梦见什么了,一嘴的嘀咕!”
“唔……”我揉了揉眼,答道,“在和梦中人告别……”话音未落,身上一重,却是师父坏脾气的将繁杂的衣裳扔到了我的chuáng上,他又青了脸,咬牙切齿的呼吸了许久,才道:“今天起来就能看见了,不用在梦里那么留恋!”
我刚想解释以后都不会再看到了,师父却一个转身离开了房间,只抛下一句怒气冲冲的:“换了这身衣裳就出来,今日招亲宴在圣凌教中,你随我一同下山。”
哎……师父又为难自己了。
师父给的衣服一身的白,我在铜镜前照了照,觉着这衣服和前几年圣凌教某个堂主去世时大家穿的衣服差不多,不过也不难看,我提了衣裙,出门找了师父。
师父见了我,先是一怔,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许笑,装什么妩媚!”我乖乖抿了唇,他又皱眉,“别装出一副成熟的模样。”
我很委屈:“我没装啊。”
“别吵!不许露出可怜兮兮的表qíng!”
我闭了嘴,有些不知所措的望他。师父捂了脸,一声长长的叹:“罢了……下山吧下山。”我跟在他身后埋头走路,只听见师父在前面捶胸口自言自语,“我他妈怎么了!我怎么了!都是那个梦中人的错,今日别让我知道你是谁,看小爷不收拾你,不收拾你!”
我在师父身后,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师父,你要是实在不高兴,咱们今天就不下去了,我以后再也不在你面前提梦中人三个字了。”
师父脚步微微一顿,我仰起头来看他,见师父侧过来的脸颊带有些许讶异的表qíng,他好像不想让我再看见他的神qíng,很快便扭了头过去,又一言不发的在前面走。我拽着他的衣角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就像一个小尾巴……
忽然一只温热的手包抓住了我拽他衣角的那只手,只听师父的声音在微凉的空气里响起:“我没有……对你生气的意思。”他牵着我走过下山的青石道,“你不用害怕。”
我盯着师父的手,如此轻易的便安下心来。
圣凌教已经布置妥当,师父牵着我进去的时候我看见的几乎都是女教徒们,她们嘻嘻哈哈的对我道喜称贺。路过庭院,我看见有男教众在打扫落叶,脚步不由停了一停:“相公啊……”真好啊,圣凌教里的粗活都由男人来gān,风雪山庄里要是有个男人就好了……
当然,师父是凌驾于男人和女人之外的另一种存在。
我这脚步一停,师父的脚步也停了停。当我再回过头来看师父时,不知为何,他又青了脸。
我眨巴着眼,完全无法理解师父这说来就来的脾气。
师父带着我径直走上了圣凌教中一方两层高的阁楼上,阁楼有个阳台,能直接看到下方平坦的场地,素日里圣凌教的教众们便在此处比武练习,今日也被清了场,说是供我挑选夫婿之用。
我与师父站在阳台上,没一会儿下方的男教众们皆站了出来,一一列队站好,就连厨房杀猪的大叔也流着满头冷汗的站在下面。他们看起来都不大qíng愿,就像每个人都在胃疼,疼得连头都抬不起来,我放眼一望,几乎只能看见黑黑的脑袋瓜子。
有人给师父端了把太师椅过来,他坐了下来,端了杯茶在手里,看也没看四周一眼,凉凉道:“好了,小祥子,你总算等到今天了,挑吧,你的梦中人在哪儿?”
我左右瞅了瞅,对师父道:“师父……你不高兴我挑,我就不挑了。”
师父眯眼笑了笑:“不好意思挑?好吧,那么,你们自己来报名吧。”他对下面的教众道,“我这养了十年的徒弟,你们谁想把她收了?”
下方的人把脑袋垂得更低,一阵静默。
我眨了一会儿眼,心想,这么多年了,居然没有一个男子愿意随我回去做我的相公,我不得不有些惆怅的一叹。我这一叹,将师父叹得冷哼一声,他盯了我一会儿,呵呵笑了几声:
“好啊,你们也不好意思报名?”师父从身后的人手里拿过一个红色的球过来,道,“那今日咱们抛绣球可好?砸中谁便是谁,小祥子,你可看着你喜欢的扔。”
师父将红球递给我,我抱在手里琢磨了一会儿,轻轻一用力,又把球扔到了师父怀里。
师父浑身一僵,看着怀里的球呆呆的怔住了,我直勾勾的盯着师父道:“我觉得,我最喜欢的还是师父。”
全场静默了一会儿,下面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舒气声,背后伺候的人更是“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而师父在愈发嘈杂的环境中,慢慢涨红了一张脸。
“大、大、大逆不道!”师父猛的站起身来,一把捏住了我的脸,“你胆肥了居然敢调戏小爷!”
“掉了掉了。”我看着那个红球滚到地上又慢慢滚出阳台的木栅栏,落向下面的场地。下面的人一时均做鸟shòu散,红球落到地上弹了两弹,骨碌碌的滚到场地中间,而此时,离它三米之内,已没人了。
“啊……”我有些失落的垂了眼,“原来大家都这么害怕做我的相公啊,大家都这么嫌弃我笨啊。”
捏住我脸颊的手微微一僵,师父道:“谁敢!”他声音一顿,又清咳道,“不是这个原因。”
我抬头望师父:“那为什么没人要做我的相公?”
师父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忽听天外飞仙一般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那个在梦里常常出现的紫衣男子:
“阿祥姑娘,我愿意的。”
我转头一看,一袭紫衣翻飞踏空而来,他跃过众人,慢慢走到红球旁边,白皙的手将落在地上的球捡了起来,他拍了拍球上沾惹到的尘埃,望着我笑了:“我努力让你过好日子来了。”
“梦中人?”我呆怔的呢喃,不敢相信他真的出现在了现实之中。在梦里,我从来看不清他的脸,现在将他看清了,才恍然记起来,这可不是一年多前,与我一同被捕妖人捉了的那个男子么!
“紫辉!”我有些惊喜的唤了出来,那时与师父走了,后来便不知他的死活,现在见他活得挺好,我便也高兴起来。
“哦,梦中人。”师父突然开口,语调奇怪的往上一扬,我心底莫名的一颤,小心翼翼的转头看了师父一眼,只见他唇角扬起yīn测测的弧度,渗人的笑着,“呵呵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千算万算没算到竟是圣凌教外的人啊。”师父斜眼看我,眼中的戾气让我没出息的抖了腿,他捏了捏我的脸,笑道,“出息啊小祥子,这一年多以来,你是在哪儿与这家伙神不知鬼不觉的勾搭在一起的?”
师父这副癫狂的模样让我有些害怕,我抖着嗓门老实答道:“在chuáng上睡着的时候。”
捏着我脸的手猛的一松,师父的表qíng空了一瞬:“你……你们,都已经把生米做成熟饭了。”
“没有米也没有饭,我只是在梦里见了见他,偶尔说说话。”我连忙解释,“我只给师父做过饭,别的人都没有,师父你别气。”虽然我确实不知道给别人做一顿饭到底有什么好气的,不过师父总是莫名其妙的发火,我便懂事的让他一让好了。
听了我这话,师父回过神来,脸上的神色又沉了沉:“入梦术。”师父望着下面的紫辉,冷笑道,“兄台为了我这傻徒弟着实是煞费苦心了一番啊!”
“一年前相别,在下对阿祥姑娘日夜挂念。”紫辉脸颊微微有些红,他轻声道:“在下左思右想,觉得唯有这个法子才不大唐突,布阵施术离魂入梦虽有些风险,但为了阿祥姑娘,不管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我眼睛一亮,全然被最后这句话引去了心神,仿似看到了日后有个男人的身影在风雪山庄里忙来忙去的美好场景。我痴痴的望着紫辉,充满的期冀。
师父手下扶着的木头栅栏“咯拉咯拉”响着,像是快被捏碎一般。忽然间,师父将我一拽,我只觉眼前光线一暗,是师父的背影挡住了我所有的视线。我听得师父声音沉闷道:“死了这条心吧,小祥子不嫁圣凌教以外的人,你哪儿来的打哪儿回去。”
说完,师父将我一拽,牵着便往阁楼里面走。
我有些不舍的回头望紫辉,忽听他在外面大声喊道:“师父此举是否太独断专行了些!阿祥姑娘如今已经及笄,而圣凌教中无人想娶阿祥姑娘,师父用如此理由将阿祥姑娘留在身边,可有考虑过如此会否耽误阿祥姑娘的终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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