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师叔,先前多有得罪,既然这妖shòu未订血契,可否借我们用几日,左右大会期间您也不会离开流云宗。”那个相对会做人一些的弟子开口。
莫天寥蹙眉:“怎么,还得借好几日?”看起来似乎对于别人要拿走他的妖shòu这么久十分不满。
“您有所不知,这妖狐本性就如此,若要配成,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的。”那人赔笑道,主要是怕一次配不成功,往后可不好找能让这母狐狸乖乖听话的公狐狸了。这母狐狸是门中长老看上的,只配这一窝,就要给长老送去,说什么也不能出岔子,好歹要把买她的钱赚回来。
“那不行,”莫天寥抬脚就要进去把狐狸抱出来,“这是师尊刚赏我的妖shòu,还未订契,若是留在这里,岂不成了你们的妖shòu?”
两下谈不拢,流云宗的人就怕他把妖shòu带走或者当场定契。要知道,未订血契的妖shòu后代,可以卖给任何人,而若是这公狐狸跟莫天寥签订了血契,生出的幼崽便只能给莫天寥的血亲使用了。
最后,双方各让一步,流云宗的人同意莫天寥给狐狸戴个法器项圈,证明这是他的狐狸,并答应产下小狐狸给他一只;莫天寥同意把狐狸留在这里直到大会结束。
“那我走了。”莫天寥依依不舍地对墙角的狐狸说,一边说一边给他套上项圈。这项圈是晶石做的,很是好看。
霜华见莫天寥靠近,警惕地冲他呲牙,见他果真要给哥哥套项圈,立时就要去咬他,被霜刃抬脚踩住了尾巴。
“哥哥!”霜华委屈地看向自家兄长。
霜刃微不可查地冲她摇摇头,假意不情愿地被套上了项圈,立时用神识查看。这项圈其实是个储物镯,里面不仅放着莫天寥给他炼制的防训灵角的法器,还有一把灵剑,一些丹药和灵石,以及一些他没见过的小法器。
要堂而皇之地把狐狸偷走,可没有在弑地魔宫里那般容易,弄不好就会bào露沃云宗的秘密,必须慎之又慎。
安顿好狐狸,莫天寥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丁子金去看文玉树。
文玉树长在流云宗灵气最为充裕的山上,还未走进,便感觉到了一股安宁祥和的气息,清新灵动。
“此处名为玉山。”丁子金热情地给莫天寥介绍,正说着,恰好遇到了另一波前来参观的人,观服饰应当是青云宗的人。
带着众人参观的另一个流云宗的弟子,见到丁子金便对青云宗的人说:“这位是我们门派的丁器师。”
“啊,我听说过,上次送给云松长老的松鹤长鸣壶,便是丁器师炼制的。”一个女弟子抢着道,略显尖细的声音叽叽喳喳地,刺疼了丁子金的耳朵。
丁子金脸色有些不好看,冷声道:“家弟炼制的小玩意儿,承蒙姑娘还记得。”
流云宗的人都知道丁家两兄弟不对付,顿时有些尴尬,那青云宗的姑娘却显然不会看眼色,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那东西如何好。
那松鹤长鸣壶是他那庶弟丁子玉炼制的,据说是仿制煅天尊者的手法,能将茶水的香味尽数收敛在壶中,丝毫不会外泄,拿在手中如何把玩都不会洒出水,只有旋转机扣才会倒出,完全可以当成随身酒壶戴在身上。
莫天寥抽了抽嘴角,不会外泄气味、不会洒出水,这听着怎么那么像他以前炼制的夜壶。撒了尿之后可以随意扔在chuáng上,不怕气味外泄,也不怕半夜睡迷糊把夜壶踢翻洒一chuáng尿。听那女修说,云松长老一直戴在身上。莫天寥准备关注一下,等大会的时候指给清潼看,让他也乐一乐。
沿着玉阶向上,路边的岩石由浅褐色渐渐变淡,呈现出玉石的颜色,越往上越明显,到了半山腰,所有的石头都成了玉石,青草、矮树在玉石缝中艰难地生存。
“这文玉树需要白玉来养。”丁子金低声解释了一句。
众人恍然,怪不得流云宗处处是白玉,却原来这镇派之宝需要白玉来温养。文玉树的养料便是白玉,这山上的玉石每年都要添新的。
山顶乃是一片开阔的平地,只有低矮的草丛,一棵丈许高的大树静静地伫立在正中央,看起来不似真树。枝gān呈褐色,表皮如璞玉,参差不齐;枝叶繁茂,叶片薄如蝉翼,宛如青玉雕成;一颗一颗的玉桃挂在树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微风拂来,草丛此起彼伏,那树却纹丝不动。
“这是玉雕吧?”青云宗的人惊呼,有人急慌慌地想要上前去摸摸。
莫天寥却站着未动,qiáng大的神识让他看得分明,这看起平静的草地上,布下了天罗地网,密密麻麻的阵法jiāo织起来,宛如蜘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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